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妙手残刀
第一节
目录
第一章 谎言正义
第二章 妙手残刀
第一节
第二章 妙手残刀
第三章 师“说”
第四章 混世脸谱
第五章 鳄鱼的眼泪
第五章 鳄鱼的眼泪
第六章 敌人
第七章 硕鼠
第七章 硕鼠
第八章 心吾
第九章 潜行流星
第十章 找寻光明的恶魔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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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心医院,韩冷有好些年没来过了,印象中还是个脏乎乎的小白楼,可眼前却变成了一个由两栋高楼组成的庞大建筑,外墙装饰耀眼,时尚气派,乍看上去不像是医院,倒像是一个星级酒店。
“我说了我不提供证据,再说我也提供不出证据,当时我只是实习医师,没有处方权,医药代表也不会找我的。不过护士的话还是可信的。医生用药超标,中心医院扣的是整个科室的奖金,医生可以不在乎这些钱,可护士们在乎,因为她们拿的是平均奖。当然,对于医生的做法,护士们大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在私下议论。”
“那到底查不查他?”老徐问。
此时方宇也看出赵新民有所隐瞒,便严肃地说道:“赵医生,麻烦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如果不愿在这里说,也可以跟我们到局里说。”
赵新民送两人出门,走到门口时方宇回过头,一脸诚恳地说:“赵医生,现在像你这样的好医生不多了,你一定要多保重!”
“呵呵,这都是比较典型的,新闻里也报道过,你没看吗?这在我们行内叫组合用药。”见方宇生气的样子很滑稽,赵新民不禁笑了两声,笑过之后怕方宇见怪,就解释了其中的原因,“感冒本来只需要开些抗病毒的药,但医生们通常会同时给病人开抗生素和提高免疫功能的药。又因为抗生素对肝脏功能有损害,所以必定又会开些保肝药。”
“昨天晚上?”赵新民似在努力回忆,敲了敲脑袋,说,“这段时间工作挺累的,下班之后我就回家了。吃完晚饭,看了会儿电视,不到九点钟就上床睡觉了。”
“哦。”韩冷轻声应了一句,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这是一个让人矛盾的消息,自己的分析在实战中得到印证应该欣慰,可同时意味着又有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剥夺了。
新入职的小医生竟敢顶撞副院长,不久之后又辞职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韩冷觉得有必要找赵医生谈一谈。
“真没什么,都是些办公室的小摩擦,也怪我那时太年轻不懂事。”赵新民含含糊糊地说着,似有难言之隐。
“您和您丈夫认识一个叫于梅的人吗?”
“上周四怎么了?”赵新民有些不解。
“查!”项浩然答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作案动机的。你想……赵新民花了那么多钱找的工作,结果到实习期满便被逼得干不下去了,他能甘心吗?而且他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也不靠谱。还有,在于梅被杀的案子中,林欢不是说凶手割舌的手法很专业吗?这同样符合赵新民的职业特征。”
韩冷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怠慢,紧走几步追了出去。
“还有一种可能,他跟我们说了那么多所谓的黑幕,不过是为了转移目标,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老徐补充道。
项浩然用报话机通知交警部门,让他们马上增派人手,然后又趁着空隙对韩冷说:“你的判断是对的,凶手又继续作案了。分局刚刚来电话,在中心医院发现一起命案,现场布置得和景程花园很像。”
“是这样的。”韩冷解释说,“王益德昨天晚上被杀了,我们在医院了解到你曾经和他有过争执,我们想知道原因。”
韩冷和方宇对视了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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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我们还会来麻烦你。”
“查!”韩冷眯着眼睛,握紧拳头说,“我的意见是查。就目前掌握的证据看,于梅可以肯定是个‘流氓律师’,如果有关王益德的黑幕属实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发现凶手寻找目标的模式。”
“自查能查出个屁啊!”赵新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又过了一段时间,揭发信不知怎么被传到了王益德手上,紧接着全院都知道了我写揭发信的事情。”
赵新民考虑了一下,说:“好吧。但是我必须声明,我说的话仅限于这个屋子内,如果你们认为有用就去查查看,我不提供任何证据,出了这个屋子我也不会承认我说过的话。”
死者的两个眼球被挖掉了!
“有关系啊!你别急,听我往下说。”赵新民仍然不疾不徐地说,“在医院了解一段时间之后,我就这些不正常现象写了几份揭发材料。我知道王益德如此有恃无恐肯定是把院里的领导们都打点好了,就将材料直接寄到了卫生局,是实名。连续寄了几封揭发信之后,就一直在等消息,以为卫生局起码会派人到医院调查调查。可没想到过了一阵子,卫生局给出的意见竟然是让院里自查。”
“唉,这之后我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赵新民苦笑了一声,“我能够感觉到周围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讥笑,他们开始排挤我、打压我,还时不时陷害我一下。王益德就更不用说了,他处处刁难我,抓住一些小毛病就大会小会地批评。我简直成了院里的反面教材。到了实习期满,院里说我工作表现不积极,不能给我转正,只能签临时合同。我知道这都是王益德在暗地里使坏。在这样的环境下干也没意思,所以在王益德又一次找我麻烦的时候,我豁出去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一顿,之后就辞了职。”
赵医生名叫赵新民,韩冷在医院问了一些他的旧同事,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消息,而且很多人说到他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看来这个人确实有些问题。
赵新民说完之后,韩冷点点头,表示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但是有一个问题他还是必须要问:“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坐在项浩然的车里,韩冷感到很不自在。见项浩然阴沉着脸,他也不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知道项浩然这种人的脾气,该让你知道的不用问他也会说,反之就会碰一鼻子灰。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说出你那天晚上的行踪。”
“你们俩发生争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和你刚刚说的那些有关系吗?”方宇以为赵新民又在转移话题,沉不住气地问道。
“哦,没什么,都是小事。”赵新民顿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犹豫。
“这孩子刚参加工作不久,业务能力不行,还不谦虚,好高骛远,整天嫌东嫌西的。我们家老王实在看不过去说了他两句,这小子不服气顶嘴,两个人就吵了一会儿,也没啥。”
“我没有女朋友,也没和父母一起住,所以不知道该怎样证实。再说,谁能想九*九*藏*书*网到自己在家睡觉还需要证人?”
“也没有啊!”肖云凤用纸巾擦了擦眼角,说,“我们家老王这辈子清清白白、兢兢业业,熟悉他的人没有不说他好的。他不管在家还是在单位总是和和气气,别说结怨了,都没怎么和人红过脸。只有那个小赵医生……也就那么一回……”肖云凤连忙辩解道。
项浩然吩咐徐天成留下摸一摸医院和家属的情况,自己赶着回局里向领导汇报,让局里增派人手。
几个保安对询问倒是很配合,不过保安就是保安,虽然与“公安”只差一个字,但能力和警觉意识就差得太远了。医院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想让他们在茫茫人海里识别出嫌疑人实在太难。几个保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昨夜有什么特别,没办法,方宇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监控上。可中心医院总值班室设在行政区域,并没有监控设备。方宇又粗略地看了一下有监控设备区域的录像,没发现凶手的身影,只能让保卫科拷贝一份拿回队里再仔细查看。
“您丈夫王院长近段时间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韩冷问道。
韩冷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到医院人事科试着打听打听,结果在那里找到了一个赵新民曾经留下的固定电话的号码。他试着拨过去,是赵的母亲接的。他母亲告诉韩冷,赵新民现在在一家私立医院工作,并且告诉了医院的详细地址和他的手机号码。之后韩冷和徐天成碰了碰,徐天成让他和方宇去一趟,自己留在医院里再找找线索。
老徐说韩冷面善,让他负责询问家属,方宇负责接触医院保卫科,老徐自己去找医院领导谈话。然后三人再会合,一起对昨夜值班的医护人员以及与被害人有过接触的病人进行询问。
“当然有关系!药品进入医院,必须经过医院药事委员会讨论,并且由主管院长签字认可。王益德正是中心医院主管医疗的副院长,可以说他是药品进入医院的关键人物,也是药商主力攻关的人物。说到底,药品卖得多,医生拿的回扣只是一小部分,大头都被像他这样的领导们拿了。所以,对于手下医生的行为,王益德看在眼里,非但不予以制止反而纵容。我就亲耳听过王益德在和几个医生们闲聊时半开玩笑地说过‘有病多开药,没病开补药’这样的话。”赵新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医院有很多药品都是些小厂家出的,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这些药品的回扣高。”
回到队里,他们将赵新民的情况汇报了,项浩然问韩冷对赵新民的感觉如何。
一会儿工夫,警笛声接连响起,几辆警车呼啸着驶出刑警队大院。
按说研究犯罪心理的,什么惨不忍睹的案例没看过……开膛、剥皮、碎尸等等,要多变态有多变态。但那都是纸上谈兵,都是通过一些照片、资料、影像什么的。此刻置身在一个真实的案发现场,距被害人只有咫尺之遥,甚至空气中还飘散着血腥的味道,那种本能的恐惧感迅速弥漫了韩冷的全身。
“我不认识,也没听他提起过这个名字。”肖云凤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不过我爱人是做领导的,在外面应酬挺多,他认不认识你说的这人我就不清楚了。对了,于梅是谁啊?男的女的?是女的www.99lib.net吗?她年轻吗?漂亮吗?和我们家老王是啥关系?”
“胡说八道!他们蛇鼠一窝、同流合污,当然要帮着王益德说话了!”赵新民果然被激怒了,一脸愤愤地说,接着又立刻觉得自己有些说多了,便撇了撇嘴,不再做声。
方宇和韩冷对视之后,点了点头。
与被害人家属打交道可不是个好差事,你得顾及家属的感受,起码要做悲痛状,问话还要委婉不能生硬,同时你还要观察家属对问题的反应……谁敢说家属一定不是凶手?韩冷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觉得有些头大。好在王益德的妻子肖云凤也在中心医院工作,她在第一时间得知了丈夫被害的消息,现在情绪已经有所平复。还有她本身是医生的关系,见惯了生生死死的场面,所以对于询问的表现要比韩冷想象的冷静多了。
终于挨过现场勘察,韩冷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也许习惯了新人在案发现场的表现,项浩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和往常一样脸色阴沉,不过这倒让韩冷心里少些尴尬。
“他最近和人结过怨吗?”
或许方宇还真是过于天真了,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眼前的赵新民,还是那个满怀信念的人吗?为什么不坚持?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做人的原则?为什么要变成和王益德一样的人?
“上周四和昨天晚上一样,下班之后回家,吃饭,看电视,睡觉。我已经说了,这段时间工作挺多的,很累!所以我的作息也变得非常规律,大概有半个多月了,每天都这样。”赵新民这次回答得很爽快。
赵新民工作的医院很好找,他按照电话里约定的时间等在办公室。小伙子长得很帅,三七分头梳得一丝不苟,白衬衫、蓝领带、外罩白色医袍,看起来很精神。
“有人能证明吗?比如你的父母或者爱人。”
韩冷打断她:“赵医生是怎么回事?”
韩冷看着两人握手的样子,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可愣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掉头走了。
项浩然斟酌了一会儿,道:“那就查吧,但注意要低调,毕竟我们的重点是杀人案,不是查什么腐败。”
在徐天成的要求下,中心医院将昨晚值班的医护人员召集回院里配合调查。据值班的医护人员说,王益德大概在昨天晚上九点左右到各科室巡视了一圈,与几个当班的医生随意聊了会儿天,又象征性地巡了巡房,便说要回值班室休息,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昨天晚上他们也没有留意到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在医院里出没,对住院病号的询问也是一样的结果,没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还没走几步,迎面看到方宇、徐天成和一些重案组警员呼呼啦啦地往外走,而且两人面色凝重,只用眼神和韩冷打了个招呼。接着项浩然也行色匆匆地从身边走过,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过身子,冲韩冷勾了勾手指,说:“你也跟着来吧。”
项浩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意味着韩冷可以正式参与案子的调查工作了。韩冷心中一阵激动,老徐和方宇当然也为他感到高兴。
“王益德?”赵新民一脸意外,“了解他什么?”
赵新民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出了事儿又能怎样?我记得大概是前年九月份,院里要买两台人工心肺机。王益德带着院领导去了几个国家考察,结果回来买了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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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机,而且价格一点儿也不便宜。关键是其中一台机器买回来之后就经常出毛病,一开始只是些小问题,厂家来维修一下也就凑合着用了,后来在一次心脏外科手术中,心肺机突然发生故障不能正常工作,导致无法循环的血液聚集到患者的大脑,严重损害了大脑组织,致使患者在两天后死亡。由于患者家属中有从事医疗工作经验的人,对于医院给出的推脱说辞提出质疑,并且请了律师要和医院打官司。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媒体也进行了报道。我以为这次王益德肯定会被牵连出来,可没几天事情就解决了。原来医院与患者家属私下做了和解,赔了一大笔钱。媒体可能也得到了好处,没有继续跟踪报道下去。事情解决了,王益德只是象征性地停职反省了几天,不长时间就官复原职了。”
“案子没破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我们只是照例询问,你不要有压力,只要说出实情就可以了。”
进入案发现场后,大家都自觉地各司其职,韩冷却站在门边像被钉子钉住似的一动不动。他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了一层汗珠,嘴唇用力抿着,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不知道,这种人到哪儿也干不好。”肖云凤一脸不屑地说。
走进医院大厅,里面人头攒动,吵吵嚷嚷,所有窗口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警察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也许人们都在关心自己的病情和将要付出的昂贵医疗费用吧。
赵新民说到这里,韩冷并没听出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曝出的中心医院内幕确实使人震惊,便忍不住插话问道:“医生拿回扣的事情你有证据吗?”
很快,交警为警车开辟出一条专道,车子又重新动起来。十五分钟之后,几辆警车停在了中心医院的门口。
“没有。”肖云凤摇摇头,“和往常一样,都很正常。”
“他辞职了,应该有挺长时间了吧。”
“您知道赵医生现在在哪儿工作吗?”
这天早上韩冷起得要比平时稍晚一些,路上又遇到大堵车,紧赶慢赶到了队里,还是晚了十多分钟。虽说晚点儿没什么,可当老师的没时间观念就显得太没素质了,所以走在走廊里,韩冷多少有些尴尬。
眼前的死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跪在靠近房门边的衣橱前面,身上一丝不挂,被一条绳子捆绑着。虽然低垂着头,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变成了两个红彤彤的血洞,洞里流出的血在脸上留下两条紫色的印迹。
“这个赵医生在什么科?”
韩冷回答说:“赵新民一开始听到王益德被杀的消息时显得很惊讶,不过只是一瞬即过,然后立刻问我们是不是在怀疑他。这种反应是正常人的反应。心里有鬼的人会放大自己的惊讶程度,他们可能会掩饰地说一些客套话,而且不会马上主动向我们提问。赵新民的反应可以说明,他根本不在乎王益德的死活,而是在乎我们是否怀疑他。从这一点来说,他应该不是凶手。可是后面回答不在场证据时,不知道为什么他撒谎了,可能是对这个问题没有准备,所以临时编了个说辞。”
“把他也带上吧。”项浩然走出几步,回头指着韩冷对徐天成说道。
中心医院由东、西两楼组成,东楼是行政区域以及各诊疗科室,西楼是住院部。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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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楼五层行政区域的总值班室。
“他这样做就没出过事?”韩冷问。
韩冷顾不得矜持,接过水几乎一口气喝到见底,才算压住了呕吐的欲望。
韩冷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一股酸酸的液体涌到了喉头。他不敢动,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动便会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喷溅出来。他只能用尽全力强忍着,可是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好在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瓶矿泉水。
“这些跟王益德有关系吗?”韩冷又问道。
“那上周四晚上你在哪儿?”韩冷想听听赵新民如何回答于梅被杀当晚他的行踪。
“什么?他被杀了?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的吧?”
“那赵新民说的那些关于医院和王益德的黑幕,咱们查不查?”
“随时都可以,我一定配合好你们的调查。”
“死者叫王益德,是医院的副院长。昨天晚上他总值班,早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参加例会。院里以为他睡过头了,便派人来叫,结果发现他已经死了,就立刻报了案。他爱人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分局的同志简单介绍完情况,便把现场移交给项浩然,“项队,这里就交给你们,我们先撤了。”
水是林欢递上来的,她偶然间抬头,看见韩冷窘困的模样,赶忙从装备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上班时间的交通高峰还没过,路上还是有些拥堵,即使是拉着警笛的警车也不得不走走停停。车行至柳河街附近便停了下来,因为前面两辆车发生碰撞把路完全堵死,警车也过不去。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那天感个冒,医生咋给我开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连保肝药都有!”方宇想起自己上个月感冒去拿药被宰了一刀,心里愤愤不平。
方宇亮了一下警官证,说道:“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有关王益德的事情。”
韩冷看出这小子有蒙混过关的意思,想了想,激将道:“这么说,冲突的责任主要在你喽?怪不得你的那些旧同事对你评价不高,提到你都是一脸厌恶。”
“小事也请你说清楚。”
“不……不……没什么……没什么……”赵新民手摸着额头,躲避着方宇的眼神,脸上的笑容很是尴尬。
赵新民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一直以来,我对医生这个职业都充满敬意,大学毕业后我是满怀着救死扶伤的信念参加工作的。”赵新民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笑笑,“现在想想太天真了。刚去中心医院的时候我只是个实习医生,没有处方权,由一个老医生带着。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老医生问诊时经常夸大其词,还乱开药,一点儿小毛病也能开个几百块钱的药,稍微严重些就让人家住院检查。开始我以为是他业务水平不行,可慢慢发现中心医院里好多医生都是这样问诊的。我很纳闷,心想医院明明有规定限制医生每个月的用药额度,超出额度会按比例在奖金中扣除,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后来我从一些护士口中得知,他们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多拿药品回扣钱。医院的奖金一个月才多少?他们每个月拿到的药扣可是几千甚至上万的!”
医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保卫科自然难逃其责。方宇去的时候,保卫科领导脸色很是难看,昨夜值班的几个保安也没有下班,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看来是刚刚被领导训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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