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走她就到了。”

其他人照他的话做了。

“出什么事了？”

“天气那么糟，警察们能过去吗？”

“我们还和客户有约。”

“太危险了，”奈吉尔回答道，“这里距离实验室只有几英里远。”

埃尔顿说：“我们可以留在这里，开间房间，等着事情结束。”

黛西在后面说道：“你这个蠢货，干吗不用路虎？”

他必须走到底。也许，在这件事结束以后，他可以寄一份匿名信到警察局指认奈吉尔和黛西，希望他们能在病毒被使用之前找到它。又或许，他可以聪明一点，严格执行自己的计划，消失得无影无踪。反正没人会在卢卡散播瘟疫的。

“是我。”基特听出了汉米什·藏书网麦克吉侬的声音，“我用我的手机打的，威利去上厕所了，我得长话短说。”

那辆海伯尼安电信公司的小货车正在雪中艰难前行，车轮陷进积雪中足有一英尺深。埃尔顿挂着高速挡，以十英里的时速开着车，避免车轮打滑。大片大片的雪花袭击着这辆汽车。雪在挡风玻璃的两侧堆成两座楔形小山，越积越硬，雨刷能扫到的范围也越来越小，直到埃尔顿再也看不清前路，只能被迫停下货车，下车把雪清理干净。

基特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托妮·加洛发现那些保安了。”他宣布道，“她报了警，警察正在过去的路上。”

他想知道奈吉尔的顾客代表的究竟是谁：日本的狂热分子、伊斯兰教原教旨主义者、爱尔兰共和军分裂集团，还是某些住在美国蒙大拿州的遥远山区里，手握高性能来复枪的偏执狂。但这都不重要了。不管是谁拿到这种病毒，他都会使用它，结果就是成百上千的人都会因为它双目流血而死。藏书网

“这种天气里他也开不了他的直升机。”

“别闹了，你们俩。”奈吉尔镇定地说，摘掉了他的假发和眼镜，“收好你们的伪装。我们都不知道那些保安多快就会向警察描述我们的九-九-藏-书-网特征。”

“我们动不了，警察们肯定也动不了。天气一转好我们就走。”

埃尔顿把车停到了一辆沃克斯豪尔阿斯特旅行车旁。“我们要把这辆货车扔在这儿，”他说，“它太容易被认出来了。我们本来应该坐这辆阿斯特回机场，但是我不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不能开回去。”

他看着前方的风雪，一块写着“汽车旅馆”的招牌闯进了他的视线。埃尔顿拐向了这条路。旅馆的门上有一盏灯，停车场里停着八九辆汽车。这间旅馆正在营业。基特很奇怪，谁会在汽车旅馆里过圣诞节呢。也许只有印度人，要么就是身陷囹圄的生意人，或者背负不伦之恋的情人。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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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怎么办？如果他想中止这次抢劫，把病毒样品带回实验室，奈吉尔肯定会杀了他，或者让黛西杀了他。他想过打开货车的门跳出去。车速很慢。他也许可以在他们抓住他之前消失在茫茫大雪中。但是就算这样，病毒也还在他们手里，而且他也还欠着哈利二十五万英镑。

也许病毒会被洒在他乘坐的那架飞往意大利的飞机上，而他完全是自作自受。但这样也就公平了。

“她发现其他的保安都被绑起来了，而且还报了警。”

“我看见她的车了。”

基特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他的电脑。这是一通正常的通话，并非来自“克里姆林宫”的系统。他接了起来：“喂？”

“他们说他们会尽力的九_九_藏_书_网。她刚到警卫处来告诉我们警察也许随时会到。等他们到了以后——抱歉，我得挂了。”他挂断了电话。

“因为阿斯特是英国最常见也最不会引人注意的车型，而且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雪，你这个丑婊子。”

“确实。”

基特心烦意乱。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参与了一次抢劫，并不会真的伤害到任何人。他父亲确实得付出一笔钱，但另一方面，基特就能归还哈利·麦克的钱了，这笔钱本来就该由他父亲付，所以这其中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但现实不是如此。购买玛多巴-2的原因只会有一个：有人想杀死许多人。基特从没想过自己会担上这么大的罪名。

“那就没办法了，”奈吉尔说，“我们换到阿斯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