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洛阳盛会
2、继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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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洛阳盛会
2、继嗣佳人
第二章 珍展之变
第二章 珍展之变
第三章 路遇初险
第四章 风波乍起
第四章 风波乍起
第五章 韩城风云
第五章 韩城风云
第六章 心心相许
第七章 鹤城惊梦
第七章 鹤城惊梦
第八章 举步维艰
第八章 举步维艰
第九章 归去来兮
第十章 风烟散尽
第十章 风烟散尽
第十章 风烟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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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缓缓问道:“你兜了这么大的圈,就是想说明这张请帖并非我的?”
“我说我不喜欢那个规矩,”我冲他笑了笑,“但我没说你不能进来。”
我垂首再看一眼手中的请帖,掷到脚边,淡淡地吩咐:“萧东来的请贴,明年不用再发了。”
我却不再说话。
风纤素还是没有反应。
寒枫还想再问,我突然开口道:“阁下原本姓王,后又改姓寒,不知我记错了没有?”
“你这个大总管是怎么当的?珍展才举办了一天,竟把‘鎏金三钴杵纹银阏伽瓶’给弄丢了!这可是我们宫家的传家宝,是以前西藏活佛在浴佛灌顶仪香中使用过的法器,如今丢了,你怎么向我交代?”
我的目光与风纤素在半空中交汇,仿佛只一瞬,她已垂下眼帘。
我接过请帖,慢吞吞地翻来覆去看了很久,还用丝绢拭去了上面的一处污垢,又随手扔了那方丝绢,才唤道:“纤素姐姐。”
寒枫的脸99lib•net色已变得很难看,半晌才说:“中原武林有一位奇人,江湖中两百年来所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都烂熟于胸,却不知何故在十几年前神秘死亡,他那年幼的女儿也下落不明……”
丝绢贴着地飘飞,飘至风纤素的脚边,停了下来。许是因为站在风口的关系,她的裙角沾了灰,更衬得那方丝绢雪白无暇。
话还没说完,就见寒枫突然一扭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不管寒枫的武功有多高,不管他口袋里的银票有多少,他仍只不过是个混得还不错的江湖人而已,还不配走进宫家这经过几世沉淀而矗立的大门。
我翘起一指,指向寒枫,问:“他是谁?”
我用赞赏的眼光瞧了她一眼,点头道:“那敢情好!鹰伯伯身为六扇门内第一高手,又是我家知交,请他相助,他定然不会推辞!贼人啊贼人,你就算长着翅膀,也休想逃出天下第一名捕的追踪……”
风纤素垂首瞧着丝绢,仿佛已瞧99lib•net得痴了,听见我喊,抬起头,“大小姐?”
我冷冷瞧着他的背影,没有请他慢走,我只是不想让他进宫家大门,并非想把他气死。
还没等寒枫反应过来,我就猛地跺了跺脚,大喝一声:“风总管!”
“若我不想改呢?”
风纤素也显得很惊讶,“这……”
“这不是个好习惯,你要改一改才是。”我彬彬有礼地提出建议。
我“嗯”了一声,慢悠悠地将目光转至寒枫处。
寒枫没有否认。
这时,风纤素突然淡淡地说了句:“也并非都是至交。”
风纤素道:“大小姐难道忘了,有个人是抢了别人的请帖来的?”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皱眉道:“但此次珍展所邀之人,均是和宫家有着百年交情的至交,总不会……”
“欢迎欢迎。”我微笑着伸出手,“阁下的请帖呢?”
我心中一喜,寒枫的脸色却变了变。
寒枫站住,钟若把一片碧玉叶子递上。
我扬起
九九藏书
手中请帖,非常有涵养非常有礼貌地对他说:“那么真是抱歉了,在这张请帖上,我没有看见一个王字,也没看见有寒字,还请阁下出示自己的请帖,否则,就请回吧。”
这样说着,身子却在青玉石路上站定,抚弄戒指上的璀璨宝石,浅浅而笑。
风纤素没有反应。
一个连请帖都保不住的人,也不配再进宫家的大门。
有些事明知不需你去做,话却一定得讲出来,否则就是不体恤下人,就是没有主子风范。这一点,就像我可以喊风纤素为姐,她却绝不能唤我为妹一样,都是富贵之家的平常规矩。
我瞧着风纤素苍白的脸色,柔声道:“今天真是辛苦你啦,你身子不好,让我来吧,你去歇会儿。”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微笑。
——不要在与我对视时先把目光避开。
“是呀,我竟忘了!”我用眼睛瞟着寒枫,冷笑道,“好个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惹到宫家头上!传令下去,不惜动用宫家上下数千藏书网弟子一起追踪,也定要将他缉捕归案!”
“这什么?还不快些给我把宝物寻回来!”我厉声喝道,“展会上守卫森严,外人如何盗得?必定是与会者所为!”
风纤素果然立刻婉拒了我,尽管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我根本没有亲自迎宾的打算,却还是言辞恳切地对我的体恤表示了谢意。
风纤素吃惊地看着我。
寒枫冷冷道:“可惜我不是个喜欢讲理的人。”
“你就是宫家的接班人?”我听见他用一种刺耳的声音问我,“你不让我进去?”
待她头垂到一半时,我突然唤了声:“纤素姐姐。”
“是!”风纤素的唇边竟也浮起一丝笑意,淡淡道,“前来观展的鹰老前辈还未离去,是否要请他相助?”
寒枫又接说:“我记得那位奇人好像叫风离,不知我记错了九-九-藏-书-网没有?”
我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的意思是说今天你一定要进这个门,那你就进来吧,我总不能同你打架吧?”
这个小小的配合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至少让那个脏兮兮的叫寒枫的人收敛了对我的放肆目光。
寒枫一怔,道:“你不是说……”
她只得又抬头、抬眼,看着我。
这就是我想说的话,而她显然已明白。
我又怒又急又恼地喊了这一通,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个个以为我突然得了失心疯。
风纤素道:“王风,山西大同人,时年二十有八,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后被天山派名宿傲雪天君收为关门弟子,六年前因强奸师姐被逐出天山派,一路逃至中原,以杀手为业,现名寒枫,绰号血狼,杀手榜总排行第十五位。”
寒枫也笑了,“那我可就进来了。”他一边迈步,一边警惕地扫视四周。
自小起,爹爹就教会我一个道理: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族,自跌身价都是最最愚蠢的一件事。
我淡淡地说:“你可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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