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谁都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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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谁都笑不出来
Ⅰ 谁都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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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永恒欲望的金苹果
Ⅱ 永恒欲望的金苹果
Ⅱ 永恒欲望的金苹果
Ⅲ 搭车游戏
Ⅲ 搭车游戏
Ⅳ 座谈会
Ⅳ 座谈会
Ⅴ 让先死者让位于后死者
Ⅴ 让先死者让位于后死者
Ⅴ 让先死者让位于后死者
Ⅵ 哈威尔大夫二十年后
Ⅵ 哈威尔大夫二十年后
Ⅵ 哈威尔大夫二十年后
Ⅶ 爱德华与上帝
Ⅶ 爱德华与上帝
Ⅶ 爱德华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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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记得跟你一起生活的女人的名字?”烫发的女人问道。
“看门人没有对我们说到一个叫海伦娜的女人,”烫头发的女人插话说,“不过,他倒是对我们说过,一个月以来,你未经申报,就收留了一个在服装厂工作的姑娘。别忘了,您还是三房客呢,同志!你以为你可以随便招谁来住吗?你把你的房间当作妓院了吗?如果你不想把那女人的姓名告诉我们,到时候警察会找到她。”
“我很难把这篇论文称为科学研究论文,通篇都是东拼西凑的陈词滥调!”我打断尖下巴男人的话,说得非常明确。
“你们瞧瞧,”金发女士叫嚷起来,热情奔放地转向委员会的其他成员说,“对这位同志来说,一个同一专业的科学工作者不是一个同志,而是一个竞争对手。”
这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烫头发的女人插话了;她一针见血地谈到了问题的实质:“同志,我们请你对我们说实话,扎图莱茨基先生在你家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位同志是个两面派。”金发女士说。
“我可能还能回想起来,不过,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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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扎图莱茨基先生是在哪一天来找我的吗?”
“艺术史。”
“海伦娜……好的,还有呢?”
我明白,要把这件事从它荒诞的严肃性之中拔出来,显然是我力所不能及的,我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把线索搞乱,让克拉拉远离所有这些人,把他们从她身边引开,就像鹌鹑把猎狗从它的巢边引开,宁可牺牲自己的肉体,也要保住幼雏的性命。
“我一无所知。他也寻求同一领域中的研究。”
街道委员会位于一个旧店铺中,成员们坐在一张大桌子周围。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指了指一把椅子,请我坐下,他戴着眼镜,下巴尖削。我道了谢,坐下来。于是,他便开始讲话。他向我宣布说,街道委员会一段时间以来就注意到我了,他们很清楚我过着一种放荡的生活,这给邻居们带来一种很不好的印象;我那个楼里的99lib•net居民们早就在抱怨了,因为我的房间吵得慌,闹得他们整夜都无法睡觉;所有这一切,足以让他们对我这个人有了一个确切的概念;而最重要的是,扎图莱茨基夫人同志,一位科学研究者的妻子,前来街道委员会要求帮助:半年多以来,我就应该为她丈夫的科学研究论文撰写一份阅读报告,而我始终没写,尽管我心中十分明白,这篇论文的命运就掌握在我的手中。
“是在……请你们等一下,”尖下巴男人说,看了看他的那一沓纸,“十四日,星期三的下午。”
“是的,我写过这封信。但是,在信中,我对那篇论文的质量没有说过一个字。”
“您对待女人的举止似乎可说是典范吧,同志。”金发女人说。
我试图再一次截除这一事情中畸形发展的部分:“请听我说,同志,这一切根本就用不着。那一篇论文实在写得太糟糕了,岂止我呢,恐怕谁都不会推荐它的。如果说,在那个女人和扎图莱茨基先生之间产生了一场误会,那也完全没有必要专门为此开一个会啊。”
“我接着说吧,”尖下巴男人继续道,“扎图莱茨基夫人同志对我们说,她丈夫去你家里找过你,并在那里遇到一个女人。很显然,这个女人后来对你诬陷了他,她声称,扎图莱茨基同志试图对她进行性骚扰。扎图莱茨基夫人同志可以提供无可辩驳的证明,证明她丈夫根本无法实施这样一种行为。她想知道那个诬陷她丈夫的女人的姓名,并打算向负责刑事案件的全国委员会提起诉讼,因为这一诬陷损害了她丈夫的名誉,有可能剥夺他的生存手段。”藏书网
“星期三,十四日……请等一下……”我两手捧住脑袋,在那里思索,“对了,这下我想起来了。她叫海伦娜。”我注意到,他们全都呆呆地盯着我的嘴唇。
“还有什么?很不幸,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并没有想打听她的底细。说实话,我甚至都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就叫海伦娜。我叫她海伦娜,因为她丈夫长着一头棕红的头发,在我看来就像是墨涅拉俄斯。我是星期二晚上认识她的,在一个舞厅里,趁着她的那位墨涅拉俄斯去酒吧喝一杯时,我上前跟她搭上了话。第二天,她来找我,就在我家度过了下午。傍晚时分,我离开她大约有两个钟头,去学校开会。当我回到家里后,她很伤心,她对我说,有一个先生来过,对她非礼。她以为我跟那个先生是串通好了害她的,觉得自己受了伤害,就再也不愿听我说什么。于是,您瞧瞧,我甚至都没有时间知道她究竟姓甚名谁。”99lib.net
“真是麻烦呢,”我说,“不过,我已经不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了。”
“很幸运啊,同志,幸亏不是由你来决定有没有必要开我们这个会。”尖下巴男人回答我说,“如果你现在声称,扎图莱茨基同志的论文一无是处,我们就必须把这一点看成是一种报复www.99lib.net。扎图莱茨基夫人同志给我们读过一封信,是你知道有这样一篇论文之后写给她丈夫的。”
“同志,这就奇怪了。”这时候,一个女人插话道,她三十来岁的样子,一头金色头发,穿戴很是时髦,满脸堆积着灿烂的微笑(似乎生来如此),“请允许我向您提一个问题:您的专业是什么?”
“同志,无论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位金发女士说,“我始终绝对无法想象,一个像您这样的男人居然还在为青年人教课。在我们的国家里,生活对于您难道就只是吃喝玩乐,只是勾引女人吗?请您放心,我们会把我们对这一问题的意见转告有关部门。”
“确实如此。但是,你对扎图莱茨基同志说,你很愿意帮助他;读了你的信,显然让人觉得,你对他的论文很赞赏。而你现在却说,那是一种抄袭。你为什么不立即在那封信中对他说清楚呢?你为什么不对他坦诚相言呢?”
“扎图莱茨基同志的专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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