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 周游列国
二十七、弦歌不绝
目录
一卷 少年孔子
一卷 少年孔子
二卷 伟大创举
二卷 伟大创举
二卷 伟大创举
三卷 周游列国
三卷 周游列国
二十七、弦歌不绝
四卷 业垂千古
四卷 业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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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屋里看书的闵子骞、冉雍来唤吃饭。
楚昭王又点了点头,说:“老夫听说,夫子不仅兴国有道,而且治国有方,夫子任中都宰才一年,就能五谷丰登,夜不闭户,不知夫子有何绝招?”
“他们都是我的弟子。”孔子指着学生们说。
而无望兮。(又怕没希望。)
司马耕忧郁地说:“老师,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哥会是这样的人。”
孔子听了失望地垂下了头,对子贡他们说:
子路听了,这才高兴起来。
曾参说:“子路兄要做一个完美的人,所以在自省。”
孔子又笑着说:“弟子们,我们唱一首儿歌吧。”于是拨了琴,带头唱了起来:
孔子心想昭王身为一大国之君,与我交谈不称寡人而称老夫,足见其品德的谦恭,比起郑国那年轻气盛的君王,真是太有涵养了。便恭敬地回道:“禀大王,孔丘以为治国以礼,为政以德是本,武力是标,标本相顾,才能立足于天下。不知礼,无以立,但丘强调仁礼治国,并非忽视武力。我的弟子们都练骑、射等六艺,就是为尚武作准备的。”
“礼、免礼。”贞子大夫亲切地还了礼。
坎其击缶,(瓦盆坎坎响呀,)
入楚怀。
一番交谈后,楚昭王见孔子品德高操,淡吐不凡,心想,果然是天下一大圣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憾,萎黄的脸开始泛起了光泽。
孔子望着骑牛人,想起了老子曾经劝孔子要无欲无为的话,孔子叹道:“我的观点是有作有为,无论碰到任何艰难困苦,我也不会去做惚士。”
孔子师徒们在城父住了几天后,又乘车向负函奔去……
“啊,是这样,我错怪颜回了。”孔子把头抬了起来,含愧地说:
饭熟了,久违的香气引得大家直咽口水。饥肠辘辘的,大家只盼望着饭早点出锅,所以虽在听讲却不时回头张望,该出锅了吧……
子路回到住处,把柴禾放下,便低着头进了屋。孔子见了很觉奇怪,子路从来都是人未到,声音已到,今天怎么啦?
孔子走过去见是一个须发飘长的老者,孔子忽然想起老子,不知他现在飘流何方?
楚昭王得报孔子师徒将至,便兴师动众,率诸臣将亲迎至城门外。
“说,如得到富,可以不用跟老师学了。”
孔子说:“见利思义的人,危难之际能付出自己的生命的人,长期处于贫困却不忘记抱负的人。这些人可以算得上是完美的人。”
凤兮,凤兮,(凤凰啊,凤凰,)
快到城门了,果然是楚昭王亲迎城外,孔子师徒连忙下了车,趋步而至。
子贡又问:“老师,子产还有什么名言?”
孔子说:“是这样吗?仲由,如果说仁者就必然要受到信任,那怎么还会有伯夷、叔齐?假如知者就一定能行得通,那么又怎么还会有王子比干呢?”
孔子听了立即兴奋起来,问:
子贡说:“弟子遵命,决不负老师所托。”
“啊!”孔子惊得几乎跌倒,被子路、子贡扶住。
子路在孔子身旁坐了下来。
大家看了看,饭锅里果然只缺了一小块,于是大家都羞愧自己误解了颜回。
孔子收拳后,在一旁擦汗,子贡、子路也收了剑走了过来,孔子说:“看着你们能文能武的,为师真是太高兴了,希望你们能早日出仕,报效国家。”又道,“我想听听你们的志向。”
楚昭王想了想说:“好,那就依你之言,暂不用他。不过,我还是打算召见他。”
“回啊,我们错怪你了,以为你偷饭吃呢。”
“大王,臣下不过一句肺腑之言,当否,主意您自己拿,臣告退了。”
洵有,隋兮,(想对你诉衷情呀,)
“谢国君,在下告辞了。”
叶公又说:“我想请教夫子,为政之道的要领是什么?”
孔子听了双眼发亮,机遇终于来临了。楚国是一个大国,如能得到楚昭王起用,如能在楚国一展宏图,那么这十年的颠簸之苦,终算没有白吃。
曾参说:“所以要日三省吾身。”
“叶公是谁?”子路问。
子路执剑起舞,随着歌声和乐曲的节拍,他跳起了剑舞。这时,公良孺也执剑与子路对舞。弟子们有的弹琴,有的吹笙,有的击掌,孔子师生们的歌响彻四野,引得那些围兵也过来观看。子路刚勇的舞姿和寒光闪闪的利剑,时而向守兵们刺去,引得守兵们一阵后退,子路则执剑哈哈大笑。
宰予回道:“禀国君,我夫子师徒都在陈国。”
“不对呀,到底怎么了,跟老师说说。”
“是的,夫子本欲在卫国待一段时间,以辅佐卫灵公治国,但卫国小人擅权,国君不能任贤用良,夫子只好离开卫国。”
昭王说道:“老夫素闻孔子崇礼善仁,敢问夫子治国是否也以礼二为首要。”
司马耕又说:“老师,从今以后我没这个哥哥了。”
率彼旷野?(为何奔走在旷野上?)
孔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拍着颜回的肩说:“回啊,我还以为见不着你了。”
楚昭王对宠臣令伊说:“扎夫子的学生都那样精干,他本人就更了不起啦,吾将任用他,想把七百里书社地封给孔子,你看如何?”
“叶公来拜见孔夫子。”
带回家中锅里炒。
子贡用首饰向守兵换来了一点大米,大家高兴极了,颜回小心地把米淘了放在锅里,点着了柴禾,在一旁守着煮。其他弟子围在孔子身旁,听孔子讲书。
孔子笑道:“好,好,回最有孝道。”
孔子挣扎着坐了起来,看见宰予、颜回等饿得脸黄如菜色http://www.99lib.net,心里十分难过,又看见弟子们都躺着呻吟,有的竞发出了恕言。孔子见大家情绪低下,便喘息着把琴抱在怀里拨了起来,自嘲地边笑边唱:
孔子诚恳地说:“如蒙国君器重,孔丘当效犬马之力。”
只听他们在唱:
(《论语·微子》)
宰予听出言外之意是问,为什么卫国不任用孔子,便说:
孔子见年逾古稀的楚昭王还率队亲征,十分钦佩,白发苍苍的昭王虽然面容憔悴,但目光炯炯,神态昂扬,孔子叹道:果然是一位明君。
“老师,我……”
孔子低头看书,不理。
叶公听了赞叹道:“夫子有这么多好弟子,将来要能为楚国效力,那楚国君可真是如虎添翼了。”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颜回见老师宽阔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便把毛巾递给孔子。孔子擦了擦汗,又弹了起来……颜回见老师有点坐不住了,便凑了过去,说:“老师,请靠着我。”孔子看了看颜回单薄的身体,摇了摇头。站着警戒的子路见了,就在孔子身旁坐了下来,把他宽厚酌脊背让孔子靠住,孔子又接着弹起了琴……
宰予回到孔子住处,向老师汇报了出使楚国的情况,并说:
“……没有。”
“哦,是这样。”
子贡忙赶到东门去,果然见孔子站在东门外四下张望,忙跑过去:“老师,您没事吧!”
坎其击鼓,(鼓儿冬冬响呀,)
口十公说:“此时,楚国君正率兵在前线,回来后,他肯定会任用您的。”
楚国不能去了,到哪里去呢?孔子又一次陷入茫然……
“没什么,老师。”
孔子又说:“就凭这句话,可以证实子产是一个贤相。”
孔子说:“曾参说得对,人就是要经常能自我反省,仲由就是在省。”
孔子见他们都以异样的眼光向后看,自己也朝颜回看了过去,一幕使孔子脊背发凉的景况印入了孔子的眼睛:颜回嘴巴正在嚼着,还把手指上粘着的饭粒送进了嘴里……
楚昭王在中军帐内接见孔子师徒,孔子被赐座于昭王对面,弟子们立在老师两侧。大夫令尹子西作陪。
“多谢大王。”孔子又拜了拜。
子贡不慌不忙地说:“老师,我呀,愿身穿素衣,头戴白帽,游说于两国之间,不必动用干戈,不费一粒粮食,便使两国能亲如兄弟。”
“原以为郑国君年轻有为,很想辅佐他富国强民,没想到竟如此年轻气盛,目中无人。”
叶公一看孔子竟出门亲迎,并先向自己打招呼,不禁叹道:“夫子是天下最知礼仪的圣人,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得见夫子,真乃三生有幸啊!”
喜看青山多妖娆。
小狗蹦,小兔跑,
孔子说:“近者悦,远者来。就是说,既要使本国的人对你的为政心悦诚服,又要让远处的外国人对你向往归附,当然,首先要使国人心服。”
叶公赞道:“近者悦,远者来。说得好,说得好,这大概就是为政的大道了吧!”
叶公在孔子屋里落座后,见孔子已是年逾花甲的人了,还颠簸流离在外,为推行政治主张而奔波列国,不禁十分钦佩。
宛丘之道。(欢跳在宛丘的大道旁,)
“颜回,对不起。”弟子们说。
楚昭王听了大喜,连声说:“好好,待打完仗,寡人定要重用你。”
孔子说:“这是子产的功绩。当时,有些大夫提出要毁掉乡校,子产坚决反对,说:‘老百姓早晚到那里散步,评议朝政好坏,他们认为好的政策,我们就推行,他们认为不好的,我们就改掉,这有什么不好,为何要把乡校毁掉呢?’”
宫人们排成一列,给孔子跪呈了厚礼,孔子又叩谢了滑公。
“好,我都要任用。”
“没有。”
孔子听了高兴地笑道:“说得在理,不愧是我的好学生。”
楚昭王展开看了,说:“早闻孔夫子是大贤人,寡人很想一见,以便聆教,现夫子在何处?”
子路看了说:“如得此富,终身可以不跟夫子学了,你认为怎样?”
孔子谦恭地回道:“回国君,丘住在司城贞子大人家。”
孔子拨琴唱道:
侍卫将孔子送进来的书简呈上,他展开飞速看了一眼,便将书简掷于一旁,对左右傲然而笑:“此等老朽,只知礼呀、仁呀的,能抵得上刀枪之用吗?”然后对侍官说:“告诉他,寡人操练兵马正忙,无暇见。”
“大王的将帅有如子路一样的吗?”
子贡问:“老师,你们讨论什么?”
自楚昭王死后,孔子情绪十分低落,感到在外奔波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一切都落了空。
“孔夫子果然是一位贤才,我征战回来后将重用他,你看如何?”
“是啊,是啊,你自己都先偷吃了,还装什么孝敬师长?”闵子骞讥讽道。
莫徘徊。
“久印、久仰。”孔子高兴地说。
孔子想跟他交谈,但他却飘然而去。
颜回及弟子们听了都忍不住掉下了泪……
滑公问:“夫子住在何处?”
宰予又说:“夫子以为楚昭王是一位胸有大志,能影响天下的国君,所以愿到楚国,一展辅佐国君治理天下的抱负。”
孔子安慰道:“君子不忧不惧,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不必再忧郁了。”
弟兄们,踏青早,
“就请夫子在寒舍住下,明日滑公就将接见失子。”
不久,吴、陈、楚三国爆发了战争,孔子师http://www•99lib.net徒只得投奔楚国,不料却困厄于陈、蔡之间,孔子在蔡地被吴国军队围在野外。
“大王要用孔子不说,还要封地与他,七百里地不算大,但大王是否想过当年周文王、武王在丰镐,也木过百里之地,却最终一统天下。如今孔丘既有高徒辅佐,又有了封地为据,真好比如虎添翼,一旦得逞,只恐怕楚国要亡了。”
予说:“年事已高,但精神很好。”
宰予向楚昭王施礼后退出。
孔子立即起身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弟子们,我们到门外迎接。”
正当大家在饥饿线上苦苦挣扎的时候,眼尖的宰予忽然高兴地喊道:“大家看啊,准是子贡带救兵来了……”
孔子放下琴,和颜悦色地说:“君子可以穷困,但不能倒下,只有坚持自己的信念,不因穷困而改变自己的意志才是君子,小人一穷困 会变节而无所不为了。”
大家在城外说笑着,又过一个时辰,冉雍和闵子骞及走散的弟子们都到了,惟独不见颜回。
颜回感到奇怪,看了看大家。大家都把头转了过去。
子贡说:“那老师我们走吧!”
子路问:“老师,要怎么样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人?”
这时,田间一个骑着牛的人哼着歌走了过来。
“回啊,你可不能出事啊!”
子路安慰他:“没有那个可恶的司马桓魋哥哥更好,我们都是你的兄弟。”
孔子见大家振作起来了,于是对子贡说:“子贡你设法突围出去,到楚国去见楚昭王求助他派人来救我们。”
孔子师徒住在陈国,等陈滑公的任用,同时抽空去邻近的蔡国拜访。
滑公又说:“孔夫子是四海闻名的大圣人,寡人希望夫子在敝国多住一段时间,寡人也好多向夫子请教。”
于是孔子师生就在陈国暂住下来。
“他十分崇拜孔夫子,所以特登门求教。”
何德之衰!(为何这般落魄!)
楚昭王一时无语,只是怔怔地看着令尹子西的背影……
宰予到了楚国国都都(今湖北宜城东南)。楚昭王接见了宰予,大夫令尹子西作陪。
子路刚想提问题,就见馆舍人来报:
宰予呈上了孔子的信函。
孔子说:“就是指治国不能一意孤行,不能违背大多数人的愿望。”
“我和巫马期去宛丘砍柴,看到了富人的车队,我忽然对他们产生了羡慕,对巫马期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很懊悔……”
楚昭王点了点头,感到很中听,说:“好,好,太好了。”
雁兮,雁兮,高飞,
孔子赞道:“这是英雄之举,好啊!你呢,端木赐?”
孔子把他的弟子们一一向叶公作了介绍。
这天早晨,孔子披着朝霞,面带笑容,跟随贞子大夫踏上了陈王官的台阶地毯。进入殿内,孔子对陈滑公施了大礼。
“请,将军请进。”
(《诗经·小雅·何草不黄》)
孔子师徒逃离宋国后,连夜向郑国方向奔去。
“唉”,孔子悲哽着说,“这么好的国君,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啊,真正是:道之将行,天命也;道之不行,亦天命也。”
……
冉耕也说:“仲由兄是在对自己反省。”
楚昭王见宰予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端庄,目光聪慧,不亢不卑,谈吐不凡,十分欣赏,便说:
楚昭王说:“没有。”
宰予说:“老师爱护我才批评我的嘛!”
“是。”
子贡说:“颜回不愧是老师夸奖的,最有品德的学生。”
“谢将军。”
孔子赞道:“卜商说得是,四海之内,皆兕弟也,子牛有这么多师兄弟还忧愁什么呢?”
“好,我一定会在国君面前力荐夫子。”
哀我征夫,(哀叹我们征夫啊,)
楚昭王又说:“好,寡人还听说孔夫子带了不少高足?”
我欲南去兮,远涉,
楚昭王回到营内,对令尹子西说:
晚上,孔子给郑国国君写了一封书简,说明身份及来意,次日请子路、子贡到王宫呈送上去,然后便等着国君接见。
孔子点了点,十几个学生一个不少,便一起进城去,找了一家馆舍住下,吃了中午饭,大家便逛了一下街,见这个国家的都城小巧玲珑,虽然不大,但街道整齐,商店林立,倒也还可以。
孔子一行快到陈国都宛丘(今河南淮阳)时,远远就见有人在城门迎接,孔子赶快下了车,趋步过去。只见一老臣上前施礼道:“夫子一路辛苦了,欢迎您到敝国来。”
(《诗经·陈风·宛丘》)
果然是子贡求助的楚军来了。
郑声公是个尚武不尚贤的国君,少年即位,年仅二十余岁,风流倜傥,目中无人。此时,他正高坐在练兵场上,观看他的兵士操练,面现洋洋得意之色。他在想,有朝一日,剿灭六国,自己也尝尝周天子君临天下的滋味。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是的,我们都辞了官,跟随夫子而来,愿与夫子一起辅佐良君。”
孔子也说:“看来,亲眼所见也不一定属实啊!”
子贡点了点头赞道:“原来郑国居然还有百姓抨击朝政的地方,真不简单。”
“楚国大将沈诸梁将军,他是负函的驻军长官,因为曾做过叶地的吏官,所以大家都称他叶公。”
子西回道:“大王啊,臣下并不否认孔子的非凡,他的弟子也都是当今高才,敢问大王,大王的使者有像子贡一样的吗?”
子路问:“什么是专欲难成?”
楚昭王把孔子师徒送至帐外。
司马耕听了,才笑了起来。
此时,陈国弟子公良孺说:“老师莫心焦,到陈国去吧,司城贞子十分敬99lib•net仰您,说老师若到陈国务必住他府上。”
叶公又笑着问子路:“你们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说清楚吗?”
颜回说:“我想起来了,那年子产死时,老师还流过泪呢!原来子产确实了不起。”
头几天,师徒们吃干粮充饥,干粮吃完就以野菜充饥,断粮第七天,弟子们都饿得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孔子笑道:“我这几个弟子皆各有所长,如楚国君能任用他们,那一定能助国君一臂之力。”
宰予流利地回道:“夫子素来主张以仁礼治天下,以德治国,如此方能君臣一心,百姓信服。”
“国君死了。”
“孔丘谢过国君。”
不一会儿,子路也来了,公良孺、冉求、曾参、冉耕、宰予等也都来了。
这天傍晚,孔子师徒去参观子产任相时保留下来的乡校。
便问:“仲由啊,今天怎么啦?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孔丘拜见大王。”孔子向楚昭王叩拜下去。
“多谢国君,孔丘愿为国君效力。”
欢迎孔子的鼓乐大作。
楚昭王又问:“夫子打算如何治理天下?”
孔子说:“赐啊,《诗》中说:‘不是野牛,也不是老虎,却疲于奔命于空旷的原野。’难道我们的学说有什么问题,否则我们何以沦落至此!”
叶公和孔子师徒们又切磋了一些为政的问题后,才告辞而去。
子路笑着接道:“我们的老师还是一位乐观的、永远年轻的人。”
这一天,叶公又来了,只见他面色凝重,泪流满面,孔子惊问其故:“叶公为何事如此伤心?”
子路看着孔子,正不知怎样回答。孔子却笑着说:“由啊,你可以这样说,我的老师是一个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的人。”
“既然没有,那如果让孔丘得了封地,又有那么多的贤弟子相辅佐,大王想想,您重用他后,是楚国的福分吗?”
子夏安慰他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子牛不必难过。”
这时,子贡、颜回听了,也坐了过来。
叶公走盾,孔子对弟子们说:“学而优则仕,我培养你们,不是要你们缩在家里,而是要你们出仕,要你们为国效力。不仅是子路、宰予、子贡、颜回四人,而是要让大家都能出仕,这也是你们肩负的重任。”
“哦,很好,他会很好招待你的。这是我给你的一点薄礼。”
你也摘,我也找,
“老师,我……”子路惭愧地说。
一天,在庭院里,孔子讲完课后,说:“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讨论。”
“没有。”
“没有。”
“啊,哪里、哪里,孔丘乃一介布衣,能得见将军,更是不胜荣幸啊!”
“啊,那太打扰您了。”
野外青草长得好。
看大家太累了,孔子就挣扎着拨琴,悲怆的琴声传遍四野……
往者不可谏,(过去的不可挽回了,)
孔子笑道:“孔丘并无什么绝招,孔丘不过是奉行以德礼治国而已。”
“这是文武双全的子路,这是最善言辞的子贡,这是最好学的颜回,达是能说会干的冉求,这是……”
孔子点了点头。可是到哪去呢?孔子又茫然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空有抱负,空有抱负啊!”
孔子又问颜回:“回啊,请回答我,《诗》中说,‘不是野牛,也不是老虎,却疲于奔命于空旷的原野’,如果我们的政治主张是正确的,那为什么屡屡被困于空旷的荒野?”
子路听了怒道:“老师如此穷困潦倒还要歌唱,这难道合适吗?”
已而已而,(算了吧算了,)
绿绿野菜真不少。
这时,值班烧饭的冉雍和闵子骞把饭菜端了出来,说:“开饭了。”大家这才去拿碗筷,准备吃饭。
无冬无夏,(无论冬或夏呀,)
孔子吃罢午饭,和弟子们在庭院讨论礼乐,馆舍的人进来说:
令尹子西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又神色凝重地望着楚昭王说:
孔子师徒再次得救。
“大夫太客气了。”
孔子听罢仰天长叹道:“这不是我的学问标准太高的缘由,而是机遇问题,学问高深而怀才不遇的情况实在太多了。比如一个好的农夫善于耕耘却不一定能获得好收成。一个好的工匠,也不一定能迎合所有的人。君子有好的学说,能用以治国修民,但也不一定会被执政者所容。现在,你不坚信自己的信念,却去追求被人所容纳,赐啊,你的目光太短浅了。”
孔子赞道:“仲由今天做得对,做错了事或说错了话,知道反省就是进步,仲由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完美的人。”
楚昭王又说:“老夫虽已年迈但仍想使楚国富强于天下,老夫亲征结束后,将遍举天下贤士共图大业,不知夫子是否愿助老夫一臂之力?”
这天傍晚,子贡、子路、颜回、曾参、冉求、宰予、冉雍、冉耕、闵子骞等见孔子心情不好,便把孔子拉出门外散步。他们走在路上,见一轮落日正在西沉,树上的飞鸟正呱呱叫着归巢,看着血一样红的西天,孔子越发感到人生落寞酌悲凉,他驻足往落霞看去,晚风吹拂着他花白的胡须……
“由,过来,坐下来,我们好好地探讨一下。”孔子叫子路坐下。
颜回甚是奇怪,又对孔子说:
“大王的政官有如宰予一样的吗?”
“巫子期,他对你说什么了。”冉雍问。
不一会儿,颜回把饭锅端了过来,兴奋地对孔子说:“老师,饭煮熟了,请老师先尝。”
“参见贞子大夫。”
孔子师徒到达负函,暂住馆舍等待楚昭九九藏书网君的召见。等待期间,孔子依然给弟子们讲课、讨论。
朝夕不暇。(为何朝夕无空暇。)
子之汤兮,(你的舞姿多轻盈,)
孔子师徒只得边讲学,边等待。
于是,孔子师徒们乘车向楚昭王出征的驻地城父奔去。
子贡把老农的话说了,大家都笑了起来,孔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道:
子路问:“老师,这是个什么人?”
忽然,传来了歌声和笑声,他俩回头望去,见路上驰来了百辆豪华马车,车上乘坐着衣着华贵的男女,他们嘻嘻哈哈地唱着、笑着,来到了宛丘。巫马期是陈国人,是孔子新纳的弟子,他对子路谠:“这是陈国富豪处师氏的车队。”
老农打量了一下子贡,想了想说:“哦,在东城外是见过一个老者,身长九尺还有余,额头长得像唐尧,脖子似皋陶,肩膀同子产,不过自腰以下,不及夏禹三寸,那疲惫不堪的狼狈样子,活像一只丧家之犬。”言罢往东指了指,然后哈哈笑着走了。
已是花甲之年的孔子尽管头晕眼花,但仍然支撑着,他一千遍地叮嘱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尽管野菜吃下后,肚子发胀,大便难解,但他依然坚持着、坐着。尽管每天虚弱得冷汗直流,但他仍然气喘吁吁地给大家讲课,弟子们则背靠背地坐着听,有病的,孔子就叫他们躺着。
“是个隐者。”
子贡说:“老师,楚昭王准备召见您,但他现在正在军中,让我来接您。”
不一会儿,孔子出来了,他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便欣赏起两个弟子的剑术来,子路、子贡见老师来了,忙跑过来向孔子问了早安,然后又舞了起来,孔子也脱下长袍打起了拳。
值其鹭翿。(手拿鹭羽舞荡荡。)
采野菜
在院子里劈柴的冉雍也觉得奇怪,便问:
孔子急得四下张望。
然而,就在这时,两三个弟子几乎同时看见颜回伸手从锅里抓了一撮饭送到嘴里……
可是,陈滑公对孔子依然敬而不用。
孔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无情的事实分明是亲眼所见。孔子于是把脸一沉,眼睛只看着竹简书不说话。
天亮时,子贡在南门站着,找不见孔子,心急如焚。这时,他看见一个老者,头戴斗笠,哼着山歌,挑着一个担子走了来,便上前施礼道:“请问老丈,可曾见到一位身高面慈年逾六旬的老者?”
“老师,我没有偷吃,是风吹掉进饭锅里一块木屑,把饭弄脏了一小块,我舍不得扔了,就连木屑子也一起嚼吃了。”
子贡说:“宰予真是老师的好学生。”
令尹子西一口气对楚昭王连续四个反问后,又咄咄逼人地说:
楚昭王又说:“夫子请先到负函等候,我的部将沈诸梁将军会很好地接待你们,待战乱结束,我定会派人接您到国都来共事。”
“哪里,哪里。夫子这样的天下圣人,能光临寒舍,实在是我们荣。”
师徒俩拥抱着,悲喜交集,两人都流下泪来。
又问:“那么,夫子认为如何才能治国以礼?”
孔子又说:“人无完人嘛,谁还不会有一时的错误。”
今之从政者殆而。(现在的当政者啊都已危在其中矣。)
孔子在车上远远地就见城门外旌旗飘扬,鼓乐作响,黑压压站了一片人,心想准是楚昭王迎接来了,忙催道:“子贡,快。”子贡一扬鞭,车子飞驰起来。
颜回答道:“老师啊,您的政治主张实在是太宏大了,所以尚未能被天下所容纳。一旦被采纳,就非比一般了,现在老师推广自己的政治主张,暂时未被容纳又怕什么?正是未被轻易容纳,才更加证实老师政治主张的高超。老师的学说未被采用,这恰恰不是我们的不是,而是当权者的耻辱,才更加说明老师政治主张的非凡。”
“夫子快快请起。”一身戎装的楚昭王,双手扶起了孔子。
宛丘之上兮。(在那宛丘之上。)
“请转告孔夫子,我将召见他。”
宰予见楚昭王虽然年事已高,却精神矍铄,毫无老态样子,很是钦佩。
“我没事,我没事。”
师生们朝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一队打着楚旗的骑兵疾驰而来,陈、蔡围兵见了,慌忙撤走。
楚昭王一摆手,侍从们便抬来了厚礼,孔子拱手谢过。
又过了一会儿,才见颜回汗流满面地找了来。
宰予不假思索地说:“我觉得老师比舜尧还要贤。”
“大王的辅相有如颜回一样的吗?”
孔子笑道:“好啊,化干戈为玉帛,这是子贡的本领。”
是这样,颜回恍然大悟。
正当孔子师徒在负函等待楚昭王的任用时,却传来了楚昭王死于征战的噩耗。
孔子也同时感到楚昭王是一个有雄心壮志,有自己主见的人,心想,如能辅佐这样的英主,为复周礼、兴邦室共图大业,真是三生有幸。今天与昭王的会见真有一见倾心之感,于是脸上泛起了红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然后起立说:“谢国君。”
“郑国宫里有人来找孔夫子。”孔子眼睛一亮,忙迎了出去,没想到来者竟说:
“臣正是。”
子贡换来的米吃完了,他们又陷入了饥饿,孔子师生们个个饿得头昏眼花,但仍然弦歌不断。他们在被围的荒野中挖野菜充饥,吃完就互相背靠背唱歌、学习。然后眼巴巴地往南看着,希望子贡带来的救兵早日出现……
楚昭王问道:“听说你们先到了卫国?”
“我的形状倒不敢跟祖圣们相比,但说我是丧家之犬,那还真是啊,真是啊!哈哈,丧家之犬啊!……”
子贡说:“老师的学说太宏大了,以至于天下没有哪九九藏书网个国家能容纳得下您,老师是不是可以稍微降低一点标准呢?”
孔子说:“楚昭王是一位英明的君主,如能辅佐这样的君主,我感到很荣幸。”
“楚昭王什么样?”
子路听了,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背起柴禾独自下了山。
子路瞪了颜回一眼,说:“你都先吃过了,还让老师先尝,你懂礼吗?”
这次因为是吴国军队攻伐陈国,楚国出兵救陈,楚昭王挂帅亲征,军队驻扎于城父。
楚昭王见孔子已是花甲之年,两鬓斑白,却还带领着学生到列国奔波求政,实在是了不起。
颜回忙说:“老师健在,回岂敢死。”
“老师,请用饭。”
陈国国君对孔子的态度,与郑国恰恰相反,孔子刚到陈国,次日,陈滑公便召见了孔子。
来者犹可追。(未来的也许还可再图。)
早晨,鸡鸣后,子贡、子路在馆舍庭院里闻鸡起舞,一时间剑光闪闪,衣袍翩翻。颜回、冉耕抱着一大盆衣服出来,见了直看得眼花缭乱,两人笑了笑,然后到井边去了。
“噢,好,好,寡人也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宛丘之下。(在那欢乐的宛丘下。)
叶公又叹道:“楚昭君去世,你们也就不必去楚国都了,听说令尹子西反对国君用你们。他曾劝国君说:‘楚国的将帅不如子路,外交使臣赶不上子贡,相令不如颜回,理政不如宰予,孔夫子又是治国有方的大贤人,如果任用他们只怕楚国危矣。’”
“老师,楚昭王非常钦佩您,说要召见您,并且要重用您呢。”
孔子见是一位年过五旬的将军,就上去施礼道:“您就是叶公吧,孔丘有礼啦。”
一进去就听见国人在议论朝政,弟子们感到很惊奇,这样的情况,如是在宋国,乡校那早就被司马桓雉捣毁了,于是子贡问孔子:
颜回端上了茶后退立在孔子身后,子贡、子路、冉求、宰予、闵子骞、冉雍、冉耕等也都站在孔子两旁。
孔子顿了顿又说:“仅我所知,如今鲁国、卫国、晋国、宋国都存在着臣越礼僭君的情况。所以倍感周礼正在消亡。”
“哦,是这样。”
躺着的弟子们听了,都笑了起来,精神开始振作,于是又簇拥到孔子周围,拨起了琴弦,唱起了歌。
一天,子路和巫马期到宛丘砍柴,他们登上了这个浓阴密布的高台。这儿,凉爽宜人,又可以远眺,所以是陈国祭祀及游玩的胜地。两人都敞开衣领尽情享受山风的凉爽。
天哪!被老师称为最有道德的颜回,难道在饥饿面前其道德防线也崩溃了吗?
孔子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就去陈国,不过,过一段时间再走,因为我想考察一下子产的有关政绩。”
“老师,郑人为何敢公开议论朝政?”
子贡笑说:“老师说你朽木不可雕也,你不嫉恨吗?”
大家才跟在孔子后面进屋去了。
子路口快,立即答道:“老师,我愿身佩白色的羽毛箭,像月光一样明亮,红色的羽毛箭像太阳一样耀眼。战鼓敲击的声音,响彻云霄,战旗在空中翻飞。然后率领着士卒,冲锋在前,这是我最愿干的事。”
巫子期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原来,孔子师徒准备奔楚国,陈、蔡两国怕孔子被楚国重用对自己不利,就派兵阻拦,把孔子师生围于荒野。
无冬无夏,(无论冬或夏呀,)
在陈国出仕无望,孔子想到楚国去,听说楚昭王很开明,也很有雄心,便派聪明善辞的宰予到楚国去见楚昭王。
叶公用长袖擦了擦眼泪,说:“昭王是在征战中死于城父的军营中。”
孔子说:“好,我们就在陈国暂住,等候楚昭王的召见。”
“啊,没……没什么,大家快吃饭吧!”
“国君有旨,因忙于国事,无暇接见,孔夫子请自便。”
子贡问坐在一旁的宰予:“你觉得老师如何?”
令尹子西反问道:“大王的百官中,有像宰予那样的人才吗?”
孔子说:“赐啊,《诗》中说:‘不是野牛,也不是老虎,却疲于奔命于空旷的原野。’是不是我们的学说有什么问题,否则找们何以沦落至此?”
孔子禀道:“孔丘走了几个国家,悲叹当今礼崩乐坏,臣僭越君,深感恢复周礼,振兴周室的重要性。”
巫马朝扔下镰刀,叹道:“我曾听老师教导,勇士当不顾惜自己的头颅,志士仁人应该不怕身处困境,师兄这样问我,是不了解我,是想试探我的意志,还是您自己的想法?”
却不料兮,困此,荒郊外。
叶公又说:“我听说楚国君准备任用您的四个弟子:宰予、子路、子贡、颜回。”
“仲由,你从来都挺痛快的,今天吞吞吐吐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孔子说:“《诗》中说:‘不是野牛,也不是老虎,却疲于奔命在空旷的原野。’子路啊,我问你,难道是我们的学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否则,我们为何沦落到这个地步?”
匪兕匪虎,(非牛非虎呀,)
孔子又说:“对此,子产有一句名言叫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是说堵塞民众之口,比堵塞河川还要危险。”
孔子也还了礼,问道:“先生莫非是贞子大夫吗?”
孔子笑道:“原来是为这么一句话,老师没说不让你们富贵啊,我们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报效国家,让庶民都过上好日子。”
蓝天高,白云绕,
值其鹭羽。(手拿鹭羽舞荡荡。)
子路想了想说:“老师,是不是我们还没有达到仁的境界,所以还得不到人家信任。”
孔子说:“余怒难犯,专欲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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