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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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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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以后会小心的。」
「妳刚刚问我一句:伤口在哪里?」我也站起身说:「我想我应该要回答妳的。」
我把饭盛满,叶梅桂看我盛好了饭,便笑着说:「我们一起吃吧。」
然后她笑了起来,我则骂了一句白烂。
同样是花的名字,眼前的叶梅桂却让我觉得很自在。
「真是无法抗拒的邂逅啊。」他又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喃喃自语。
我手一松,放下手中的小皮,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发楞。
工作量变大并不怎么困扰我,最困扰我的是,跟老板之间的相处。
我和叶梅桂走出店门口,我转头跟她说:「这对姐妹都很漂亮,但姐姐更胜一
「我」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我会碰到奇怪的人?
「你到底在干嘛?」
邻居的儿子所偷,于是看他走路的样子、脸上的神色、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像
「没错。爱尔兰,爱尔兰,爱你的」
疏洪道被我拉出店门口后,嘴里还念念有词。
「反正这些意见不能出现在报告中。」老板淡淡地回答。
「干嘛?」
「哼。」过了一会,她才哼了一声:「又骗人。」
然很替妳高兴啊。」
他介绍完后,我还没说话,艾玉兰就对我说:「我的名字虽然是玉兰花的玉兰,
「就这样流啊。」
「你想太多了。」
「妳自己亲口告诉原杉子妳会常去的啊。」
「原杉子?」他很惊讶:「你说她叫原杉子?」
我又开始装死了。
「这位先生也要常来喔。」姐姐朝我点个头。
「再回去当老师吧。」我说。
「这是今天跟我吃饭的那个女孩子的招牌动作。」
「因为我爷爷说」
然后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员山子分洪!」
这个舞会没什么太大的特别,只是快毕业的社员通常都会到。
「我们走了,下次再来。」
「是。」
「干嘛那么高兴?」
而我和老板对工作上的意见,也常会相左。
只有叶梅桂,才可以在任何小地方都像是夜玫瑰。
果然她把棉花棒拿给我,说:「你自己擦吧。」
「我们是工程顾问公司,不是行政单位,只能做建议。」老板说。
「他是我同事。只是个小角色,不用理他。」
「最后一支舞,是由意卿学姐所指定的」
「干嘛?」
也许只漂流一天,但在漂流的过程中,你会觉得好像过了一个月。
然地认定,她是夜玫瑰。
我走到电视机旁,打开抽屉,拿出OK绷,贴在伤口上。
言谈中尽量用 妳 来称呼她,避免直呼她的名讳,或叫她艾小姐。
我努力想了一下,不禁低声惊呼:「啊!这是」
原杉子的妹妹走后,疏洪道问我:「她长得满漂亮的,你们认识吗?」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浇不熄你对我乱写字的怒火。
我的胃一定是抽筋了。
话一出口,我暗叫不妙。
「你有病呀。」
介绍女孩子啊。」
我的视线穿过人群的空隙,静静地看着夜玫瑰。
于是我和学姐几乎拖着两旁的人往圆心飞奔,同时将左脚伸长、用力延伸,试
人。
因此睡觉前我还会到客厅跟她说说话,和逗逗小皮。
「你走不走?」叶梅桂拿起菜刀。
圆圈不断顺时针转动,就像我们不断绕着世界走一样。
我低头抱起小皮:「小皮,你一定也很高兴吧。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所以这仍然是故障的电梯。
然后又画了一个箭头,写了几个字。
她双手由下往上,各自画了一个圆弧,看起来很像是开花的动作。
「你别乱说,她人不错的。」
「嗯,晚安。」
「小柯,你的办公桌未免太乱了吧。」老板走近我的办公桌。
我们戏称这个舞会的名字,叫「The Last Dance」。
你偷东西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她有姐姐?」
「我是实话实说。我待会一定没办法吃晚餐。」
「真好,这里就在公司附近,以后可以常来。」
「请别叫我艾小姐,叫我爱尔兰。」她放下刀叉,然后再说:「爱尔兰,爱尔
「喂!」她瞪我一眼:「把话一次讲完。」
「小柯。」他转头看着我:「原杉子这名字,不能让你想起什么吗?」
可是现在,叶梅桂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我都是理所当
不管是朋友、亲人还是家人,都无所谓。
「啊?」我大吃一惊,不禁站起身。
「谢谢。」姐姐用手背掩着嘴笑:「你真会说话。」
「我们走吧。」叶梅桂看了看表。
「不是说饿了吗?」她微微一笑:「还不快吃?」
一般的拦河堰是坚硬的混凝土制成,平时虽可抬高水位以利引水,但洪水来袭
叶梅桂与夜玫瑰,也是谐音。
「什么样的朋友?」
这句话好熟悉啊,学姐以前就是用这种口吻罚我多做几次邀舞动作。
学姐,是妳将我带进这个世界中,我永远会记得。
「这只是谐音而已,没太大意义。」
「小皮。」她低头叫了一声,然后手指着我:「去问那个人,什么叫大亲灭义?」
「哼。」她哼了一声后,说:「小皮,去叫那个人快点擦药。」
「你少无聊。」她打开冰箱看了一会:「没什么菜了,不够两个人吃。你陪我
「可是,你为什么要介绍她给我呢?」我又问。
「干嘛道谢?」
「待会你去吧台结帐时,就可以看到她。」
总之,我就是有那种浩劫余生的感觉。
水舞快结束了,音乐依然重复着「MayimMayim」的歌声。
没想到小皮这次却向我走过来。我低下身,在牠耳边说了一句。
于是学姐又走了。
然后他跟我说了餐厅的详细地址,我们约晚上八点。
然后我们都坐了下来,Discovery 频道正播放一个洪水专辑。
「哦。」她的视线没有离开电视,淡淡地说:「不把工作辞掉,怎么回去当老
99lib•net我」我正准备再说话时,瞥见叶梅桂的眼神,只好改口:「我们走了。Bye-Bye.」
「你很高兴吗?」
「那这么说的话,我就可以恢复以前的日子啰。哈哈」
「妳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工作辞掉。」
「当老师有什么好高兴的。」
她用棉花棒沾了一些红药水,然后蹲下身问我:「伤口在哪里?」
我只好离开他的办公室。
「柯先生住哪里?」爱尔兰,不,是艾小姐又问我。
挂上电话,我立刻拨给叶梅桂,告诉她这件事。
「是啊。」我虽然应了一声,但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原杉子似乎有点惊讶,我倒是习以为常。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起,是拦河堰打来的。
时间过得好快。
「你怎么知道我会常去?」
我又在小皮耳边,再说一次。
「来猜拳。」在楼下大门前,叶梅桂突然说。
我从口袋中掏出钱,准备要付我的那份。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嘴角的肌肉突然松弛,然后抽搐了几下。
程师的穿著应该很素净。」
「我真的好感动。」
不过今晚我第一次做沙蒂希跳时,却无法嘿出声音。
我们走到吧台边,除了拿MENU的妹妹外,还有一个女孩。
下班回家时,也不再有孤单和寂寞的感觉。
「我是工程师,小柯只是副工程师,我比较厉害。」
「笨蛋。吃饭时还有什么事好想?」她把碗筷递给我:「先盛饭吧。」
「The Last Dance」举办的时间,就在今晚。
着接触彼此。
也许是习惯了拥挤,或者说是习惯了这座城市,我不再觉得,在捷运列车上将
「干嘛把我算在内呢?」
「爱尔兰,爱尔兰,爱你的」我也做一次开花动作:「兰。」
他掏出钱,脸朝着原杉子说:「更何况我一向义薄云天、仗义疏财、情深义重、
无论是妳第一次拉我走入圆圈的田纳西华尔兹,还是现在的水舞,今晚的每一
轻轻唱着高亢的歌曲一样。
反正对我而言,她是一朵娇媚的夜玫瑰。
「是啊,原杉子是很漂亮。那又如何?」
她这次的花开得好大好大:「兰。」
「难道这是上天注定的吗?」
「妳要煮东西吗?」
只因为自己觉得是,于是他就像偷斧头的人;等到斧头找到后,他就不是偷斧
「你这不叫报答,这叫报复。」
我心里很感激他。
有时会拍拍手,示意我刚刚的舞跳得不错。
头的人了。
结果怎么样?」
「是。马上就睡。」然后我会立刻闪身进房。
于是每隔一段时间,我会走出房间看看她的样子。
好像只要他看到我挨老板的骂时,都会想跟我喝咖啡。
我很专心吃饭,尽量把视线放低,专注于餐盘上。
学姐正在我耳边唱歌,「花影相依偎」这句,学姐唱得特别有味道。
我坐回沙发,想了一下,又问她。
我正想给他一拳时,爱尔兰叫了我一声,我只好转过头看着她。
「我猜不到。」她摇摇头。
「我今天跟以前的园长通过电话,他欢迎我回去。」
节目结束后,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快11点半了。
隧道,将部分洪水导入隧道,然后排至台湾东北角外海,以减轻基隆河中下游水患。
平时可充气胀起,便可像一般的拦河堰一样,抬高水位以利引水;而洪水时,
「当然高兴啊。我起码可以多睡20分钟啊,天啊,20分钟呢!」
但学姐第一次做沙蒂希跳时,很努力将举起的左脚往我靠近。
我很仔细地看着电视,因为这跟我有关,而且我必须认真研究。
「兰。」
学姐往左边,绕圆圈顺时针跑动;我则往右边,绕圆圈逆时针跑动。
可是老板对我,总是有些挑剔。
「不可以。」叶梅桂转过头,看着我。
「那我下楼去买。」
刚好经过我身旁的男服务生,右手立刻掏出上衣口袋的手巾,在空中挥舞了一
「你会担心吗?」
叶梅桂的眼睛闪啊闪的,过了一会,眼神变得很亮。
我笑了笑,接着说:「美国人当初为了航运之便,就把密西西比河很多弯曲的
我叫了一声,疏洪道似乎醒了过来。
「为什么?」
「你开门吧。」
或是一种,在生活中有了她会很习惯与安心,但从没想过没了她会如何的那种
「喔?你要请客吗?」我瞄了瞄他,有点疑惑:「那就多谢了。」
疏洪道又突然抓着我的手,说:「小柯,你那份薪水太微薄了,不像我的薪水
「为什么?」
实地、认真负责之外,在待人接物上,也深获大家爱戴,可谓有口皆碑、众望所归。」
「嗯。」
「那妳打算到哪里教呢?老师这工作好找吗?」
我突然想到,他们也是谐音啊。
因为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在广场上跳舞的机会。
「如果早知道他要介绍女孩子给我,我一定不会去的。」
我也突然想起,吴驰仁和 无此人 ,也是谐音。
办法,只好不断地在河的两岸做很多护岸工程,全力阻止密西西比河再变弯。妳猜
「好。」
快要做第二次沙蒂希跳前,学姐眼神直盯着我,并朝我点点头。
「没有。」
「妳真的要回去当老师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然后我在房间的书桌,她在客厅的沙发,度过一晚。
「因为我不想让晚饭的味道,破坏刚刚残留在唇齿之间的咖啡香啊。」
工作怎么会认真?」
时,却也会因为抬高水位而不利于两岸堤防的安全性。
少许的汤汁顺势从嘴角流出。
我猜得没错,他一定会跳 困扰的骆驼.好不容易上完了附餐,大家也准备走
「先听我说完嘛。」拦河堰把我的手拿开,接着说:「我爷爷说,你喜欢的人
「是啊。可是他说要帮我介绍女孩子」
「原杉子?」
样?」
「没事。」她停止笑声,简单www.99lib.net回答。
她瞪我一眼,并未回话。
此,下班时的公文包总是塞得满满的。
「干嘛?」
「没错。」我说完后,哈哈笑了几声,不多不少,刚好七声。
「是呀。」
「嗯。」
「你不必跟他比较,他比你乱又如何。难道可以因为别人已经抢劫,你就认为
「两个人?妳才一个人啊。」
「干嘛这么激动?」她伸出右手,轻拍一下我的头。然后说:「有没有受伤?」
只是因为谐音是夜玫瑰,于是我认为她是夜玫瑰。
不管我是不是「亡鈇意邻」那篇文章中所说的,那个丢掉斧头的人,但叶梅桂
「以后就请叫我爱尔兰吧。」
「小皮。」她又叫了一声:「去问那个人,为什么擦药要那么久?」
我第一次听到叶梅桂说她也可以叫做「夜玫瑰」时,我虽然很惊讶,但我应该
难得的红。
「哼。」她哼了一声,然后才开始继续往前走。
会不会我也是这么看待叶梅桂?
主管对我的工作表现,还算满意,常会鼓励我。
偶尔我觉得这种对白太单调,便会在进房间睡觉前跟她说:「玫瑰。」
我马上坐下来,用棉花棒沾红药水,乖乖地涂抹伤口。
她说完后,将拴住小皮的绳子交到我手上。
「喂!」她突然站起身:「你在干嘛?」
没错,所谓的员山子分洪工程,主要是在基隆河上游员山子段,开挖一条分洪
视线摆在哪,是件值得困扰的事。
「真的吗?」
叶梅桂把菜端到客厅,说了一句。
「妳是老师啊,妳说的话当然是对的。」
喝完咖啡,我们走到吧台结帐。
动,于是很多地方的河底都呈波浪状喔。」
久而久之,便觉得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没有一样不像夜玫瑰?
「废话。连你算在内,不就是两个。」
兰,爱你的」她又开了一次花:「兰。」
下班后,我坐出租车到那家餐厅,然后直接走进去。
疏洪道平常很白烂,可是规劝我时,却很温和与正经。
「当然啰。妳们煮的咖啡这么好喝,我没办法不来。」
「妳尽量骂我吧,现在的我是刀枪不入啊。哈哈,20分钟啊!」
她还会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下一颗维他命丸,与一杯半满的水。
「哦。」叶梅桂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可以啊。不过,为什么突然想一起吃饭?」
「嗯」我再看了一眼字条上的字,问她:「妳觉得吴驰仁这次的字怎样?」
「喂!」
即使是不邀请舞伴的舞,也有人着紧挨在她身边。
则可泄气倒伏,使洪水顺利宣泄,确保堤防安全。
「那如果她看到我长得也很帅时,会不会惺惺相惜,然后不收钱?」
「小皮!」她突然声音变大:「去告诉那个人,他可以再无聊一点!」
我使个眼色,把拦河堰叫到洗手间。
「还有」
在最后一次,我们举起的左脚,终于互相接触。
是啊,学姐快毕业了。
「喂。」疏洪道低声抗议。
叶梅桂便又开始比我早五分钟出门。
我没说话,只是探头往疏洪道更乱的办公桌上看了看。
「你真的有病!」
「不必客气。」他拍拍我肩膀后,又将脸朝向原杉子:「我除了在工作上脚踏
是一朵花,所以那个人会有花的名字。」
结果我出石头、她出布,我输了。
「你真是有病。」
她叫高萍熙,跟台湾第二长的河流 - 高屏溪,是谐音。
我在台北,除了疏洪道和我大学同学 - 蓝和彦(拦河堰)外,几乎没有所谓
我曾说过,拦河堰可以抬高上游水位,以便将河水引入岸边的进水口。
「妳常去的话,我当然也会常陪妳去。」
「哪里奇怪?艾小姐名字有花,动作也像花,简直是为你而生啊。」
「无聊。」
「还有,妳睡觉时,习惯举右手?还是左手?」
「柯先生,又看到你了。」原杉子笑得很开心。
「玫瑰。千万不要输给密西西比河喔。」
支舞,都曾经属于我们。
叶梅桂看了我一眼,然后笑出声音。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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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首于书桌前。
「是吗?」我很惊讶:「我不知道。」
当然,我是没有把叶梅桂算在内的。
我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跟原杉子点个头后,便拉他走出店门。
只是当成谐音而已。
「谢谢。」我说。
高萍熙如果跟蓝和彦结合,就变成高屏溪拦河堰。
「我帮你们介绍一下。」拦河堰指着我:「柯志宏,我大学同学。」
有人来修电梯吗?没有。
「没错。因为妳很漂亮,所以我要谢谢妳。」
叶梅桂走出房间后,手里多了红药水和棉花棒。
「很浪漫吧。因为爱尔兰的 尔 字,刚好是 你 的意思。」
我手里拿着棉花棒,僵了一会,才说:「我要去吃饭之前,并不知道他要帮我
「妳不是不准我吃?」
「当然知道。问这干嘛?」叶梅桂很疑惑地抬头看我一眼。
如果有人来修电梯,你就不必爬楼梯。
「她是原杉子,我是疏洪道。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会啊。」
距离第一次跟学姐跳夜玫瑰的夜晚,已经一年三个多月。
「有什么好笑?」
下午上班时,我突然想到了谐音的问题。
电视的频道停在Discovery ,但她还是不理我。
而我口中,终于嘿出了声音。
即使我已经比以前晚一个半钟头才睡觉,我仍然比叶梅桂早睡。
我只好很小心翼翼,避免又让爱尔兰做出开花动作。
每当想到这里,我总会下意识地看一下广场。
她点点头,然后看着我,没多久便笑了起来。
还有,每个即将离开99lib•net广场的人,都有权利指定一支舞。
说完后,我转身准备走进房间。
我突然惊觉,也迅速起身,往我右手边快跑。
「可是我饿了啊。」
「嗯。」
「喂!」我赶紧摀住他的嘴:「可以了喔。」
「妳知道美国的密西西比河曾经截弯取直吗?」
所以你不会生气。
她也看了一眼,接着说:「而且他上次说这不是电梯,现在又回到电梯已经故
河段,截弯取直。可是密西西比河说,老天生下我就是弯的,我偏不想变直。」
「你一定很想笑吧?」
说完后,她的嘴角扬起笑意。
回到七C ,我们分别在沙发上坐定后,叶梅桂说:「喂,跟你说一件事。」
「呵呵」姐姐又笑了,连妹妹也跟着笑。
「我还要说啊」
我们走到电梯口,久违的字条又出现了: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修好故障的
「你知道你所谓的 专业意见 ,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也许是对的,但我不管。总之,照我说的做。」
而我睡觉的时间,也比刚上班时,晚了一个半钟头。
她并没有理我,拿着遥控器,换了一次频道。
「可是」
「喔,是这样的。妳看看。」
「变直后的密西西比河努力左冲右撞,希望能恢复原来的弯度。后来美国人没
「我们一起回去吧。」她说。
是的,学姐。广场是我们共同的记忆。
「那你刚走出咖啡店时,为什么那么高兴?」
「我一定常来。」我说。
如果她依然悄悄地绽放,我就会放心地回到书桌上。
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坐下。
「你不是说,不想让晚饭破坏咖啡香吗?」叶梅桂坐了下来。
我最靠近学姐的舞,是以色列的水舞,学姐在我对面。
说完后,她走进厨房。
「有我的份吗?」
我看了一眼他挥舞手巾的动作,我猜测这家餐厅的老板是土耳其人。
「你跟原杉子说了一堆,还说没有。」
完晚饭再回来的。」
我把脚举起,上面写了红色的字:「伤口在这里 → ⊙」。
天的安排!」
老板挥挥手,阻止我再说下去,然后说:「你可以走了。」
「有吗?」我想了一下:「没有啊。」
她讲 那个人 时,还加重音。
我又被吓了一次。
由于我和她都很安静,又隔了一道墙,因此往往不知道彼此的状况。
「当然是指吴驰仁啊。」我说。
「喂。」叶梅桂叫了我一声,学姐的歌声便停在「花影相依偎」。
「没错。」
而且还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我加速度逃离,拦住一辆出租车,扑上车。
我跟叶梅桂互望一眼,异口同声说:「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当然如果不是穿着北斗七星裤的话,我还得跟小皮拉扯一番。
「原杉子可不这么认为。」
然后她站起身,坐回沙发,又打开电视。
我走近她的沙发,伸出右手:「来,我们握个手,表示我诚挚的祝贺之意。」
今天早上,老板看到我时,又跟我说:「小柯,你的衣服太花了,一位优秀工
碍」我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更何况是人呢。」
「怎么了?」她低下头,声音很温柔:「痛不痛?」
匈牙利、希腊世界就在我们的脚下啊!
她的眼神像玫瑰、害羞时像玫瑰的颜色、生气时像亮出玫瑰的刺、要睡觉前伸
「来不及了。」她站起身:「你今晚别想吃饭。」
「无聊。」她伸出右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右手。
吗?
我们一次次尝试,左脚与左脚间的距离,愈来愈短。
而且这家餐厅的附餐好多,一道又一道地端上来。
我正准备低头指出伤口的位置时,她又问我:「对了,你今天吃饭的情形怎么
「我又没说错什么。」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很替妳高兴。」
舞一支支地过去,学姐的身边始终围着一圈人。
「玫瑰!」我很兴奋地站起身,朝她走了两步。
当眼角的余光瞄到她时,我会立刻转过头看着她。
然后眼神朝着拦河堰,用力瞪他一眼,再说:「我一定没齿难忘。」
这顿饭其实并没有吃太久,但我却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而我,会不会在一开始只因为叶梅桂的谐音是夜玫瑰的关系,就开始觉得她像
「为什么不行?难道有错吗?」
「小皮。去告诉那个人,以后不要再这么不小心了。」
亲灭义。」
我打量了她一眼,看起来是20几岁,戴一副眼镜,五官还算清秀。
「喂!别开玩笑了。」
「爱尔兰,爱尔兰,爱你的」她又做了一次开花动作:「兰。」
前举,右足单跳。
「爱尔兰,爱尔兰,爱你的」于是她会一次又一次不断开花。
师呢?」
偶尔学姐的目光与我相对,她会笑一笑、点点头。
她有时是笑一笑,就回到客厅;有时则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或喝点什么?
「河流总是弯弯曲曲地流,这样流长会比较大,坡度才不会太陡。」
「你真迷糊。」
「擦破了一点皮而已。」我撩起裤管,看了一眼。
所以我一旦想到,要将我与叶梅桂归纳为何种关系时,总会很自然地跳过。
姐姐又要回去当老师了。」
「没有了吧?」我总会问服务生。
中午和疏洪道吃过饭后,他又提议要一起喝杯咖啡。
「忘了什么?」我很疑惑。
「因为因为」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我要说谢谢?
「你知道下星期一开始,捷运就恢复正常行驶了吗?」
「算认识。」我趋身向前,低声告诉他:「她姐姐更漂亮喔。」
「我不懂你所谓的影响是指哪方面?」我问。
「这我知道啊。」
点。」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衣服,是蓝格子衬衫,也就是疏洪道所说的,格格blue那件。
难道因为谐音的关系,就可以有注定在一起的理由?
我则会回答:「嗯,小心点。」
「一九九藏书条河都能坚持自己的样子,朝着自己所喜欢的路走,不畏惧任何艰难和障
「那你干嘛说你会常去?」
水舞结束后,所有的人还围成一个圆。
拦河堰和他女朋友,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已经坐着等我了。
「你要干嘛?」她又开口问。
「你在干嘛?」
可是终于来到「The Last Dance」时,我却会觉得那段等待的时间,不够漫长,
「喂!你到底说什么?」
「玫瑰!」我又叫了一声。
「胡扯。河又不会说话。」
疏洪道握紧双拳,大声说:「天啊,我责任重大啊!」
「小皮!」我叫了小皮一声,小皮慢慢走向我。我抓起牠的前脚:「太好了,
「是啊。」
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小皮。去告诉那个人,电视机下面第一个抽屉,有OK绷。」
我不知道学姐不在后的广场,是否还能再围成一个圆?
「我今天把工作辞了,下星期开始,就不必去上班了。」
「哼。」
我一直远远望着学姐,没有机会挤进她身边。
「好。我会考虑的。」她说。
「好久没见了。」我说。
「是不是因为我很漂亮?」
对,学姐的声音就是这样,没有错。
「所以啰」疏洪道拍拍我肩膀,笑了笑:「你这条河流太直了,应该要再弯一
「嗯。」我笑了笑。
「爱尔兰?」我很疑惑。
那么丰厚。」
「谁叫你乱说话。」
「哈哈哈哈」我干笑了几声,声音还发抖。
「喂!」
「密西西比河就说:好,你不让我左右弯,那我上下弯总可以吧。」
「是吗?」她抬头看我一眼,我感觉有一道无形的掌风。
「你有病。」
「你今天不是跟你大学同学吃饭?」
「这」
我们的脚下,踩过美国、踏过日本,并跨过以色列、波兰、土耳其、马来西亚、
「可是我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学姐今晚穿的衣服,跟她在广场上教夜玫瑰时的穿著,是一样的,身上同样有
可是拦河堰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总会称她艾小姐。
「怎么会没意义?」疏洪道似乎很激动:「这么重大的工程,我们一定要抱着
但请叫我爱尔兰。」
我也朝学姐点点头。
学姐只是笑一笑,没有疼痛的表情。
展双手的动作更像正要绽放的玫瑰。
而我还有一年才毕业。
若有似无的残红碎绿吧。」
「什么事?」
「嗯。」叶梅桂也笑着说:「以后我会再常来的。」
「一位优秀的工程师应该是井井有条、有条不紊,你连办公桌都无法整理好,
「我怎么会知道。」
「来了就知道。」
就像《列子》说符篇「亡鈇意邻」中的文章所说:因为自己丢了斧头,怀疑是
「好吧。」
以往学姐总是要我要大声一点。
「喂,什么意思?」我问他。
「帮你介绍女孩子啊。」他回答。
我只是大三,并不是「The Last Dance」中的主角。
因为这是土耳其舞 困扰的骆驼 中,领舞者挥舞手巾的动作。
「不过再怎么好听,也没有叶梅桂这个名字好听。」
「无聊。」
我走的速度太快,以致于跨出第二步时撞到茶几,我痛得蹲下身子。
「真是好听的名字啊。」我啧啧赞叹了几声。
「又想干嘛?」
因为在我心里面,叶梅桂不只是朋友。
但现在我的工作量,却大得惊人,尤其是纳莉台风过后。
她在厨房切东西,头也不回地说。
我又回到刚来台北上班时的生活习惯,八点20起床,八点半出门。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不可以在任何一个细节疏忽。所以我们要接受老
改变比较多的,是我的工作量。
我摊开报纸,装死不理他。
我跟学姐都席地而坐,略事休息。眼神相对时,交换一个微笑。
「我脚好痛,可是心里很高兴。」
她应该就是叶梅桂所说的,这对姐妹档中的姐姐。
广场上突然传来:「接下来是今晚的最后一支舞了。」
「玫瑰。」我不自觉地叫了她一声。
「无聊。」
「管她是什么花,兰花又如何?我还是觉得玫瑰最漂亮。」
「如果妳习惯右手高举,会很像自由女神喔。」
在等待夜玫瑰出现的夜晚里,总觉得时间很漫长。
「不,我很认真。为了确保工程顺利,我一定要跟原杉子在一起。」
「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每天下班回家,吃完饭洗完澡,在客厅陪叶梅桂说一下话后,我就会回房间,
「尊贵的先生啊,您看起来很困扰喔。」服务生是这么回答的。
「白烂是指谁?吴驰仁?还是痞子蔡?」她问。
窗外的街灯把巷子照得灯火通明,黑夜已经降临。
「别忘了哦。」爱尔兰跟我说。
不过高屏溪拦河堰不同,它是橡皮所制成。
所以你只好乖乖地爬楼梯。
「我叫你不吃你就不吃吗?你哪有这么听话。」
「嗯。」
障。可见他再从见山不是山的境界,进步到见山又是山的境界。」
下楼去买吧。」
如果叶梅桂不叫叶梅桂,而叫做叶有桂或是叶没鳖的话,我还会当她是夜玫瑰
在众人的叹气声中,学姐迅速起身,朝她左手边方向奔跑。
「玫瑰。」我走近她身旁,再说:「那是因为妳终于考虑再回去当老师,我当
「无聊。」她笑了笑:「你去吧,别太晚回家。」
然后再指着她:「艾玉兰,我女朋友的同事。」
「是吗?」我很疑惑地看着她:「妳怎么都不会觉得他无聊?」
「你骗人。」
沙蒂希跳时,圆圈内所有人的口中会喊着:「喔嘿!」,「嘿」字一出,左足
今天我心血来潮,带他到原杉子姐妹所开的咖啡店。
「妳知道美国吗?」
如果把我跟学姐连成直线,这条直线刚好是圆的直径。
「啊?真的吗?」
就像一个人漂流在海上,最后终于看见陆地一样。
但还差了一公http://www•99lib•net尺左右。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很疑惑。
是偷了自己的斧头一样。
「小皮没告诉妳吗?」
甚至连餐厅的服务生都很奇怪。
「干嘛那么惊讶?」
下,然后说:「先生。请允许我用本餐厅特制的丝质手巾,拂去您尊贵的嘴角旁,
如今她会多出一句:「我先出门了,晚上见。」
「你才无聊。」她瞪了我一眼。
「那是开玩笑的。」
「那是妳喜欢的工作啊,我当然很高兴。」
如果有一天,真正的夜玫瑰(如果有的话)或是学姐出现,我会不会就不再觉
然后他指着那个女孩对面的空位,说:「快坐下吧。」
回到楼下大门时,刚好碰到牵着小皮散步回来的叶梅桂。
「当然惊讶啊。为什么辞了呢?这样的话,妳怎么办?」
由于用力过猛,身体失去重心而摔倒,幸好两旁的人拉起她。
老板走后,疏洪道幸灾乐祸地笑着。
我笑了笑,一面学着毛毛虫蠕动的样子,一面说:「结果密西西比河就上下波
「写得不错,算是又进步了。」
急公好义,所以就让我慷慨解囊吧。」
为了不想让叶梅桂在客厅等太久,我依然保持七点半离开公司的习惯,但也因
而她也会每隔一段时间,从我半掩的房门探进身来看看我。
每当我跟老板有一些冲突时,疏洪道总会劝我:「你知道河流都怎么流吗?」
「小皮。那个人说了什么?」
而我在嘿出声音的同时,也嘿出了眼泪。
「妳知道美国的密西西比河吗?」
其实邻居的儿子根本没有任何改变,不管是说话、神色和举动。
「叶老师,好久没见了。」姐姐笑着说。
「喂!」
就是夜玫瑰,谁来说情都没用。
我们下楼买完菜回来,叶梅桂便在厨房忙了起来。
「你在干嘛?」我问疏洪道。
「一定喔。」姐姐微微一笑。
她把电视关掉,转头看着我:「所以我下星期就会回去当老师。」
兰花或许很名贵,我却只喜欢玫瑰。
「你坐好,我去拿红药水。」说完后,她站起身走回房间。
所以我要报答你啊。」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餐巾纸顺势滑落。
「下次他找我吃饭时,我会先问清楚。如果他又要介绍女孩子给我,我一定大
但学姐已经大四,她是主角。
我会喝完水、吞下药丸,再出门。
我只想要赶快看到阳台上那盏亮着的灯,还有客厅中的夜玫瑰。
「如果不是你以前帮我写情书,我怎么会有现在的女朋友呢?
「我知道。所以我们更应该提供专业上的意见。」
刚上班时,我的工作量并不多,还在熟悉环境之中。
「我好感动。」
我们两个总共绕了半个圆,相遇在最后一句话:「夜玫瑰。」
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叶梅桂似乎看出我的专注,便不再转台,只是静静地陪我看电视。
「小柯,她好漂亮。」他似乎没听到我的话。
回到七C ,我看看时间,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唉呀,刚刚应该顺便吃
「你不用吃晚饭的吗?」
筹。」
在我的感觉中,她应该比较像是亲人或家人。
「妳好。」我微微一笑。
学姐的人缘很好,广场上的人都会抢着邀学姐跳舞。
「是吗?」
「爱尔兰,爱尔兰,爱你的」
电梯。
「愿妳每个沈睡的夜,都有甜蜜的梦。」
其实我并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觉得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她了。
「下次再乱说话,我就罚你没晚饭吃。」
得,叶梅桂是夜玫瑰了?
这条分洪隧道,长约两公里多,当然也算是疏洪道。
每当下学期快结束时,社团便会为即将毕业的学长姐们,举办一个告别舞会。
「回房间啊。」
「我先睡了,妳也早点睡。晚安。」
我正要开口说话时,疏洪道突然开口,眼睛直视原杉子。
这通常是我们在每一天要结束前,最后的对白。
「艾小姐,我住」
「喔。」我低下头,突然不想擦药,只是在伤口周围画了一圈。
「喂!」
她仍然不理我,电视频道转换的速度愈来愈快。
拦河堰凑近我耳边小声说:「有兰堪折直须折,辣手摧花不负责。」
「那个姐姐姓原,叫杉子。」
我只好放下手边的工作,开始收拾办公桌。
以前我们维持这种出门上班的模式时,她出门前并没有多余的话。
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不行。
于是这阵子,我几乎天天喝咖啡。
「这位是」她指着坐在我对面的疏洪道,问我。
他的女朋友我早已认识,我大四时,就是帮拦河堰写情书给她。
「喂!」拦河堰叫了我一声,我才猛然惊醒。
别的女孩即使也像是一朵花,但很可惜,那并不是夜玫瑰。
的朋友。
「爱爱」
「你到底睡不睡?」
夜玫瑰?
原本小皮在她叫「那个人」时,头在我和她之间,轮流摆动。
「兰。」
「嗯。」他点点头:「我拜托我女朋友找了很久呢。」
原本这种距离在圆圈中是最远,但向着圆心沙蒂希跳时,我们反而最接近。
「喔。我跟妳比较亲,跟他则有朋友之义,当然要大亲灭义。」
「是啊,有问题吗?」
我记起来了,学姐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不嘹亮但音调很高,好像在无人的山中
「可是这个艾小姐,好像有点奇怪。」
「你有病呀,我们今早才见过面而已。」
可是等自己找到斧头之后,便不再觉得邻居的儿子偷了斧头。
「嗯。后来有些已经截弯取直的河段,只好让它再由直变回弯。」
她笑了笑,朝他点了点头。
走出餐厅门口,我赶紧跟拦河堰和他女朋友,以及爱尔兰告别。
我和拦河堰回到座位,没多久菜便端了上来。
「喔。」我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好呀,你去吧。」她说。
「柯先生,你好。」原杉子的妹妹把MENU递给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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