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932至1935年的上海站
特务处在诺林事件中的角色
目录
第一章 多面人戴笠
第一章 多面人戴笠
第二章 打流
第三章 投奔
第四章 十人团
第四章 十人团
第五章 “力行运作”——蒋的共济会
第六章 创建力行社
第七章 力行社与蓝衣社
第七章 力行社与蓝衣社
第八章 蓝衣社的“法西斯主义”
第八章 蓝衣社的“法西斯主义”
第九章 意识形态的竞争:蓝衣社和CC派
第十章 各省的蓝衣社
第十章 各省的蓝衣社
第十章 各省的蓝衣社
第十一章 1932至1935年的上海站
第十一章 1932至1935年的上海站
特务处在诺林事件中的角色
第十一章 1932至1935年的上海站
第十二章 行刑
第十二章 行刑
第十三章 行刺
第十三章 行刺
第十四章 警察学校
第十四章 警察学校
第十五章 躺进棺材
第十五章 躺进棺材
第十六章 裙带
第十六章 裙带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
第十八章 训练营
第十八章 训练营
第十八章 训练营
第十九章 密码战争
第二十章 戴笠、梅乐斯及中美合作所的成立
第二十一章 中美合作所训练营
第二十一章 中美合作所训练营
第二十二章 间谍
第二十二章 间谍
第二十三章 战时戴笠的走私网
第二十三章 战时戴笠的走私网
第二十四章 战时重庆的军统
第二十四章 战时重庆的军统
第二十五章 陨落之星
第二十五章 陨落之星
第二十五章 陨落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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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后来说,是陆海防向法国警察出卖了诺林。
其实,是上海市政警察在1931年6月15日,在这个苏联间谍的一个位于四川路上的公寓单元里,把他逮捕的。但陆海防的确与特务处的特务们进行了密切的合作,尽管他的妻子咒骂他为“叛徒”。
上海很快答应,并派遣了一个叫陆独步的人到达武汉,他马上被戴笠的人带走。虽然他在拷打下很快招供,但陆所能告诉他们的关于共产党上海支部的内部情况非常少,因为他只负责党的外部联络通讯工作。于是戴笠决定利用他来引诱其他地下人员出笼,并将这个倒霉的共产党人带回上海,让警备司令部的侦察大队看管。然后特务们让陆照常按照他的接头程序,在南京路的东亚旅馆登了记,并给他的哥哥写了一信,告知自己的近况。
接着,他又出卖了一名左翼作家联盟的共产党员,那是一个正在演电影《自由神》的女演员、绰号叫“黑牡丹”的年轻女士,曾在杨虎和张群支援下去过德国留学。陆把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上级的情况都供了出来,但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一开始,警察对他们的囚犯什么也发现不了。此人先说自己是瑞士人,叫Germain Xavier alois Beuret,后来又说叫Paul Rueg九九藏书g。
警方首次察觉到诺林的存在,是从一个叫约瑟夫·独克劳(Joseph Ducroux)、化名为色基·拉·富朗(Serge Le Fran)的法国共产国际信使从新加坡经过时被警察逮捕开始的。在他的随身物品中,他们发现了一个电报地址(“Hilanoul,Shanghai”)和一个英租界的信箱号码。这个号码是一套复杂的通讯暗号,它后来被发现是由两套电码组成:一套用来与在亚洲的共产国际人员联系,另一套用来与莫斯科和欧洲的共产国际领导人联系。
这一形象后来在小说和故事中继续存在,尤其是1949年后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出版的作品里。如《红岩》描写了戴笠去世后的秘密特工,描写了共产党囚犯面对审讯“面不改色,心不跳”,双眼射出“冷峻”的目光。
的确,大多数人在秘密警察酷刑的折磨下迟早会招供。但也许是他们对审讯的经历早有训练和准备,共产党囚犯似乎最擅长的是提供假情报来帮助其他的组织成员躲开。比如,往往一个共产党特工在侦察大队受刑,他会假装透露地方党组织的地址,但这个地址距离真正的地点有一两个路口之差。然后秘密警察就会对这个完全无害的地点发动突击,而那里与真的九*九*藏*书*网地点离得那么近,使真地点上的党领导警觉地安全转移到别处,等到秘密警察察觉出上当,为时已晚。
显然,诺林事件是三十年代初上海最令人惊讶的间谍案,甚至到了今天它仍是一个神秘的故事。海莱尔·诺林(Hilaire Nuolens)的真名是雅可夫·儒德涅克(Yakov Rudnik),他是共产国际国际联络部(OMS)经验丰富的特工人员,在上海他以法文和德文教授身份工作,而实际上他在领导共产国际远东局的组织部(FEB)。在妻子塔尼娅·诺林(Tatyana Noulens)的协助下,他的职责范围包括:
与此同时,上海站的特工们住进了陆独步的房间和隔壁的房间里。次日,陆独步的哥哥陆海防来到了旅馆,径直去了陆独步的房间,连门都没敲。一推门,陆海防就看见了在椅子里睡着了的特工员,他立刻悄悄退出而没有惊醒那个打磕睡的特工。但隔壁房里由沈醉率领的特务发现了他,便朝着正在下楼梯的陆海防冲去。陆差一点就溜走了。他混进了拥挤的先施百货公司,在人群里不见了。但狡猾的沈醉躲在边门旁,当这个共产党员企图从边门溜走时,沈醉扑了上去,他拼命挣扎,但沈醉终于给他戴上了手铐。
而徐藏书网鹏飞(其真实人物是1934——1935年的上海站特工二组组长),在小说里被描写成心惊肉跳神经质的样子,以为只有用突然和极其残暴的方法,才能使这个秘密特务头子打乱一个“坚强”的犯人的从容不迫。
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CEEI)与中国共产党(CCP)之间、CEEI与FEB之间、FEB与CCP之间、FEB与远东其他共产党之间所有的通讯(不仅有密码电报,也包括信件、包裹、非法印刷品等)。他必须把从大都会贸易公司收到的汇款分发给FEB、KIM(共产青年国际)、CCP等。公寓和房子,无论是用来居住,还是干“业务”(用于FEB、其他军事部门,或OMS的编密码和存盘这类互不相连的活动),或者是开会(FEB和CCP成员的会议、与信使或与远东其他共产党人的会议各自有独立分开的地点),都得由他来租借。掩护点的地址、邮箱和电报地址也是如此。公寓里配有家具和佣人,一旦某个特工人员离开后便立即撤销。去KUTV(东方工人大学)的学生和共产国际的人员,都得经过上海。总之,所有与安置、财经和通讯有关的活动都在诺林的管辖之下。
与此同时,根据他们自己的线索,中国调查人员开始发现共产国际的九九藏书这个网络。此案始于在湖北省逮捕了一名共产党嫌疑分子。他的名字叫关兆南,军统在武汉的审讯人员反复企图让他开口,但他在酷刑下一直拒不屈服,后来南京派了个司法官员说服他给共产党上海支部写信,让他们派信使来与他联系。
在这期间,与他被逮捕的妻子的泼辣好斗相反,洛德·诺林保持了一种寡言而不失尊严的态度。开始戴笠不得不向蒋介石坦白他不知道此人是谁,虽然他怀疑此人就是英国人正在寻找的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领导人。最后,诺林和他的妻子被带到武汉受审,被南京的法院判处死刑。后来改成无期徒刑,但诺林夫妇因间谍罪最终只服刑了五年。日本人占领南京后,诺林夫妇被释放出狱自找赎金。他们在上海短暂地再现之后又消失了,也许去了苏联。
虽然政府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但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绝食,不过诺林夫妇都不承认有罪。他们坚定的态度,使众人眼里坚贞不屈的共产党员形象更加完美了:他们在拷打之下甚至不会吐露自己的姓名。
事实证明逮住陆海防意义重大。首先,他出乎意料地很快就招供了。被捕的当天,他先被带到上海市政警察局的老闸捕房,几个小时后又被引渡到警备司令部的侦察大队。戴笠亲自监督审讯。还没有人碰他一下,光是藏书网在他面前摆出刑具,陆海防就自愿向军统出卖了他的上级。他是大家所知道的老共产党员中,投降最快的一个。其次,戴笠的人不久便发现,他在党内的职位非常特殊:他是共产国际在远东的最高领导人的英语翻译。
中国报纸将对诺林的审判称为“怪西人案”,它使上海的媒介十分着迷。当诺林夫妇在1932年7月2日开始绝食时,宋庆龄和杨诠还有沈钧儒都去南京监狱探望这对夫妇,然后给政府写信要求释放他们。一封信上这么说:“要是你们拒绝诺林们(被释放)的要求,迫使他们继续绝食,全世界革命和自由的舆论将会认为是国民党杀害了他们。这样屠杀他们便是与德国的纳粹完全一样了。”
他持一份偷来的比利时护照到了上海,用的名字是凡·德·克吕森(van der Cruyseen)。他在上海有10个不同的住处,8个邮箱,7个电报地址,两个办公室,一家商店和10本储蓄簿,共有储蓄50万元——这在当时是极为巨大的数目,在大萧条时期尤其惊人。
徐鹏飞暗自吃了一惊,像突然出现了不祥的征兆。那种旁若无人的气派使他感到棘手。他尽力排除涌向心头的杂念,盘算着:“对付这样的人,只有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才能摇撼他的意志,摘掉他那颗镇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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