第十五章 facebook的馈赠型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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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facebook的馈赠型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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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浏览一下facebook上正在运作的群组,就会发现,通过不同方式促进跨文化交流和理解的小组随处可见。比如,facebook上有个群组叫“未来穆斯林领袖”,该群组由来自75个国家的300个年轻的穆斯林成员,包括来自沙特的时装设计师、伊朗的说唱歌手、伊斯兰学校的革新者、美国的博客写手和一个荷兰律师。2009年他们相约,参加一个在卡塔尔的多哈召开的致力于和平与正义的全球交流会。之后继续活跃在facebook上的这个群组像个团队一样一起合作。
奥巴马如此娴熟地运用数字工具,以至于有人戏称2008年大选结果为“facebook之选”。尼克·克莱蒙斯是希拉里·克林顿选举造势运动指挥官,成功地在新罕布什尔州和其他几个州取得了初选成功。因为facebook,他感到处于不利地位。“在竞选活动中,我们明显感到了差异,因为奥巴马正在使用那些工具,”他说,“有人说‘我’要为奥巴马摇旗呐喊,意味着他在facebook上发动30个朋友,如果其中5个人转发,人数还会成倍增长。他们早于任何人熟知了这项技术,能够从一代先前从不参加选举的人那儿凝聚力量和承诺,与此大有关联。”
但涉及政治事件时,facebook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许多情况下,我们在facebook上不可避免地以真名示人。我们对某个政治议题表态的同时也就表露了我们的观点。分享并不是必要的。所谓“馈赠”,就是我们用真名实姓发表某些观点,使我们的弱点暴露出来,受人批评。在扎克伯格看来,如果你在facebook上对奥巴马总统的医保改革方案做评论,基本上你就加入到这种自由分享经济的“馈赠”中了。把它作为一个对这项政策的“馈赠”意见,最终强化了这一政策的影响力。
在一个人人都有简洁的窗口与其他人分享并作出贡献的世界,或是在一个如同印第安冬宴风格的世界里,没有人会留意究竟大公司问是如何协同工作的。因为目前几乎所有美国公司的员工都在facebook上,它和传统组织结构公司的结合,在一定程度上会有点尴尬和不便。现代管理学大师之一,加里·哈梅尔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正在网络上发生的社会变革将会完全颠覆我们判断一个组织大还是小的方式。”用他的话说,历史上只有两个基本方式去“集中和扩散人们的才能”,它们就是官阶体制和市场。“而在最近十年,增加了第三个——网络,它让我们能够协同工作对付一些棘手的问题,但也削弱了掌权者的力量,通常只有掌权者可以决定谁可以知道什么。”
佛罗里达大学生威尔·安德森亲身感受了facebook的力量。2008年初,州议会在讨论一个法案。当听说这个法案时,他有点担心。这项法案建议重新分配州立奖学金,从支援像他这样的文科生转而分配给理工科学生。像莫拉莱斯一样,他行动起来。安德森建立了一个叫做“保护你的光明前途”的facebook群组,并且邀请了200个facebook友邻加入。11天内,这个群组就迅速增长到两万人。这时安德森接到州议员杰瑞米·林的电话,这个议案是他提出的,他撤回了提案。“你不能忽视两万人的意见。”林在接受南佛罗里达《太阳守望报》访问时说道。
扎克伯格认为,透过facebook的透明性,建立一个大规模的馈赠型经济并非奢谈。当然有人会质疑这种表述太过理想化,但是考量一下这项服务透过不同方式对这个社会不同方面造成的影响,会非常有价值。他说这就是他希望这项服务所做的事。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事实上他的意思是,他视每个人在facebook上的表达为对另一个人的“馈赠”。表现的不同取决于究竟是哪种表述。最乏味的交换莫过于一个高中生在另一个高中的墙上写个“lol真搞笑”——这仅仅是个我们作为个体在日常生活中对身边的朋友的一种馈赠,没什么新鲜的。只不过是个新的电子化邻居而已。
没有公司可以有效解决这一矛盾。上层管理人员,如一个公司的经理,很少愿意放权。作家及策略顾问约翰·赫格尔说:“公司面临的问题,和普通用户一样,就是什么样的开放度和透明度是合适的。”他接着说:“但通常普通个人比大公司走得更快,更乐于进行一些尝试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许多公司限制员工使用facebook的原因之一。作为一个沟通平台,对一些管理层而言,facebook传播得太快了,他们还来不及搞清楚究竟这意味着什么。
国务院开始密切关注像土耳其青年公民会这样的群组。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群组,以宽容和民主的多元化穆斯林国家为宗旨,组员大部分是学生和年轻人。这个小组的头像是一个红色高腰胶底运动鞋。它略带嘲讽地强调,这个小组与那些主宰土耳其人民每日生活的穿军靴的武装力量划清了界限。fahttp://www.99lib.netcebook深深地渗人土耳其人的生活——尤其是受过教育的年轻人的生活。青年公民会facebook上的群组有13000个成员,facebook成为他们常用的沟通工具。在一个被种族和宗教仇恨搞得四分五裂的国家,该小组深感自豪的是,他们的成员包括土耳其的不同种族和宗教信仰的族群——包括库尔德人、亚美尼亚人和其他种族歧视的受害者。青年公民会利用facebook组织示威游行,游行队伍里同性恋者和蒙着面纱的穆斯林妇女并肩同行。
遭此剧变,许多主流媒体公司选择和facebook合作而不是对抗它。比如,2009年夏季,nbc试映了一个即将开播的节目,叫“facebook专区”,只有那些加入这个节目的粉丝用户可以看预告片还可以下载这些预告片。据统计,鉴于这项服务在年轻的精通媒体用户中的深入度,不难推出,这个节目的主要观众和潜在观众已经在facebook上了。所以禁止通过facebook传播节目等同于限制观众。既然facebook可以提供关于公司粉丝的可靠统计资料,不如从中取得观众的确切资料。
2008年12月,facebook、at&t、mtv、google和网络电视公司howcast邀请包括青年公民会在内的全球17个活跃于facebook上的青年行动组织,到哥伦比亚大学参加一个高峰会,这次交流为期两天,名为青年运动同盟。大会宗旨是帮助热爱宽容、反对恐怖主义的群组互相学习交流,以便各自回国后能够使自己的群组更加强大。哥伦比亚的奥斯卡·莫拉莱斯来到纽约参加了大会,布什政府国务院公共外交次长詹姆斯·格拉斯曼也参加了交流。
2009年,埃及的facebook用户们组织了一场示威游行,反对一项关于限制互联网带宽使用的法令。没多久,通信部长就大幅修正了法令以满足大家的诉求。像埃及这样的国家,任何形式的反对都可能招致逮捕和严刑拷问,这样的成功尤其令人振奋。印度尼西亚的一名妇女,因为在给朋友的私人电子邮件中批评一家医院而极其荒唐的罪名被逮捕。成千上万的人加入了facebook小组,谴责这种不公,当局释放了她,如今大家将目标转移到检举人是否在这次检控中存在渎职行为。过去,在这两个国家以真名实姓批判公共事务是很危险的事。
微软——世界上领先的商业软件公司,facebook的合作伙伴和投资人,几乎定期争取某些版本的facebook应用,将其与office相结合。令部分微软员工惊讶的是,他们的提议一直以来都会遭到闭门羹。
facebook和传统媒体间的界线渐趋模糊。威瑞森电信公司(verizon)将facebook、twitter和其他几家社区性媒体网站整合在一起,纳入它们旗下的fios宽带电视新业务。你可以用facebook帐号在电视上的分屏登入,更新状态,和朋友分享你正在主屏幕观看的电视节目。一些媒体公司,像赫芬顿邮报,在他们网站上全面整合了facebook功能,读者可以使用他们的facebook帐号分享评论报道和视频。
“你知道馈赠型经济吗?”扎克伯格问道,“在一些不太发达的地区,相较于市场经济,这是种非常有趣的非主流经济形式,我拿出一些成果分享给大家,出于感激和表达慷慨之情,人们会回馈给我一些东西。整个文化就建立在这种彼此的馈赠框架下。之所以冬宴叮以照常举行,人们凝聚在社区周围,是因为社区足够小,人们可以清楚看到彼此的献祭。但是一旦某个社区的大小超过一个临界点,整个系统就会崩溃。人们不能明确掌握任何正在发生的事了,可能会有不速之客进入社区。”
那么,传统媒体组织怎能适应这种以个性化为中心的信息组织结构?吊诡的是,如果他们希望最大限度地从facebook中受益,就不得不学着像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组织那样去运作新闻。这个战场上的等级划分,是建立在客观公平地对待任何一则信息的基础上。任何一家媒体公司、报社、电视台部可以在facebook上创建自己的页面。然后他们就得像普通人一样提供有趣的相关的有用信息。用户订阅媒体公司的活动,就像他们订阅其他个人用户的信息一样。首先你不得不吸引用户成为“粉丝”,就像变成某个个人的友邻。然后,就要努力让人认可你发布的信息,他们会点南无处不在的“喜欢”按钮或者对你发布的信息做评论。接着,他们会将此信息大范围地传播给他的友邻网络,从而保证了信息的新鲜度。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可以高效执行这一过程。face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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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变成了媒体网站的顶级信息传输员之一,仅次于google。
也有些领导者将facebook带入公司管理之中,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几乎处处遭遇到动态社区搅乱公司权力平衡的问题。山列纳软件(serena software)是位于硅谷的一个气数将尽的软件公司,该公司为大型中央处理机提供软件支持。新上任的ceo杰里米·伯顿在公司管理中引入facebook,希望能够改变先前因循守旧的学院式企业文化。公司甚至在每周五专门抽出两个小时,他们称为“facebook星期五”,让员工和同事、供应商、客户或者其他任何人在facebook上交流。
当我们浏览一个有关商业行为的新闻时,例如表达我们对一个公司和产品的看法,或者仅仅是转发一些看到的类似新闻故事这样的东西,我们的表现行为并没有那么令人不快。即便如此,我们仍然在表达一种友谊的姿态和我们的慷慨大方,从某种程度上说,facebook把这些事变成例行之事。它通过加强客户关联的力量,改变了商业和媒体环境。在这种各式各样的有益交流中,你的付出得到了回报,通常是种连锁反应,通过这种相互的贡献和交流,你可以从别处知道一些你从不知晓的东西。facebook当然不是仅有的一个在商业或政治领域产生这样影响力的服务,众所周知,twitter是另一个,但是facebook迄今为止是这种工具中最强大的一个。
伯顿在facebook上把公司的900多个员工都加为友邻,结果,伯顿获得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很快便对公司的每日运作洞若观火。员工们轻松地在facebook上发布自己的工作内容,直率地发给他facebook站内信息,对公司事务畅所欲言。“员工们觉得在facebook上和ceo交谈比以前用电子邮件或者单独汇报更加友好,”他说,“他们觉得没那么正式。”但是,伯顿为这种熟不拘礼付出了其他代价。伯顿远在英国的小弟弟有时会毫不客气地反对他在facebook上的言论,于是全公司的员工和其他一些朋友一同见证了这种尴尬情形。
通过facebook上的交流来解释各项政策,正在成为政府例行工作的一部分。纽约卫生部想要通过推广使用安全套防止艾滋病传播。他们在facebook上开设了一个页面,开发了一个小应用,允许用户互相传送一个叫做“电子安全套”的图像。美国海岸警卫队指挥官外出时用手机更新facebook状态,美国派驻伊拉克军队最高级将领在facebook页面上回答用户提问,告知他们美国军队在伊拉克的各项活动。白宫工作人员将奥巴马总统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内容逐条整理,即时放在facebook上,允许用户对每件事实时评论。甚至沙特阿拉伯的信息产业部长也在facebook上开设页面,允许记者加入友邻,接受访问邀请,发布信息。如今,政府官员们在facebook上谈论延长驾照期限的可行性,或者交流其他方面的问题。
扎克伯格说,facebook和其他互联网公司正在努力为馈赠型经济创造足够的透明度,以便使它可以在一个较大规模下运行。“当它足够开放,每个人都可以迅速表达自己观点的时候,大部分经济模式开始以馈赠型经济运行。它能令公司信誉良好,值得信赖。”在扎克伯格看来,这种透明度共享性和馈赠性都将对社会产生深远影响。“它确实改变了政府的运作方式,”他说,“一个透明度高的世界,其组织会更好,也会更公平。”这对他而言,是核心价值观。
facebook本身既是他的老板所鼓吹的动态馈赠型经济的受益者,也是牺牲者。一方面,越多的用户提供信息,进行活动,facebook可以用来做投放广告的页面也越多。但是,因为扎克伯格为facebook用户提供了强大的表态工具,当他们做了什么令用户不满意的事时,不得不经常忍受用户宣泄不满。数字民主对facebook公司本身的影响比对其他用户的影响还要大。
许多政府机构乐意把facebook作为便捷的沟通工具,事无巨细,用它和员工、市民保持紧密联系。2008年9月初,飓风古斯塔夫袭击路易斯安那时,针对灾区用户,在首页顶端发出了一个特别通告,邀请灾区用户用一个标明他们人身安全的记号更新自己的facebook状态。他们协调联邦及州立机构,提供灾区民众需求的实时数据。当未来灾难来临时,facebook仍打算使用这个计划。再举一个没那么恐怖的例子,2009年奥巴马的就职典礼举办时,有几千人无法进入会场,被困在华盛顿一个地下管道里长达数小时之久。事后,有人建立了一个facebook群组,名叫“紫色隧道劫难生还者”,成员迅速达到5000人。此后不久,负责就职典礼安保工作的美国参议院警卫队中士,九_九_藏_书_网特伦斯·威廉姆·盖纳访问了这个群组的facebook页面,写了一封长长的致歉信,并和几个那天被困地下通道的人进行了线上交流。
如果一则信息足够强大,无论是源自谁都可以播诸四海,无远弗届。facebook的副产品经理,扎克伯格的忠实门徒,克里斯,考克斯如此解释说:“我们想赋予每个普通人和大众媒介一样强大的力量,去传播每一则消息。”
奥巴马仍是facebook上最受欢迎的政治人物,到2009年末,他的页面上有700万支持者。而排名第二的是前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沙拉·佩林,有120多万粉丝。佩林在facebook上的政治术可谓娴熟得当。卸任阿拉斯加州长后,佩林专心经营她在facebook上的公众影响力。2009年8月,她在facebook上发帖断言奥巴马的医改新政旨在创造一个“死亡裁决组”来决定谁该生谁该死。此举激发国内保守势力对医改新政的抵制。
馈赠型经济的内涵,你知道吗?
政治人物也能在facebook馈赠型经济中受益。巴拉克·奥巴马就曾娴熟地运用facebook来为2008年总统大选造势。facebook的创建人之一的克里斯·休斯甚至让公司为造势活动的线上策略团队提供一个较高级别的帐号角色。当然奥巴马有个庞大的facebook页面,整个造势活动中集结了数十万粉丝。另外,本地各个区域的奥巴马造势运动组织者,邀请支持者加入他们自己的群组,调动起当地选民中的大批支持者。
布什政府支持度降低的那些日子里,科恩、赖斯和其他国务院官员都在留心哥伦比亚局势。他们想知道,哪怕是在最凶残暴虐的社会里,facebook也,可以凝聚起民众采取政治行动吗?它能否变成一个反对恐怖主义的有效工具?毕竟,莫拉莱斯的百万反对farc之声曾是一场成功的反恐运动。
扎克伯格接受了这个不可避免的事实。他说:“我们只提供了一种媒介,让人们可以分享信息,因此我们掌握着趋势,我们要靠它谋生。”当facebook只有不到1000万用户时,对付那些稀奇古怪的关于新闻订阅功能的论战绰绰有余。如今,当他提供给用户的这一强大工具背负着3亿多用户的授权和贡献时,扎克伯格的生活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
在另一家截然不同的公司,全球新闻金融信息巨头汤森路透,主编史进德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变化。他是facebook的狂热支持者,声称一天至少刷新facebook页面24次。尽管掌管着一家世界上最大的新闻机构,但他承认:“说实在的,我觉得facebook的新闻源才是真正的新闻,它为我提供了我感兴趣的新闻。”他的facebook主要用于联络员工,但他说他并不是依据实际工作职位来联络员工。“有些记者,在公司组织上比我低六个级别,但我们在facebook上关系密切,”他说,“一个高级记者可能会向我征求报道意见,而以前他们绝不可能打电话或者发邮件直接和我沟通。这太神奇了,我喜欢。用人力资源部人员的‘黑话’说,这叫越级。”和伯顿一样,史进德是个自信满满的领导者,他们都愿意分权给组织里的其他人。那些喜欢大权独揽的管理者可能会觉得不舒服。我们知道,有大部分这类领导者,他们都远离facebook。
一天晚上,在共进晚餐时,我向马克·扎克伯格问起facebook的社会影响力,尤其是对政治、政府、媒体和商业的影响力。他和我说起印第安人的冬宴,这是北美地区西北海岸线一带本地人一个传统庆典盛会。每个司仪神父会拿出本部落所有的食物和其他物品,任何人都可以取走他想要的东西。拿出最多的那个人将获得最高荣誉。
2004年,facebook在哈佛启动时,每个人的页面上都有个文章列表,列出《哈佛深红报》中提到自己的所有文章,不久这个功能就被拿掉了。2009年,曾是哈佛学生的扎卡里·苏厄德在尼曼新闻实验室的文章说:“扎克伯格……意识到facebook不是一个保存别的新闻源的站点,它是用于创造属于自己的新闻的地方。”事实上,这正是扎克伯格浏览订阅新闻源的一贯方式——新闻源中那些有关联性的新闻,都是和自己的朋友有关的信息和国际新闻。早在2006年新闻订阅功能首次亮相前,扎克伯格就异常细致地写了一篇日记,清晰表达了如何保持新闻订阅中的新闻都是真实信息,并且为新闻订阅功能中的“故事”创建了一个样式表和一些语法规范。
至于媒体,就更不难发现一个馈赠型经济模式的显现,网络已将新闻的定义改写,变成由普通人创造供给朋友们看的某种东西,facebook无疑是对此贡献最大的一个站点。我给你写点儿新闻,你也给我写点儿。
接下来,facebook和旧媒体,尤其是电视媒体之间可能会有个更加彻底的联姻。正如fios启发的那样,实际九_九_藏_书_网上,facebook为观众提供了一个可以和朋友们一起看电视的平台。还有其他更多的方式来做这件事,facebook已经将实时评论网上的视频、广播变得非常简单,用户可以通过更新他们的状态信息达到这一目的,这些信息可以在任何一个整合了这些用户的页面上看到。第一个做此整合尝试的是cnn,他们允许用户在观看奥巴马就职典礼时,在线评论。你可以看到所有其他用户的评论(高达每分钟8500条),或者只看你友邻的评论。abc.com在转播2009年奥斯卡金像奖时,采用了类似的方式。
对于这篇帖子引发的全国范围争议,佩林概不回应。5天后,她又在facebook上贴了另一篇名为“关于‘死亡裁决组’”的帖子。此举令她登上了各大传统媒体的头条,增加了数万追随者。“facebook尤其适合像沙拉·佩林这种喜欢剑走偏锋的人,”前布什政府白宫发言人阿里·弗莱舍接受政治家杂志采访时说,“对她而言,这是扩大地盘,保持主流媒体曝光率最理想的方式。”
很早以前,公司就曾经试图向facebook提一些专为公司使用的特殊功能,但是扎克伯格从未特别关注过。比如说,公司用户希望隔离员工信息,不让公司外的“友邻”看到公司内部的交谈。如今这依然无法做到。facebook执行人员说这个功能最终会实现,但当公司处于一个上升期时,更加关注普通用户的增长,这个需求的优先级比较低。但是facebook创始人之一达斯汀·莫斯科维茨,非常强硬地支持为公司做一些特殊的应用,令企业的内部沟通更加方便快捷。
facebook诞生前,公共互联网上几乎没有需要实名操作的站点。大部分情况下,匿名现象泛滥,这常常会导致不幸的后果。正如格拉斯曼所说,恐怖分子和世界上其他的犯罪分子仍然保持匿名,避免和对手做公开的谈判。想想看那些匿名行为吧,尽管没那么大的杀伤力,想想许多博客上那些情绪化的恶毒匿名留言,美国在线聊天室里那些明显不负责任的互动行为。在facebook上,你必须对自己的信念抱有极大的信心和勇气。
“我称之为数字化民主。”贾瑞德·科恩这样说道。他是《圣战之子》一书的作者,同时也是前布什政府国务卿康多丽扎·赖斯的秘书长,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科恩24岁时赖斯就被聘请加入国务院重要政策规划组。“facebook是史上最天然的民主推进工具。”科恩说道。当2006年末刚加入国务院时,他甚至不愿在会议上提起facebook,那儿的同事们差不多听都没听说过。但是facebook一直保持着全球性增长。到2008年末,各种危机爆发时,白宫局势研究室成员都会在会议上谈起facebook。
facebook在大学和中学的影响力,已经使传统的校园平面媒体,如校园报纸和年鉴,变得无足轻重了。人们到facebook去看有什么新鲜事儿,大家在干什么。密切关注自己身边每日发生的琐事,有可能使人们对远离自己的事变得漠不关心,比如非洲濒死的贫民。这是facebook导致的社会问题之一,需要继续深入研究。
“这是公共外交的2.0时代。”格拉斯曼在一次演讲上说,“新技术给美国政府反恐活动带来了强大的竞争优势,先前我还说阿盖达在互联网上抢了我们的午餐,以后不会这样了,阿盖达还停在web1.0时代。现在互联网是交互和对话的地方。如今网络本身已经是文明社会2.0的地盘,相比之下,阿盖达慷慨赴死、狂热崇拜的意识形态,将对话和批评封锁在门外。”然后,他面向这群来自缅甸、哥伦比亚、古巴、埃及、黎巴嫩、墨西哥、沙特阿拉伯、南非、土耳其、美国以及英国的年轻人说道:“你们是我们大家最美好的希望。”人们为他这番言说热烈鼓掌,他似乎很愿意冒险在政治立场上站在facebook一边。他把facebook当作打破全球权力平衡的一个变化来谈论。政治实践主义者在facebook上的行动,解释了外交专家法理德·扎卡利亚在其著作《后美国时代的世界》中称为“余众的反抗”的概念。非传统的力量赢得了世界级影响,扎卡利亚解释说,包括像facebook群组这种非国家力量。
加入一个facebook上的反对群组并不像在现实中跟随众人联名签署反对某件事,而可能是更加方便且有了更多的公众担当。有点像用真名和住址签署一个反对法案,而且人们立刻就可以看到我们的真实信息。想想看吧,奥斯卡·莫拉莱斯昨晚建立反对farc小组时曾经犹豫再三。facebook是第一个给他这个平台的,令他感到心安,所以他终于跨出这一步,尽管在哥伦比亚,过去这种行动被认为是种冒险。
协助扎克伯格设计开发facebook基本页面布局的肖恩·帕克,热衷于利用facebook改变媒体环境。在他看来,如今每个个99lib•net人都可以轻易地像任何一家本地媒体的主编一样决定他们的朋友看什么。事实上,facebook允许你的朋友为你构建一个个性化的新闻门户,就像雅虎、美国在线、微软做的那样。如果我看到某个友邻推荐了一则新闻,而这则新闻恰好是他非常专业或者他极度热爱的领域,那么我会去点这个链接,而不是点雅虎首页上的。而且,本着馈赠型经济无心插柳投桃报李的精神,我也会经常贴一些我觉得有趣、有用或者好玩的链接作为回报。智力超群自学成才的帕克称之为“网民充当把关人传播相关信息的站点”。一些站点像digg、reddit和twitter在分享与扩散功能形式上与此相近,且更加匿名化。
新闻订阅表里的新闻比任何一家专业媒体机构提供的新闻都更为个性化,这是你的朋友正在做或者感兴趣的一些日常琐事。记得扎克伯格对内部工作人员解释新闻订阅组原理时说:“你家门前有只濒死的松鼠此刻可能比非洲濒死的贫民更合你的兴趣。”如今,你在facebook上的一举一动对你的朋友而言,都是新闻。
公司常常急于让市场人员和销售人员上facebook以彰显它们在网络世界变得越来越重要。facebook早期的广告商索尼映画,在2006年宣布主管都要有facebook页面。在计算机芯片制造商英特尔公司,曾在facebook上举办过一次寻宝活动,以一个ipod作为奖品。想要参加寻宝活动,必须从他们facebook页面上的一个小说中获得线索。但为了看到他们的页面,你不得不自己先注册一个。
乐意将自己的观点公之于众固然令人钦佩,但是同时有人会觉得事实上加入facebook上的某个政治组织太简单了。你如此便捷地浏览一种观点,然后仅需要点一下你的鼠标,就支持了某种观点,这种支持的坚定程度相应也就降低了。而且加入一个群组的人数和动机究竟是否有意义,至今仍不是很明确。三名来自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芭芭拉分校的政治学家试图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2009年,他们给出了一份调查报告,名为“facebook是……培养政治参与:一项关于在线社区网络群组和线下参与活动的研究”。通过研究加入facebook上政治群组的学生会员在真实世界中对政治事件的参与度,他们得出结论:“在facebook上加入在线政治群组,对线下政治活动的参与性有鼓励作用。”
facebook也挑战了传统守旧媒体已经过时的盈利方式,和其他网站一起,瓜分了那些赚钱的品牌广告投放,而以前这些广告费用是电视杂志报纸的主要经济来源。
莫斯科维茨在旧金山的新公司asana预测,以电子方式提供便利的沟通协调模式,会日益成为每个成功公司组织的一部分。在facebook,莫斯科维茨不断提出建议,为员工们提供工具,帮助他们获得更多参与公司的授权,直到今天他的很多创新发明仍在facebook上广泛使用。
接着,2008年经济大衰退来临,和其他公司一样,山列纳的盈利直线下降。伯顿不得不解雇10%的员工。相应的,他不得不决定,一旦炒掉某个员工,是否需要在facebook上也和他解除友邻关系。整个裁员过程令他深感不安,他把这些烦恼写在facebook上,几个被解雇的前员工或对他的留言深表同情,或对他面临的困难表示理解。有些人还称,无论结局如何令人不快,但他们在山列纳软件公司度过的时光弥足珍贵。至今伯顿仍在facebook上和几个他炒掉的员工保持着友邻关系。
facebook如今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供不满的的人群发泄他们的怨言,展开抗议行动的地方。这些活动之所以可以在facebook上圆满举行,主要是因为facebook大规模的交流方式可以迅速让大量人群关注某些事件并加入其中。2008年在南非的斯泰林堡,警察开展了一次突袭行动,突袭三家夜店清剿毒品。facebook上立马建立了一个小组抗议这种执法手段,36小时内该小组成员就达3000个。脱口秀主持人大卫·莱特曼讲了个关于沙拉·佩林女儿的黄色笑话,一天内1800人加入小组抗议他。市民们加入facebook抗议扩张圣地亚哥附近的监狱:抗议新西兰达尼丁附近建新的停车场:抗议英国伯恩茅斯附近的吉普赛露营地,抗议菲律宾众议院修改国家体制的提案;抗议将美国关塔纳摩湾军事监狱的囚犯转移到百慕大。
2008年9月,青年公民会通过facebook的线上线下活动游说土耳其总统阿卜杜拉·古尔参加世界杯橄榄球赛,当年的世界杯在土耳其夙敌亚美尼亚共和国首都埃里温举办。最终古尔同意由青年公民会代表队参赛,土耳其队轻而易举赢得了比赛。尽管有着历史的原因,但是这两个充满仇恨和相互厌恶的国家还是在和解之路上迈进了一小步。2009年,土耳共和亚美尼亚重启建立外交关系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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