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倒是觉得很意外。

“外面是谁？”

“只要几分钟就好了。”

他正想开始迈开步子往回走时，看到席茵·透伊穿着晚礼服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汤姆躲在一家公寓门边的暗角里，看到他们两个人上车把车子开走了。这个男人，汤姆想，一定是山第。

“二嫂，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我能不能上楼去？”

“从他吻我的方式上。”

汤姆的车子开得很好了，有时他就借了车子自己开出去。一天晚上，汤姆来还车子，他按了席茵·透伊公寓的门铃。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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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去，听到席茵·透伊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对，山第·鲍尔。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不要跟别人讲啊！我不想到你家去诉苦、去埋怨。”

“是的，我把它停在外面。”

“可是，谁照顾宝宝呢？”

“车子在那里吗？”

“你怎么会知道呢？”

“是的，当然他是疯狂地爱着我的，”她强调着好像要使自己能确信似的。“可是我整天坐在家里看顾着宝宝，他一回到家就发牢骚。如果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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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骂他的话，他就出去，还狠狠地摔上门，可是他仍然是爱我的，我知道这点。”

席茵·透伊在楼梯口等他，身上穿着家居长袍，一面梳着她的头发，一面问：“什么事情？”

“好吧！你上来吧！”

汤姆说，妇女委员会一定会找个人来照顾小孩。席茵·透伊没有邀请他进去，汤姆就把钥匙交给她了。

“他当然爱我。如果不跟他结婚的话，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我们吵了又好，好了又吵。汤姆，我告诉你。我觉得一个男人结婚后，应99ｌｉｂ.ｎｅt该要顾家才对。你以为呢？我们相爱着……我想我们是相爱的。”她的声音有点伤感。

“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是他的弟弟，他难道不爱你吗？”

“是我，”汤姆说，“我来还你车子的钥匙。”

“山第？”

“没关系，你把钥匙放在驾驶座的垫子下面。”

“你二哥看到女人就着迷。”在汤姆第一次坐上驾驶的位置学开车不到十分钟内，席茵就这样对汤姆说，“把离合器慢慢放开，否则车子会猛一下冲出去——如果他跟一个漂亮的女孩在一起，我就不能离开他半九九藏书个钟头以上。——保持直线行驶，是的，这样好多了。——我们不再到夜总会去，或是去跳舞。——你的手把好方向盘。——为什么？我连最好的朋友跟他相处十分钟，都无法信任他。我有没有告诉你维姬的事情？她有时会来看我们，她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自己一个人住在纽约，她的父母住在北卡罗来纳。——这里是一个急转弯，你做得好极了。——我不了解你二哥。——小心！那边有辆车子开过来了。——我告诉你，有一次他告诉我他必须去波士顿一趟，整晚都没有回来，但是他就在纽约市里。山九九藏书第告诉我的。”

汤姆去席茵·透伊那里学开车，他也想弄明白为什么二哥并不很想把二嫂带回家，看看二嫂怎么说。

“慈善中心希望你能在双十节时世界博览会的游行中带队。他们叫我来跟你谈的。”

他下楼的时候，听到门后有男人的咳嗽声，他很快就下楼了。他并不想发现任何使他意外的事情，但是他不能忍受这种事情。他在街上逗留着并且抬头看着亮亮的窗口。他刚刚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大约十五分钟后，电灯熄了，也许是他刚才听错了。

“现在很晚了，你为什么不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