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怀仁堂的怒吼——1967年“二月抗争”
三、批判所谓“二月逆流”
目录
第一章 循循善诱,出以公心——在“红卫兵运动”中
第二章 “生产绝不能停!”——“文革”初期的国民经济
第二章 “生产绝不能停!”——“文革”初期的国民经济
第三章 怀仁堂的怒吼——1967年“二月抗争”
三、批判所谓“二月逆流”
第三章 怀仁堂的怒吼——1967年“二月抗争”
第四章 大雪青松——在外交部“夺权”前后
第五章 终识庐山真面目——处理1971年林彪事件
第五章 终识庐山真面目——处理1971年林彪事件
第六章 “极左思潮一定要批透!”——领导批判极左思潮的斗争
第六章 “极左思潮一定要批透!”——领导批判极左思潮的斗争
第七章 运筹帷幄,纵横捭阖——共和国外交的重大突破
第八章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研制“两弹一星”
第八章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研制“两弹一星”
第九章 “这是将来中国很重要的一位领导人!”——1973年邓小平的“复出”
第九章 “这是将来中国很重要的一位领导人!”——1973年邓小平的“复出”
第十章 “芙蓉国里尽朝晖”——1974年“长沙决策”
第十一章 鞠躬尽瘁,不辱使命——第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
第十二章 “你这一年干得很好!”——1975年“全面整顿”
第十二章 “你这一年干得很好!”——1975年“全面整顿”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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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年3月起,林彪、江青一伙在全国掀起“反击自上而下的反革命复辟逆流”的浪潮,更大规模地打击迫害对“文化大革命”不满和抵制的各级领导干部,使本来已经混乱的局势更加恶化。
在江青的直接授意下,戚本禹与北京高校红卫兵“五大领袖”之一、北京师范大学的谭××密谋商量,决定“反击‘二月逆流’先从谭震林开刀”,“反谭震林可以从大寨展览开刀”。3月8日前后,北师大等院校的红卫兵组织相继制造了冲击北京农业展览馆和冲击“工业学大庆”展览事件。在十分复杂的局面中,原农垦部部长王震等坚决保护老一辈革命家,广大干部群众也同林彪、江青一伙掀起的黑风恶浪展开斗争。
1967年2月19日凌晨,毛泽东在听取张春桥等人对“大闹怀仁堂”情况的“汇报”后,严厉批评了参与二月抗争的几位老同志,指责他们是“翻案”、是“复辟”,并提出“文化大革命”不容否定。还说,如果文化大革命失败了,他就和林彪一起上井冈山打游击。毛泽东这次确实是动了肝火。按照康生的说法,“我跟主席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作了检讨,并就怀仁堂碰头会承担了责任。会议决定陈毅、九九藏书谭震林、徐向前3人“请假检讨”,同时召开中央政治生活批评会,批评陈、谭、徐等老同志。至此,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的二月抗争即告失利。
1967年“五一”节,毛泽东、周恩来亲自批准“大闹怀仁堂”的叶剑英、李富春、谭震林、陈毅、徐向前、聂荣臻、李先念等老同志登上天安门城楼,观看节日焰火。5月4日,陈伯达、戚本禹窜到北师大,向谭××等煽动说:“他们上天安门,你们反他们嘛!”“如果真理在你们手里……按照你们的意见去办嘛!”于是,造反派们又开始反击所谓“五月妖风”,使已经混乱不堪的形势变得更加复杂、多变。
恰在这时,江青使出了更为狠毒的一手。5月17日,她写信给林彪、周恩来和康生,声称:红卫兵“查到一个反共启事,为首的是伍豪(周××),要求同我面谈”。随信附上红卫兵交来的材料。这个“材料”,就是1932年国民党特务在周恩来早已到中央革命根据地后伪造的、在上海报纸上刊登的《伍豪等脱离共党启事》。送给江青材料的红卫兵对历史事实的真相并不知情,而此时江青的险恶用心却是十分清楚的。面对这个挑衅,周恩来迅速地、断然地予以反驳。两天后,周恩来www.99lib.net在江青的信上批道:“伍豪等脱离共党启事,纯属敌人伪造。只举出243人,无另一姓名一事,便知为伪造无疑。我当时已在中央苏区,在上海的康生、陈云同志均知为敌人所为,故采取了措施。”同一天,周恩来放下其他事情,查阅了上海的旧报纸,亲笔写信给毛泽东,说明这件事。毛泽东批示将信及材料送林彪和中央文革小组阅存。29日,毛泽东又针对正在掀起的“炮打”周恩来的浪潮,在一份材料上批示:“极左派的观点是错误的,请文革同志向他们做说服工作。”第二天,周恩来将毛泽东批件送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传阅”。直到这时,对所谓“伍豪事件”真相十分清楚的康生才写信给陈伯达、江青,建议由中央文革小组召集有关造反派开会,批评“极左派”的观点。这场闹剧终于被迫悄悄收场。
此外,在参加抗争的老同志们心目中占有特殊位置的周恩来的态度和作用,这时候也不能不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不言而喻,一直与二月抗争的老同志们关系密切的周恩来,这时候承担的是一个极其艰难、却又十分痛苦的“角色”。在仍然坚持“文化大革命”错误的毛泽东与思想感情同“文化大革命”格格不入的老同志们之间,周恩来九-九-藏-书-网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甚至不能不亲自出面,负责召集和主持同年2月下旬至3月中旬连续召开的针对几位老同志的“政治生活批评会”(“政治生活批评会”期间,由中央文革小组成员戚本禹开列的供“批判”用的材料中,就有一份经李富春起草、周恩来审批的国务院系统开展运动的报告)。在这样的会上,他不得不讲一些违心的话,其中包括对那些犯“错误”的老同志,也包括对他自己。
3月18日,是“政治生活会”的最后一天。老同志们“大闹怀仁堂”一事,终于被定性为“二月逆流”。陈毅从会场回到家里,感慨地对工作人员说:“真是巧合!41年前,1926年3月18日这天,在党和李大钊同志领导下,我们组织4000多市民、工人、学生,冲击北洋军阀段祺瑞的反动政府,革命群众遭到屠杀。鲁迅痛斥‘三一八事件’这天是‘最黑暗的一天’。想不到41年后的今天,我因反对这一类反动家伙,竟受到批判!”
二月抗争失利后,江青公开向主持党政日常工作的周恩来伸手要权,中央政治局被迫停止活动,中央文革小组实际上取代了中央政治局的职能。
在怀仁堂的会议室里,江青、陈伯达、康生、谢富治一伙对李富春、陈毅等老同志九*九*藏*书*网穷追不舍,大肆围攻批斗。他们指责几位老帅们在中央碰头会上的发言是“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否定延安整风运动”。康生危言耸听地指责说:“这是(八届)十一中全会以来最严重的反党事件!”“是一种政变的预演,一种资本主义复辟的预演!”江青宣称:“你们的目的,是想为刘少奇、邓小平翻案!”“保护老干部,就是保护一小撮叛徒、特务……”陈伯达也表示:“反对文化大革命,炮打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这是自上而下地复辟资本主义,这是颠覆无产阶级专政!”
此外,他们还使用各种帽子、棍子,如“俱乐部”、“黑干将”、“联络员”等等,竭尽攻击诬蔑之能事。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富春因协助周恩来处理日常工作,是主管国务院工作的业务组长,几位副总理经常到他那里讨论问题。康生便诬称李是“俱乐部主任”。对此李富春冷言回答:“好嘛,那你就组织专案审查吧!人有嘴,话总是要讲!”
自5月中旬起,北京又出现直接攻击周恩来的大字报和大标语,提出:周恩来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制定者和执行者之一”,“炮打周恩来是当前运动的大方向”,等等。一些造反派还提出九*九*藏*书*网“炮打”周恩来的理由:总理是“老保”,保这个,保那个,结果保的都是坏人;国务院许多副总理都垮了,他们的错误不会和总理没有关系;总理的多次讲话与中央文革小组成员的讲话调子相差很远;周恩来是“二月逆流”的总根子;等等。
在毛泽东严厉批评参加抗争的老同志们之后,绝大多数老同志便在实际上停止了抗争的行动(有的是改变了激烈斗争的方式)。这些老同志之所以很快改变了其斗争的方式和行动,从很大程度上讲,是因为他们所进行的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激烈的或其他形式的斗争,终归是建立在对党和毛泽东的信赖、对党的组织领导无条件服从的基础上的;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在最激愤的情况下,他们也丝毫没有改变或动摇过自己在长期革命斗争中建立、培养起来的这种崇高的信念和感情。他们始终把矛头对准大搞倒行逆施的“中央文革小组”的一伙人,而把纠正错误的希望寄托在党的组织和党的领袖身上。
3月14日,在林彪、陈伯达等人操纵下,首都北京街头出现了不明真相的大批群众的示威游行,他们高喊打倒“二月逆流”、打倒“国务院五个副总理和军委四个副主席”,“用鲜血和生命保卫中央文革”等口号,掀起全国性反击“二月逆流”的第一个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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