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草说：“带把折叠刀吧，
金睫毛光辉灿烂：
有些花在梦中开了
在尽头，死死地捉住
黑夜不会太长
夏日的熏风为他轻轻地按摩
当然也有些古怪的铁块
死亡虽然丑陋
它就悬挂在太阳旁边
挂住羊毛。”
死者是困倦的，将睡在生者床下
送给牧童几句至理名言：
默默站立
当熏风变成了无情的秋风，
它用黑暗观看
被堵塞了，伤口微微张开
像折扇一样收起
“若真和这些贱坯讲究平等，
（二首）
都有点像
它的牙不白
在说：灯
忽起忽落
还有大象、猩猩、马熊和猪獾！
那些长满硬鬃毛的屋顶
一只秃顶的老雕，
“过多的复制就会贬值，
无数条
少年才展开身体
最细的雨就是雾
红闪闪的是血珠
四周又静悄悄。
冲进市政大厅
由于长久的等待
流苏和盔缨在硝烟中飞飘
孩子们紧抱着书包
果然发现一只狼，
一边通向虎穴，
延伸
我们
“用什么最无情的手段
他们走动的姿态在渐渐改变
呵！太阳，太阳，太阳
那些花在变成图案
在水滴干死以后
我要聚成她水面的影子
能发烫
也许，我是盲人
到处都留下了透明的脚印
从黑粘土中耸起
都发出一阵喧响
一切都将改变
总是非常漂亮
上边落着奶油的小鸟
我已做完了我的一切
敲击
怪模怪样
“一切很好”
你的微笑
轻轻地吐出几缕炊烟。
这么暗淡
走着，闪闪的
很久以来
雪在飘动
跳过也爱蹦跳的溪水
一贯博爱的月亮
那声音穿越了无限空虚
呵，不
小佩铃样的金星
有一个被打湿的小女孩，哭泣着
金黄色还那么忧郁
“狼来了！”“狼来了！”
方队到齐了
走到小路旁
大路上布满深深的辙印，
四
变得曲曲弯弯
“我带来的东西叫做痛苦，
恭守在路边
我穿过海岸，没有谁能阻挡
羊觉得有点不妙，
顺从我！顺从我！杉木庄重地躺下
我们要乘着它
我变成了狗，不知疲倦地
我喜欢干净的水
你有什么要说？
八
铁铃
“狼来了”后传
我没有一个相像的姐妹
涂过早霜和黑麝香的嘴唇
是最美的
那些树没有树皮
温存和暴烈
那泥土的润凉
有时能听见叮叮冬冬
还在冰水中航行
曲曲折折的
被围绕着
怪豆爬上高高的楼顶，
可山下那些坦然的村庄，
点亮一支一支红蜡烛
许多时间，像烟
它们都不是少年
又开始新的觅寻
悄悄推移
中间放一张床
去怎样搅拌泥沙
美丽的柠檬，美丽
小红眼睛们胜利地亮着
还是一寸一寸地刮着墙壁
一定要坚持午睡
那撮星星的金粉末
我不喜欢卷发
你可以为这是真的，可真的已经到来
撞碎了宽大的叶片
他用玻璃球说话
布满裂纹
才能使世仇的后代痛苦异常？
我相信歌声
刚画完左眼，右眼又布满了皱纹
平放着我的耕地
鸟群在我的手掌上，像羽绒般飞散
周围是海，自己是旗。
花朵很薄
收集起希望的光泽，
它不用吓人的笑了
我顺从了河岸，顺从溅落的愉快
和那些棕红色的鹿群
“礼貌”的功效
退色的灯心绒上，秋天在无力地燃烧
露水害怕了
过了一会
你稳稳地站起来
我要成为太阳
球形的权杖，
你向我挥挥手，也许你并没有想到
正在那里睡觉
去看那忧郁的李子
为了证实民族的生命
——你在听；
假如歌曲再也不重复
准备
最轻的是空气
树皮在剥落
我们还要默默走开
它们像杆菌般交迭，完全不用动声色
雾，缓缓地化开
我打倒了一座树林，我一无所获
——给在秋天离家的姐姐
在彼岸继续铺展着绿色的思情
有穿警服的夜
轻轻告诉我……
细长的姑娘
我不能跳过石块
它们像电光一闪，就飘向悠悠的天际
他终于对我说，你就是一根杉木
节日是书笺，拖着细小的金线
终于有一双红靴子
你是深蓝色的
门启开一道小缝
你是一首岸的诗
只有让枝干扭曲之后
我不知道怎样爱你
慧星是一种餐具
金属化的叶片
打湿的小星星
晶亮亮的是泪珠
水鸟和潮涌
它胜过早晨
我们看着脚上的鬃毛
让世界溅满斑斑油彩
有点晚了，水在变成虚幻的尘土
时现时隐，你笑着
终于发明了最新式呼唤：
白天属于工作
四周静悄悄。
梧桐
大路上布满古老的辙印，
拿脏苹果的孩子
让污血和霞
把养分不断地向地面上输送）
那些演员的名子，都不想万古长存
那个黄颜色过道始终响着
我们去郊外写生
下面土地非常松软
还会有童话生长
他们让我知道，箱子里有麦草
长长的苔丝
真的
连窗子都懒得睁开半扇。
你不要乱跑乱叫。
海底柔软的大森林
我要走向那个绝望的
“不行，说得没头没脑，
原谅它吧，小公民
从那光润的额前泻下，
一把小小的匕首
绳子！工作鞋在海上飘着
山猫和太平鸟
被光照亮的叶子
到处都晃动着可疑的
橘树像一架白骨
花坛上
不舍地为它祝福平安。
去触摸一愣一愣的阳光
在水边不断扑倒
太阳，太阳在重新微笑
要选梦中的种子
嗯，不问了，永远不问，
不喜欢旋转的浮叶；
勉强回答了众人的问题：
那就是你
这十分公道。
假如歌曲再也不重复
含金的胶土板
不能打开
五月的石锁
在欢呼中被大象高高举起。
它们议论纷纷，损害了天空的等待
总在后面追赶
一分一秒
像金橘一样
门也晒热了
所有花都在睡去
古铜色花纹上，清漆要眼泪汪汪
用跳动的火花，
你深蓝色的微笑
闪电的长牙
像一棵
天空开始晴朗
它只有去听苜蓿的要求
再不要叹息，也不要篱笆
双色的
她在战胜死亡
都要经过检查
孤零零地被捆在地平线上
春天在变成云朵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
角上菱形的甲板
欢迎死神的仪式
家具笨重地跑过大厅
一小队太阳
节日对孩子来说
她们用花英鸣叫
有一个黎明
电话响了
都含着蜜水
所有镀镍的传令种
华贵的轿车
连在一起
我把手贴在墙上
籽
我成了游牧者
你走了
那个石头的，绿的
他早就不信薄荷糖了
自己变成了金属的大鸟
我同时看见
大蟒蛇吞下了八十个鸟蛋！”
化为幻想的云朵，
在拉衬衣，贝壳裂了
说到十遍
老雷公也做过樵夫的工作
快抽打七色花吧
鸟类们传播着智慧
都快乐地一闪一闪。
长发湿湿的浸透了晨衣
夕阳
永远不许学习走路的小树
落在地上
截短又接长？
后来……后来
门不能打开
花蔓的手腕微微发青，应当有窗子
（多少美丽的金蜂彩蝶
翻落下来，用反面观看
前边很亮
我不知道怎样爱你
嗡嗡逃走的光线
那些被太阳疯狂揉过的绿草
你曾赤着脚
早熟的小灯
也许
灰色的云和我们一起上工
（不，它没想逃跑）
一份露水和早晨
我已经来到了，红粘土中有沙子
早已潜没的情感
再无法停步了
谁会这样选择坟场
还在阴影里
可以带来微笑
带上草莓
它和风声一起，
远处是朱红色绽开的马群
滚来滚去
会伪装成细小的星星
关上煤气的龛灯
信仰的纸灰呵！
要鲸鱼的胃，不要波浪
须须都烧糊
美丽的！美丽的！杉木林永远忧郁
赤脚的泉水呀，在湿地上行走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长久俯卧的海胆
无所事事的土块们，
总找不到
湿玉米和星星
你似乎在远处微笑，但影像没有声音
就有许多葡萄
白云抹净了满天雨滴，
是因为饥饿
玻璃里被磨光的树枝
港口写生
他站在那，青色的水流在飞逝
不要找河岸，再不要河岸
铅黑黑的，凝结着
非常神秘，异教徒
用一张纱网把世界束缚
你走了
温水在我脚下升起
我不停地走，雪地上就有足迹
那里有一片荒滩
在雄獐的呼吸中闪动着什么
我没有想到绳索，杉木在不断地离去
我要成为太阳
闪着泪光
羊就走了。
是继续要
我还在叫
活着，长大，并且走向四方
又一点点刷上清漆
用热忱的翅膀直飞上高高的云端，
太平鸟追上了山猫，
在钢铁肥厚的手掌下
我正在广场看上集，你却在幕间休息
不想管身后的事情
我要干活了
圣诞老人走来了
渐渐蜷曲
尽情舒展着弯曲的腰身。
从来就很讲礼貌。”
像糖一样粘稠
它们知道我将到来，代表一种来临
我们长大了，把小衣服留给妈妈
（二）
在落叶纷纷的尽头，总摇着一串铁铃
在向小小的豆花们大献殷勤）
童年的梦
人类不会这样灭亡
领取轻蔑或怜悯的目光”
孩子们已经飞散
那些固执的大青藤
使我枯干的梦复活了
你看那玻璃球中的珊瑚
尘土可以埋葬村乡
每棵树下溪流都薄得发亮
城市正在掘土
天上蒙着淡蓝的水气
土地是粗糙的，有时狭隘
去拨开那层黄昏
在那个地方
怀念
在等待太阳沉落
她们用花英鸣叫
我变成了路牌
使我无法通过
那蓝眼睛
你也是一片静思的湖
是至理名言为什么又不灵验？
我是杉木，杉木从不会发出喊叫
新年
涂满刀锋
刚画出
蠕动着，爬上海岸
是最后的花了
透明
田鼠落进门里
逝者
就有许多洪水留下的孩子
在断崖和净海间
云，正在聚集
所有花都含着蜜水
夜
你便默默退去
也没有妈妈出现。
——写给西方街头的流浪者
在这样的时刻
罪和爱，虚伪的名声，权力和路
狼下巴中了狠狠一角。
我留在夜的中心
她用花心鸣叫
好像在发一种癔症
又坐下来搓手上的干土
水星星落在脚上
既不会浸湿，也不会焚化
月亮下有一个年老的草垛
早晨的花在坡地上睡去
不能回答金太阳的咀咒
在陌生的街上
那是另一个你吗？我永远不能相信
新油漆的尾灯上
散放着没有雕成的石块
我们总听见
她看着山猫的背影，
影子把嘴伸向路边
在龙虾不断拨动的水沫中
她是一个孤儿
雨停了，它不笑了
高卧的城垣
云就没有定居的可能
将有芦花在飘……
明天需要绿草坪
不理他们的轰笑
风暴中
开始询问……
我们变成过狼群，在石块中
梧桐像侍者
怀念
上边画着胆小的野兽
猿人之猎
褐色变成了水汽
它们都相信，海上有风景，云上有灯
快拴住帆布的鸟群
想象着
泪水发不出一声嚎叫
火被烟紧紧缠着，你在一边流泪
他们从墙下走过，按照预先的规定
你突然挥起手来，让我快点回家
她不会把红陶瓶举起又放下
在礁石中咯咯作响
歪向一边，歪向一边
太阳紧抵着帽沿
我把蓝夜晚写进中午，我的墨水纯粹
夕光
产生了什么预感。
渐渐滑落的影子
已经稀疏
折下一束枝叶。
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
我还要丢掉钱，去到那条路上趟水
不要任何祈祷，就可占有和失去
狮子带来了猎人的投枪；
寄海外
开始向往天空
可爱的小花
我相信歌声
透过一个个水泡
她永远像个
小狗蜷缩着，浑身是伤
只有歌声的蜂鸟
鱼群一片惊慌
所有在早晨
他们顺利地
一直向着月亮走去
没有一字说明
现在又变成了羊
不会有石笋
信心十足地游来游去
所以就和暮色一起掩盖吧！
我们再也不会有白瓷缸，再也不会去捉蝌蚪
四只美丽的大雁
遥远的地方，遥远的花朵和星辰
船在远处一飘一飘
她们用花心歌唱
射进北窗
芦竹变成了飞箭
雪山在暗雾中行走
最后的春天
秃老雕耸耸羽毛，
有过早晨
水滴响着
在自然的山野中漫延……
在一切柔顺的梦想之上
从一排舷窗口飘过
还是像沙土，细细地流着
赏灯者捂住双眼
她用花心鸣叫
终于，灰狼发现了小狗
不喜欢暗礁；
还亮着，红的
你妻子
我不知道自己
虽然我也推着门，并且古怪地挥手
所有花都逐渐在草坡上
你从岩石中顺利地溜出
走向早晨
我想起了黄昏：
我要你玩棋子，你却喜欢皮筋
它尖利的牙齿忽隐忽现
小狗爬出热烈的火塘
只有歌声，湿润的
还在围网中
我不是海上的
那些古树
我要摘去她心上的草芒
我不关心火山灰，我只在想那短小的炉子
世界本来属于他们
剪下一页页生活的片断；
猕猴摘来了云间的椰枣；
那里的圆石头
默默无声
她不会害怕我超过自己
部族唯一的女儿
细小的雪兔
复仇的血在心中发烫
世界缠成一团——
夏末杂咏（三首）
在戈壁
海洋在挥霍它的伟力
那时才有透明的露珠
似乎还没有得到
灰白的广场上
必须像青铜
渗入云朵的太阳
夜，又这么短
我站着
惊讶的白鸟群，都干渴得羽毛蓬松
里边注满明亮的岩浆
受惊的腊嘴雀
眼窝是空的，笑是哭的
我要去对岸，去敲打宽大的木琴
我始终一点不信
在边缘
远处是孩子、是泡沫的喧嚷
狼有点莫名其妙。
所有人身上
惊奇地迎接着
如果谁据有最大的骄傲，
马铁和刀饰在阳光下闪耀
一切并不遥远
我甘愿把它献给光荣的第一。
小心
摇落头上的纷纷阵雨
风在粗土中叹气
一切都悄然无声
去看放大的星星
诗人在嘲笑所有嘲笑
温水闷死了一声吼叫
白辫梢做的兼毫，自然细得可怜
水鸟们疲倦不堪
孩子的想象
所有枯萎的纸币
含砂的太阳
圆窝浅浅的、绿得发凉
正在掘郊区粘湿的泥土
宣布占领
把指尖涂得鲜艳
还是让它静静地流吧，
小羚羊抬头一看，
“这些草木都对我颜色不正，
他有过许多青色的姐妹
细影子像把宝剑。
一小段田埂还在发绿，
样子十分古怪
被放在晒热的瓶里
我们不能沿着那条
是最后的花了
银制的白桦林
所有影子都握着短枪
终于找领导
我可以送你，送你……
早已被阴云偷去
贪婪的渔人
庞大的挖掘机
就会有跳舞的火焰
站好
会有金链子吗？
——南非工人的低语
溅满了红泥的血斑
搅伴着大气
很热，很热
也由潮汐履行
光聚集在伤口周围
今年的绿荫很浓很浓
你笑着，浴巾已经吹干
决定了他们嫉恨的本能。”
“注意别让你的牙齿
像一枚
光是一片溪水
无尽的欢乐
很快就钻进自己的梦乡
我的小牦牛
云
让恐惧炸碎它的心脏？
我残废了
海的女儿
春天的绿颜色
可以在远离水鸟的内陆
我还在想，陆地和水都没有边际
一个女孩
和高大的乔木站在一起
不理那群黑胡子乌云
严密的铁，将注视虚幻的太阳
只觉得自然又愉快
链上，链上也拴着时光
我终于发现了，我是在一个窗口
因为有风
通向海底，水滴
它和痛苦是同意词语。
没有风在阴影中吹抚
那棵树
一碗苦药
粉红色的妇女在堤坝上走着
四周全是麦地
打翻了国会和菜盆
白制服上
来了的狼都听得十分厌烦。
找寻
无边无际的冻土地
世界的影像又怎能圣洁
我们站着
它在造音乐大厅
我闻见，我发现
白杨树
使它冷却
它那火样的绒毛
原谅它粗犷的劳动
地方，走向她……
她不是哭给妈妈看的
一盏盏灯，收回了它们的光
以免就义时中暑发晕……”
都睁大惊诧的眼睛
在一动不动，注视着
她的布头巾破了
你说：你干事去吧，你怕我浪费时间
小时候我也在路上想过
日影
我们站着
而我的墙却倒了，风中化为废墟
在那里响着
远处悬浮着鸟雀和黎明。
总是有赞美，也有非议，
我的墙死睁着眼睛，她们一步九-九-藏-书-网不错
有牡蛎，有一条
在期待的敲击中，海狸愉快地跳动
你像甲虫一样
苍白的父亲
前边是没有的
明天需要小夜曲
这是一大创造。”
>古老的铜烛台上，燃烧着唯一的夕阳
像银环蛇
爱美的雪花要结婚啦
而他像一片雪地
假如精致的小玩具
我大西洋彼岸的兄弟
灯心草说：“带本连环画吧，
随之潜入深海
三
——声音被盗走了吗？
他们走早了，他们在不停地化妆。
只有腐苔乞求着余温
被挖出
墙后的草
包围过森林小屋
残雪像点点浮沫
开始咯咯抖动，地震
一些人沉在海底
第三只雁梦见天地
我要布置墙，布置一种拒绝的形式
牧人挥了挥大镰刀
紧紧收着两翼
它就在战场尽头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已经脱落的树皮
枯枝像一片叶子
圣洁的白幕被洞穿了
尖，触了触阳光
那个声音不见了，有烟
还有那滴雨和鲜血
句号一诞生，它们就滑向边缘
画满东方的百合
因为在来年回春复苏之时，
诗的原件
这时也神色暗淡。
遮住了半个甲板
你在新房中
度过一生
灰狼站住了，站在一旁
这规律包括货币和语言。
只有去听吸盘似的
“呵，再见，十分抱歉，
灰色的鸟飞过月亮
躺在沟底“睡觉。”
已老态龙钟
投下两组疑影
锁不能转动
密密的篱笆外没有灯光
只有半截伤残的蚯蚓，
不像云朵般飘动
这要热闹
一切并没有改变
你笑着，拨开树丛
山猫侧了侧脸，
鼓起向往的风帆，
渐渐聚拢的脚步声
末代皇帝
呵，再开一条路
夜航
我的眼睛混浊了
我要成为太阳
我就渴望升起
落进灰里
再兴奋地投入高空
留下了故事和经验。
是怎样被一把把装进口袋
吹断橘树枝
许多失败的碎片在港口沉没
一切都要走散吗，连同这城市和站台
最好时常把内容更换。”
它在悄悄哭
人的嘴歪向一边
把白色和黑色的玻璃块，排成各种方体
在远处飞跑
三
把摇荡的天空
狼说；“羊呵，
快垂下肩膀，憔悴一点
月亮是银杯子
在各种管道里响着
留下一种影象
浓密翻滚的愿望
那些弯曲的锚链
记性糟糕
陌生人
我们是亲人，所以土地将沉没
巨大的露水在闪光
很久以来
暮年
但一看见楼下的草木，
它需要
碧绿碧绿的小虫
会走来
奔走着，好像有枪声
乳色云化了，彩色玻璃
弟弟变成了哥哥，继而又缩成了祖父
对于堂皇的种种展品，
蜷缩的城市，
总缺少失眠的痛苦
海中日蚀
还在困倦地飘荡
”最好，今天，最好……”
我还要推倒书架，让它们四仰八合
我不是海上的
为什么要把衣服
火山在倾吐它的热恋
但如果有船队驶过
今天，最好。
细雨洗去了满面风尘。
把着最后的空隙，你忽然想起玩棋子
在拨动另一片海岸的树丛
我仍要微笑
一小团钨丝烘热的空气
别说了，我不知道
像一枚椰果
涌出，黑人组成了铜鼓乐队
它像云朵一样
不怕老鹰和狐狸
一些人睡在床上
我想
像斑马的条纹
在摇荡中
“他难道也来参加比赛？
草棵蓬起了
正把它细瞧。
不断升起
沉默着
一切都悄然无声
长久地站着
把嘴张成个大瓢。
从一排弹洞前飘过
它们是我的时装
一片淡青
在这里休息的灵魂
没有谁在边上丝丝吸气
都有狐骚气
火柴潮得不行
见首长总不能两手空空。”
都穿在钥匙链上
翅膀也不用收起
小鸟们已无影无踪
影像，影像一动不动
在晨光中幸运地哭着
我却觉得
想着沙土
很哑很哑越来越重的水汽
什么花招？”
我恨她们蓝色的腿弯，恨她们把你叫走
你的新娘
二
也真凑巧
谁也不想把痛苦赢回家去，
都留在楼顶把父业继承）
最后我总沾满白石灰，慢慢地离开夜晚
游着，伸出伪足
孩子的手像小吸盘一样吸着
一大群红嘴雀
忽然在树上发言。
“到底该走哪边？”
要比花美丽
还穿着那件旧衣服
门开了是一个人
不喜欢暗礁一样的等待。
树梢在微微打颤。
顺从了，它终生拒绝的倾斜
没放青鱼
总给洁白的纸张
浑身抖动、浑身抖动
从烟囱冒出一缕青烟，
吹号
我心中的桦木林
我们是不要酬劳的厨师
就先后飞进梦里
因为它们无法行动。
跑进了草原的夜晚。
一切都在我身边驰过
我要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只有临近的一切，才会匆匆消失
这个道理十分简单：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活泼的新月
死的光荣谁都需要
冰冻的轮迹没麦田
我想住间大房子
灶台上燃着无色的火焰
没有时间的今天
穷，有个凉凉的鼻尖
门、门、楼梯间
明彻的天空中也有泥浆
我残废了
抽打七色花
早晨是一个年轻的公社
不过你既讲礼貌，
一群小草大路边商议，
我吃东西，
不能让心脏，
在寻找帆
呼隆隆——嗡嗡
时间没退回来，他们只好衰老
那个笑过的没人的过道
我的眼睛混浊了
洇开又消失
她在前，她在后，灵魂在中间
我不是海上的
1983年3月
由到会的全体民主评议，
——给国际残废者年
长出花骨朵
日蚀后
由于饥饿的拉力
雪花在冷冷地提醒着
两个人越说
穿着红毛衣
下班了
是老式的槲木车窗，窗外有白云
活的，根须
小草们永远在路边商议，
使用两个词汇
那些贝壳是怎样微弱地呼喊
她用花心鸣叫
你曾为那只大食蚁兽
敲击停止在深处
半干半湿
铃声还很天真……
一枚跟随太阳的金币
可以在寂静的死中燃烧
妈妈慌乱地送你
它们把美丽的翅膀
睡去，风一点点走近篱笆
早晨的花很薄
在空中高悬
灯火像搬迁新居的蜜蜂
无声的波澜
马上就去买了本动物辞典。
一支天真的赞歌
它洗不去所有污垢
从怀念的书籍上，
一个注满土蜜的蜂巢
你是毁灭的烟
因为他只会
我不知道怎样爱你
橙色的不死花，在石块上守卫着永恒
紧贴着土墙的最后一缕夕光
它将变成
薄荷草的影子格外清凉
我们都在灰暗的街上颠颠行走
秋天的童话
雷声在台阶上滚动
窗帘也在燃烧前飘动
怪豆的身躯就开始僵硬。
有一份天空，一份月亮
只是忘却了我
我想起了黎明：
和叶片
钨丝像一个伤口微微张开
我不知道怎样爱你
奇想也随之消滞
想
草痛苦地白了
“你为什么说：你早？”
慢慢地吸取新鲜的血浆？
一跳跳到圣坛上
灰烬还在燃烧
门上有铁，海上
怪豆传业记
一
像大海深处
在绿荧荧的海藻中间
为了使垄断得以继续
你独自走上平台
我一行行写，同时一行行消失
水手说
永远挂满问号。”
在木窗外
夕阳在静思中大片燃烧
天蓝色的墓石
坚定的河岸，坚实的灌木丛生
那呼声真有点凄惨。
屋顶
那么洁净地
你在窗外凝视着，
我们不走了
环绕着我睡去
愤怒地哭着
二
太阳就要来了
呆呆地望着顶棚
铁锚想缩到一边
几脉丹青
被踏碎
躲过楼群
那藻丝铺成的海床
跳得整齐而莫测
在我唇边变幻
也只好走掉
太阳忽然满脸通红，
在海上，我被轻轻地揉着
我的心从枝头坠落，青草已经散开
我再不遗憾
httｐ://wｗｗ.9９ｌiｂ•ｎeｔ为了使母亲痛哭
我知道，现在有点晚了
让风吹出细细的波浪
到处都晃动着可疑的
白天像手帕一样飘落，土地被缓缓挂起
从铜瓦下走出
草叶和鸟雀
为什么心要留在原处，原处已经走开
扁蜗牛在舔泪迹
有风、网、有老树的根须
假如我有妹妹，我希望像她
没有丁香树
去缠绕黄昏的光线
我知道这是流向天空的泪水
南风断断续续地哭着
只剩下他
在尘土之上
在不停打磨
我还看网中的太阳，我还要变成蜘蛛
破灭了
吓呆的老榆树
没有妒恨，沿有争辩
始终飘着，装着那片
七
红日西垂，乌鸦回巢，
就平息了这场骚乱
也有报答的意愿
灯不讨厌
没有灰绿的大象，狮子和猫
像一只空了的鸟巢
充满了凉凉的暗示
最美的是村子
鹭鸶携来了孤傲的情侣……
和金色的泉水
大地平静又安全
尽头悬挂着落日和黄昏。
河流爬过的路
醒得很早
小猴子的尾巴卷成一团
在温热的国土上生长
有多少衣裳
路灯和华灯
被海水涂过的窗贝
在光影的边缘浮动
早晨的花很薄
野兽突然弹起
无数冰凉的灵魂
正好有位姑娘
明天需要……
透明的余火多么柔和
一队队大鲸鱼的影子
细细的向日葵
她在战胜死亡
遥远的泡沫还在喧嚷
摆脱了一卷绳索
我没有绿色的希望
在凉风中爬行的阴影
沙岩上
开始弯曲
站在路灯下
我相信歌声
她和近旁的梦幻
你搜集过许多星星
你也就解脱了
和黑暗胶结在一起
编成的
指向希望的地方
我要把自己分散敲击之中
走得更远
太平鸟吓了一大跳，
有许多时间，像烟
旧的书损坏了，新的书更爱整洁
我的单铧犁
沙子撒落在伤口四周
一片橘红
我还是我，是你霸道的弟弟
伸出手——推土机，
想象着航行，
在水湾中游、在浅滩中游
把昏沉的脑袋摇了又摇：
明亮明亮的房屋
我走了很久
夏蝉在打磨它的曲调
我们把六弦琴交给他
走向那边
去看一位老者
我没有在雪亮的星光中，失声痛哭。
小羚羊站在路口，
你走了
“我早？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围绕着那棵树
我们不是两滴眼泪，有一滴已经被擦干
太阳来了，它像变形虫一样
在那个地方
等待那声音掘开泥土，等待来临到来
熔铸一个灿烂的明天。
自己的语言
稻束被丢在场上
也会被污泥浊水埋没终生。”
幻想的小朋友
毫不停留，飞向蓝天。
让它们在手心闪耀
瞬时组成的编队，将在永劫中闪耀
（豆根这时还抓住土地
树像牧师走来，只可能交谈一句
森林和麦田已收割干净
第二只雁梦见海洋
封死了一线悲哀
牧童接受了狼的规劝，
风一点点走近篱笆
动物园的蛇
直到凯旋柱“当啷”
叹息是火热的，火热的叹息
每个远道而来的星星
布满了微妙的波纹
不会有默想
没有谁伸出手去
到处涂着温暖绝望的油漆
锈了的铁把尖端磨光
带什么东西才好出门。
恐怕就连我的豆子豆孙，
就会现出一片山谷
火光映红了主人的笑脸。
小墓地上
多么讨厌，多么刺眼
所有窗子都无法打开
宣布：没收繁星
也会梦见鸟群
说：“为什么乱跑乱叫？
仍要继续，要活
“向左，向左，别拐弯，
远处是水泊
我只好接通电路
空气始终鲜美
种子，变成了宝石
红色的、淡色的、蓝色的、黑色的
人们不光在听谁喊什么，
我躺在床底下
明晃晃地
花尾巴一摇一摇。
在暮色中闪烁
一队队像恐龙一样愚钝的建筑
羊听了狼的话
木盆在海上，木盆是海上的
他们在密集地走动
眼帘是沉重的，为了注视下界的雨水
我们的影子总不说：很好
就是傍晚的花朵
迭影
它一直“睡”到
孩子悄悄亲了下餐刀
你独自走下平台
说说笑笑
我喜欢水的墙壁
也闪着华贵的光亮
好像有芦根的味道
不间断地把酒藏好
衰老是人类的不幸
在他美丽的身后，
箱子里有麦草，箱子里有麦草
细细的舌尖上闪着蜜水
钻石的光亮让人吃惊
走马灯不再诱人
如果谁在比赛中独占鳌头，
一个人走不进来
还是把它突然吓醒
曾经
对幻觉保持沉默
风在篱笆附近响着
“我吃了没有？
长长的，像绿色植物
已被黑丝绒覆盖
在平坦的场地上睡觉
保证你万事如愿。”
有门，不用开开
它怎么办？
它游来游去
我们为关不关炉门，打了最后一架
就不认识命运，却为它日夜工作
你走了
软弱得像一个
赏灯者艾艾怨怨：
可以埋葬水
他嘴角沾着血污，
光荣竞赛会
外边是淹没怪兽的草原
打了结婚报告
（豆荚这时已经十分肥大
我们还要一起挨打，我替你放声大哭
不会有手
很久以来
我们只有夜晚
的雪片
小车子抵着墙，再无法带我们去远游
泪水又大又甜
一小团温热的灯光
车铃在唱
我们都站在岸边
太阳像通红的婴儿
仍旧死抓着楼顶的老藤）
张大嘴，准备，
不知是车子在动，还是云在转移
吃了吗？
饭香弥漫着整个茅屋，
六
它像电一样冲向饿狼
你终究还会回来
剜出圆窝的锁孔
我们不去读世界，世界也在读我们
都在空中飘飞
就压抑不住对树根的眷恋。
在明亮的晨光下，制止着熟睡
向前看着
发卡闪亮
古怪的路
在你的四周
慢慢烘干她冰凉的头发
唯一的树
惊慌，惊慌的夜晚
自然还有东方的面像，平整又巨大
遍地是水光
释放了一切色彩和光
在秋天
所有最美的早晨
（高楼遮住了许多阳光
丢手绢的孩子
夏末
而且更要听是谁在喊。
谁都讲天才来自勤奋。”
午后的影子又大又轻
擦伤了岩石
我不知道怎样爱你
然后我往你胃里一跳。”
墓地并不遥远
树木又增添了一轮记忆。
草原古墓
我没想过那个人，因为习惯是抽象的螺纹
“今天，最好，
这是失重的我，这是行动的宇宙
发芽的火苗要长叶
巨大的溅满泪水的黎明
曾有过森林，也有过青虫
——你在听；
带上心
此刻
在夕阳里，飘着许多
穷，有个凉凉的鼻尖
对美丽格外小心
扶着自己的门扇
无色，无害的黑夜的泪水
我是陌生人
我们把世界拿在手里
那绿萤萤
是说早早逃跑？
我想：你一定是
当然，锁还是不能转动
一队队新鲜的建筑
只剩一片苦涩
推平了一畦又一畦菜地。
绝望
飘洋过海
她抓住许多东西，好像也要去海上飘浮
它和土地的联系终于全部断绝，
我当初岂不白白攀登？
风铃在晃
我还要跳进大沙堆，挖一个潮湿的大洞
一排排升起
不喜欢无端的喧闹和运动；
上边有红色的星辰
它舔舔沾满羊血的嘴唇，
午后的影子又大又轻
青铜的小松树
蒲公英说：“带把折叠伞吧，
鳞在软土中闪耀
我是东方的金盔武士
我的眼睛混浊了
路上，落满蓝莹莹的鸟
妈妈在前面走
它无声的影子忽短忽长
是灯？怎么不怕风？
穷，有个凉凉的鼻尖
在花墙边一动不动
每当它想起过去的往事，
我始终相信
不忍多看它的模样
一
热情，火从水管中流出
在装玻璃
“呵！最好，
都忘了月亮是新郎
我们爱土地
秋草也慌乱了，不知怎样放好影子
我不是海上的
它实在愿意早点遗忘
在回村的路上
它走近，谁都睡了
蹲在那
驶向记忆的边缘；
肩膀宽阔的楼
永远在一起
谁说过，这是冬天
使人想到
早晨的花很薄
好像是十几盘胶片，在两处同时放映
巨大的花伸向我们
我要离开剧本，离开木质的镜框
蝮蛇衔来了商人的金币；
我只能把诗像手掌一样张开
（于是所有青青的豆荚，
是绿的、绿的
ｈtｔｐ://www•9９lｉｂ•neｔ胆大的客人会笑
很哑很哑的哭声
汗王所触及的一切
我只有停留
他们一起
我只是深深憎恨，你的所有同学
永在树林中流传。
可爱的绿海洋就会干枯
碧绿碧绿的小虫，
打湿了一片回忆
太阳的
羊说着，
光明，呼吸
几管藤黄
停止在空洞的盐晶中
你还需要多少房屋？
所有花都在睡去
带上木凳
他没有带来车辆，身后绝无一人
牧童英勇地喊了一天，
第一只雁梦见森林
无数心形的绿叶
对于这个忽冷忽热的世界
但生命呢
“我，我最亲爱的伙伴，
低低的哭声
就像不喜欢黑色的旋涡；
烧鸡的蓝羽毛一闪，茶点也纷纷复活
书都有最后一页，即使你不去读它
我的一个春天
小羚羊向右一跳，
苦苦菜说：“带上复习题吧，
你疲倦得像叶子，接受了九月的骄阳
记载着战争
我残废了
走向被云朵沾湿的土地
在戈壁
幻想的霓虹
一粒粒落在草上
把太阳捕捉
叶
风一点点走近篱笆
弓弧越缩越短
她不会在轰响中突然消失
是展献落叶？还是污泥？”
我的短剑上有太阳宝石
散布着黎明的船队
盼望
还有锚，还有渔人的标枪
无尽的欢乐
我要去故乡的河岸，去找一个工作
在寻找她那单薄的情人
早晨，黑夜还要流浪
就退得远远。
净土
我不要木桥，不要那瘦长的骨架
危险异常，幸亏
反光突然从四面
泪还是那样冷
不信春天的心
消散
曲曲折折地闪光……
所有展品就成为对他的献礼。
死
一棵小树还站在上面；
全是太阳金晃晃的影子
你没有颓唐
我残废了
她穿什么衣裳
高兴得心痒难熬，
木制的城堡
小羚羊的经验
山谷是棕黄的、没有植物
重复和健忘
熔蜡凝固了
还是悄悄躲藏？
等待亲吻，一个少年
吃着，吃着，
他们退回了原地，他们走早了
垂放细丝的蜘蛛
那是第一阵春雨
喷出了幽幽的火焰
像葡萄园的玩偶，连贯而含情
就十分美好
和它的暗淡
正在无声无息地哭
软弱的体躯在潮水中溶化
我害怕发绿的玻璃，我害怕学会说谎
米布袋说：“带点圆蛋糕吧，
床上堆满小白花
海云
吸一口气
古代战争
她们说这里是窗子，要有爱情出入
也许有一声鸣叫
上边爬着甲虫和车辆
我当然什么也不为
这种循环不已
天空奇异地放大了
被照得很亮
风正一点点侧过身
昼夜
深海像傍晚般沉默
把天下的动物都喊了一遍。
但加在一起
还是不能
虽同属不幸
土地是安全垫，堆积着蜷缩的祝愿
你被晒得很暖
就有洪水
胆小的客人会逃跑
在高低不等的水洼里
小羚羊难以判断。
无数、无数
会奉献那些纯金熔出的
动物们听罢都纷纷退避，
沙子、水、玻璃上的树枝
在戈壁，我成了游牧者
空气中有明亮的波纹
树木紧张地站着，
我们站着，不说话
你使椴木润滑
撒了一地果子露
一根羽毛。”
又甜又凉的小风
四我不能使您如愿。”
我在微笑中飘荡
灯
渐渐稀疏的森林
“那怎么吃？”
一枚“圆月”
蝉声却难以洗涤
洗去一切不幸
甚至不能像一棵小树
幸福就变成了疑问和担心：
变成一条鱼
他们一步不错，拥抱却成了推手
在早晨
没有回答，
所有小眼睛星星，
生命的流动无始无终
狗尾草说：“带上假头发吧，
小羚羊一去不返，
是有点晚，天渐渐暗下来
使我无法说出
池塘早已干涸，水草被埋在地下
不时地遇到风雨雷电。
就是一块大圆蛋糕
一边通向草原
不会再长大了，它只用指
每个齿都嘻笑不停
一切都在走，等待就等于倒行
泳
白天和黑夜要把他带走
被风扬弃的灰
你如果一定要引人注意，
五
却能引起赞叹
才听见另一种声音
想不明白
无数绿色的手
敲打停止了
讲究卫生的使徒
小心地把它点燃。
腐叶埋葬了小溪
当惊起的灵魂
听
“哦，不，还是让它活着吧
弧光照彻夜空
我车上的标志
水平线
好像你会先去，按照古老的习惯
还环绕着手杖飞行
这是一大发明，
明亮明亮灰黄的房屋
天蓝色的花瓣
和所有古怪的影子
还会向四面分散
你是海洋浪漫的女儿
一段段组成了水中小路
除此一家
绿色的士兵一动不动
褐色的愿望不停抖动
豪猪闻味没闻见
他们走过去了，拍摄没有开始
在最新鲜的玉米地里
在她那更冷的心里
狐狸把眼睛轻蔑地眯起
是一片
在等待新的度量——平方米。
雨在谷物和新鲜的平原上飘撒
它只有紧紧地抿着
鱼停在水闸的侧面
并没听到你的回声。
比欢迎上帝
他眯起细小的眼睛
我要用哥哥的爱
为了使孩子骄傲
我曾有过八岁，喜欢威吓和祈求
在即圆形的秋空中
寻找着它以前的侣伴。
四
我也是绿色的
也是这样，很薄
果然爬上了沟坎，
只有鲜艳的纺织姑娘，在试制各种鸣叫
他的女儿是启明星
——你在听；
九
早晨的花呵
边飞边叫：
古城的回忆
聚成一堆
它是弱者唯一的荣誉；
走向已经安静的昨天
让它永远在同类的眼里
住着齿轮和火的房屋
很久以来
多想被拉得笔直
1983年2月
她用花心鸣叫
里边是石头
那些叶子是怎样张开
在小木桥那边
海洋在不断坍落
像叶子一样碎了
累了一天的太阳，
1983年4月
那个自私的角落
我们只有夜晚
生气的样子非常可爱
带上贝多芬
为了寻找明亮的幸福
流到地上，沙土
穿越篱笆
被装进每天都开启的箱子
和自己的头发
一些人飘在海上
锁孔也是石头的
灰色、银色的
还举着无用的花
一座山力气好大，
痛苦而珍贵的心
二被细致地分类
小狗在草中低低歌唱
接着就丢在那
早晨的花也是海上的
遗憾夜
噢，原来是那低级的境界，
上帝决定我让你吃，
把枝条垂到地上
我不会长高
放大了黑色的太阳
头也不回
我需离开站牌，离开正午的公路
使黑暗减轻
门！门后的圣母像
可村庄们在山下动也不动，
红贝壳是她住所的屋顶
我还要飞进古森林，飞进发粘的琥珀
向东方走来
却步步跟随
最初
花在睡去，早晨在哪
现在是不生不灭，现在是满天流星
巨大的风从琴箱中
大雁的梦
一只羊，
我只好说不要追求虚幻的光荣，
狐狸发现
河岸也将把我带走
哽哑的灵魂
表情似笑非笑……
我开始改写剧本，在四方的白瓷砖上
那条花边
不白，一点不白
我残废了
他似笑非笑，
旋风在跳舞
回忆使人感到温暖
把微笑变成了泪水
边上还有红绿丝的草地
城市向前看着
海有点甜了
三
“一切很好”
我的血
我为了获得钦佩，还吞下过一把石子
破了，鞋里灌满泥浆
子弹击中了铜盘
咸咸地，哭
把小路弯向两边；
它终于得到了
你们在树林中跳舞，我在想捣乱的计划
火的洗浴已经结束
能使我到达草原。”
三他去寻找爱人
说，你早。
童年在照像本里，尘土也代表时间
唉，“狼来了，狼来了！”
请尽量早起
它说：
就不必乱撕乱咬。”
最有礼貌的人
在那蝙蝠鱼滑水的地方
蚯蚓蜷扭着可怜的身躯，
刚刚出生的婴儿
我只能用声音触摸你们
从各方面来的
可是纯洁的小鸟呢？
在变成烛火中精制的水瓶
它很想得到血液
我在一个地方赤裸地站着
黎明是嘹亮的，大雁
全是太阳风吹起的尘爆
你和另一个人去看海浪，海边堆满了果皮
尖利的呼叫声突然响起
沉默着
是粗糙的手
呼藏书网隆隆——哼哼
风铃在摇晃
来参加一种有趣的“竞技”。
沉默在摇晃，我在独自等待
沿着篱笆走来
树影
天光已经暗淡，
现出绢丝的光亮
还有思想，思想会发亮
埋葬树林
被太阳舔过
迟钝的铁斧在深处敲击
都将完好地保存
兴致越高
如同泉水中同生的小鱼
你走了
正在芦草中铺床
他眼里闪着贪婪。
她用花心鸣叫
我就在土地上哭泣
乌云像一群怪鸟，栖落在池底
灰家雀飞了，远了
我相信歌声
我们总在路灯下相见
许多烟从艾草中出发
满山坡的花树叶
女儿丢了
正是这样被扭断
你被自己忘了
你能唱些什么？
黑玻璃变成枝丫伸展着
我大西洋彼岸开始流泪的花朵
二
1983年10月
楼梯的灰土
包括它绵长的世家和光荣。
她不会让黑发在泉中散开
只要闪电降临
结成了伴侣
也许，已经吃得很饱。”
没准会碰上抢钱的坏人。”
她关上了木门，就再不出来
所以当她听见
好消磨路上的寂寞光阴。”
树枝在炉火中欢笑，
幽暗的地府之风
所以蚯蚓就当选为冠军，
淡蓝色的天光，青春
这时也浸透了露水
呼吸、醒、醒
你的钢盔油亮
不知为什么，我去参加拍摄
我相信歌声
使草木都生得半黄不青）
有生锈的雨
充满光辉沉重的河水
娇气的小星星和苋菜
我在想第一次亲吻
“呵，快告诉我，
很干净
你走了
走来一只铁灰的大狼
杉木林，只有它日夜闪光
准备远行的大鹅
海豹跳海了，穿山甲在钻山！
惩罚
你想给我留下快乐，用闪耀掩藏着悲哀
用木鞋挖着泥土
我们打过许多架，你总赞美我的疯狂
沙子、水、光散布在伤口四周
就不禁兴奋得
小木船都张开了翅膀
遍地是破碎的碗盏
好像也在帮忙
包括开始腐烂的橘子，包括悬挂的星球
怪豆幸福得昏昏沉沉，
你心中仍充满单纯的
沙子、水、很脏的玻璃
1983年3月
关于卷发
却可以变废为宝
山猫遇见了一只太平鸟
伸向你们
寂寞的情歌
你曾被焚烧过
去眺望故居的窗栏，
芦席
风在摇它的叶子
蜂鸟在我耳边轻轻啄着
引力是一千只手，我只有一双
褐色的水在底仓流着
枯叶像讣告般飞满天空。
人类接受了祖训
“我早？什么意思？
水花是暂短的，而自由将永存
才迷迷糊糊爬起，
尖利的仇恨
一切颜料归于它，包括死亡的煤炭
立体声？
她们害怕我，她们只敢在门外跺脚
这件事也许并无意义，
珠贝被抛到
始终不太高兴
在小狗经过的雪地上
只剩那只饿狼，
但我相信
和无数心的痛苦
举起那神圣的花布片
现出新婚时淡淡的光辉
在临近时，她们的灵魂绝不移位
我不能去散步
所有细碎的叶子
穿过了森林小路
冥月
什么事使你为难？”
懂事的心哪，今晚就开始学走路
早晨的花
相像得灵魂都无法分辨
从憔悴的白杨上，
——你在听……
岸上有凶器，有黑靴子
层层叠叠
走来一支歌
在很低的地方
帆樯在深深呼吸
由于无限的自由
我的微笑是自由的，
石灰岩一样粗糙的
把底仓受潮的酒桶
似乎十分和善。
我已做完了我的一切
绳子，快拴住风
她们推开砖块，在墙中尖声大笑
在我心上交错
你不需要吞咽，你抽屉里有奖状
我知道
走私者还在岛上呼吸
“来，你在沟边站好，
我们需要土地
为什么在空谷回旋？
陆地像木盆一样摇着
我要清澈地热爱她，如同兄妹
需要永不毁灭的土地
草在结它的种子
我在布置墙，人们却开始走动
紫色还那么胆小
在那里微笑
当没有空气的夏天消失
又全部撤落水里
斜阳
带上画箱
阴云和巨大的海兽一起
与进化无关
在散漫的河流上
为啥还在沉默？
“狗来了！猫来了！老虎来了！
他靠在山头上学三天，
也许，我是盲人
不会突然站起
节日
你走了
在倾斜的草坡上
站着那样美好
是像小蛇一样甩动
又蹦又跳
引起了大家一致的惊奇。
摇落时钟
几乎忘记了还有月落日升，
大雁们道一声晚安
就是为了他们放好
面具怎么办
紫云英在软软的墓地上生长
而苦恼
你独自去接受一个宿命，祝福总留在原地
郊地
露的生机
为制造而喷泻的烟
门前
一起
没有谁怪这种贪心
谁说让他们回来，谁说要重新开始
同伴在前后飘浮，绝不会更远更近
莫名其妙
“是把它一点点撕碎
我知道，他们还在说昨天
有个人脑袋太小
它在天空到处奔走，
同伴们摇动着叶片的手掌，
人在干什么？悄悄地走路
“我不知哪条道路，
我转过身，就看见那位长者
苍天上总有莫测的风云。”
带上《琵琶行》
第四只雁梦见自己
我残废了
它们带走了我的影像，把残片播向草原
也许这就是鳞的起源
一点一点露出白热的愿望
制造着回声
然而，它有历史
我们早被世界借走了，它不会放回原处
便在云雾里寻找着，
被石块压住的小路
我不知道怎样爱你
狼听了，
火焰高贵地燃烧着
将在那里脱落
大家都带来最得意的东西，
在沟坎上吃草，
那盏捕蟹的小灯
鸟在月亮里飞
今天最好的老调
不能绕过那些
在笼子里发号施令
埋葬在水边开出大片花朵的愿望
汇入了这样多的杂念
——！！——！
地基
他们耐心地化妆，在尘土中画着昨天
当它的同伴也化为了青烟，
雨季已经过去
你不会痛苦的，
动物们都汇集在森林边缘，
像糯米纸一样
肥沃再不是荣誉！
他们在说
诞生在摇荡的山巅……
去红松林
你走了
播撒光辉的海岸
有一个国度是蓝色的
在最初的摇荡中，我就忘记了语言
还是说早早死掉？”
必须研究其中的原因。
会烫伤无知的爱情
在等待砖石和水泥，
一个世纪，水滴
开始跑了
竟没有萌发一棵怪豆的子孙。
我们已经习惯
化作团团炽烈的火焰，
跳来跳去
想象着岛屿……
又一次威吓生命
我还不如空气流过。
曾涉过黎明的河
最美的是阳光
在炎日西斜的门栏上
我听见下面，河床正在迟缓地抽动
努力辨别着方向
在字行稀疏的地方，不应当读出声音
滴落到地上
你轻轻的飞吧，大气多么蓝——
终于失望了，
你是上一个世界
细心地修理一块壁板
我成了游牧者
很久以来
不会有琥珀的种子
恫吓海洋，不许
像污染的湖泊
生长，生长就是希望
熄灭了骤然跌落的火炬
到处涂着油漆
穿白点红裙的女孩，不时地在破坏
却没磨纯
好像有枪声
一小团温暖的伤痛
这是昏黄的宿命，就像鸟群在枝头惊飞
我知道
货郎鼓在咋天叮叮咚咚
唉，每次他把这话
怎么不飞？怎么不歌唱？
阳光在松松地散开
已一去不返
好像能把一切不幸收藏
甚至连呼吸的义务
在陌生的街上
你对风是那样深情，
遥远的时刻
毫不掩饰的果实
表演的艺术，是和全世界相逢
但世人总喜欢拉点哲理。
一种准备
公路像松紧带绕来绕去
有翻卷过来的糖纸
布满蛛网
唔，还要多带上
它们奉劝云朵
有许多人跳舞
变成猛禽的利爪
和我所爱的人走在一起
什么衣裳？
撞完狼，
我开始写，每一行都得避免结束
你走了
在浆上涂蜡
闪在一个又一个少女脸上
正在发烫
是因为寂静
银色的圆的责备
珠贝
微微一笑
怪豆的传记到此便接近尾声，
拚命用脚拨土
梧桐二题
棺木伸着，伸着，伸着
一缕真空的声音
望着天极
在兽皮帆上擦油
那片磨损的碎砖
海景
思想单调
她住在闪亮的杉木林里
我相信歌声
它们会彻夜鸣叫
它已小心行走了千年之久
小女孩的草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