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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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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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打来了。Bye-Bye.」她挂上电话。
「都在风雨飘摇之中。」他说完后总会大笑,很得意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他神秘兮兮地将嘴巴靠近我耳边,轻声说:「老板骂我不该
「妳想太多了。」我放下公文包,坐在沙发上:「那是太阳晒的。」
因此具有分散洪水的效果。
这句话刚好被路过的老板听到,把他叫去训了一顿。
学姐,妳知道吗?这正是我想要的归属感。
我收拾一下办公桌,准备下班。
顶着烈日,我们骑机车在外面走了一天,几乎跑遍大半个台北。
「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像是晚风吹过小皮刚剃完毛的身体呢?」
「都在发抖呀。」
「更奇怪的是,即使女生已经请他吃过饭,他还是不请人吃饭。」
有这样的感觉吧?」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很多人正因为这种不熟悉,才会常出门。
我突然想起,即使在我熟悉的台南,我依然很少出门。
叶梅桂微笑的同时,电梯的门也开了。
我的视线虽然也跟着放在电视上,但仍借着眼角余光,打量着她。
心情慌乱时不是会很痛苦吗?但我现在把零钱藏在里面,这样下次找东西时就
「哦,原来如此。」
「头。」
正确地说,她的声音表情是上游;脸部表情是下游,她情绪传递的方向跟水流
「然后就比较不会流汗。」
「嗯?怎么不说了?」
「是不是」她站起身,拨了拨头发:「是不是今天的我特别漂亮,让你脸红心
然后他又在桌上东翻西翻,翻出一个硬币,兴奋地说:「哇!十块钱耶!我真
「你一定不是这种男生,对吧?老鹰先生。」
「可以跟朋友逛逛街、看看电影、唱唱歌啊。」
虽然所有关于跟学姐在一起时的往事,我依然记得非常清楚,但那些记忆不会
「但我的山却比你漂亮呀。」
「剪头发?」
「很简单。」她转过头看着我,往后退开了三步,笑着说:「你站在一座山上,
「嗯,你习惯了就好。」
而疏洪道把口袋中的零钱掏出,随手丢进桌上的文件堆里。
「嗯。」
叶梅桂说得没错,从我的眼中,我可以很清楚看到和听到她的寂寞。
「真是诸葛亮七擒孟获啊。」他终于找到那串钥匙,转头告诉我:「这串钥匙
「是吗?」
小皮全身的毛被剪得差不多,样子完全变了。
连续几天的雨,造成台北部分地区淹水,不过情况都很轻微。
搭电梯下楼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着叶梅桂这句 不习惯 的意思。
「男生实在很奇怪,有的还不认识女生就想请人吃饭;有的认识女生一段时间
我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她。
记得我第一次向他说我的名字时,他很兴奋地说:「你是滞洪池,我是疏洪道。
「什么?」
疏洪道又称分洪道,可使部份洪水经由疏洪道再流入下游,或排至其它流域,
小皮果然不习惯牠的样子,看到镜子还会闪得远远的。
进了楼下大门,走到电梯门口,字条又出现了。
他又得意地笑着,嘴里啧啧作声。
「快走吧。」我习惯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我被她这句话吸引住,不自觉地转过身,想听听她们要说些什么。
我们双剑合璧,一定所向无敌!」
「我下班了,明天见。」我拍拍他的肩膀,还是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我看了一下,转头问叶梅桂:「吴驰仁疯了吗?」
「不不不。」我紧张得摇摇手:「是我自己99lib•net心甘情愿、自动自发的。」
但叶梅桂那座山的模样与颜色,却尽收眼底。
我从未看见她有朋友来找她,也很少听到她的手机响起。
因为所有的人事物都是新鲜的,值得常出门去发掘与感受。
她虽然又骂了我一声,但声音的表情,是有笑容的。
想到这里时,我转头看着她,试着探索她的眼神。
「妳身体变轻了吗?」
「是是是,妳说得对,小皮是该剪毛了。」
我追赶学姐的舞步,捕捉学姐遗留下来的笑容。
这么说起来,她的人和她的生活一样,都很安静。
音乐快停了,一直重复着「MayimMayim」的歌声。
在街灯的照射下,我看到她的眼神开始有了水色。
「我喜欢一个人,也习惯一个人。」
圆圈不断顺时针转动,愈转愈快,好像即将腾空飞起。
因为除了偶尔的笑容外,她的脸部几乎很少有表情。
「会吗?我看不出来耶。」我打量她全身:「妳哪里变轻?」
「嗯这个我会找个时间,请妳吃顿饭。」我小心翼翼地说。
叶梅桂停下脚步,把小皮交给我。
「我下楼买吧。」我站起身,也笑了笑:「如果停电,妳晚上看书就不方便了。」
「哦?你在办公室做日光浴吗?」
刚走出楼下大门,她似乎察觉我的视线,于是开口问我。
「我的山一定比妳高。」
「真的吗?」男子的声音很兴奋,还笑了几声。
「会吗?」我摸摸脸颊。
「没错。」叶梅桂笑了笑。
但以一朵夜玫瑰而言,叶梅桂该修剪的,不只是枝叶,应该还有身上的刺。
「怎么了?」
虽然我走到她左手边五公尺左右的地方,并且背对着她,但在夜晚寂静的巷子
「没没有了。」
除了上班和带小皮出门外,她很少出门。
「寂寞一直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我不会去找它,但它总会来找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的问话有些杀气,因此我回答得很紧张。
「不方便吗?」
当向着圆心移动时,所有人口中喊着:「喔嘿!」
因为我们以同样的姿势看这个世界,有着同样的欢笑。
「你还是一样无聊。」
叶梅桂看到小皮又开始活泼起来,很高兴地抱起牠,然后转头问我。
「喔。那妳为什么说他进步?莎士比亚比较了不起?」
即使这些记忆像录像带突然在我脑海里播出,我总会觉得少了些东西,像是声
音,或是灯光之类的。
「这样妳就可以走到六楼,装鬼去吓那个白烂小孩吴驰仁了。」
「喔,那是因为兴奋。」
「没事。」我笑了笑。
吃饭。」
难得六根已清净,何必要我再长毛。」我说。
「台风?东北方海面?」我自言自语。
我不想告诉叶梅桂,我是从学姐离开以后,才开始变得会说话。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更无聊了。」
当主管要我跟他到现场勘查时,他光在桌上找钥匙就花了十几分钟。
「对了,小皮呢?」我试着转移话题。
我心头一惊,脚步有些踉跄,开始冒冷汗。
叶梅桂没有回答,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头发剪这样,好看吗?」
只可惜,大学毕业后,我就不曾听到或看到「夜玫瑰」了。
由于这跟我的工作相关,因此主管要我跟另一位男同事到现场看看。
听她小子小子的叫,不禁想到第一次看见叶梅桂时,她也是叫我小子。
「如果你不打来,我怎能告诉你千万别再打来呢?」
九-九-藏-书-网「不用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是啊。」我也往前走着。
「什么意思?」
她坐回沙发,语气很平淡。
如果不是牠的眼神,和牠对我们猛摇尾巴和吠叫,我一定认不出来。
「也许等牠的毛再长出来,就不会这样了。」
「还有没有?」
学姐只是咯咯笑着,眼睛好亮好亮。
叶梅桂微微一笑,从我手中接过拴住小皮的绳子,快步往前走。
「才不会。牠只是不习惯而已。」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到。妳怎么突然想剪头发呢?」
离开办公室时,在门口碰到公司内另一位女工程师。
然后我终于也笑了。
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干脆问她:「妳能不能给点提示?」
「没有。」她笑了笑:「我不怕停电的。」
向圆外沙蒂希跳。来回重复了两趟。
会不小心找到钱,找到钱就会认为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于是心情就会很高兴啊。」
「如果它不见了,只是因为它躲起来,而不是因为它离去。」我问她:「妳也
「你少无聊。」叶梅桂瞪了我一眼。
「什么意思?」
也许我可以找理由说,那是因为我还不熟悉台北的人事物,所以很少出门。
跳?」
她似乎压抑住怒气,从鼻子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我看到她胸口的起伏。
也不知道自己的哪些动作和语言,会让人联想到寂寞。
叶梅桂打开皮包,拿出一枝笔,递给我:「你想写什么,就写吧。」
着。
虽然我知道我应该也是个寂寞的人,但并不清楚自己寂寞的样子。
叶梅桂仰起头,看着夜空,似乎有所感触:「只有在山外面的人,才能看清楚
我加快了脚步,与她并肩。
例如台北的二重疏洪道,可分散淡水河的洪水。
他对水利工程设施的了解远超过我,我因而受益不少,并开始敬佩他。
学姐拉着我往广场中心奔跑,广场上的人正慢慢围成一个圆。
「妳习惯很晚睡,万一停电了,在漫漫长夜里,妳会很无聊的。」
当我还想说些什么时,她的手机正好响起。
「为什么这么说?」
疏洪道的个性不算太散漫,却很迷糊。
他跟我隶属同一组,叫苏宏道。
「你不是不写点东西骂吴驰仁,就会不痛快?」
「你学乖了吧?」当他挨完骂回来后,我又问他。
「谢谢你。」叶梅桂的声音很温柔:「还有」
「妳想太多了。狗的嗅觉远比视觉灵敏多了。」
「因为妳的美丽,根本无法用头发的长度来衡量。」
「我不是常常在桌子上找东西吗?找东西时的心情不是会很慌乱吗?
学姐,妳拉着我融入圆圈,走向圆心。
他的办公桌就在我右手边,桌上总是一片凌乱,像被小偷光顾一样。
「那妳刚剪完头发时,会不习惯上厕所吗?」
我不敢跟她说她刚骂我无聊,因为叶梅桂挂断电话的动作,让我联想到武侠电
「哼。」
「李小姐,妳中毒了吗?」疏洪道开口问她。
「没什么。我们只是同时认同小皮不习惯牠的毛被剃光而已。」
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脑海,也不会刻意被我翻出来。
我觉得碰了一个钉子,于是闭上嘴,缓缓把视线移到电视。
所有的人围成一个圆圈,沿着反方向线,起右足跳藤步,于是圆圈顺时针转动
是什么模样。」
「真的吗?」叶梅桂看着我:「不要勉强哦。」
「在山上的人,往往不知道山的形状。」
虽然叶梅桂只是九-九-藏-书-网说了两句话,却让我觉得夜玫瑰的身上,少了两根刺。
叶梅桂可能不知道,她的声音是有表情的。
「可是牠的毛都已经盖住眼睛了,我怕牠走路时会撞到东西。」
当然也许她会在我睡觉后出门,不过那时已经很晚,应该不至于。
「怎么办?小皮整晚都躲在沙发底下。」叶梅桂问我。
「然后呢?」
举起的左足,可以夸张似地几乎要踢到迎面而来的人。
所以我并不寂寞。
「怎么了?」我转头看着她。
「牠也在剪头发呀。」
了,却还不肯请人吃饭。」叶梅桂边走边说。
我心头一震,不禁停下脚步。
疏洪道哈哈笑了两声后,拉着我坐电梯下楼。
写完后,小皮变得很高兴,在沙发上又叫又跳。
一连三天,我下班回家时,牠都躲在沙发底下。
就发觉你的脸变红了。」
「废话。头发长了,当然要剪。」
「妳要不要顺便去换件白色的衣服?」
当我准备将视线转向电视机时,她突然站起身,绕着茶几走了一圈。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老鹰。」叶梅桂哼了一声:「我才是老鹰,你一回来我
他人还不错,只是总喜欢讲冷笑话,很冷的那一种。
叶梅桂站起身,拿下发夹,然后把额头上的头发用手梳直,头发便像瀑布般垂
想抬腿尿尿时,举起的脚也没以前高,甚至还会发抖。
「那我问你,我长发好看呢?」叶梅桂又接着问:「还是短发?」
这已经从见山是山的境界,进步到见山不是山的境界了。」
学姐做沙蒂希跳时,口中的「嘿」字特别响亮。
「不是。他进步了。」
「你以为这时若给我灵敏的鼻子,我就不会撞到东西?」
我对录像带中的学姐很熟悉,但却对录像带中我的样子,感到陌生。
刻意说啊。说了反而是废话。」
「因为你拿公司乱开玩笑,当然会被老板骂。」
的野兽,也有一丝怜悯。我丝毫无怜悯,所以不是野兽。」
「别忘了,」她打断我的话:「你也是很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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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妳去。」我把电视关掉,也走到阳台。
我习惯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她的心情,并从她的声音中 看 到她喜怒哀乐的表
「嗯。我想了很多方法来忘记它,但它一直没有把我忘记。」
的朋友,前两天到我公司来,看到了我,偷偷跟我同事要了我的电话,说是要请我
最后一次举左足时,学姐用力过猛,双脚腾空,差点摔倒。
「什么?真的吗?」她很紧张。
「嗯。头发剪短是好事,会比较凉快。」
「这并没逻辑相关。」
叶梅桂说得没错,我跟她一样,都很少出门。
「小皮应该等很久了,我们快走吧。」
「那妳为什么跟他说:我等你的电话很久了呢?」
「是呀。」
「不是这个意思。他以前只说电梯故障,现在却说它连电梯都不是。
话刚说完,舞蹈正好开始。
有了上次突然因为叶梅桂而想起学姐的经验,这次我显得较为从容。
一样,都是由上游至下游。
这已经是第二次在跟叶梅桂交谈时,突然想起学姐。
在彼此沉默了几分钟后,叶梅桂突然喊了一声,我吓了一跳。
这个名字跟水利工程的另一项工程设施 - 疏洪道,也是谐音。
「小皮看到牠的毛被剃光,一定很自卑。」我对叶梅桂说。
「我想我已经是这栋大楼的一份子了,应该要接受这种幽默感。」
「嗯?」
我发觉疏洪九九藏书道非常认真,跟平常上班的样子明显不同。
「怎么了?有台风很正常呀。」
我想了一下,问她:「家里有手电筒或是蜡烛之类的东西吗?」
像带会还原成完整的样子。
叶梅桂跟牠说了很多好话,例如小皮剪完毛后好帅哦之类的话。
我望着嘴角挂着微笑的叶梅桂,竟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我把小皮从沙发底下抱出,抓着牠的右前脚,在沙发上写字。
「咦?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叶梅桂还是坐在客厅看电视。
「千万别这么说,这样好像是我在提醒你一样。搞不好你又要觉得我很小气了。」
她双手往前伸直,在客厅里缓慢地摸索前进。
情。
「喂!」
也许如果让我再听到「夜玫瑰」这首歌,或再看到「夜玫瑰」这支舞,这卷录
「啊!」我又看了她一眼后,终于恍然大悟:「妳把头发剪短了!」
是幸运,一定是上帝特别眷顾的人。」
其实她的头发并没有剪得很短,应该只是稍微修剪一下而已。
「可是」
「当然好看啊,这是像太阳闪闪发亮一样的事实啊。」
叶梅桂坐回沙发,打开电视。
「再完美的电梯,也会偶尔故障。我从来不故障,所以不是电梯。」
电视中突然传出台风动态的消息,我听了几句,皱起了眉头。
「关于我头发剪短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是。我今天跟同事在外面工作。」
我丢掉七次、找回七次,很像诸葛亮对孟获七擒七纵吧。」
「已经很晚了,小心点。」
「是吗?」
「嘿」字一出,左足前举,右足单跳。
「我等你的电话很久了。」叶梅桂淡淡地回答。
虽然她又哼了一声,但我已经知道她不再生气了。
叶梅桂也停下脚步,站在我前方两公尺处,转过身面对着我。
我对台北不熟,而疏洪道是土生土长的台北人,因此通常由他带路。
「对。而且岂止是小气,简直是不知好歹。」
里,仍然隐约可以听到她手机中传来的男子声音。
我走到阳台,打开了门。
「柯志宏。」我听到她在客厅叫我。
「我在藏宝啊。」
「不,那并不正常。」我转头看着叶梅桂:「侵袭台湾的台风,通常在台湾的
「妳会告诉我天空是蓝的、树木是绿的吗?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当然不需要
「妳会寂寞吗?」我问。
「这种男生一定很小气,对不对?」
我属于这个团体、属于这群人,不管我跟他们是否熟稔。
很无聊的说法。
「喂!」
牵牠回去的路上,牠似乎变得害羞与腼腆,总是回避着我们的目光。
「小皮的毛太长了,我送牠去修剪。待会再去接牠回来。」
「停电了还看什么书。」
「你是水利系的,这可是你们的系舞,怎能不跳?」
第17拍至第32拍,右脚起向圆心沙蒂希(Schottische )跳,然后再左脚起退
就像一阵春雨过后,玫瑰开始娇媚地绽放。
「你不懂啦。」他双手把桌上弄得更乱,零钱完全隐没入文件堆中。
不过牠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我会请妳吃饭的。」
「这样讲没错呀,既然知道这小子会打电话来,当然愈快了断愈好。」
「从」我尾音拉得很长,但始终没有接着说。
如果是刚认识他,可能会被他唬住。
「我看见妳嘴唇翻黑。」
「头变轻了?」我想了一下:「那妳不就变笨了?」
「那是口红的颜色!」说完后,她九*九*藏*书*网气呼呼地走进办公室。
「是吗?」她斜着眼看我,并眨了眨眼睛。
「叶小姐吗?我是」
我们没停下脚步,只是彼此交换一下笑容。
下,盖住额头和眼睛。
「那要多久牠才会再长毛呢?」
我甚至也跟她一样,喜欢并习惯一个人。
定要跳。」
「学弟,快来!」学姐跑到我身边拉起我的左手:「这是以色列的水舞,你一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又板起脸:「你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例如在下雨的那几天,他会说外面的天气跟公司的状况一样。
果然叶梅桂瞪了我一眼后,就不再说话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妳很少出门。」
虽说如此,他还是习惯叫我小柯。
不过我认识他已有一段时日,知道这家伙的嘴巴很坏。
「小皮本来就是长毛狗,不必剪毛的。」
「干嘛?」
「你别紧张。」叶梅桂呵呵笑了几声:「那小子我并不认识。他大概是我同事
「知道就好。」叶梅桂还在走。
「学弟,再大声一点。」学姐的神情很兴奋,左足也举得好高。
我站在另一座山上。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山长什么样子,却不清楚自己所站的山
我觉得,修剪过枝叶的夜玫瑰,只会更娇媚。
虽然今天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但回到住处的时间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妳在做什么?」我很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会勉强呢?请妳吃饭是我莫大的荣幸,我觉得皇恩浩荡呢。」
「喂!」叶梅桂提高音量:「你还是看不出来吗?」
换言之,我看不到自己所站的这座山的外观,只知道自己站在山上。
泄漏公司机密。哈哈哈」
「这是改写自莎士比亚《理查德三世》中的句子。」她指着字条说:「再凶猛
再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我不是很能适应这种突发的状况,因为不知道从哪一个时间点开始,我已经几
「好。我给你一个提示。」
她声音的表情是丰富的,远超过脸部的表情。
而在叶梅桂的眼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怎么样?」我问他。
「我去接小皮了。」叶梅桂拿起皮包,走到阳台。
东南方和西南方生成。这次的台风却在东北方海面生成,这是非常罕见的。」
「你在做什么?」我很好奇。
叶梅桂突然笑了起来,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随着她笑了几声。
「你在看什么?」
影中,侠客挥剑杀敌后收剑回鞘的姿势。
「为什么?」我边跑边问。
「你还嫌桌子不够乱?」
笑话不好笑也就罢了,有时还会惹上麻烦。
「什么事?」我走回两步,侧着身将头探向客厅。
「我在试试看身体变轻后,走路会不会快一些。」
「你到底写什么?」
她终于停下脚步,梳好头发、戴上发夹,然后瞪我一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挨骂吗?」他反而问我。
「红尘轮回千百遭,今世为犬却逍遥。
「」男子似乎被这句话吓到,并没有回话。
乎不再想起学姐了。
山的模样。」
「嗯」我沉吟了一会,然后说:「让我也来写点东西吧。」
「不是。」她打开门,然后转头告诉我:「只是不习惯。」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叶梅桂问我。
「那你为什么不说?」
原先她长发时,发梢有波浪,而现在的发梢只剩一些涟漪。
说完后,叶梅桂便转过身,继续往前。
「没事出门做什么。」叶梅桂的回答很简单。
「嗯。确实很奇怪。」
「喂。」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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