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篇 变身案
第七章 穿空移物术
目录
木篇 八子案
木篇 八子案
木篇 八子案
火篇 香袋案
火篇 香袋案
火篇 香袋案
金篇 范楼案
金篇 范楼案
金篇 范楼案
水篇 变身案
水篇 变身案
第七章 穿空移物术
水篇 变身案
土篇 梅船案
土篇 梅船案
土篇 梅船案
上一页下一页
何涣黯然点头:“阿慈晕倒后,我忙去扶,才扶起来一看,她的脸已经变了。”
“他省试第一,你第二,殿试你们两个谁更有可能得状元?”
“赵兄能找回阿慈?”
“你真的杀了那个阎奇?”
何涣忙抓住齐全的胳膊:“齐伯,你莫责怪自己,是我不好,一直躲着没来找你。”
“法师若能找回我娘子,晚生愿做牛马以报!”
何涣苦着脸道:“若是听人说,我绝不会信,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一直看着,我也觉着其中恐怕有人作怪,但当时只有乌鹭住持一个外人,他又和我们在一起看壁画。而且,阿慈自此消失,再找不见。我也不得不信是鬼神作祟了。”
“哦?这难道不是丁旦自己的主意?”
阎奇走后,何涣急得在屋中乱转。古砚倒是可以去买一方,但他现在一文不名,写信回家向母亲讨要,又来不及。
“这个倒是。不过,这和丁旦有什么关联?”
齐全在门边忽然答道:“是他。之前他曾来过府里几次,我认得。”
“这个……殿试不同省试,状元由皇上钦点。”
“什么里面?”
他笑着问道:“你真相信阿慈变作了那个丑女?”
两人上了船,钻进篷里,隔着张小藤桌,面对面坐了下来。阎奇让阿葱唤鲁膀子来开船,阿葱说她丈夫生了病,今天出不来,只有两个客人,她一个人就成。阎奇听了,便吩咐她将船划到汴河下游河湾处。
“什么古器?”
院子中央那一大树老梅开得正盛,这些年,天气越来越冷,黄淮以北,已经很难见到梅花,这株梅树却不知有几千几万朵,簇满枝头,一大团胭脂红霞一般。阿慈和冷缃见到,并没有立即进殿,一起走到梅树边赏玩。过了一会儿两人竟嬉闹起来,何涣听到笑声,忙回头去看,原来冷缃摘了一小枝梅花非要插到阿慈头上,阿慈不肯,两人绕着梅树追逐笑闹。
“只讲了身材而已,女子最要紧的是什么?”阎奇眼中露出涎馋之色。
何涣只得将阿慈的事讲了一遍,齐全听后张大了嘴:“小相公没有禀告老夫人,就要和这样一个女子定亲?!”
“我行法从来不要钱,只要古旧器物,也非是贪物,为的是汲取些岁月精气,才好施法。”
“哥儿不必说这些,我们既学了这些法术,自当斩妖除魔,驱除恶祟。不过法不空行,哥儿你得供奉一件贵重之物。”
她和朱阁、冷缃夫妻约好了,何涣也想出去走走,他们四人便抱着万儿一起去。只要有外人来,何涣怕被看破,便尽量沉默,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朱阁夫妇只是笑他病了一场,竟连舌头都病硬,人也病木了,不过幸好没有多留意,也就没有察觉他的身份。
何涣忙道:“有,有!不过今日不成,法师能否宽限两天?”
何涣正了正身子,又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描述到:“阿慈身高五尺半,身材清瘦,瘦瓜子脸……”
何涣纳闷点www.99lib.net点头。
何涣苦笑了一下:“知道后,反倒添了心病,不知日后该如何相见?”
“来京前,祖母和母亲都说亲事可以由我自己做主。我心意已定,阿慈现在不知下落,必须得用这古砚施法才能救回来。”
何涣向来不信这些,但忧急之下,已难把持,忙问:“法师愿意帮我找回娘子?”
“比起阿慈,远远不及……”何涣眼中露出当时之惊怕。
“葛大夫?!”何涣瞪大了眼睛。
阎奇死了。
何涣听他越说越不堪,眼神也越来越淫滥猥亵,腾地站起身要斥止,却不想船篷很矮,一头撞到竹梁,险些疼出眼泪来。
那是一方陶砚,端方古朴,坚润幽亮,用金铁利器刻划,砚面上也丝毫不留划痕。砚头上镂着一个“吕”字,是一百多年前河东泽州人吕老所制,所以称吕老砚,当年也并不如何值钱,一百文便可买到。只是吕老死后,这陶砚工艺随之失传,如今一百贯也难买到。
“丁旦只是个无赖赌棍,未必想得出这主意,就是想得出,凭他自己也难做到。”
阎奇却仰着头,仍涎笑着,一双泛黄的大眼珠如同粪池里两个水泡一般,咧着嘴猥笑着道:“我还忘了一件事,若找回你妻子,得让一夜给我。”
赵不弃笑了笑:“不是可能,而是必须。”
“衣服里面呐,难道哥儿只要妻子的头脸回来?身子就不管了?”
“你那同学葛鲜。”
齐全将何涣带到曲院街的那院小宅,何涣这才想起祖父来京之初买的这院房舍。齐全的老妻顾婶见到何涣,听了原委,抓住何涣的手,哭了一场。何涣一直也在记挂齐全夫妇,只是不敢来找,现在见他们老夫妇能有这安身之所,也大感欣慰。
何涣立刻有些不快:“这些也要讲出来?”
阎奇笑着说:“她是着了妖人的穿空移物术,这法术早已失传,不知为何会重现于世,不过我师父曾教过破解之法。”
“好,马上就正午了,咱们先来铺陈铺陈。”
“但至少在府学中,你们两个应该是不相上下?”
“但我堂兄却怀疑你可能并未杀死他。”
齐全听了,不再言语。何涣拿了那方古砚,告别了齐全夫妇。
阿慈消失后第六天的清晨,何涣早早起来,正要继续出门去寻,才打开门,却见一个圆头圆眼、体格肥壮的人站在门外,穿着一件玄锦道袍。何涣曾见过这人,名叫阎奇,是个术士,终日奔走在官宦富商门庭,据说能炼长生散,还会些奇门遁甲的法术。
赵不弃笑着点点头:“还有。我打问到,葛鲜的父亲是个大夫。”
阎奇背靠着船篷,将那个瓷瓶抱在膝上,只是听着,并没有施法,脸上始终带着笑,像是在街上听人说趣事一般。何涣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法师要什么尽管说,多少钱都成!”
“这个……我讲不出来。”
探明何涣和丁旦的身份真相后,他本已九九藏书没了多少兴致,这时又趣味陡涨。
何涣听到这里,气得发抖,再忍不住怒火,一把抓起藤桌上的那方古砚,用力朝阎奇砸去,正砸中阎奇脑顶门,阎奇咧嘴惨叫了一声,倒在长条木凳上,一溜血水从头顶流出来。
“葛鲜?!这怎么可能?”
“知道,我也曾租过他的船。”
“古砚可成?”何涣想起自己家中有一方古砚。
“嗯,砚出于石,石出于土,本是极阴,不过土软石硬,又是极阴所生极阳,砚台又常年吸墨,正是极文。”
赵不弃将身子凑近了一些,何涣见他眼中满是在勾栏瓦肆中听人说书的兴致,虽不至于不快,却也有些不舒服,但念着他是为帮自己而来,便慢慢讲起来。这些事,齐全夫妇只听他简略讲过,这时也一起站在门边仔细听着——
何涣和朱阁看着,都笑了起来,万儿在何涣怀里拍着小巴掌直乐,连乌鹭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冷缃正追着,裙脚被树后的铁香炉挂住,险些摔倒,阿慈笑着回去扶住了她,两人这才停止嬉闹。冷缃整理好裙子,去左边的茅厕净手,阿慈则独自先进了佛殿。
阎奇问道:“怎么,没有?”
阎奇从包袱中取出一个葫芦形黑瓷瓶:“要破隔空移物妖法,得用千里传音术,这千里传音术靠的是心诚、意到。哥儿你得把全副心意都聚集到你家娘子身上,心里想着她的样貌,细细地讲出来,越细越真,法术就越灵。我这法器里有三年前集的终南山雪水,能收纳你的语音,而后用咒语施进河里,天下万水同源,便能沿着遁逃水印,追出你家妻子的下落。好,你现在就慢慢讲一讲你家妻子的样貌——”
“必须?”
“物贱人贵,祖父若知道,也必定会用它来救人。”
何涣惊得说不出话。
“那天,送受伤的丁旦回你家旧宅的,是不是葛鲜?”
何涣听了,苦笑着连连摇头。
“我也有一文钱,娘给我的。”万儿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上面拴了枚古铜钱。
赵不弃大声笑道:“见了面,不必说话,先朝他下阴狠踢一脚,把账讨回来。之后,是敌是友,随你们两个。”
“什么人?小相公,这可是你祖上唯一传下来的百年旧物啊。”
粗眉、扁鼻、龅牙的嘴。
“殿试还没有发榜,你要不要去告发他?你若想告发,我就替你找出证据来。”
奔过那个荒草丘,眼前是一片田地,远远看见阿葱在田埂边摘着什么。何涣猛地停住脚,忽然想起自己家祖传的砚台,那件东西不能丢在那里。但是阎奇在那里,他的头被打破,不知道严不严重?他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转身回去了。
上了船钻进船篷一看,阎奇仍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头顶的血已经流了一大片,从木凳流到船板上,仍在滴答。何涣这时才慌了,阎奇死了?!他忙伸手小心碰了碰阎奇的肩膀,毫无动静,他又用力摇了摇,仍然没有反应。他
九*九*藏*书*网
壮着胆子将手指伸到阎奇鼻下,没有丝毫气息。
“那还有谁?”
他头一句便问道:“古砚可有了?”
阿葱体格壮实,摇起橹来不输于男人,顺流很快就到了那片河湾。河面开阔,四下寂静。不见人迹,也没有船影。阎奇又让船停到北岸,船头朝东。泊好后,他叫阿葱下船去,上岸后至少走到百步之外,否则会沾到祟气。阿葱听了,晒成褐色的脸膛上露出惧意,连连点着头,放下船橹,跳上岸,快步朝岸上走去。阎奇似乎不放心,站到船头望着,何涣也将头探出船篷。见河岸边种着柳树,里面是一大片荒草丘,阿葱小跑着走到草丘后面,再不见人影。
何涣抱着家中那方古砚,不等中午,就已赶到虹桥东头的汴河岸边。那只小篷船停在水边,不见船主鲁膀子,只有他的媳妇阿葱在船上,正在清洗船板。夫妇两个经营这只小船已经多年,专租给在河上吃酒赏景的客人。何涣去年也曾和葛鲜等几个同学租过他们的船。
“那贼囚不是小相公?”齐全越听越惊,最后竟落下泪来,伸手打了自己两嘴巴子,“我这老眼比羊粪球子还不如,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他记挂着家中那方古砚,忙问齐全,齐全竟从柜中取了出来:“那贼囚赌尽了老相公留下的东西,我看不过去,趁他不在时,偷偷收了一些过来,最先拿过来的就是它。”
何涣一慌,随即垂下了头。风遗尘整理制作。
“阿慈变成了个丑女?”
“嗯,我们送她回家后,她家的邻居都来围看,应该不会假。”
第二天中午,他赶到汴河岸边寻找阎奇,却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杀了阎奇。
“看都看了,做都做了,想也想了,难道还说不出来?你就当我不在这里,讲给自己听,新婚夜你是如何脱掉她的衫儿,先看到的是什么?先摸的哪里?摸起来觉着如何?软不软?滑不滑?她那最要紧、最要命的地方……”
“千里传音术要里里外外整个人,少一样都找不回来,何况这最要紧的地方。”阎奇晃着膝盖上的瓷瓶,眼中神色越发放肆淫邪。
“她是在你怀里变的身?”
赵不弃笑着道:“你说算了就算了。我只管把真相揭出来,让你知道。若不然,糊里糊涂被人毒打戏弄一场,也未免太窝屈。”
“说什么还不还的?阿慈是我媳妇,我孙儿的娘啊。”
腊月转眼过去,到正月十五,阿慈说要去庙里进香还愿。
“葛鲜怕你和他争状元,那葛大夫又和蓝婆家亲熟,自然知道你和丁旦长得极像。父子两个为除掉你这个敌手,才谋划了这场变身把戏。”
“这穿空术最怕拖延,每拖延一天,踪迹就淡掉一层,你娘子已被移走六天,超过七天便再也找不回来了,明天是最后一天。”
“我只是说,阿慈是如何消失,一定能解开,但阿慈现在是生是死,我却不敢断言。”
“好,明天我一定将砚台交给九_九_藏_书_网法师。”
“你第一次在烂柯寺见到阿慈,神魂颠倒,葛鲜是不是正好在旁边见到了。”
何涣不信佛,心里念着庙廊两侧的壁画,上次未及细看,阿慈和冷缃去烧香,他抱着万儿和朱阁去细赏那壁画。乌鹭禅师为人慈和,也陪着他们,边看边讲解画中佛祖、菩萨、罗汉、天女来历。
“穿空术是水遁法,行法也得在水上,如此才能找到水印踪迹。我已选好了一只船,虹桥岸边有个叫鲁膀子的,他有条小篷船,你可知道?”
“嗯,他当时还奚落了我一顿。”
他描述完后,阎奇笑着说:“不错,外面都已讲明白了,里面呢?”
阎奇看了看日影,钻回船篷,又坐到何涣对面,何涣望着他圆鼓鼓、泛黄的大眼,心里不禁有些惴惴。
“我正是为此而来。”
赵不弃笑着摇头道:“自古人都有死,但从没见过有谁凭空消失。所以,其中必定是有人在搞鬼,只要细心查,一定能解开这套障眼法术。”
赵不弃笑着转开话题:“我倒是知道谁设计让你和丁旦换身了。”
五常百行,非诚,非也;邪暗,塞也。
阿慈竟变了另一张脸!
“当时究竟如何,你仔细说一说?”
“这么说,那个费香娥没说谎?”
“这穿空移物术是道家极阴极野的法术,得用极阳极文的精气才能克制。器物得过百年,曾沾过书墨气。阳克阴,文胜野。”
赵不弃想着当时情景,觉得很滑稽,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个丑法?”
何涣忙解开包袱,将古砚递给阎奇,阎奇仔细看视了半晌,笑着道:“不错,是陶砚,以火炼成,阳气极旺。看这年月,文气吸聚得也够。好,咱们上船。”
何涣忙几步赶上去,叫住齐全。齐全回身一看是他,先是一惊,随即露出慌惧。何涣知道齐全误把他认作丁旦了,忙把齐全拉到僻静处,将两个月来的经历简要说给了齐全。
阿慈消失后,何涣四处找寻,朱阁和冷缃也一起帮着寻,但找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真如雪花遇火一般,无影无踪。
“你去独乐冈,是不是他邀请的?”
“好,明日午时,你带了古砚到那船上来见我。过了午时,阳气就衰,再不能行法,千万不要晚了。”
何涣又气又怕,大口喘着粗气,呆望着阎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半晌,阎奇身子似乎略动了动,肥壮的身躯如一条毒蟒一样,何涣心里猛地涌起一阵恶寒,不由得慌忙钻出船篷,跳到岸上,拔腿逃奔。
“后来你们找到这丑女的父母了?”
“‘讼绝’赵神判?不过……人真是我杀的,这无可抵赖。”
何涣点了点头:“那女子醒来后,看到我们,立即哭叫起来,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她说自己姓费,叫香娥,家住在酸枣门外,父亲是个竹木匠人。她正在后院编竹笼,忽然头一痛,眼前一黑,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我和朱阁带着她去了酸枣门
九-九-藏-书-网
外,找到她家,她父母因她忽然不见了,正在哭着寻她。”
何涣见阿慈进去跪在蒲团上,才拜了一拜,忽然倒在了地上。他忙赶过去,冲进佛殿扶起阿慈,但一看到阿慈的脸,吓得手一抖,惊呼一声,险些坐倒——
本来打算去大相国寺,但冷缃说那里人太多,四人商议了一下,说拜佛何必择庙宇,便就近去了烂柯寺。烂柯寺里果然没有人,连那个小和尚弈心都出去化缘了,只有住持乌鹭一个人迎了出来。
蓝婆刚才也听到了对话,她到自己屋中拿出个小盒子和一个布钱袋,盒子里面是一根银钗,几支珠翠,一对坠珠耳环,两个镶银的戒指,“把这些都典了,这里我还存得有三贯钱,去买只古砚,不知够不够?”
“那好——”何涣忽然想起,自己的家早已被丁旦输光,连宅子都没有了,那方古砚自然也早被赌掉了,他顿时沮丧。
赵不弃忽然收起笑:“这件事且丢到一边,目前最要紧的是你的杀人案。我见有人在追踪你,若他知道真相,检举了你,这冒罪应考的罪名可不小。”
何涣一听,顿时又黯然神伤。
“我不是已讲过身材?”
——周敦颐
何涣郁郁点了点头。
“齐伯,我得拿这古砚去救个人。”
何涣拎着包袱先去了相国寺,那里周边街上有许多古玩店,他找到一方古砚,看起来和自己家中那方差不多,向店主打问,果然是过百年的古砚,不过最低要二十贯钱。他又去典当的质库,拿出蓝婆那点首饰估价,只能典到三贯多钱,这样,总共也只有六贯钱。他只得再去寻便宜些的古砚,正转着,忽然见前面人群里一个老人,是他家的老仆齐全。
“是,不过……当时还有其他同学。”
齐全沉默了半晌才道:“这是小相公祖上之物,小相公如今是一家之主,怎么处置这古砚,齐全也不敢乱说,一切就由小相公自己定吧。只是,不要辜负老相公就好。”
“呦喽喽,乖肉儿!”蓝婆一把将万儿搂到怀里,“想你娘了,是不?你娘的命怎么就这么糟贱哦!三断五扯地没个完……”
赵不弃和堂兄赵不尤一样,也从来不信这些鬼怪巫术,最早听到这件事时,便已觉得是有人施了障眼法,只是这法子使得极高明,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大换活人。这手法纵使不及堂兄所查的客船消失案,也已是非常难见的奇事。
何涣看着,也险些落泪,他用个包袱包起首饰盒和钱袋:“老娘,我先去打问打问,你这些首饰和钱日后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何涣过去询问,那妇人说,阎法师的确已经租定这只船。何涣便在岸边等着。快正午时,阎奇才来了。
何涣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好在这事没有造成大伤害。他也不容易,出身低微,又好强好胜,每日都极辛苦。”
阎奇迎头就问:“你家娘子不见了?”
“你杀阎奇这段,细细讲一下。”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