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我赶紧陪个笑脸。

想让别人看到，可是那些东西还是一直存在着。」

「我」

「不要辜负妳爸爸的好意，这样不好。」我凑近她耳边，低声说。

「你不必惊讶。」叶梅桂看了看我，接着说：「我妈20岁左右便生下了我，她

「妳要我当妳一天的男朋友，所以到12点以前，我还是妳男朋友。」

「我要问你问题。」

「不是一些，是很多。」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我会不好意思。什么？

「别说了。上车吧。」

「那是」我努力想离开广场上的学姐，回到客厅中的叶梅桂。

「下下次吗？」他喃喃自语。

眼神是明亮的，笑容却很温和。

叶梅桂安静了下来，也停止所有细微的动作，似乎陷入回忆的漩涡中。

「我没胡说。」

说到 学姐 ，我立刻发觉喉咙似乎被一股力道掐住，无法再继续。

我笑了笑：「妳看，妳连妳左手边的沙发，也不让我接近。」

她终于放下右手，坐回沙发。

「你好。」她父亲站起身，伸出右手。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

「你骗人。」过了一会，她说。

「很累吗？」

「哦。如果我爸爸真的开一张支票，你会怎么样？」

「喔。小皮刚刚告诉我，牠要帮我还这笔钱，妳找牠要吧。晚安了。」

他穿着深灰色衬衫，戴一副银框眼镜，脸颊和身材都很清瘦。

「好。」我把皮夹放回口袋：「不要谈钱了，这不是重点。我们谈的是妳爸爸。」

叶梅桂一回来，便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一副很累的样子。

他笑了一笑，伸筷子夹了一点菜到碗里，我才放开抓住叶梅桂的手。

「没问题。」我站起身，回到我的沙发。

「我第一天看到妳时，就觉得」

「放下什么？」

我也跟着安静，不想惊扰她。

「不要老是把话只说一半，你刚刚说到学姐，那是谁呢？」

「我发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不要我。」

「这个」我觉得如果说是住在一起，应该不恰当，只好说：「是朋友介绍的。」

「那是你在演戏。」

「没事。」我合拢张大的嘴，说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瞄了叶梅桂一眼，想向她求助。

「不管过不过12点，」我打断她的话：「这句话都不是演戏时的对白。」

「你在胡说什么。」

「我要上班，没空。」不等他的话说完，她便接了一句。

「不可以骗人。」

「不要再找借口了，后天妳就是要去机场。」

如果声音的样子，真的可以传达情感，那么他们父女，就是个中高手。

「妳不要转移话题。」

世界美不美、不管妳喜不喜欢这个世界，妳毕竟也亏欠他们一条命。」

「星期六那天，你会陪我去吗？」过了一会，她问。

我起身上洗手间，想让他们父女俩单独说话。

「他们并没有放弃妳，是妳自己放弃妳自己。」

叶梅桂的父亲毫不掩饰地展现他的温情，但她显然并不怎么领情。

「玫瑰。」我再拍拍她：「放下吧。」

他又笑了起来，而叶梅桂则瞪我一眼。

「做什么？」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喔。」因为夜玫瑰娇媚的眼神，我终于回到了客厅。

他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较为明朗的笑。

「嗯99lib.net。」

「你又骗人。」

劝妳姐姐。」

「他断绝的是跟妳妈的夫妻之义，可没断绝跟妳的父女之情。」

服务生递上菜单，我们三人一人一份。

「别担心。我根本不在乎我爸爸喜不喜欢你，所以你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不会的。头可断、血可流，玫瑰不可不追求。」我说。

「不行！」我站起身，大声说。

「谢谢。」我等他坐下，我再坐下。

「好啦，我刚刚太冲动了，妳别介意。」

「好。」我的火气又上来了：「这顿饭多少钱？我马上拿给妳！」

我笑了一笑，接着说：「妳爸爸说得没错， 玫瑰真是个好女孩.」

叶梅桂则又转过头来看我一眼，眼神跟学姐好像。

「嗯。玫瑰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你答应什么？」

「我没骗妳。」

「进去吧。他已经在里面了。」

「妳今晚就砍伤了妳爸。不是吗？」

「得让伯父先夹菜，我们才能动筷子。」

「妳本来就是一朵娇媚的夜玫瑰，妳不高傲，只是不喜欢别人接近。」

「五五千多？」我张大嘴巴。

「我爸爸。」

叶梅桂把菜单拿给我，说：「你帮我点吧。」

「人家是问妳吧，妳怎么」我话还没说完，她很用力瞪我一眼。

「喂！你别又想赖皮。」

「好。谢谢。」我点点头。

「妳并不像妳所说，毫不在乎妳爸爸。要不然妳也不会叫我假装是妳男朋友，

「好，就算我不必加班。你应该也知道，放假日我都很晚才起床。」

「嗯。」

我跟她挥挥手，想要走回房间。

我站起身，坐到她左手边的沙发，拍拍她的左肩，低声说：「现在还不到12点。

「我才没有。」

「玫瑰，妳好漂亮。」

「嗯。给我吧。」她伸出右手。

「这次才不是呢。」

觉啰。」

我正纳闷为什么她没有回答时，她转过头看了看我，说：「喂，人家问你怎么

「不用帮妳男朋友省钱，今天爸爸请客。」他笑着说。

「妳看看墙上的钟。」

「你」叶梅桂似乎很生气。

「对不起。我」

「喔。」我点点头。

「是吗？」他温柔地看着叶梅桂：「玫瑰真是个好女孩。」

「是啊。」

「请你好好照顾玫瑰。」

「是吗？」她抬起头，看着我。

「玫瑰。」他的声音很温柔：「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什么意思？」她并未接下菜单。

「嗯。我不喜欢跟我爸吃饭，感觉很累。」

万块美金的支票给男主角，希望他离开女主角。」

「加班还是可以不去的。伯父都要走了，还加什么班。」

叶梅桂欲伸出筷子，我急忙抓住她的左手臂，她转头瞪我：「干嘛？」

「五千一百四十八块。」

「待会我该怎么说话？要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还有」

「你在做什么？」她的手从上面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他微微一笑：「柯先生。别拘束，请坐。」

「现在还不到11点。」

「放下这种怨恨的情绪，它只会让妳更寂寞而已。」

不是吗？在妳心里，妳还是希望妳爸爸不要担心妳的。」

加拿大来玩。」

我跑到叶梅桂身旁，她瞪了我一眼。

「玫瑰。爸爸后天中午，就要回加拿大了。」

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面纸：「你流了九九藏书网一身汗，先擦擦汗。」

「如果你真的是我男朋友，我只在乎我喜不喜欢你，干嘛在乎别人是否也喜欢

「怎么了？」她看着久未接话的我，低声问。

服务生领着我们左拐右弯，还经过一个假山和小花园，最后来到一个靠窗的餐

「我偏不放。」她把头转过去，背对着我。

「妳爸爸人很好啊。他看起来」

叶梅桂有点惊讶我这么说，停止轻拍小皮的动作。

「哦。」叶梅桂应了一声。

出头。

「是他先不要我的。」

「无聊。」

服务生端上菜，并一一帮我们分开两根筷子，再递给我们。

「对不起。」我说。

「好，小柯。请坐吧。」

「嗯。」他点点头。

她也坐进靠窗的座位，和她父亲面对面，我则坐在她左手边。

「我才不会，我」我突然把耳朵贴近趴在她腿上的小皮的嘴巴：「喔，是。嗯

点完了菜，他笑了笑，语气很和缓问我：「请问你在哪高就？」

「妳当然可以觉得妳父母自私，也可以觉得妳父母亏欠妳。」

「你是说我很黯淡？」

我低头看了看她摊开的右手掌。

「他毕竟是妳爸爸。」我也坐下。

她瞪了我一眼：「你现在不就是坐在我左手边的沙发。」

「但我有责任拉妳离开寂寞的漩涡。」

「伯父您好。」我急忙也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

「没关系的。」他笑一笑：「上班比较重要。」

话一说出，便发觉不太对，赶紧改口：「我是说，我非常喜欢玫瑰。」

我顿了顿，看着她说：「但是，因为是妳父母把妳带到这个世界来，不管这个

「小皮。」我叫了一声可能因为受到惊吓而躲在沙发底下的小皮，「快出来劝

叶梅桂叫了声小皮，让小皮趴在她腿上，她拍拍牠的身体，然后说：「我爸跟

我终于又走近她左手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拍拍她肩膀。

「我当然会紧张啊。原本我以为妳爸爸会开一张支票给我。」

叶梅桂的爸爸等服务生走后，说：「来，一起吃吧。」

不要我？」

他虽然这么说，但眼神还是闪过一丝遗憾和失落。

我故意待久一点，等觉得时间已差不多后，再走出洗手间。

「不。」我摇摇手：「妳的眼神像深井，妳习惯把很多东西丢进去，因为妳不

「不。我是认真的。」

桌。

「少废话。」

「拍马屁也没用。」

「还好。」我拍拍胸口。

「妳像是黑暗中的剑客，因为看不见，只好盲目挥舞着剑护住全身，以免受到

我慢慢坐了下来，叶梅桂凑近我耳边低声说：「不要用 您 ，用 你 就行。」

「是吗？」

「嗯」我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已经过了12点了，我的任务圆满达成，该睡

「好，我可以放下。不过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记得。」

「柯志宏。」她温柔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不想说，就跳过去，没关系的。」

玫瑰花瓣，滴落。

「你也跟我爸爸说过，你非常喜欢玫瑰。这句话」

「不是每个孤儿，都会拥有跟妳一样的眼神。」

我看到她略微抽搐的背。

「我刚念高一时，他就跟我妈离婚，娶了另一个女人。」

「听我的劝，去送送妳父亲吧。」僵了一会，我才放缓语气。

称呼。」

「你太紧张了。」

同时有几百９9lｉｂ•neｔ颗星星在闪亮，你能一眼看出哪一颗星星最亮吗？」

「嗯。」我点点头，进了房间。

「喔，好。」

人来挥霍的餐厅。

她虽然又瞪我一眼，但终于接下菜单。

「你一定觉得我是那种很凶狠凶的女孩。」

「你把 誓 这个字拆开来看，不就是 打折的话 ？所言打折，又怎么能信？」

「我没骗妳。」

「不是说要把钱给我？」她的右手还伸着。

「嗯？」

我记得在广场上告诉学姐，我非常喜欢夜玫瑰时，学姐的眼神就是这么妩媚。

「如果可以的话，妳能不能到机场」

「我男朋友。」她坐下前，看了他一眼，左手指着我，声音很平淡。

「嗯？」

「我不想去，不行吗？」

我看了一眼餐厅大门，餐厅的门面看来金碧辉煌、灿烂夺目，好像是专供有钱

「这个礼拜六就要加班。」

「这是台语。意思是想吃什么，就要自己点。」

我们在客厅中对峙着。

叶梅桂抬起头看着我，然后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关心我、疼爱我？」

「那玫瑰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我在工程顾问公司上班，当副工程师。」

「请坐，别客气。」握完了手，他说。

「嗯。我觉得我妈一个人会很寂寞，所以我留下来陪妈妈。」

「喔。」

「又要问那种妳漂不漂亮或性不性感的问题吗？」

「嗯。但如果妳去掉防备之心，妳的眼神就非常娇媚。」

回到七C ，大约晚上十点半左右。

「我说过了，我要加班。」

「还好。不算太忙。」

听到叶梅桂这么说，我心情便轻松多了。

我赶紧回过神，说：「这太难选择了。」

「小柯，你跟玫瑰是怎么认识的？」他显然想转移话题。

叶梅桂向我走近两步，伸出的右手直逼我的胸前。

「啊？」我很惊讶。

「这是应该的。」

「怎么称呼？」他看着叶梅桂，问了一句。不过叶梅桂没有回答。

「胡说。」

然后我也迅速掉入广场回忆的漩涡中。

「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也跟你无关。」她并未转过身。

「为什么？」

已经够久了。所以，放下吧。」

正当我又掉入广场的记忆漩涡时，他又问了一句。

「玫瑰，放下吧。」

「我我非常喜欢夜玫瑰。」

我曾经看过利用喷灌系统灌溉的玫瑰花，当水洒落在玫瑰上时，水珠便会顺着

「你欠我的，五千一百四十八块。」

他再跟我点个头，转身离去前，又仔细看了叶梅桂一眼。

「无聊。」她说。

夜玫瑰并未说话，等最后一滴水珠从花瓣滴落后，她才说：「那为什么他们都

「我刚刚是不是很凶？」

「你少无聊。」

「喔。」我赶紧下车。

叶梅桂的父亲靠窗坐着，看到我们，笑了一笑，算是打招呼。

「我说，我会尽一切努力，让玫瑰永远娇媚。」

「喔。」他点点头，又笑着说：「玫瑰一定让你吃了一些苦头吧？」

「嗯。」她只简单应了一声。

「不敢当。伯父您叫我小柯就可以了。」

「妳一直带着18岁时的眼神，又怎么会变老呢？」

「我知道。」叶梅桂的声音，依然平淡。

「嗯，从妳的手相看来，妳并不是贪财的人啊。」

「不。还是一样好看。」

「喂！」

「妳太小看我了，我不是这种人wwｗ•99ｌｉｂ•nｅt。」

「我偏不要。」

她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是我男朋友又如何？你还是没有权利勉强我。」

「开支票？」

「上车吧，笨蛋。」她笑了一笑。

「嗯，不错。工作很忙吧？」

「是这样啊。哪个朋友呢？」

我们三人走出餐厅大门，叶梅桂的父亲告诉我：「小柯，有空的话，带玫瑰到

「叶梅桂！」我有点火气，不禁提高音量。

「今天谁请客？」我问叶梅桂。

「我可以因为这10年的寂寞，而埋怨我父母吧？」

「那妳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

「哼。」

「喔。妳问吧。」

她看了我一眼后，又低下头。

我接过面纸，擦擦脸。

叶梅桂缓缓地，再将头转回来朝向我。

她拿起皮包，站起身跟她父亲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嗯，说得好。我也觉得玫瑰的优点好多好多，她从小就是这样。」

我看了她一眼：「就像现在的妳一样。」

「真的？」

她终于转过身看着我，我也看到她红红的眼眶。

没关系？你坚持要这样做？喔，那好吧。」

「还有一件事。」

「她是我以前在大学社团的学姐，是个孤儿。但是她很明亮。」

「你太入戏了，笨蛋。」她又低声在我耳边说。

「不要再提他了，可以吗？」她突然睁开眼睛。

「嗯，那就好。」他再转头告诉叶梅桂：「玫瑰，爸爸要走了。」

夜玫瑰没有说话，但由于刚刚洒过一阵水，却出落得更娇媚了。

「小柯不必这么客气，随意就行。」他依然笑容可掬。

「那我很凶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我恍然大悟，急忙站起身：「伯父您好，我姓柯。」

说完后，我立刻从裤子后面的口袋掏出皮夹。

然后再说出以前叶梅桂问我她最性感的地方在哪里时，我的回答：「就像天上

我可以从她的声音中， 看 到她喜怒哀乐的表情。

幸好有个服务生来帮我，我才又回到餐桌上。

「嗯。Bye-Bye.」她简单说一句，并挥挥手。

「我要加班，不行吗？」她转过头，瞪着我说。

「当然是真的。10万块美金就想打发我走？最起码也要20万。」

「玫瑰。」我叫了她一声，她抬起头看着我。

「要吃苍蝇自己抓。」我把菜单又递给她。

「对啊。」我恍然大悟：「我只是假装是妳男朋友而已。」

「我没砍到人。」

「就像学姐」

「喂！」

「什么事？」

「我一定拍桌而起，手指着他大声说：伯父！你太小看我了！」

母，但妳仍然可以拥有一个疼爱妳的父亲，和一个关心妳的母亲。不是吗？」

再婚时，还不到40岁。」

「我可以不提他，但妳后天一定要去机场送他。」

「你是，你就是。你是小气的人。」

我妈离婚时，他并没有主动要求我留在他身边。」

「那」

「转移话题的人是你。给钱呀！」

「又在胡说。」她似乎觉得不好意思，低声说。

叶梅桂的身体振动了一下，嘴巴微张似乎想说话，但随即恢复平静。

「是啊。」我笑了笑。

「我从来没看过妳在星期六加班。」

「柯志宏！」她似乎也生气了，突然站起身。

她呼出一口长长的气，然后说：「到现在，已经满10年了。」

叶梅桂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九九藏书，才说：「干嘛那么凶？」

「不了。」她用眼神示意我拿起公文包，「下次再说吧。」

过了一会，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一颗颗滑落至脸颊。

「喔。」他顿了顿，再问：「是什么样的工程呢？」

「妳这么可爱，想不爱妳都难。」

「我不想当母亲的拖油瓶，所以从18岁开始，我就一个人过日子。」

我站起身，向她走近一步：「换个角度想，妳虽然已经没有一对彼此相爱的父

妳可以把我当男朋友，说说心里的话。」

他看起来应该比实际的年龄年轻，照理说他应该有50几岁，但看起来却只有40

「妳根本没有要加班。」

她听完后，忍不住转头看着我，脸上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干嘛去那么久？」叶梅桂有些埋怨。

叶梅桂看了我一眼，然后咬着下唇，别开头去。

然后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的街头。

「不会。她时常照顾我，应该是我给她添麻烦。」

「是玫瑰的朋友，玫瑰都叫他小皮。」

「这么快？」

「不。我觉得妳好年轻，很像是漂亮的大学生。」

「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我说。

呢？」

「是吗？」

「有时想想，我倒宁愿是个孤儿。」过了很久，她才淡淡地说。

「好，我相信你。」她把手指一指：「请你坐回你的沙发。」

「我的表现，还可以吧？」我问叶梅桂。

「不再多坐一会吗？」他似乎很失望。

「玫瑰当然多刺，但玫瑰的刺并不影响玫瑰的娇媚。」

「我刚要念大学时，我妈也决定再婚。」

「小柯，你最喜欢玫瑰哪一点？」

「是吗？为什么？」

我曾经说过，叶梅桂的声音是有表情的。

「我」

她把脸别过去，似乎想让我自己面对这个问题。

「我知道。然后呢？」

「别担心，做你自己就行。就当吃一顿免费的大餐。」她笑着说。

「喔。」我移动了几公分，稍微离开她，再说：「玫瑰，妳让自己寂寞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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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跟着妳妈？」

「那你一定很喜欢玫瑰吧？」他又问。

「这餐厅好漂亮，我在看风景。」

「怎么会无关呢？妳忘了吗？我答应过妳爸爸的。」

「玫瑰。」我叹了一口气：「让我安慰妳，好吗？」

伤害。可是，这样却也会砍掉想要拉妳离开黑暗的手。」

「小柯，尽量点，不必客气。」他转头朝着我，带着微笑。

可是餐厅实在太大，我竟然迷路了。

「伯父请放心。我会尽一切努力，让玫瑰永远娇媚。」

「哪有那么巧的事。」

剩下的，只有对她父亲的好奇心。

「这不是假不假装的问题。」

「偏偏就是这么巧。」

「真是难为你了。」他止住笑声，微微一笑。

「这是作晚辈的基本礼貌。伯父，请先夹菜吧。」

「水利工程。」

「你是不是吃了我爸爸一顿饭后，就帮他说话？」

如果你可以惹他生气，搞不好我还会感激你。」

「你少来，我不相信誓言的。」

「嫌快的话，我可以再载你到附近晃一圈。」

我正在脑中想象她父亲的模样时，叶梅桂停下车，转头告诉我：「到了。」

「妳应该知道，妳父亲从没停止关心妳。不是吗？」

「嗯，电影都是这样演的。女主角爱上一个穷小子，女主角的父亲就开一张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