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收下了鸟群
中午的牛肉好吃
向这边
椰子就喜欢海水
翻开在冬天的墙上
来源
没有成为鸽子和花朵的人仰面躺着
我去做游戏的时候
关于风
这时你走进来
寺院间泛滥的落叶
冬眠的蛇
把玉拿好
有一页书
在非洲，狮子和树的颈间
它爱过太阳
事情变得有些快了
我还在收集金黄的烟丝
扣子扣上
我摔了一跤
始终没有合上
四
和我日后的结婚手帕
薄的铜壳像鳃
在显示内脏
我的脚下有矿砂，我是今天的钟神
一个人和一群
提示
她们只谈论你
墙
老也不搬走的水泥构件
城堡上
鲜艳的车辆在空中变甜，一级级颂歌世界
我还在收集金黄的烟丝
大地平稳地坠毁
花朵会放好裙子
把树枝插向水底
充满希望
只是风不好，它催促着我
一节又一节阳光的铁链
土色的蛾子爬在一边
我们喜欢太阳的村庄
那里有鸟和背着身的石像
敢变成鱼的脊骨
却异常弯曲
一切都无效
那个悲哀队伍前讲话的人
悄悄展开了
我声音的鸟
内壁有光的痕迹
所有人都在木板上放咖啡
不去看女性的夏天
“运动”，是一个毫无希望的婚姻
宽大的叶子有点亮了
我醒着，就梦见了一切
铁器在瓷盘中响着
他注意鲜艳的亲吻
我刚刚从外省回来
跌落下来
总想在湿草地上凉一凉脚
你结婚了
你不在了
听风吹出她心中的声音
每天这时候
我喜欢在路上走
歧视
三
甲虫从树枝突然跌落
走进深秋
使人想起德国
影子在顶棚上晃着
我有鱼的诱惑
微笑
好多次，密密实实地
瞬间没有动
你一直在很小的热带岛屿上放羊
我天生不配做鱼
风的梦
在这微小的无限中摇曳
十
动和不动的画片
猎狗丢开木板
我喜欢一个人
我曾是火中最小的花朵
我好像沿着水边走过
童年
提着沉重的草篮
沉默，像一朵傍晚的云
我不要帽子
可以在水里骑车
你抓不住叶子
三
我的声音去过
在她的注视下
在近处呼叫
放在断层下
你又说了：空气，最凉的新鲜空气
拒绝海洋
四周是壁毯，低语
那里有儿时的脚印
从坡上滚过
吹着口笛迎接坟墓
我的手伸向你的气息
他是怎样清扫过
抗议去爱南半球的蜜蜂
直到水手仓浮起清凉的火焰
房子是木头做的
车辆
没有那么众多的姐妹
母亲是永恒的
那些溪水向我重复的话
那张脸紧抱着亲如兄弟的木柴
指的道路
为了那些无关的惧怕和需要
永远高于黄昏，永远高于黑暗
姐姐穿着布裙子
像吐出的树胶
感谢那个早晨的审判
大堤上的事
一点一点
就是山毛榉的领地
我穿得干干净净
如期而来的不幸
你用手去关窗子
额发湿湿的，嘴唇湿湿的
在冰水中寻找什么
在黑夜里亮晶晶地滑着
“运动”
你是狗吗？
巨大的黎明被弯曲过来
在下游的一个地方铁丝挂住了
它们炫耀着
浅浅的水上有灰烬
一些梦中的铜币
只是忘了说：
所有被枪看过的眼睛
旁边是细长的叶子
那个爱她的人正在砍一棵杨树
从干燥的秸杆上升起
水厚起嘴唇
我们看见了
歌唱、沉静的女儿前面
墙后有人问了
那些只有在黄昏时才现出的岩石
转入静物
经常会站得太久
墙只有一面
丢下了飘荡的妻子和黎明
还有盐
不能走得更快
他最后一个被拖过广场
黑森林不断耸起羽毛
如同黄昏的脸
在审视中长久地愁苦不堪
我的小斧子在哪
轻轻地舔我的影子
刚上学的蘑菇抗议过
城里淅淅沥沥
太阳也在熟睡
在前边
没有道路通向南方
许多许多书，石头以外的季节
血缘
海就在前面
风凉凉地吹着
在风中惊慌地叫喊
眉心闪着天光
那只小船触到墙
我散落在地时看见花朵
护士抱着男孩
有人在向前走，转弯
多么漂亮的小孩
没有真和它们打仗
把我环绕
跌倒时，紧贴着水面
后来，他很疲倦
窗子总开着
在转弯处，有人在讲“他们”
那张脸被风暴摸过
我喜欢在路上走
你给我带来食品
飘着玫瑰的呼吸
涌上天空
里边有光
十
我没有种那棵漆树
许多蝙蝠花的影子
放弃旧网绳编的篱笆
不再等待水流和风
下午
风呜呜地哭了很久
三个人从战场上逃跑
空袭过后
最后留下的鸟、鸟窠
为了沉重，被露水折断
三
一群可怕的马蜂
身体始终那么红
一条明亮的大舌头
亮晶晶的玻璃开始转动
在幽幽的水沟这边
门上有一把手
我的手看的，上边有花粉
千万只
我喜欢在黄昏的路上
就在面前，你没有看见
你用火焰使钢铁跳动
正在飘动
一滴滴透明蜜色的火焰
那个空暗盒是空的
我用生命看见
穿着舞蹈服装的喜糖
等到家，一个地方
它刚刚发芽
黄叶飘飘
每个网孔都爆发了炎症
是一只纸船
我所有的梦，都从水里来的
臂弯是永恒的
她始终没有，伸一伸手
还请他画下冰淇淋、电台、天文台附近游荡的斑马和使者
白晃晃的沙地
因为我们是人
反光是棱形的
在地上拖着
月亮有壳
“他们”就是你
变得洁净
你读的那个人
早晨仍像露水般好看
风在公海上嗡嗡飞着
一粒粒咸味的光亮
春天，春天已经来了
月半
你想逃走，还有许多条件
墙壁沉默地在试衣服
衣服的、舌头的、鲜花的
有一个人，是我
再从墙上溜走
在空中独自行动
使巨大的瀑布
一次次在蓝胆石上
铁链上轻轻走过森林之马
一片伪造的感叹
六
对付树叶一样降落的数字
在大路变成小路的地方
我肩上垂着许多土块
雨在一层层记忆中走着
一种浓郁的美丽
武士在河岸上分手，少年在河岸上分手，乌鸦像一滩墨迹
你活在等待和到来之间
你为什么总在看我
并没有发生爆炸
在你呼吸的山谷中生活
它们在我的身体中生长
像沙地一样洁净
我看到戎人
不知道你要什么，真的
使我失去了死亡
唱着歌，你倒下
很绿很绿的河水
他细细地扫着
谷雨在南方飘落
茂盛的队列赞美着向上走去
默想世界平原上
没有手指
后来，就来了宪兵
秋天来了，秋天会带来许多叶子
“运动”，是买菜队伍中，
那只船还在摸水面
小鸟扑打着谷仓的门
大地在微微抵抗
附近盖着小木板房
一直想去摸摸
坟墓的小队伍
还没说完
巨石还没有离去
应世
在尽头有一张雪白的小床
门里有放好的圆桌
母亲跟随着母亲
野兽的大眼睛里燃烧忧郁
有的峡谷上有寺庙和树枝
睁着空空洞洞的眼睛
红海是你的嘴唇
是什么落在地上
但从没有去寻找
总要躲开风的接近
扶着眼镜
你永远转动着左轮手枪
我们
谁就会看到
不知是谁踏翻了洗脚的水池
自然
在黄昏，为流浪者歌唱
我没有盖它
门大大开了
灾难像一个箱子，倒在地上
山坡时暗时99lib.net亮煽动着翅膀
我曾是火中最小的花朵
看着猩猩扭转手臂
一个不洗头的小伙子
粗瓷一样亲切的
小木桨漂着，它想家了
她的额前
溅起一片彩色的花
使我喜爱阳光的羽毛
那个梦想得到的村子
红草地中绿色的砖块
遥远、永远遥遥
二
就是观看太阳
用月亮把天打开
我们挺喜欢看着
抓不住它的声响
我曾乘着秋千的飞船
有我想到的
火焰从缝隙里迅速滴落
正在一粒粒闪耀
后边有黄色的街道在倾斜
梦见自己在撞击的瞬间
现在你还在看那面旗子
变得柔和而亲切
阳光投下了这么多
我说：给一把钳子
你们在讲
有人在向前走
债权
现在，我唯一的休息
我把蟋蟀草伸进窗子
门里有银亮的水气，皇城在锅台上竣工，包括各国的电话
一个人在海边活过
我去食堂吃饭
苔藓上聚着美的盐
我也不知道
那里的花岗石都喜爱露水
他们在狭长的路上露出脸来
是什么时候
甚至看不见，明天
“运动”，是一张脸
他在长大
鱼没有根须
四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
一枚枚沉重的鸟打翻了土地
在我生命中生长的时刻
两个阻挡河水的孩子
她们浆衣服
眯起早晨的眼睛
在幽幽的水沟这边
能够展开
慢慢后退
八
有蟋蟀的低吟
泪水浸湿了许多日子
他们的旗帜拖在脚上
晴空中最强的兵
“运动”，是那条虚幻的手臂
黑电视
我摸过太阳放好的
我在发烧
唱着歌，把太阳追赶
展开了语言，爱和歌
城里再没有马车
我想起我的手是鸽子
任何一个狙击手
大白猫代表太阳
蛾子在产卵后死去
告诉我的
阳伞也会转动
我希望有黄昏
鸟在空中说话
我是从一盏灯里来的
闸门痛苦地响着
在转弯时吮了吮发甜的树脂
早晨的颂歌世界
像红宝石一样单纯
该过马路了，过了
谁说过：
合欢树又遮住一小半天空
没有谁敢于汰动
我总怨自己的腿短
像叶片一样活泼的
白色的书和深深的丛林
总有人要变成盲人的道路，歌的道路
还有淡青色调皮的果核
背过身
打热水的人走来走去
就这样、垂着袖子
用手摸着鞋子
从右边下山左边是星
到那里去
车站小景·等待
他的腿那么细长
在山坡的慌乱中我独自微笑
我哗哗剥剥笑笑就爬上树顶
狗惊慌地叫着
在你的爱恋中活着
有一些叶子落在地上
出海
一个旧梦
水中有菱形的光亮
又跑来说一个独身的烟囱
为什么，我不爱你的银色的鼻线
我是背着身一直走
都发黑了
白色的衣物像一个小点
没带沉重的疑虑和枪
变成雪水流出村庄，乌鸦在枯萎
巨大的梧桐树在风中飞舞
胶土中有一具具白骨，那些手握着刀，斜斜的没入深海
把树枝插向水底
然后相互照耀
忽明忽暗的走廊
香烟纸上的春天
舞曲、像乳花般散开
……我用两年时间，把自己重读一遍，旧日的激情
从空地一直伸向海滨的树木
有青铜的鼓在敲
就像南方的红土地
大扫帚又轻又软
星星的图案十分美丽
乱世之初
房子冒出古古怪怪的烟
也许是他们离开了我
会躺在绿长椅上发呆
过路的水波匆匆一吻
立刻被正直的同伴
一个放棺材的地方湿了
她就是你
总会有客人到来
蓝天的眼
松疏的北方枝条
失去了兽皮
郊外
波浪喘息一下
中心是摇荡的阴影
楼梯也空了一会
河神带着鸟游来游去
黑夜是一卷布
开着绿花
所有人都在看我
一场老也不停的雨
代表生活
浅浅的大理石的花纹
很短的脚踩着砂粒
我几乎笑了
那么潮湿的命运
雨滴在堆放的铜上
在雾蒙蒙的郊外走着
“运动”，是铁丝网上缩小的
我就开始等了
水上有喝风的洞穴
茂盛地把我覆盖
空气在赞美我从罗马来
通向有白色鸟群栖息的城市
也许因为长寿
画出凹痕
水晒热了
发卷里藏着细碎的叶子
他的手指，在夜里深深寂寞燃烧的
粗钢是贝币和花边
也许有几管芦苇
挣扎出来，变成火焰
去爱她冬天的木柴
沉甸甸地晃动着鸟巢的旗帜
盒子小了
二
周围潜伏着透明的山岭
问完，就恐怖了
才会被青蛙们发现
你应当记住那个晚上
衣袋始终那么白
海鸟在水的墓地鸣叫
她一直在想
总有手伸向灵魂的国土
一只泥土的鸟
在尽头有一张小床
我喜欢在路上走
高兴地把它坐乘
走着
有时祖国只是一个
所有火焰的手指
小池塘上有冰
在城那卖鱼
你又转动一下
它们无声地流着
黄昏的鱼
看着她从草尖上
又在白天熟睡
其
或者摸摸大地的发丝
听水纹渐渐地扩展
懂事年龄
它通向一座森林
没有遮蔽
干枯了，还在生长
九
它不会沉没
可是还想
两个阻挡河水的孩子
在一个应当纪念的晚上
城里淅淅沥沥
你把反光照进内室
在吸食凉凉的蜜汁
更远的水留在夜里
和他头发一样
从街心领出小孩
可以在光中浮起
我看见椰子壳在海上飘
你的脚趾生长在墙上
月亮向上升去
长着皮藓的藤
你没有看见那个图案
四
那一公分一公分银的微笑，那清晨
黑夜被人补过
走过的孩子都含有黄金
缠绕的根须
像是在催促一个贫穷的新娘
口袋上绣着一只
它说：树冠的年龄
在梦里闪闪烁烁
你总是在看外边的世界
都没这么平稳
并没有打倒
我们
我感谢着，听着
撞针在抽动
泉水的台阶
——给历史博物馆中的一尊塑像
你很美，像我一样
芦苇的记忆
让手和头发
相信过早晨的洋白菜
告别退色的芦苇和岸
在小心地弹直后腿
吐出那根骨头链条
在那里他注视山下的暖风
他们的眼前有重重梦影
海洋在变成洼地
使它想起潮水的声音
你年复一年地
我每天的愿望呵
远处的灯把你照耀
我说的是更远的峡谷
六
拉着她的姐姐
一个春天的三种图案
一对对倒向岩石
疲倦的手臂
画下圆形的月亮
猜吧，还有许多夜晚
而且说：
又在触动中张大
等待着不睡午觉的
把我覆盖
有时很害怕
看着窗外，那时
用光托住黑暗
使她忘记回家的道路
像那些永远在祈求谅解的怪柳树
她不会骗我
云和石棉布是雪白的
六
小灯是我给的
你知道峡谷吗
黎明的墙跟着我
你平静的手臂上有一道通向顶峰的脉纹
我的心就是土块
不去问命运知道的事情
摇摇头
碱地
城市是无效的
想在晚上
不知为什么，向南方伸出
我也被泥土埋过
无数深颜色的波纹
睡神在风影中走着
有人在山坡上种牛蒡，有人在墙上
我用极小的步子飞快逃走
小学
过于粘稠
蝉的歌
已经变成了黑发青年
在黑色的水上燃火
眼睛放在后面，手放在街上
脸在那边
时间不早了
它们就射击了
水上浮满硬币
当风吹进山边的树丛
夏天起ｈttｐ://ｗwｗ.9９ｌｉｂ.ｎet皱了
青色的河岸闪着水光的村子
我却相信
我要你眼睛里的金子
我在窗台上烧铁丝
很近
深夜的龙骑兵
季节·保存黄昏和早晨
让手握着手
多少年了，我始终
你想要会走动的墙吗
你曾在暴雨中哭过
有一块黑色麦地
那片展开的暗色草原
孔雀骄傲的灌木丛
餐刀更厉害地亮着
我没有含笑花
都要落的
你是孤独的
我要赞美上帝
我造了自己的房子
木筷在那里轻轻敲着
阳光很淡
丧歌
金黄的蜜和面包
一个油亮亮的大肚子铁锅
默写生字，咬着笔
在那些咿呀、尖笑
涂得红了，涂得绿了
灰尘在发困
一个太阳，一个太阳飞走了
给每张脸吃东西光魇
我渴望成为一片大陆
你把雨滴叫鱼
一点一点，湿的
树被抬进船场，鸟大声地叫着
那红色的是你的过去
慢慢转过脸去
哼哼着要去看狗熊
有砖刻的墓碑
沉静又陌生
你是一个邀请闪电的工人
看着太阳
你告诉我
我有圆咚咚的罐子
你在梦里偷过东西
那是我唯一的路了
我们有一块空地
他们走过绸布飘飘的集镇
为舷梯的声音感到惊奇
露水会东看西看
篮子的事
牛角格外弯曲
本身
像一堆怪诞的黄色石块
没有谁吃花
在昨天
你能用手
从三角洲来的雷电
我们在掌心睡着
淡红的
也不能让行走继续下去
使鸟保持它的航程
我就在暗室里哭
那里有一条小径
锯齿形的烟
她老在门口看张大嘴的阳光
使我们变成新鲜的玫瑰
没有想起
我跳下来时，已经天黑
我的发丝在蜷曲的芳香中生长
像那些树下
原来和后来
正在轮盘中回转
大海的青颜色
别着手绢
我们坐在楼板上
游向陆地
死贴住风
路上有士兵
你眼睛的湖水中没有海草
你造了一颗心
我在认真对待
还是双胞胎
峡谷上的黄昏
金黄的毛脱落时
我的床又回到墙里
那些子弹躲在深处
蝴蝶
鸟儿撞着黑夜，村子敲着铜盆
大大地看着没烟的太阳
（四十八首）
挨着岸，一下下亲着
窗外的小汽车在叫
“我需要你不再孤独”
去摸摸总触不到的黑暗
就在身后
海很难
悬挂着影子的旗
你想要会走动的墙吗
这是一只船
我需要切下另一小片广场
五
世界在海上飘散
在艾宾后边
总想从干燥的灰烬中走出
一只很笨的乌鸦
海水在轻轻移动
你知道，雨后有一种清香
为了那瞬间的爆响
八
也许因为夏日的风
还有什么
舌头下有一个水洼
四下是蓝空气
好多年前
有时，呼吸会使水加重
两晋时代的诗人
他捡起一块卵石
溪流也脱离了纽扣
同样感人
我被焚烧了
七
皮肤发红了
只看见鸟群升起，白的
看着太阳
锁上四边的门
涂水，这时他躺着不愿起来
在清清楚楚的羊齿植物中间，拖着疲倦
他相信了，没有人听见
在纸上练习排队
那张脸模模糊糊地爱着
听着时间，这些时间
她们都走了
我没有种它
开始写下
我们从没有到达玫瑰
“一个祖传的青砖镂刻的锅台
沉甸甸的泥土，沉甸甸的泥土，他看见绿胶鞋武士
就有人在车中发呆
你的手变成了河流
一个泥土色的孩子
鲜红的发箍缩成一团
轮廓线总在升起
人们在黑夜里惊醒
像迷失方位的雨水
中间有军人打牌
我便抛开村子
平整的手帕
鸟垂直地落进海里
沾着沙粒的孩子聚在一起
盘头发的人扶着车子
总有面包，新鲜的
是结实的
贝壳们继续眯着眼睛
我们敢呼吸了
你没有在圆石头上放钱币
可以看看蒲草的籽和玫瑰
我到达过一个河口
一个人活过
二
河口
颂歌世界
醒在一个明亮的梦里
松懈的恋人
经常会站得太久
多想，爱
我们在微光中
河流就切开了
土地终于直立起来
一片蓝的、椭圆的
为了让大海呼吸
变成棺木，涂满红漆
需要榕树的根须
一个会哭的水罐
一
现在，你推开白石子又推开花束
四
他知道花的阴影，海星的阴影
你说：我还没说
人知道我是谁
我们珍惜烟雾
一个没有油漆的村子
像花朵一样想摆脱蜜里的昆虫
青白色的气流
白天肥大的鸟在洞口啄食
和松胀的粗线毛衣
回头看着
木门隆隆响着，暗蓝暗蓝的空气
舍帕人的子弟还没成年
他们在哪？我们
鸟好像有
我的一辈子完全白费
队列
银闪闪变形的疼痛
雨水的小船
不能使声音变得整齐
你又看看外边的台阶
左边是白羽毛的商人，左边是黎明的大型齿轮
十月
大片大片抚摸着
水雾落进深谷，红鸟在树根间觅食
钟滴滴嗒嗒地响着
（一九八三·十——一九八五·十一）
温暖温暖的墙壁
秋天
这歌声并不美好
所有像群都向教堂开去
相互做梦
泉水一样的风
会不会微微摇荡
他画下了多角的怪物、须弥座上的眼睛，没画下皇官的
它那岩石的船身
我把小金饰撒在草中
叙事
露台上有圣徒
玻璃也可以做门
仅存的几棵怪柳树
在荒漠上
泥土保存着树根
石头，有生命的迹象
天就阴了
也许因为平稳
有我看到的
他希望那些苍白的手
是强大的母亲
棕黄平滑的气流
一个个星系向我游来
突然出现的蜥蜴
修了篱笆，听泉水在低语时
要被山谷里的熊踏响
钟还在响
孩子，我多想把你高高举起
诱出饼干的香气
在古老的
绿荧荧的星星不会咬人
黑土地上就会
手不是
之后走过一个卖酒人一匹棕色的小马
城市腋下堆着煤，热热的
大地密集的军队
记住欢乐是怎样
是的，他醒了
酒柜上的梦叮叮当当
她比我那时更美
像大木船，一样任性地摇动
上午，我在另一棵树下
在野树丛里
二
使它永远不会干枯
他们的白杨枝相互恫吓
时刻，美好得
让各种颜色的鸟
窗子上挂着火绒
愿望十分洁净
灵魂有一个孤寂的住所
直到怀念和想象
狼群
九
通红的树在海上飘着
按照自己的愿望年轻地生长着
你第一次在这片
和一个女孩子结婚
一大片一大片新犁的土地，一大片一大片犁过的土地，使
你一直在很小的岛上牧羊
包装完善的人类
那些车辙
也没有好奇
还有浸湿的船
决定了这种命运
我离开了许多人
多想跌倒
我寂静的生日
烘过的土壤迸散开来
这是我唯一的路了
苍蝇和老人在街上，灼热灼热的铜
他退到法律中央
把手拿好
毁坏的山口那边
等待着
一起，飘向土地
十二岁的少年，从京都来到九州，大地像脱落的车轮
唱着歌
火焰呵，属于尽头的黄昏
时刻，在风中唱歌
母鸵鸟遮挡幼鸟的羽毛
金属锅里的水纹
在各种尺寸的微笑后面
月亮、像鞋掌一样失神
到处爬着，被风吹着
就在我身边颤动
我需要它们，需要
室内，有红木的小鸟
煮玉米的水应当干净
你始终存在九九藏书
长大，成为运行者
你曾有朱红的果子
分布
是树木游泳的力量
傍晚的云想筑成白塔
在挂着绿毛线的树弯间
富兰克林
我们又开始谈论诗歌
身后有荒地
我有黑油毡的板棚
我每天饮那溪水
像一只避风的小兽
黄昏的浴灯
都带着鲜红的泪水走开
走累了
几千里白色的沙丘
就发出声响
是前边，细长的
大榕树一样毛森森的男人
一边是紫豆花，一边是紫金属的天平
在圣人面前经常沉默
在穿衣服
水沟在树林边缘
变成了铜的微微向上张开
涂黑了我的耳廓
被埋进柔软的绿色丘陵
沿着那些台阶，回想
戴花的
锈一层层迸落
我听见钟声在返回圣地
红灯一阵阵发乌
太阳会来的，我会变得淡薄
只有你知道
几千里海水贴着我的面颊
沿着沙锤的声音走
静静地变成骨骸
在不远的地方
星星被送了一遍
到处都在用方糖建造城市
仿佛我也被风吹着
集市上有画
那棵深色的漆树
我将在绿色中消失
心被碾压得很薄
寂静成型
我喜欢在路上走
像口水一样发亮
看蓝色的水
今天是晴朗的日子
看见灯光
你曾在积水中
角蟾
列白蒙蒙的雨中去旅行
由于陌生的光明
旗杆
在木楼梯的木梯间里
有人披着头发
武士向少年致谢，送给他纯钢的小刀，香烟和蛇牙
我在雨中无声地祈祷
不要屋顶
汪汪地叫着
永远生活在美丽的白天
雪白的锯沫
灯光已经很旧了
两个男孩走过水坝
会漂很久
跟随着我
她一直严肃地坐在大海中央
听见空气了吗
就好像只有一面写字的纸
张开又合拢
妹妹，水果和老祖父的名字
年画
你从容地举起了一次革命
一对红红的母亲带着她的椰果、孩子
充满明亮的呼吸
总镶着透蓝的金边
水没有带走的石块
记住呼吸和梦
漫过回廊
一个没有水的地方
我流着新鲜洁白的汁液
第一个上帝是蜡烛做的
她只身守护着亚丁湾精细的海浪
车在树丛中模模糊糊地开着
牙齿发生过敏
窗子垂着
走向陌生的地方
我走向
你刚刚被高举着送进墓园
幽幽暗暗的凉气
热气把我的黑发卷入高空
他在救护车的翅膀下写说明，空了几行白字，锅里煮着山薯
随随便便露出干燥的内脏
小沙漠的、火的、太阳的
推转着南方的水碓
开始握笔
在远处，摇晃着这片土地
粘满沙粒的手始终存在
我看不见
笊篱把人挡住
我不想看见上面的水迹
展开了那样多细小的花瓣
这些钱不是花完就完了
烟升起来
我的手要看春天
穿着银杏树的服装
脚印会不断出现
真不相信
他注意到另一种脱落的叶子
给一颗想象的星星
便有很长寿命
我只能说
我坐在写字台上
我几乎看过春天了
一朵一朵红得发怪的牡丹
叹一口气
如果要去那儿
像一枚枚明亮的浆果
面包，最美的静物中
我知道它是空的、新的
一条明亮的大舌头
正在扩展
它要保存晴空
后来
老人会通烟斗
她不能随她的船儿去远航
用并不单一的绿色
细小的精灵飞舞起来
有一个北方的离宫
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
枪口变得很薄
你始终存在
不是要渡向彼岸
在冬天那个巨大的白瓷瓶里
像麝香细小的籽粒
太阳开始入侵
我低声说了声你的名字
静止的石块还在想太阳
都在一边观看
被压坏的马齿芜
也爱所有的人
我转过身去默想一切
西方也是无穷的，海水正一步步
尽头很黑，需要照耀
好像情人凉凉的面颊
冬天也在呼吸
声音的舌头在树上一伸一缩
我的心荒凉得很
重新希望一小片晴空
用芳香蹂躏，是一个时代
他弯弯曲曲地睡着了
沿着树枝的方向
我避开阳光，在侧柏中行走
和礼貌的大笑
为了爱人的肤色
小海草在不安地摇动
在鲜黄的门楣下
秋千
在正午时分喷出
你想要会走动的墙吗
车前子在洗金属的圆盘
去梳理太阳金红的光线
海底散放着带齿的银币
夜晚也没有移动
山下和山巅
我还是忽略了那个声响
他扫着，注视着倒下的你
许许多多时刻
遇见的人都不见了
和高大的姐姐的遗产
正得像老鹰的逼视
墙在石头里笑了，墙
你的脚在找拖鞋
我安装过许多思想
整理松散的头发
一个阿拉伯睡神
端详过自己
多么漂亮，看这边
那么多叶子，那么多叶子
留在浅水中的脚
没有同伴
缠绕住我的心
我梦见，你出事了
手从水中升起，草原上平放着历史
在哭喊中诞生
鱼和鸟的姿势
还有水中被握紧的木头
像星星一样，在燧石中闪烁
远远的荒地上闪着水流
微微错开
冰的小鱼在游泳
真不相信
凝望着梳洗完毕的天空
海水是自由的
被磨歪的、薄薄的
应当写高兴的诗
去侵袭细小的神灵
我有假牙
一个个半圆的肚子
你拉的链子在哪？
她在中间
脚印，没有人
一棵树上的十万片叶子
那些整齐的石壁尽头
七
从这一岸到那一岸
那时，他可能也在
呼吸得十分缓慢
那扇大铁门几乎把我们碾死
还有海
从犯
影子从他们身体里流出
边走边看那橘红飘动的睡袍
火是美的
浅浅的大理石的花纹
用一滴雨
换上淡紫色的长裙
脚印出现了
摸摸我的头发吧
丢着月亮
四边都是棕色的天空
彩色的歌儿仍在飞旋
唱的是小钢钻
我想那一定清凉极了
水泥地上有松疏的雪花
窗子也同时起落
的鞭子，太阳无法合拢的手指
唱过许多年代
新世纪的血液开始流动
对角形的花园
我握着你的手
我们看不见最初的日子
你使巨人们离开了河岸
你还在金属的拦杆上玩耍
前边
天空变得新鲜
我们相互看着
让我去感谢不幸的日子
你悲哀地看着我
她用松树的枝条
走着，照耀
颂歌世界
最后，他梦见他不断地醒来
黎明的头盔
硬币中的女王
空楼板在南方上空响着
我的爱把你环绕
石块上睡着胖娃娃和母亲
你说和平后的中午的故事
彩色的雨正在飘落
人类就走下河谷
在世界上我们始终一无所知
那灰蓝的是现在
太阳困倦得像狮子
我打着轻微的寒噤
老想一晃而过
割破
一个洗浴者枯萎的衣衫上落满了马蜂
像花朵一样摇动
我要用银子写字
瓦特
她的血液
蚁蜂在花心爬着
在等待和到来之间
我们在风中游泳
可以从桥上走过
早起
到处都是弹壳——
那些突然亮起的
出于好奇
集会，抗议
那银闪闪几乎垂落的愿望
那你去看过墓地吗
只看见烟，白的
提着水桶
甜果子在树枝间撞来撞去
头发灰白的人
我所有的花，都是从梦里来的
没有用
就有人在跳台上
世上一切船只
她和长发
影子是洞穴
继续前去
不会在疲倦中散落
那里有日本式拉门
那些容易打开的罐子
求画
不要那重复的墙
一个地方在渴
太阳搬迁
没有一点预兆
来看藏书网电影的人
与
如期而来的不幸
我忽然想到
迫使我在炊烟中想起
我活在影子的表层
太阳困倦得像狮子
铁锈被缓缓撕开
像是在说不曾归来的父亲
他一回头，那笔钱
石块上没有手帕
我去领取一个启示
用四只脚在建筑上爬着
松软的高原
纸铺在热灶台上，灶里烧着冬天，少年没学过画画
她们看我们
在接近黎明的地方
他知道阴影就是海水
带走了苦咸的晨霜
我喜欢靠着树静听
我无法吐出火焰
粉红色的草地
草地上晾着绳子
那布满泡沫的水了
窗子有棕色的粉尘
在边缘，我遇见
你乌黑的眉毛俯向黎明
在秋风中炸裂的种子
那就是你
我说：别说
会生娃娃
更没有峡谷
好像有那么回事
我被雨水涂在树上
海露着白白的牙齿
左边。拿着叶子。
照着城市的侧影
被一阵风摘去帽子
你在走廊里散步的声音
大风琴正冲击着彼岸
爱人应当是洁净的
圆形的小女孩
想给夏天涂满绿漆
细藤丝
在白天熟睡
海的图
总会美丽
那银闪闪巨大的愿望
浅蓝色的火星
和钢锯一起唱歌
铁栏温顺地站在四周
那张脸像粗绳子
在深绿的水底观看太阳
总会升起
在岩层中
属于书包
“运动”，是越来越低的声音
坟墓来了
很好，睡神在风中走着
“运动”，是打破头颅的士兵
很小的时候
塔尖
有一页书正在合上
阴阴沉沉的下午
绿海
使我看见太阳
用一盏小灯的手去摸
把爱装满我的篮子
它像噩梦的影子
我打开风衣
我不是强盗
一群群鸟还在离去
好像陶泥的坯膏
你也许会
又大又白闭合的海蚌
从诞生起就是这样
那封信是空的
南美人、北美人、夏威夷人，红冰雹浮在空中
胭脂
石磨在薯块中间
队伍是缓慢的
如同草菊的光在暗影中晃动
呵，许许多多时刻
如果路灯是淡绿的
你的身上
一种碧绿的草
母亲自信地看着世界
去安慰同伴
我们并不认识
在北方的夜里
字
在崩坏的大峭壁走着，灌木和人群
滑到我肩上，我手有点麻
当我又一次找到了秋千
它只用湿漉漉的苦颜色
一间房子，离开了楼群
她低低地站着
她就是你
外边是黄族的土地，太阳惊人地发烫，画纸被慢慢卷好
迎接什么，或者逃走
有人当场输给了死亡
在暮云中闪耀
噢，你就是那棵橘子树
我骤然像镁粉一样喷出白光
光亮在水中像一条蠕虫
孩子们大胆地张开双手
灰色的瓦压在一起
我剖开过椰子
蜜蜂都在义务劳动
你扶住我的手，你说：不
我站住，让可怜的影子
我喜欢在路上走
远不如天真的鸟叫
我也曾相信过别人
正像你习惯了我的心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就是生命失败的微炒之处
空袭过后
我不能丢下她
暗示
最明亮的悲伤
电木上飘着舞曲
你的名字叫约翰
早晨的死亡
岸上有通明的屋子
我在发烧
便有很大名声
变成了物品——信仰、笔架、本能混在一起，终于现出
转动着左轮手枪
渐渐覆盖了城镇
总留在原地
在楞楞凸凸的路上
变成一片浅蓝的泡沫
一条明亮的大舌头
在湿淋淋的阳光中
几个刚剖开的果子
那些书滑落下来
火星，浅蓝色
我的手在你颈边汇合
离
整个树林都在悄悄收拾
好像又过了许多时候
落在群星中间
再不会被月亮的碎片
美洲的干果
郊野上雾气蒙蒙
永远不能航行
野牲口美妙地站在墙下
把灯放低
猩猩摸摸嘴唇
我都要去接一个学生
只会紧紧地爱
一小队坟墓
一条河哭泣着亲着他的嘴唇
这不是你的过错
她一跳
充满了晶莹的痛苦
外边没有人
乳胶色的气泡正在坍落
城市里再没有别的东西
各种形态的
梳子放好
在最深的海底
我也当过“他们”
我们居住的生命
油腻腻的、被冷水淋过
在中午发烫，中午的夜不肯移开
缓慢得无法开始歌唱
仙人掌依旧聚在一起
和将要到达的村落
你打落了宙斯的武器
水的微笑碰到了墙壁
老头
就有雪了
一千只海鸟的图案
都长着棕毛
一束阳光
早晨放大了整个广场
他有一间小屋，远远地离开村子，大地围绕着转动
草地上跳着兔子
它是为爱而弯曲的
它也不会沉没
下午的银饰
我有一个铜瓶
红的、白的、尖叫的胡刺
把它放进中学课本
谁推开夜晚的窗子
我无法吐出有毒的火焰
我不能等
安装电线
我们挺喜欢楼板
鸽子说：
我希望有墙
长满自由的草
后来，他又梦见一个村庄
只在说，爱你
我带心去了
摸摸我的头发吧
脚印会不断出现
四边有许多枯草
穿绿胶鞋的武士，跳过河岸，他去找一个少年
倾听时间
他退到纸上
毛发在风中长长的拖着
巨大的鸟巢
听着时间，用羽毛听着
不会哭的猫
我想起以前的一些生命
二
缓缓升起、落下
像一个愿望
小心地量着土地
海就在我身边颤动
火钳上燃着幽幽的硫碘……”
漂到太阳在水中熄灭
红土地上快乐地站着
需要两排年轻的牙齿
可以在水面上
三
早晨正在树上做茧
变得粗糙和光润
总有树要分开空气、河水，分开大地
等到骨头变白
雨水总要渗漏下来
它们是一群山地姑娘
一个人
很小的时候
红薯都在幸福地慢慢叹气
我想它如果注满海水
是八月后，一个夏天
太平洋上的蜂群始终存在
我没有网吗
我就知道
白昼在摇荡别人的笑声
就是在梦中也不能忘记走动
一
看到砂砾
最淡的天蓝色像鱼，乌鸦被播在地里，乌鸦飞不起来
我好跟花蛇相爱
在淡蓝的火焰中呼吸
小小的光芒，我很奇怪地看着我的手在树枝移动，移过
的表情
最后幻入蔚蓝的永恒
溯水
你也许没有遇见
在琴箱中生活
默想着第一次
迈着圆圆的步子
时间，那枝会嘘气的枪
在许多发亮的石块那边
去触头顶的花朵
就在那个小村里
蹦跳着
夕阳里，正在暗淡的爱情
有墙的梦寐和醒
它走过许多神庙
在空气中摘下锁绊
盛名引来了游人
从空中垂落
永恒的夜和贝壳鸣奏着在奉献早晨
内画
蓝幽幽的街在下边游泳
发麻的绿灯座上飘着舞曲
那手像网一样张开
没有一个消息，从我们身侧碾过
分泌光明
睡觉时把它放在枕边
怎样在星星上打洞
必须有太阳
向前走
亲吻新鲜的雪花
生长荠菜
大地晃动着短矛
就一会会
鱼群就会跟着我
终于沿着那些可爱的小脊背
总请大人批准
有一个小小的瓶口
它将在大海的呼吸中消失
遮住它们之间的蜥蜴吗？
铁皮绝望地扭着
纯蓝纯蓝的汁液
每一下都打击着岩层
我将在为许多美好的
有慵懒的花朵
一个人
研磨着早晨的食物
在最后的秋天
暴行
太阳的金矿
你登上了，一艘必将沉没的巨轮
捞过海菜
我就在战场上死去
到处是打碎的茶具
人们都知道www.99lib.net你
五
在山地倾斜的阳光里
工作
交错滑动
那个梦想的土堆
所有人都是塑料制品
缠住了
起义
睡前
灰暗的兔子眼神如火
蝉又开始叫了
一丝丝吃苔的小鱼
我喜欢一根投出的长矛
你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用绸手帕轻轻扫过雷云
卷起松疏的草毯
封住了我的战壕
蚁蜂在花心爬着
轻轻落下，好像是
它说：中午
开始让学走路的字
我轻轻转向你
我的生日在秋天
我的呼吸是一组星辰
它在远处的微光里摇摇树枝
它不会游走
武士的皮马甲里，有一枝笔，一张灰白的大纸
学生削坏铅笔，还站在桥上吐唾沫
一种蠢笨的欢乐
屋子中间，反射着灯光
我的脉搏
他请他画下一座皇城、一个神庙、金黄的钟和狮子
在一束光中生活多久
芳香覆盖我们全身
有一棵小红松像牧羊少年
蛐蛐在夹道中研究音乐
你唱着歌
看她从床边走到窗前
①恩斯特是德国著名画家，他致力于记录梦境世界的美感。
看它在云朵的粘汁中
遮蔽
铅是崭新的
我习惯了你的美
它连着一片苇塘
你很美，像我一样
你的名字使每一个秋天震动
一只可爱的小手
甲虫说：
孩子们长大
这是一种早晨
你还有
你说不，你金黄的眉毛上好像有炊烟
被波浪送走
金色幸福的齿轮
小径
烟在柴楼间移动
因为星的缘故
顾城1986年1月
然而
我不是鸟
蓝色的大气会按坏屋子
还没有变成鱼
——我们的时代需要速度。
它空无一人，每扇门都将被打开
白白地拳头攥着
是谁踩碎了煤渣
叶子又细又小
外边是不再呼吸的芒草
纸在门上
小珐琅像一样的
你没有天鹅星那么美丽
那是被青色冲淡的火焰
弯了一弯身体
永远站在岸边
那些故意吃惊的鸟
脸在香气里晃来晃去
窗纸有点困倦
然而，我是有罪的
红石楠下现出的美丽的深渊
我们走下宽大的台阶
用光推住墙壁
钢铁在击发前犹豫
在天空——淡蓝的泡影里
敲着小锣迎接坟墓
我需要走动
叶心注满明亮的脉纹
没有一只喜欢水的鸟
一个数字般蜷曲的舌头
正在收拢的花瓣
“运动”，是终于出现的空气
许多瓶子升起
噢，你就是那棵橘子树
他们用树叶调酒，把子弹晚上送人
我需要那些时刻
稀脏的男孩会把腿弄弯
梦见自己的愿望
它们在远处唱歌
有诗，有潮得发红的火焰
风凉凉地吹着
忘了奇怪
我从单眼皮的小窗里向外看着
他们半闭着眼睛微笑
我把世界推开，慢慢后退
早晨刚洗濑完毕
我在那
这是不是那个世界
永远脱离不平的地面
黑黑的等着白天
灯亮着
没入永恒之海
许许多多时刻
五
请慢慢伸出手去
原来
那么多完美的叶子
有不睡午觉的孩子
这只是“一”的早晨
面积很小的积水
失去喧哗
在那个蓝色的傍晚
睡去，紫花蕊间有透明的脚爪
没有去走
就吐出刺来
狼和老树枝的叹息
也不是着急隐瞒年龄
她老了
那些岩石向我重复的话
周末
草变成了树林
你在不停地显现
西方的天空
相信过
尸体，娃娃写下的字
一共三朵
春天在草坡上呢
在华北，枝条都像鸟爪般尖利
小海草在台阶边不安地摇着
挤着，吐着
不断不断喝风的小风箱呀
在清凉的山口的风中生长
石舫
煤渣路和棱形的瓷片
去拨动被冰咬碎的石子
晃着枸杞
永远等待
听时间在木纹中行走
会在折断的草茎上闪耀
村子里有树叶飞舞
晴空
快门把人一口咬住
世界上有许多峡谷
我在洁净的生命里发愣
你的脚站在墙上
侵入我的河口，湖滨
再向前走
不说话
你只被安放在
我知道东方是无穷的，那么
老祖父已经逝去
今天是蓝的，墙上有鸽子
我想那海一定清凉极了
被风捉住手指
我有红房子了
吃饭前总要等谁
窗户外没有窗户
只会编成篱笆、篮子
醒来
旧日
就这样
想去扑击明亮的寂静
为了主人
因为从不航行
月亮是唯一的灯
从来不哭
一个地方在饿
它们终将要
在轻微的接触之前
墙壁
一个杯子，一个杯子
一棵苗圃里的小树
这是它们的嫁妆——
在会议开始的时候
没有办法
你的道路叫安妮
在喧哗中
诺贝尔
我不知道
昨天停电
长长清凉的手臂越过内心
一条条小海龟钻进泥里
有时
安装过许多集成电路
门撞在墙上
我渴望被海剖开
已经很久了
我没带渔具
男的或女的，都是
打乱了翅果的飞行
给恩斯特①
然后靠紧墙壁
会把嘴难受地张大
现在是正午时分
鼻子都沾上了沙土
调频
还有可能
可以看看世界
我们不能用脚去捡帽子
四
变得温顺起来
一
变成一只灌满
在你死后两个星期
关于《颂歌世界》
三
用忧惚的笑容进行威胁
木桶的底板
还有二十几里海滨的道路
很短的脚感到说不出来的疼痛
我害怕水底的黑夜
最初，只有爱情
才获得了天的颜色
已经很久了
许多古书在写古诗
好长的夜啊，足有十年
灵魂有一个孤寂的住所
她被一个小小的咒语所禁锢
铁船临近了
假装的
高原垂着许多土块
我想，到空旷的海上
人始终在胆小的哭泣
石块，热石头
而且非常普通
盘旋着爬上我的头顶
没有分送笑容的习惯
落在肩上
我感到时间
和巨大的蓝色花环
像小鸟那样
谁在给谁
纯银的发缕
在许多年前
穿着黑背心
地湿湿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微小的命运
就在那个小村里
是树木游泳的力量
花边卷了
下雨的时候
光滑的门虚掩着
领取
使附近的妇女不安起来
荒凉的城上有鹰，我的小木屋装满齿轮
全国的工匠在修理黎明
停了很久，又走过一个边缘发亮的军人
没有尘土
总有人在思想，脸上现出阴凉的光辉
在照相馆
小木盒带来的空气
太阳在身后按着手印
你睡在床上
花朵有时袭击我们
从羚羊的角弯里
一只得意的鹅
路灯是淡绿的
从鸟瞰到水线
使我看到沉默
一
见到你的时刻
我说
你们同时淹死在镜子表面
我就在墙上行走
干果在给小酒店作曲
使天空变成一片
孤独的桥木微微震颤
方舟
我听见过
他开始作梦
它们向远处伸着手臂
更为细小的蝇壳没有损坏
它说：给我一颗牙吧
在树上嗡嗡乱叫
飞呀飞，总又飞回原地
边界上睡着暗红的蚂蚁
目的是船本身
五万年前
在最平静的痛苦中远去，你也许
总有人要变成草原的灰烬
把手压在窄窄的钟座上
第一个迷是自己
我的火焰
潜伏的鱼默声不响
手枪响着
很久才呼吸一次
把影子慢慢倒进雾里
在构思盛夏的乐章
上边挂着小叉子
或者不看
箍得很紧
总使一些公民
黑板上开出的银色花朵
水线一上一下
太阳爱我
使生命停止呼吸，被自己的芳香包围
我的呼吸
在你光滑的峭壁上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