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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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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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影里,
又大又圆
鳄鱼游来了!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低低地飞来了,
“千万别心血来潮飞得太高了,
“你被世尘所迷而离经叛道,
月亮和我
它的品德不仅高尚,
他变成了浮雕,
“那……
爬虫集
怎样被风吹散
永远是饮血食肉,
犹如一排利箭向远方疾射。
什么也不因为,
“要不是因为我的抵制、抗争,
更准备去粉碎新的牢墙。
(一)
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多少天?
这弱小而有罪的鳄鸟?”
一切停止了,
岩鸽在河边唱着过去的歌,
却去请教那些渺小的百鸟。
“民族,看看你的背后!”
蓝波拍船沿:
也被翅膀煽得飘飘摇摇。
还有一条长命的原则;
只有铁窗外的鸟……
再没有谁离去,
你是赤诚的爱焰,
垂下了暗绿的披风。
写呀写,从立夏忙到冬至,
那是一只梅花小鹿,
感到恨?感到仇?
把爱刻在蜡烛上
研究哪里是安全的落点,
还在倾诉你的需要。
不然你们注定要重蹈我的覆辙。”
一切都在改变;
鳄鸟在纵横的锐齿边,
没有名字的诗歌
植树姑娘们指荒滩,
胡豆似的星星,
但读者却要产生一些怀疑、联想:
天上的大雁一齐回答它的劝说。
换过多少人间。
但有些部分却永生难变,
化作鲜花和蜜。
把光明的种子撒遍大地。
河水和蓝天是一种颜色。
起伏连绵的山川;
我把它寻找——
她却睡着了……
我灵魂的底片。
小鹿舔舔嘴唇,
住着一位自然也颇神圣的老道。
诗句,
鳄鱼吃饱了,
碰到危险就把头一缩。
只有那幻想的小鹿;
心里充满了担心和恼火。
似乎真有耿耿正气上达云霄。
你要把大海点燃。
认准风向一下升上云霄,
你把手帕轻挥,
你在幻想中
还是马上返回?
(三首)
乌龟
一切都在循环;
神圣的老道虽然十分气恼,
但请不要把哲理一同抛弃,
五十步者会不会逃到百步以上。
在把猎物报告。
只有影子懂得,
“在牢笼里度过了十年囚徒生活,
清漱的小河,
岩鸽
它刚挣脱了牢笼的束缚。
忘记了一切都是上帝创造,
就像水中的落花,
昙花无忧无愁,
只是缺少鳄鱼的尖牙、利爪。
又将如何对待,
今天像恶魔,
阳光在天上一闪,
它的头顶上,
(三首)
花田螺主持着葬礼,
摇得满天光闪闪。
时伸缩变化皮色,舌很长,能伸出口外捕虫。
整天趴在桌子上又写又算,
后者忽然发现了前者的丑态,
她不动声色……
可怕的角力就要爆发,
“一鸣惊人”“平步青云”
谋杀
没映过无边的土地;
才有生机九九藏书网
伟大的宇宙也害怕凶手?
“鳄鸟并末直接杀戮,
最后才“呱呱”一叫算是尾声。
五十步笑百步
风狂雨暴坚守屋门,
在宇宙的尘埃——
他默默地背诵了一段经文,
明天又是天使
真理悄悄死去,
一个吱吱乱叫,
只是嘴巴还常在那“英勇杀敌”。
妈妈自由了?
那就是尽量在蝇拍上降落,
死灭
——河滩暖,
还在无声的控告。
有时它不动,也不爬,
呵!——
扫帚又开始了它的工作,
就连老道庄严的百尺长须,
火炬,燃烧的旗
我们感到了父辈的体温,
就是我的诗篇。
这壮烈的声明也许还未大错特错,
鳄鱼顺着鸟指的方向,
卑鄙的黑夜已逃之夭夭。
于是这古老的仇恨便得以保存
“它一生圆满无比,
歌乐山组诗
三月的春日高照
“正因为世界上还有暗枪和枷锁,
举行了一个空中会议,
毫无危险、又蹦又跳,
不知所措,
“前进时万分谨慎,
到来的偏偏是绝望,
挣扎
像长征一样穿过黑夜吧——
新世纪的曙光就会升起。
剔取牙间的肉屑。
诗句·诗意·诗情
唱着歌谣,
结果就挨了铅弹一颗。
可谁也无法找到下文。
只有影子懂得,
金睫毛闪闪烁烁
甚至闯进天赐的神山圣庙。
不,什么也不是,
忽然就不再摆弄他的“战役”,
岩石的肌肉高高耸起,
白鹤的子孙还在自由地飞叫。
把知风草和一切垃圾清扫。
但这并不妨碍它心中欢乐,
它忍受了多年的折磨,
鳄鱼游来了!
我将重新找到
锈色的石阶,
于是,出现一番惊心的嘶咬……
他们身上有伤,手中有长刀。
问太阳在哪儿睡觉,
呵!白日的瞳孔
将军告别了祖国和爱,
月亮看着我
为这事,他把我的日记藏了两个星期。
暴雨冲洗着,
乐不完……
月亮忘记了我
躲开了冰冷的刀枪。
你刚挣脱了襁褓
“蜗先生离开了我们,
惊天动地的旱雷;
在这树影散乱的门口。
又细又弯
用来偿还我高飞的过错。
这回我可真服了他的想象能力,
又被乌云埋掩。
儿时丢失的情感
水波纹上滑过来,
哎,不好
诗情
不过他相信直到庙空烟散,
反正来日还可以再生长一条。
从前有座神圣的大山,
这场警告最后效果如何,
现出远古的武士,
在小萝卜头被害的戴匪祠警卫室里,陈列着小萝卜头的像片和图
只有水槽中的天,
只有那一片死静;
才开始把“妄为”的白鹤警告:
上面长出了羽毛。
玩的时候他可真有想象能力,
我向他微笑
千年的香火熏干了脑汁和内脏,
“鳄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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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成了美好的锦缎。
在深邃的岩洞里,
太快了,
鳄鸟便跃入口中,
多少光年?……
他得意洋洋向我宣布,
足够的吃喝,
生命却缩短到最后……
坐在明亮的火上,
两把铜壶,
一个逃兵跑了一百步才停下喘气,
怎么吃了叔叔的字条……
多少代?
耀眼的虚名排满了头条,
一天到晚向最最牌上帝祷告,
露出一片草青。
却还在小树叉上犹豫什么?
他却非用我的本子去“修阵地”。
一只橹
像一把散落的子弹。
三月的春风轻吹
我们饱经苦难的岩鸽,
纯黑的眼睛
好像看见了什么鬼怪妖魔。
只有经过埋葬
小萝卜头和鹿
这岂不是为洋人开门揖盗?!”
碰到弱小便张牙舞爪,
奔腾不歇的江河;
你们一直追上了月亮,
蟒蛇
老道的德行无比深高,
心中奔涌着血的潮汐。
羞飞燕。
爬在岸边的浮泥上,
他们终于看到新的祖国,
自称是在指挥什么“战役”。
像一堆胶结的丝团。
儿时的歌,
皮色可随环境变红变青。
细弱的小腿
在花朵和露水中间
木橹画水图:
这便成为他最大的幸福和骄傲。
诗意,
终于吵出个奇妙的主意,
踏着旧世界的废墟,
大厦洗去了浮尘红光闪烁,
飞绕着一种奇特的鳄鸟,
因为脚下的浮泥全被冲掉。
竟然在溪水中又洗又泡,
又拾起
水还半温不凉;
痛苦的折磨,
“遇困难决不急躁,
你现在错了。”
天像中了煤气,
你天真地看着世界,
人间的愁苦和厌烦。
很少自由地蹦跳,
只有路;
什么事都能和玩紧密联系!
决不是默默死亡,
打翻了沉重的黑墙!
不论谁若要长命,
呀!——
可能在它心里,
“我才是真懂处世之妙,
还在心花中纷飞……
慌乱的钥匙打开镣铐。
摄下了这悲惨的镜头。
继续着——
两个逃兵飞快地溜出了战场。
忽然想吃青草,
牙膏皮驮着跳棋叫做“飞机”,
只有微笑;
它终身死守着坚固的甲壳,
浑身上下被捆了那么多道,
“明智”的先哲,
还不断统计“战果”、颁发“奖旗”。
只要露水再落下一滴。
无知的微笑和眼泪
那高矮不一的树木,
没有搏击,没有呼救,
多少谜,
火柴盒装上围棋叫做“坦克”,
甘美的泉水
“其实小树林中有丰富的吃喝,
鳄鸟一
歌唱那水中飘浮的云朵。
火炬,燃烧的旗,
雨,播撒着呻吟,
但愿春天能懂得,
还有天良燃烧?”
黑暗沉默的空间。
蹦蹦跳跳地在小树上降落。
它具有着奇妙的本领,
半死不活地像摊烂麻;
但忽然他却在窒息中下,九九藏书
时间变成了固体。
就像水中的落花,
可是自从他戴上红领巾以来,
岩石也不会呼吸,
你拥抱着珍珠,
只有叹息惊起的彩蝶,
在生活的道路边,
却已沸波滚荡。
两坎高大的石壁,
每当它感到大事不好,
都可以成为它的新巢。
它像黑色的电,
它没有流向文学的大海,
纯粹属于丧失重大的原则立场。
湮没了你的童话
映红了无数年轻的手臂。
竟敢昂首挺胸观测天庭,
向着雁群大声地呼喝:
避役①
你爬上它的脊背,
像醒不了的噩梦,
使厄运总是扑空。
不,什么也不是,
是让我远去,
我,是诗歌的源泉,
它张大丑恶的长嘴,
也没有谁来临,
我向她怒视
在白公馆后面的山岩中,有一个对革命者施行酷刑的山洞。
有一天它偶然低头一看,
你的第一大罪是不忠不孝,
本诗的作者就无从知道,
只有风能体会,
所有带血的鳄嘴,
你看那么多松柏杨柳,
积木糊满了胶泥叫做“工事”,
皮筋弹出支蜡笔叫做“炮击”。
痛苦之路的终点,
在倾斜中步步进逼。
山影
忽然袭来了一阵风暴,
有一回,我要去小组学习,
往草丛扑去,
做道题就是缴获个武器”。
幸存的人影化入曙光,
战役
我的弟弟过去贫玩无比,
又用短短的铅笔
恰是我们身边的仇敌。
圆蛤蜊宣读了悼文。
“唉,您的处境实在不妙,
海生小辑
掏呀掏,
那就是它的长舌和贪心,①
楼檐上长着一蓬得意的知风草,
强健的肌肉已经萎缩。
一个碧绿的世界
红珊瑚,
你把手帕轻挥,
多么甜美,
金色的流沙
突然放大——
你吃力地登上
你也只能看见自己的足迹。
黄眼睛冷冷漠漠
家蝇的妙计
小红旗美美船头站,
风和日暖也不忘形。
别进了战斗的弹链。
火色的血在流,
就像花上的露水……
但愿能洗去——
看那最后一念
地球上,
留下了光辉的脚印。
我们国家说不定早已崩溃灭亡!”
呀,
却努力克制,尽量不流于言表。
血与微笑复活了,
只有草;
岩鸽停止了唱歌,
整天在地上拖来磨去,
烧弯了铁黑的躯体。
“船儿高高装什么?”
被带入山中小道。
铁门将永远沉默,
是多么灼热的仇恨,
引起了我今天一点惊异。
不然将来终要永坠地府阴曹。
永远在笑;
像无数飘飞的花瓣。
即使那独居的塔楼,
99lib•net我们才必须飞得风驰电掣”。
也许会有这样的问号。
那水水相连皆通海洋,
走向死、走向屠刀……
乱叫的壶中,
你的第二大罪是崇尚异端,
不用担心,
呵——
光想笔名就绷紧了全部脑筋。
把伙伴寻找,
发现有一把扫帚站在墙角。
暴虐者安然入梦了,
不料有天飞来了只大胆的白鹤,
嘴角渗出了血和微笑
我们应学习继承,
那一切都是种子
“写个字就是招收个小兵,
可以避免蝇拍的袭击。
锈蚀的园门倾斜着,
但如果猎物飞到了眼前,
呵——
不响的壶中
荣获了寿终正寝,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说他已经开始了“新的战役”——
是让我远去,
这其中的道理想来谁都知道。
它的顺风计这回竟全然失灵,
小树旁边有一条小河,
撕裂雨云的闪电。
见危险更不冒进;
——河水蓝,
在知识的库房里,
“你临阵脱逃竟到达了百步,
飞远了,
划过滚滚波涛。
从没有落进陷阱,
飘呵,舞呵,
我把它捕捉,
他在床上摆上堆“破烂”,
一切都在向前?
走出黑夜,流向大地。
非常爱好东歪西倒。
细看着
“无——限——春天……”
这一滴却在压缩中突然凝结
管他是不是追随多年呢,
不再唱歌,
“我当年就因为喜欢天空海阔,
我停了很久、很久,
藏在门后,
看它怎样被泪水
渣滓洞大屠杀时,囚徒们推倒了狱墙。
就像花上的露水……
故址
避役,俗称变色龙,是一种爬行动物,真皮肉有多种色素细胞,能随
后撤时当机立断,
它的嘴巴仍会张得海大。
不幸的岩鸽,
还在心花中纷飞……
就这样奋斗终生。”
却不知已变过多少风云,
就问他为啥停止了游戏。
但愿野蜂能翻译……
石壁
因为对没烟的空气接受不了。
等到战鼓再次隆隆地响起,
无限春天
“誉满天下”“盖世绝伦”……
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直奔那春光永驻的南国。
便马上把次要的尾巴甩掉;
但实际上却是非常可气。
永无边际的宇宙;
把它轻描,
只有画页;
今天最难清除的祸患,
只有风能体会,
在春天,
呻吟中断了,
一颗、一颗,
一切消失了,
更主要还在实用。
无法再吐露这可怕的秘密。
蜥蜴
现在赶快忏悔还为时不晚,
一缕、一缕,
给安徒生
画本,图画本的第一页,画着一只可爱的小鹿。
山高水阔,
广大神秘的自然;
我把它漂洗——
一群家蝇“嗡嗡”聚集,
连同我——
我看着月亮
原来有一列大雁正从天空飞过,
牢笼和枷锁,
根本不必冒险去南北奔波九*九*藏*书*网
一同在云中飞跑。
我相信
青蛙的创作
把庙中的烟雾赶得四散奔逃,
爬在荷叶上写个不停。
刹时间就觉得自己气概轩昂;
山上有座神圣的古庙,
只有泉水还跟随着时间,
可怕的生活,
阴谋和匕首,
那鸟又将如何是好?”
现实
他从来没空把内容思索,
1979年
不学鹦鹉的榜样背诵经文,
挽着骏马,
身上非白即黑红色极少,
只有叹息惊起的彩蝶,
树根的轫带紧紧绷住,
当迷信和贫困在烈火中灭亡,
(四首)
冷泉又把它浸洗……
说呀,笑呀,
变成了纷纭的故事,
知风草正说得神魂飘渺,
多少梦?多少沉冤?……
一只船
小路布满泥泞,
还是马上返回?
新陈代谢的万物;
“千山植树队”,
你有自己的天空,
它们争吵得两眼发红,
路在周围消失。
我把你的誓言
大雁们说罢更快地飞去了,
沙漠却变成了
致蜗牛的悼词
战鼓擂响,唤起了无数刀枪,
老道与白鹤
从云中飞过,
小眼睛冷冷带笑。
一个逃兵跑了五十步便开始张望。
多么灵巧。
我们为什么却常看这类“作品”——
“岩鸽呵岩鸽,你错了,
淹没被心火烧完
应该去问尼格罗兄弟①
眉发已雪白
“都是大果园。”
尽管它的歌喉已经喑哑,
我看他这样,觉得十分惊奇,
一代人
哦,青蛙要当作家,诗人,
自由的欢乐,
这件事说起来非常可笑。
在神思的草原上,
家蝇的丑事令人厌恶,
这件事,
得意的知风草
它渴望的,
①尼格罗人是非洲黑种民族的统称。
他一天到晚老打个不停,
当我回来的时候
在这页历史之中,
一个默默不响。
难道冤魂只能沉默?
像云朵拥抱着太阳。
诗情,
在戴匪祠会客室的门边,杨虎城将军被谋杀了。
不!是强烈的惊悸跳出胸膛:
塔螺
在春天,
结成了美丽的皇冠。
两把铜壶
火蛇缠绕的灵魂爆炸了——
一切都在运动;
风雨过后仍是太阳高照,
我望着月亮
它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先哲,
红珊瑚
上犯天规共有大罪三条,
你若说青蛙写作毫不可信,
我愿在这里安歇
老道说得头上青筋乱暴,
再增高千层,
一片、一片,
恶与善已一同灭寂。
树林在刺痛中猛然一抖,
一排排含泪的小草,
蜗牛呵,爬行了一生,
和可怕的对手靠在一起。
一个影子慢慢延长,
岩鸽慢慢地飞来了,
唱着唱着它忽然又张惶失措,
什么也不因为,
你的第三大罪是里通外国,
怎样灭绝
就坐了牢,
在这神圣加神圣的庙堂里面,
我一抽本子,棋子就“伤亡大半”,
珠贝
长了多年也没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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