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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外祖父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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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外祖父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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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可能,我马上就想去。”吉吉说,“不过,我最好等到这件事消停了再去。”
警察拿着琴仔细端详着。慢慢地,他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吉吉看着他,记忆在脑海里涌现,又迅速消失,像一条条小鱼,难以捉摸。
“不错,” 塞伦说,“你把琴递给他时,注意到他的脸上的表情吗?”
“我不会忘的,”吉吉说,“可你会忘的,你只要跳上一两场舞就会忘了我的。”
“舞会?”奥德怀尔惊叹道,“真是太好了。”
海伦站起来,从墙上取下吉吉的小提琴,问道:“您见过这样的琴吗?”
“把那头白色的驴子变回托马斯·奥尼尔,好吗?”
玛丽安在大厅里打电话通知全国所有的音乐家和舞蹈家吉吉回家的好消息。新警察在吉吉对面的桌子边坐下来,海伦和塞伦漫无目的地转了转,分别在炉灶两头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
现在,他们又找到了利迪家的男孩,只剩下安妮·科尔夫和托马斯·奥尼尔了。要是幸运的话,他们也会很快出现的。
吉吉觉得非常尴尬。海伦经常向别人,哪怕是对乐器一窍不通的人炫耀他的小提琴。当然九_九_藏_书_网,他们通常会把这件精美的乐器赞美一通,但之后就无话可说了。
“当警察对调查这件事有用吗?”吉吉问。
对戈特的警察来说,周六晚上是很繁忙的。厄尔利警官本想亲自拜访利迪家,但警察局离不开他。他宁愿派其他任何人去,也不愿派奥德怀尔去,可他又别无选择。警局的其他人都在忙,特里西本来该上班的,却没有出现。
“不,”安格斯说,“不要这样叫,不要像别人那样叫我。”
“我见过这样的琴。”奥德怀尔说着把琴递给海伦。海伦接过琴,对他居然不想拉拉琴感到很失望。
然而,这次谈话却异常简短。吉吉告诉警察他什么都记不得了,警察问了三四个问题,但除了一点儿大家都了解的基本情况外,什么也没能从他嘴里掏出来。吉吉没有提到那支笛子,海伦也同样闭口不提。如果法医在搜查密室时忽略了它,那是他们的问题,她可不愿再把外祖父牵扯进来。
“请喝杯茶再走吧。”海伦说。
“我得回去了。你回家前能为我做件事吗?”
“外公。”吉吉回答。
“谢谢你的盛情邀请,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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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值勤,而且今晚下班后,我更想回家。”
“哦,”警察说,“我听上去怎么像‘安格斯’?”
海伦在门口呼唤吉吉的名字。
“只要你没有忘记就行。”安格斯说。
“我猜也是。”吉吉说。
“当然能,”吉吉说,“这可是麻瓜的魔术。你现在去哪儿?”
“真是个怪人。”海伦说。
“你要是能来就更好了。”
海伦通知厄尔利警官后不久,玛丽安和塞伦很快回家了。他们和海伦一样,惊喜万分,同时也很担心。吉吉得知他已经离开了一个月后非常震惊,但过了一阵儿,他好像慢慢适应了,逐渐放松下来,恢复了常态。玛丽安依然善解人意地用最好的方式让他把注意力放在现在,她把村子里一切流言蜚语都向吉吉报告一番——先是那些离奇的失踪案,后来就是更多无聊的事情,比如曲棍球比赛的结果,还有哪些朋友吵架后又和好了,白色毛驴的出现,以及诸如此类鸡毛蒜皮的事儿。她和父母都没有提到密室里的尸体,将来有的是时间再来说这事。
“没问题。”安格斯·奥格说。
“恐怕那时我已经不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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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怀尔警察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再见,吉吉,也许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
“他的车在那儿,”拉里说,“他的狗还在车里,就是他本人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谢谢,不用了。”
“是掌管所有的钥匙。”他想了一下后补充道。
“我不知道他还有一条狗,”警官说,“那你只好一个人去利迪家了。要谨慎行事,懂吗?没人知道那男孩有什么样的可怕遭遇。”
吉吉注视着门。答案就在这里。它就像网络连通了他的记忆,蜿蜒旋转,闪闪烁烁,在他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在这个由时间主宰的世界里,它们迅速地各就其位,构成了一种他前所未见的模式。
“我们今晚要开一次舞会。”她说。
海伦把新警察带进厨房时,吉吉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名字就在嘴边,但某种强烈的本能却让他紧闭嘴巴,还没有等他叫出声,这名字和这张脸就又从脑海中消失了,回到了那个深藏着他失踪期间所有秘密的地方。
奥德怀尔认为可能有办法处理这种情况,不过要是他知道的话,也早就忘了。他建议带吉吉找医生看看,这对孩子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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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如果医生没找出这种健忘症的病因,那他们可以请教法律顾问。海伦和塞伦都欣然同意。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吉吉问,他兴奋地陪着他的精灵外公走着。
“一点也没有,”安格斯说,“真不知道我以前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意。”
“在一条沟里,”安格斯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认为两辆车能在路上错车。”
“也许得跳三次才会忘吧。”安格斯说。
“最好别告诉她。她不会相信你的。不过,要是她相信了,情况可能会更糟。你们这些人是很难接受比自己还年轻的父母的。”
“我没管那么多,”海伦说,“要是一个警察连袜子都穿得不成对儿,你还能相信他吗?”
“你把车停哪儿了?” 吉吉问。
“我们听说您是位优秀的小提琴手。”
“你觉得我该把你的事告诉妈妈吗?”吉吉说。
“没关系,”海伦有些失望地说,“下个月还有一次。”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沉默了一阵后,安格斯继续说:“你会再回特纳奥格吗?”
“啊,不,我还没那么好呢。”
警察走时,吉吉什么也没说。记忆已经浮出水面,可他无法看清楚。
吉吉跑出门,冲九_九_藏_书_网进院子里,那警察正轻快地走向小路,马上就要消失在夜色里了。吉吉跑到门口,在他身后叫着他的名字。警察停下来等着吉吉过来,问:“你叫我什么?”
“回家,”安格斯说,“这两个世纪以来,我靠着魔法在两个世界里跑来跑去。而且,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不是吗?泄漏点修复了。”
他们继续走着,非常高兴能再次相见。
“好吧,”新警察说,“无论如何,真高兴看到孩子回来了。如果有其他可以帮忙的地方,请告诉我们。”
“什么事?”
新警察刚一上班,厄尔利警官就接到了海伦·利迪的电话。这是这一天的第二个好消息。几小时前,药店老板西德纳·托宾回到了村子里。他对浪费了警察的宝贵时间感到非常抱歉,并对所有人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迫于压力,他只得承认自己是拉小提琴去了,这是他的缺点。他准备从此以后都把琴锁在箱子里,由他妻子来掌管钥匙。
他沿着公路走了,吉吉觉得在夜色吞没他之前,他就忽地从眼前消失了。当然,吉吉会再次见到他和特纳奥格的其他人。不过,从那以后,新警察和安妮·科尔夫再也没在肯瓦拉露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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