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一切听天由命。
他转身关上门，几步来到莉茜近前。下一刻，莉茜便被麦克拥入怀中。麦克紧贴着莉茜赤裸的身体，胸口顶触着她柔软的乳房。四唇相接，莉茜立刻张大嘴巴。他的舌头与莉茜的纠缠在一起，在湿润与饥渴中享受狂喜。他的下身渐渐硬挺，莉茜将麦克的下体紧贴着自己，身体与身体轻柔摩擦。
只听一声巨响，仿佛有东西撞在门板上。看来他弄了把斧子。又是一声巨响，门板开裂，露出一星利刃。莉茜必须保护自己。
他终于缓过一口气，如溺水之人终于将头探出水面。
佩哥已经来了一个星期，而他尚未动身。
莉茜冷冷道：“就是在圈了牛的烟叶田里种出的烟草。土壤肥力过剩，种出来的烟有股刺鼻的怪味。”
“他们是下议院指派的。”莉茜道。
而杰伊则会以烟票偿还最为紧迫的债务。种植园的铁匠铺已经冷清了近一个月，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铁锻造工具和马掌。
麦克贪婪地吮吸，像莉茜一样轻轻地咬住。他能听到莉茜尖锐的喘息声，担心会伤害她柔弱的身体。然而莉茜却说：“再大力点，我要那疼痛。”他的牙齿嵌得更深，“就这样。”莉茜将麦克的脸搂在胸前，让他的头在那里沦陷。
那天夜里，他来敲莉茜的房门。
“詹米森先生和莱诺克斯先生。”
麦克坐在旧婴儿房，清点着自己的“救命包”。这屋没人打扰。他已经偷来一捆麻绳，铁匠卡斯还悄悄给他打了六个钩子，让他好捕鱼。他还弄来一套锡质的杯盘——奴隶用的那种，还有生火的火绒匣和做饭的铁锅。趁着工人们砍树扎桶的空隙，麦克还偷来一把斧子和一把砍刀。
“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他的声音里带着醉意。
她们欢喜地拥抱在一起。佩哥瘦得让人心疼，莉茜不由得萌生出一种母性的怜惜。
杰伊破门而入。他面色通红，气喘吁吁，抄着斧子向莉茜逼近。
“刚去马厩了。”麦克想，看来她错听成了詹米森先生。
“把门关上。”莉茜道。
门把手动了几下，但门没开。自从发现杰伊和菲莉亚的奸情，莉茜每晚都会把门反锁。门外响起杰伊的说话声：“莉茜，开门！”
莉茜脸上也挨了一拳，她应声倒地。
莉茜深吸一口气，收起小腹，挺起胸膛。对了，这才是她以前的样子。她掂了掂自己的双乳，手伸进两腿之间，把玩着下体的刺激点。
她还是不答话。
她颤抖着拿起床边桌上的手枪。
“太过分了！”
“说啊！”
莉茜心中作呕，她想起了麦克。从现在开始，她的身体只属于麦克
http://www.99lib.net一个人。再次委身杰伊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不去那儿，”莉茜道，“这儿。”说着，她躺倒在镜前的地毯上。
与其他逃跑的奴隶不同，麦克不打算一跑远就马上找工作——其他人就是这样被捉住的。一百英里还不够，他要跑得更远，向着高山背面的荒野进发。那里才有真正的自由。
她的美简直令人心疼。因为她站在镜前，麦克将她身前身后尽收眼中。莉茜背对着麦克，他迫切地想要伸出双手，抚摸那腰后的曲线。他看到镜中圆润的乳房与粉红色的乳头，腿间的那抹毛发与头顶有着相同的色调。
“看来殖民地的人是准备反抗了。”
佩哥一脸疑惑，但什么都没问。“等长大了，我就嫁给麦克。”
早餐快吃完时，搜查队离开了种植园。莉茜和佩哥来到窗前，看着治安官的人马穿过草地往河边走。他们垂头丧气，耷拉着肩膀往前走，连狗也没精打采地跟在后面。
不知还会不会再有一个男人为她的身体而心动。莉茜怀念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流连，仿佛欲罢不能的感觉。她渴望有人轻吻她的双唇，挤捏她的乳房，将手指嵌入她的身体。很难想象，如果快感在余生都离她远去，她将如何是好。
“哦，麦克，这还用问？”她眼里满是泪水，“我当然爱。我爱你，我爱你！”
眼见他们走远，莉茜松了口气道：“你现在安全了。”
莉茜问：“为什么不能卖？”
麦克停下，怕咬破了她。当他直起身，莉茜弯下身子，松开他腰上的系带脱下裤子。麦克的阴茎豁然直挺。莉茜双手握住在脸上轻轻抚弄，亲吻那坚实的肿胀。此刻的快乐令他几乎难以承受，麦克再次将自己抽离，他不想让美梦过早结束。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从杰伊脑中闪过：“这样的烟叶有多少？”
帆布包的最底层有个麻布小包，里面藏着枪房的钥匙。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从那里偷来复枪和弹药。
莉茜正思念着麦克。她一袭睡衣坐在火炉边，心中无限喜悦。她爱麦克，而麦克也爱着她。但他们该怎么办？莉茜望着火苗出神：她想做些实际打算，思绪却不时回到先前欢爱的情景。她的心中又燃起一丝渴望。
“马萨诸塞州出了乱子，”他答道，“有一群自称‘自由之子’的激进分子居然敢给伦敦那个叫约翰·威尔克斯的混账汇款。”
第一批烟草终于准备出售，莱诺克斯用平底船载了四桶运到弗雷德里克斯堡。杰伊迫不及待地等着他回来，想知道能卖个什么价钱。
莉茜答道：“全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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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对二人的对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叫‘牛粪烟’？”
他扔下斧子说：“走之前再跟你睡一夜。”
杰伊一把握住枪管，莉茜没有反抗。他给没开火的那把退了膛，将两把枪扔在地上。
两个人在沉默中用完餐。杰伊刚点着烟斗，莱诺克斯走进来。
莉茜与佩哥分享早餐。佩哥狼吞虎咽，将烤火腿和炒鸡蛋一扫而光，仿佛一个月没吃饭。
他注视着莉茜，那深邃的眼睛近乎纯黑。“你爱我吗？”麦克问。
现钱是拿不到了——烟草行的规矩本是如此。莱诺克斯要把烟草送到公共仓库，由官方的检验官签发许可，表明获准销售。这些许可——即所谓的“烟票”在弗吉尼亚境内可当作货币使用。需要时，上一个持有者可以将烟票转给船长以兑换金钱，而更多的人会兑换英国的商品。船长也可以凭烟票到公共仓库兑换烟草。
莉茜站在穿衣镜前，凝视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然而下一秒钟，他的脑子里却只有莉茜。
莉茜抬起左臂，冲着杰伊头顶就是一枪。
“他们说是‘牛粪烟’。”
麦克望着地图、鱼钩和火绒匣。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就是迈不出这一步。
莉茜急迫地问道：“怎么回事？”
莉茜有种奇怪的感觉：佩哥仿佛在警告她。
杰伊突然一阵眩晕，仿佛胃里翻了个儿：“他们还能这么干？”
一想到逃跑，麦克不由得一阵兴奋。科拉结了婚，佩哥已得救，地图已经指明了前路的方向。自由是他心之所向。一旦打定主意，他跟佩哥就趁夜动身，第二天一早就在三十英里之外了。两个人白天躲藏，夜晚赶路，像其他奴隶一样每日早晚在附近的种植园奴隶区求食。
高潮终于到来。
杰伊这才明白：他已经完了。
突然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警觉地望着上锁的房门。
她惊恐地望着杰伊，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准备。
莱诺克斯显得异常窘迫，一时没有回答。
“我不需要一个女流之辈教我做生意！”
莉茜看了看莱诺克斯：“你更不需要一个蠢货。”
杰伊一看就知道，莱诺克斯在弗雷德里克斯堡跑生意也没忘了喝酒。“莱诺克斯，一切都顺利吗？”
脚步声渐渐远去，然而恐怕杰伊不会轻易罢休。她不幸言中——过了三四分钟，杰伊再次回到门前：“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把门拆了！”
“快说啊！”莉茜怒道。
“烧了？”杰伊道。
他的《鲁滨孙漂流记》和从苏格兰带来的铁项圈也装在包里。铁圈在手，麦克想起逃走当夜在铁匠铺挣脱束缚的情景，想起在月光下为自由而起舞。一年后的他仍然九_九_藏_书_网没实现自由，但他并未放弃。
如今佩哥回到他身边，出逃前的最后一丝顾虑也已消除。她已经搬到奴隶居住区躲避，跟未婚的女孩们睡在一处。奴隶们总是相互照应，没有人会出卖她。以前也有逃跑的奴隶藏匿在奴隶区。在弗吉尼亚，无论在哪个种植园，任何出逃的奴隶都能喝上一碗碴子粥，睡上一张硬板床。
房间空间有限，一声枪响如同大炮轰鸣。杰伊吓得举起双手愣在原地。
“怎么烧的？”莉茜问。
“我就知道！”
“他们以为威尔克斯是为自由而战。与此同时，海关税务司的人最近对波士顿都退避三舍，只能躲在HMS.罗姆尼号 上。”
麦克轻吻莉茜的眼睛、鼻子、下巴，下身依然没有停歇。当她的呼吸逐渐平缓，双目睁开，莉茜道：“快看镜子里。”
莉茜惨叫一声，疼痛让她瞬间直不起腰。
他看了看那张床。
麦克俯身跪在她腿间，贪婪地享受着眼前的风景。
“你这狠心的娘们儿！”
“你是不是怕詹米森先生进来？”
白天，佩哥在林子里游荡，避人耳目；天黑了，她才返回奴隶区跟大家一起吃饭。麦克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她会渐渐掉以轻心，这样难保不被抓住。不过这种日子也所剩无几了。
幸好莉茜还没发现家中入不敷出。孩子死后，她在恍惚中度过了三个月，而在她发现他与菲莉亚的丑事后，她又以沉默宣泄不满。
“我明天一大早要去威廉斯堡，看看能不能再借点钱。走之前我想见见你。”
杰伊把头埋在手里：“愿上帝救我。”
镜中，麦克看到另一个麦克和身下的另一个莉茜身体相接，看到他一次次进出莉茜的身体。“真好看。”莉茜轻声道。
种植园已经抵押，他自己债台高筑，如今种出来的烟草又一文不值。他像鱼一样大张着嘴巴，然而却无济于事。
莉茜房间壁炉里的一块破砖需要修补。麦克问米尔德里得：“詹米森夫人在楼上吗？”
也许正因如此杰伊才对她失去了兴致。死产之后，他再也没看过莉茜赤裸的身体。也许他知道——至少猜到——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他觉得倒胃口。那个奴隶女孩儿菲莉亚显然没生过孩子，她的身体依旧完美，但杰伊迟早会令她怀孕。到时他也许会抛弃她另觅新欢，就像他抛弃莉茜一样。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她真想问问母亲：男人都这样吗？
“人家要保证弗吉尼亚烟草的质量。”
他爱上了莉茜，舍不得就九九藏书网此离她而去。
一句话戳中了她的心窝子。莉茜也这样责怪着自己。她的枪口慢慢下垂。面对杰伊，她当然不忍心开枪。“你想怎样？”
他终于轻声说了一句：“你真美。”
杰伊怒道：“这些检验官以为自己是谁？竟敢烧我的烟！”
杰伊大吼：“永远别拿枪指着我！”
她的脸由阴转晴，仿佛疑问得到了解答。
房门忽然打开。
“我非告他们不可！”
“杰伊，与其打官司，为什么不好好经营你的种植园？只要你用点心，这里完全可以种出好烟。”
“使点劲儿。”莉茜轻声道。
麦克爬到莉茜身上，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的重量，随着莉茜的引导进入她的身体。他望着那张可爱的脸孔：莉茜脸颊通红，嘴巴微张，露出湿润的朱唇和秀气的牙齿。她睁大眼睛望着麦克，注视着他的律动。“麦克……哦，麦克……”她的身体与他一同往复，手指深深嵌入他后背的肌肉里。
门上砰的一声，他似乎想用肩膀把门撞开。铰链用黄铜制成，况且门闩又重又结实，莉茜敢肯定他是白费力气。
杰伊起脚狠踢莉茜的脑袋，她当即昏死过去。
厨子莎拉准时端来莉茜的早餐。一听有人敲门，佩哥赶忙躲到被子底下，然而莎拉一进门便道：“别担心，佩吉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她们聊到梦想。莉茜说她想体验外面的大千世界，想穿着男人衣服一天到晚骑马打枪。佩哥从衣服里掏出张折叠的破纸。那是一张手工上色的照片：一对父母带着个孩子站在乡间一栋惬意的小屋外。“以前我也想像这女孩儿一样，现在我想当妈妈。”
莉茜感觉自己像个废旧品，如同穿破的鞋子或裂了缝的盘碟，被人用完即弃。她因此而愤怒。那个曾在她体内生长，胀大她肚皮，撑开她阴道的孩子明明是杰伊的亲骨肉。他没有权利嫌弃她。莉茜叹了口气：跟他斗气只能是徒增烦恼。是她鬼迷心窍，选了这样一个人做丈夫。
佩哥道：“跟麦克在一起，我总能放心。”
她没出声。
“快，就现在！”
麦克气喘吁吁将自己抽离开来，生怕高潮来得过早。莉茜扯开麦克的马甲与衬衣，急切地寻找着他的肌肤。他将马甲甩到一旁，脱下套头的衬衣。莉茜低下头，张嘴衔住麦克的一只乳头，先是轻轻一吻，然后用舌尖轻轻戏弄，最后用牙齿咬住。甜蜜的痛感伴随着一阵愉悦的喘息。
“在杰伊和莱诺克斯离开之前，你必须待在这个房间。”
佩哥再次探出头，莉茜问：“有谁不知道？”
“不太顺利。”他还是老样子。
“我枪法多准你最清楚，”莉茜道，“现在我还剩一颗子弹，你再www•９９lｉｂ.nｅｔ往前，我就打烂你的心脏。”她简直不敢相信，面对曾经心爱的男人，她竟可以说出这种狠话。莉茜很想哭，但她紧咬牙关死死盯住杰伊。
莱诺克斯没搭话。
杰伊冲将上去，一拳头揍在莉茜的肚子上。
莉茜扭过头对着他。不知为何，她愁容满面。一丝不挂的她是那样脆弱，几乎陷入惊恐。
麦克一言不发呆立在原地。他应该道了歉扭头就走，然而脚下似乎生了根。
“不是，他从不来这屋。”
杰伊摇摇头：“这些人就欠一剂猛药，跟那些矿工一样。放几轮枪，再吊死几个，就消停了。”
莉茜毛骨悚然，没再往下问。
“你也来。”莉茜道。她向后弓起后背，将乳头送到他嘴边。他将那抹圆润捧在手中，亲吻那粉红的凸起，乳头因欲望而坚挺。麦克沉浸在此刻的欢愉中。
“检验官下的令，说不能卖，一把火烧成了灰。”
治安官的人带狗在种植园四处搜寻，莉茜则留在房间里跟佩哥小声聊天。佩哥讲了自己的身世，莉茜感慨万分。佩哥只是个小姑娘，瘦小、俏丽还有点冒失。莉茜失去的也是个女儿。
莱诺克斯连看也不看她：“怎么回事？我们的烟草被烧了。”
她嘴上对杰伊说自己产后已经复原，然而事实上，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无法逆转的变化：乳房虽缩回了原来的大小，但已失去了往日的坚挺，而且似乎还略微下垂；小腹也失去了往日的平坦，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消退的赘肉与松皮；一度撑开的皮肤上留下了白色的妊娠纹，虽随时间推移有所减退，但依然清晰可见——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消失。下体的变化更加明显。曾几何时，那里紧实得几乎伸不进一根指头，如今却松弛不堪。
今天的她又与以往不同，看起来更加高兴，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有什么新闻？”晚饭时莉茜问。
杰伊还不停手，劈门声震耳欲聋，木料碎裂参差，连墙板也震颤不停。莉茜检查了弹药，颤抖着往枪的击发槽里倒了点火药，然后打开保险栓上好膛。
他亲吻着放慢了速度，但她再次渴望着，想索要更多。莉茜将麦克的下唇衔在齿间用力咬住，他尝到微微的血味。“再快些！”莉茜在狂喜中呻吟着，他感受着她的迫切，抽插得更加激烈，甚至带着几分野蛮。“就这样！就这样！”莉茜紧闭双眼，在快感之中沦陷。她高叫了一声，麦克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她用力一咬。莉茜使尽全身力气拦胯将麦克拥紧在身前，在他身下轻轻扭动着。欢叫声在他手掌的掩护下变得低沉、模糊。她挺起下身一次次寻找着麦克的身体，直到筋疲力尽。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