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有毒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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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 魔之信徒
第一案 魔之信徒
第一案 魔之信徒
第二案 鱼塘魅影
第二案 鱼塘魅影
第二案 鱼塘魅影
第三案 咒怨新娘
第三案 咒怨新娘
第三案 咒怨新娘
第四案 断命馒头
第四案 断命馒头
第五案 有毒爱情
第五案 有毒爱情
第一章
第五案 有毒爱情
第六案 血字钞票
第六案 血字钞票
第七案 残阳之愿
第七案 残阳之愿
第七案 残阳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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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丁当并不埋怨养父,她知道,若不是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养父不可能轻易放弃。
丁当尖叫一声跑上前,紧接着把手指放在了对方的鼻尖上。
每天下午下班,丁当必做的一件事儿就是群发一条微信,内容只有5个字:“哥哥,有货吗?”
既然已经无从选择,丁慧慧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康和坚强。
“亮哥!”
“亮哥?亮哥?”
丁慧慧不是傻子,她能看出“黑鸟”对她有意思,可年龄的差距始终是她迈不过去的鸿沟,面对“黑鸟”的强烈追求,丁慧慧已经有了离开酒吧的打算。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她也不能因此放弃自己的底线。
丁当尝试性地推了推门。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一顿散伙饭后,丁慧慧的人生字典中便再也没有了“底线”二字。而帮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仅是几支藏有海洛因的烟卷。如果说音乐能感染她的灵魂,那这几支烟卷却足以将她的灵魂撕扯得支离破碎。没过多久,丁慧慧就再也无法离开那淡蓝色的火苗,毒瘾使她最终沦为“黑鸟”胯下的荡妇。她对音乐的追求,对未来的憧憬,在海洛因面前,都化为一摊恶臭的脓水,不能再提,也不愿再提。
木门竟然被毫不费劲儿地打开了。
被养父母遗弃后,丁当的思想偏离了正常轨道。她被毒瘾折磨了10年,她想,与其让自己饱受折磨,还不如像母亲一样,活一天,吸一天,过一天,爽一天。
“我联系不到你的家人,就帮你打个报警电话吧,走了,亮哥!”
13岁正是出水芙蓉的年纪,知道丁当有这个需求,不知道有多少“老牛”都排队等着尝上一九九藏书网口嫩草。
如果多人回复,她会挑出离她最近的一位上门。如果没有回复,她则会选择最有可能有货的人试一试。
丁当说着,取了一条干净的床单把亮哥的尸体盖住。
其实就连丁当的养父母都不知道,丁当5岁时就已经能辨别是非,她无意间从接受戒毒治疗的其他瘾君子口中,原原本本地听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丁当没有去询问养父母,她极力让自己融入养父母编织出的角色之中。然而10年后,“电影”落下帷幕,丁当还是被打回现实。
之所以选择KTV,是因为这里可以买到她想要的东西。
“女儿,不是妈妈不想养你,是妈妈没有办法给你一个未来,妈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没、没、没气儿了?”
本来就对生活不抱希望的丁当,从那以后沿着母亲的不归路,一步一个脚印“坚实”地走了下去。
想好事的越多,可供丁当挑选的猎物也就越多。丁当经过逐一筛选,最终确定了10个比较有钱的“老牛”,成为她固定的“货源”。
“难不成在家里抽着呢?”
丁当认识的亮哥,原名叫武亮,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两人在KTV结缘,后来便厮混在一起。而亮哥在丁当固定的“炮友”中,也算得上是最帅的一个。
叫门声没有回应。
入不敷出的日子,让丁慧慧只能强忍着毒瘾带来的折磨,她吸食的次数,也从之前的一天两次,变成了三天一次。
因为丁慧慧在怀孕期间一直吸食毒品,所以丁当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和毒品结缘。经过多次检查,医生认定,丁当在娘胎里时就对毒品产生了依赖,所以丁当从刚满月起,便在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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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接受戒毒康复治疗。巨额的医药费,让老两口咬牙坚持了10年。
这一天,群发后过了10分钟,消息仍然石沉大海。丁当耷拉着脸埋怨:“唉,最近公安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天天扫毒扫毒,搞得大家一个个拿钱都买不到货,再这么下去,这日子可怎么过?”丁当说完,开始用拇指不停地在手机屏幕上拨弄通讯录,经过多次权衡之后,丁当的指尖停在了一个标注为“亮哥”的头像之上。
从10岁到13岁短短3年的时间里,丁当因吸食毒品成了禁毒大队的“常客”。但因不够处罚年龄,丁当早就变得麻木,她像条泥鳅一样肆无忌惮地钻着法律的漏洞。虽然她每月的收入不多,但是她有一个可以搞到毒品的捷径,那就是和熟悉的瘾君子上床。
然而祸不单行,丁慧慧在不知不觉中忽然发现身体有了异样,因为身无分文,她只能选择静观其变。几个月后,逐渐隆起的肚子,让她已经知道了结果。
丁慧慧做了3年性奴,之后便被“黑鸟”一脚蹬开。因为长期吸食海洛因,已经让她的嗓音变得粗哑,那“二手随身听”似的声线已经很难让她在酒吧中以唱歌糊口。艰难地抉择之后,她只能用张开的双腿,去换取每天那顿必不可少的“白色口粮”。
“亮哥在家吗?我是丁当。”
10岁的年龄,有着20岁的心智,这应该是对丁当最为恰当的形容。3个月后,她拿着一张假身份证成功混入KTV后厨,当了一名洗碗工。
丁当说完,有些伤感地拿出手机,删除了关于亮哥的所有痕迹。
丁慧慧在怀孕期间没有断过毒品,所以这个孩子她不能九_九_藏_书_网要,可是面对几千元的打胎费,她只能含泪离开。
11月10日,怀胎8个月的丁慧慧早产下一名女婴,取名丁当。因为付不起住院费,丁当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个世界,就连同妈妈一起被轰出了医院产房。
一张纸烤完,丁当整个人完全瘫软在那里,她感觉自己好像腾云驾雾般飘浮在半空中,时上时下,时快时慢。也不知过了多久,虚幻如同泡影渐渐消散,口干舌燥的她端起桌面上的水杯猛灌一口,回过神来,丁当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选定猎物后,丁当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亮哥的住处——金华苑小区。
带着疑问,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亮哥虽然是个老板,但住宿条件真心不怎么样,丁当沿着昏暗的楼梯一路上行,当手机电筒的亮光照到“402”的门牌时,丁当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门缝里的亮光,“咚咚咚”连敲了三次木门。
“唉,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既然抽了你的货,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自从做了“头牌”,丁慧慧不用再像以前一样从开场唱到关门,她每天要么点台,要么就直接唱大轴。漂亮的嗓音、熟练的唱功还有那压倒式的舞台气场,让酒吧里的很多人都成了丁慧慧的铁杆粉丝。而在这些粉丝中,要说谁最疯狂,排在头号的肯定是绰号“黑鸟”的男子。他是酒吧的股东之一,年过40,大名很少有人过问,绰号源于他肩膀上的文身。别看“黑鸟”整天挂条大金链子,可他骨子里却是个十足的“文人”,他喜欢琴棋书画,偶尔还能来上几首徐志摩的诗词;当然,最让他神往的还是丁慧慧动人的歌声。
藏书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丁当虽然是丁慧慧身上掉下来的骨血,但丁慧慧心里清楚,她根本不可能把丁当抚养成人。于是她在怀孕期间就给丁当找好了下家,对方是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
3年,足足3年,丁慧慧一次次贱卖自己,从当初的一次200,变成了后来的一次20。常年吸食毒品,已经让她变得骨瘦如柴,女人若没了身材,就算是挂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丝毫提不起男人的兴趣。
多年的戒毒治疗,让丁当深知自己的情况,她的“病”可不是养父母口中的感冒发烧,它甚至都不能被称为“病”,它有一个让人畏惧的名字——毒瘾。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丁当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她熟练地从挎包里掏出吸毒工具,把白色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出来。
“你走吧,我们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吱呀……”
压抑不住的痛苦,让她选择继续用毒品去麻醉自己,一个月后,她忽然感觉到血管中的血液如同黏稠的胶水一般。她心里清楚,乳白色的毒液再也无法注入血管,毒瘾的吞噬,让她不得不跨越最后一步雷池。在煎熬中,她最终还是选择将针管刺入了脖颈的动脉血管,也正是这一次的越界让她亲手关闭了通往现实世界的大门。她本以为生命终止便是解脱,可谁承想,恶魔的双手还是没有放过她的女儿——丁当。
丁当试探性地喊了两声,接着蹑手蹑脚地走进屋中,把木门重新关严。而就在她刚想走进卧室一探究竟时,客厅桌子上的一袋白色粉末,让她欢喜地尖叫起来:“我×,有货!”
好在租住城中村九*九*藏*书*网的房屋根本不需要身份证,丁当抽出100元钱,给自己换了两个月的安身之所。
1990年,凭借一首梅艳芳的《梦里共醉》,当时只有19岁的丁慧慧成了“不夜城”酒吧的“头牌”。不过驻唱歌手这一行当,并不是丁慧慧的理想职业,但现实生活的艰辛,让她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延续自己的梦想。
丁慧慧把老夫妻塞给她的3000元钱死死地攥在手里,含泪透过窗子看了女儿最后一眼,就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丁当起先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对瘾君子来说,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吸毒者心里都清楚,不管是谁,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
其实当足不出户的养父提出要带她去云汐市探亲时,丁当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她眼睁睁地看着养父头也不回地钻入一辆黑车时,她就已经知道了此行的目的。
就这样,在一次计划好的探亲之旅后,刚满10岁的丁当,被养父扔在了千里之外的站前广场之上。
丁当没有上户口,是个黑户,在陌生的城市里,除了养父母留下的1000元钱,她几乎一无所有。
“亮哥呢?”
眼前一位男子正仰面躺在床上,右臂的血管中还插着一支塑料针管。
如何赚钱养活自己,成了丁当最大的困扰。
丁当只用了一个月便和马仔混得你侬我侬。10岁那年的她,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吸毒。拔掉烟卷的瞬间,那种汗毛孔全部张开的愉悦感,已经无法用笔墨去形容,多年的心瘾,终于在这一刻被满足。
打火机“吧嗒”一声按出的火苗,来回熏烤着锡箔纸上的白色颗粒。丁当拿起一根吸管,像婴儿吮吸乳汁般贪婪地将袅袅烟尘吸入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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