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摸索
第一节
目录
第一章 罗斯酒吧的来客
第二章 卡梅达
第二章 卡梅达
第三章 “新群”
第四章 搁浅
第五章 飘撒纸雪花的女人
第五章 飘撒纸雪花的女人
第六章 方言分布
第七章 血迹
第八章 变故
第八章 变故
第九章 摸索
第一节
第九章 摸索
第十章 惠美子
第十一章 她之死
第十一章 她之死
第十二章 混沌
第十二章 混沌
第十三章 线索
第十四章 无声
第十五章 航迹
第十五章 航迹
第十六章 一份户籍
第十六章 一份户籍
第十七章 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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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吗?”处长扭过头来问道。
“你是说,这个人和宫田一起来到了这里,是吗?”
今西接着吉村的话说:
“那当然。既然他肯受委派干那种事,想必关系非常密切。”
今西把纸条夹进手册放到衣袋里。除此之外,在现场再也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特意把你拉到这儿来实在抱歉。”今西对吉村说。
“是一种音乐。”
二人向公共汽车站走去。
“哎呀,侦查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宣传处长望着今西的面孔问道。
这是一份索然无味的统计表。纸条就落在距宫田邦郎摔倒地点不到十公尺的地方。
今西向吉村呼喊的方向走去。
“是那些数字无用呢?还是没有搞清呢?”
“谢谢你。”今西禁不住向吉村致谢道,“好极了,你的发现很好。”
“好啊,前几天刚来问了方言,今天又找音乐。”处长说着站起身,取出一本事典查起来。“你来看这里,这上面也许有。”
“音乐和你搞到一起可不大协调啊!”
今西之所以要弄清具体音乐,是因为今晨在报上看到了“新群”中的关川评论同伙和贺音乐的文章。
“啊,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今西含糊其词地说着,走出了宣传处。
“宫田邦郎死亡时间大约在晚上八点钟,”他继续喃喃地说:“假如他在这个汽车站附近等车,公共汽车通过这儿的间隔十分钟左右。当然也有不准时的,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用不着等很长时间的。如果恰好在这个间断时间里,他的心脏麻痹突然发作,那就只能怨他太不幸了。”
“是啊,这张纸也可以认为是被风刮到这儿来的。你有这种想法吧?”
尽管如此,关于宫田邦郎到那种地方去游逛的目的何在,仍然是他和吉村从世田谷返回途中一直议论的疑点。
“你看是什么时候掉在这儿的呢?”吉99lib•net村问道。
纸片上记载有失业保险金发放总额……
宫田的死对今西侦破很不利。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一重要时刻死去呢?他的自然病死是无可置疑的,但是从时间上看,却又象是自然促成的“他杀”。
今西翻开那本厚厚的事典,两眼紧盯着百科事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铅字读起来。
“宫田邦郎正是在三天前死的,是不是那个时候失落的呢?”
“不用说是受犯人指使的。他担任了这一角色,未必了解真情。”
“字体太拙劣啦。”
“那儿的话,我也该来看看。能陪今西先生一趟倒很难得的。”
“是什么东西啊?”今西把纸条捡起来。纸条背面什么也看不到。反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字。
“什么?”处长愕然地望着今西。
“因此,”吉村受到称赞,声音越发提高了,“必然要在龟田留下一些痕迹。因为要将警察的注意力紧紧吸引到龟田,就得在那里搞出一些假象。我想犯人可能是这样打算的:让宫田扮成‘怪人’,然后传到当地警察的耳朵里去,这是犯人玩弄的把戏。”
宫田之死假若是他杀,可以追查凶手。可这又不是一起杀人案件,他的确是自己病死的,周围的人都知道宫田一向是心脏衰弱,而且经验丰富的法医也出了证明。
今西点点头:“我没想到这方面,那么犯人……”
今西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宣传处走去。
“是很坏,简直象是出自中学生之手。不过,近来的大学毕业生,字写得也相当难看。”
“嗯。”今西陷入了沉思,“不过,这种东西和宫田之死不会有什么联系,因为宫田不可能带着这种东西。”
“那样的话,上面应该列出这些项目,可是又没有。这可能是书写的人为了备忘用的。”
“很有可能。也可以设想,是宮田要来了这99lib.net张纸,放在衣袋或别的什么地方,病倒时掉在了地上,后来被风刮到这里的。”
“为了慎重起见,去问问前卫剧团的人怎么样?还说不定是戏里的一件小道具或者摘记的台词呢。”
“今西先生,刚才失陪了。”吉村兴奋地说,“咱们谈过宫田为什么要到龟田去吧?我总算有个推测了。”
“可不是,我也一样。”吉村的声音依然显得十分兴奋,“凶手估计,警视厅的注意力早晚有一天要转到东北方向,一定会在那里找到龟田这个地方,开展侦查。因此企图以此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那里去。”
“公共汽车站正好在旁边呐。”
“假设宫田曾在这儿等过车,恐怕不算牵强附会吧?”
“我想了解一些有关具体音乐的情况。”今西严肃地说。
实际上,离他们站着的地方,不到一公尺处,停着一辆公共汽车,乘客们正在上上下下。
“嗯,不错。那又怎样呢?”今西紧张起来。
“我查了查蒲田凶杀案发生当时的报纸,案件发生后三、四天左右,报纸上出现了不少有关卡梅达和东北方言的报道。报上说,凶手曾和被害者在站前一间廉价酒吧,操着类似东北方言的口音谈话,出现了卡梅达这个名宇,警视厅对此十分重视。”
今西合上了百科事典。一些难懂的词句,完全没有留在他的脑海里。虽说这可能是因为不懂音乐,但从解释中没有得出何谓具体音乐的答案。只是搞清了这种音乐相当难懂,而且与以往的任何音乐都毫无相似之处罢了。
“想得好!”今西在电话里喊道,“对,很有可能。”
“啊,也许有劳动省的官员住在这里呢。”
“不错。”吉村回答说。“也许有这么一个人,他是宫田的朋友,对工人的情况感兴趣才写了这张统计。”
“哦,是一张表格呢!”吉村看99lib•net着说。
“弄明白了。”吉村说,“晚七四十分有辆车开往成城,八点有车开往吉祥寺。十分钟后又有一辆车开往成城。其后大约二十分钟,又 有一辆从千岁乌山开往成城的汽车打这儿通过。之后,上下行线都是间隔二十分钟。所以大约每隔十分钟就有一辆公共汽车通过这里。”
今西返回警视厅,脑袋昏沉沉的。幸好今天没有其他侦查任务。同室的同事们也摆着围棋、象棋正在消遣。
今西的自语,吉村并没有听到,因为这时他正在路旁的田地里走着。
“那么,宫田邦郎这个角色呢?”
当然,并不是认为“新群”一伙人与宫田邦郎的“表演”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怎么,今西却希望弄清这具体音乐究竟是什么东西。正赶上没有急于要办的案件,时间有些空闲,便不由自主地翻阅起百科事典来。
“是失业保险金的金额吧!”吉村看后说。
“有这么一张东西。”吉村指着地上,草丛里有一张十公分见方的纸条,边沿已经破碎不堪了。
他吐着烟雾,思索着吉村在电话里所谈的情况。今西一边思考,一边在纸上记着要点。分作①②③④项。
“你这么一说,我很高兴,几时见面再慢慢谈吧!”
“不,不太懂。对我来说太难了。”今西苦笑着说。
“这张纸条,怎么处理?”
“哦,这我倒想听听。”
“不,非常自然,哏,吉村君,”今西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去问问那辆公共汽车的乘务员,晚上八点钟左右,从这儿通过的公共汽车准确时间是什么时候?”
“纸张是道林纸,还不太脏。吉村君,哪一天下过雨啊?”
“就在这儿!”今西停住了脚步。根据吉村的要求,今西把他带到了宫田邦郎发病身亡的地点。
今西和吉村二人在涩谷车站搭上井头线列车,途中又在下北泽站换乘开往九九藏书小田原的车,到第六站下了车。
“不,对我很有参考价值。”
“也许会有参考价值,我把它收起来。”
二人穿过站前短短的一条商业街,沿着公路往前走。这一带好象是新开辟的居民区,一幢幢住宅零散地座落在杂树林中间,金黄的稻田连成一片。稻田的对面也盖起了房厘,后面连着一片小树林,紧挨它的是一个盖满住宅的小山丘。象是到了郊区。
“是啊!”吉村也扭过头来注意看着。“搞不清楚。说不定这中间还可能有别的数字。例如,参加保险的人数。领取保险金的人数等等。”
傍晚时分,吉村打来电话。
“谢谢你。”今西把事典还回去。
“不、不,”吉村在电话里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偶然想起的。还没有考虑成熟就这样讲给了今西先生。说不定还讲错了。”
“今西先生!”吉村在田地里弯腰喊道。
再一点是关于成濑理惠子的问题。她曾受犯人之托在中央线上撒过溅血的运动衫碎片。可见她同犯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宫田邦郎对此可能有所了解,肯定会讲出一些重要情况。
“犯人不是东北人,是其他地区的。”
当然,这张纸条只不过是撕成数片中的一片。
“这些还好说。你看二十八年和二十九年之间,划了两条黑线,二十九年和三十年之间又划了三条。上面也没有标明类似前面那样的年度。这些空白栏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一带会有人对这种统计数字感兴趣吗?”
“我不是想搞音乐,看有没有合适的资料?”
吉村跑了过去。车马上要开,他拖住正要上车的乘务员问了一气。当汽车开动吋,吉村也返回来了。
今西又看了看那张纸条说,“这是什么呢?”他的手指转上面的数字,“你瞧,统计表是从昭和二十四年写起的。可是,在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年上都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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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线,数字栏却又空着。”
今西所以怀疑,只是因为这位演员之死,在时间上太巧合了,当然也可以说事出偶然,正如法医所说,心脏麻痹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
“不错。”今西“嗯”了一声,“以前没有想到这一点。”
今西笑着说:“这一点倒关系不大,因为宫田不会要来这种毫无兴趣的东西。要说另外有个人和宫田一起来到了这里,倒是很有意思的。”
他手扶额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写下的要点,打算深入探究,可最大的障碍,就是宫田之死。
“啊,我记得是好象是四、五天之前。”
“我想正是报上的这些报道,引出了宫田的龟田之行。因为既然卡梅达和东北方言已经引起侦查总部注意,凶手一定会想到东北的卡梅达迟早会被侦查当局注意到。”
“是吧,我就说音乐和你没有缘嘛!你怎么又对它产生兴趣了?”
“唔,是这儿吗?”吉村看着今西手指的地方。这儿距国道五公尺左右,靠近一条小路,脚下长满了夏季茂密的绿草。
“这张薄薄的纸条显然是在这场雨后掉的,因为上面没有雨淋的痕迹。如果淋过雨,肯定还会更脏一些。”
“是的。这种可能性也可以考虑在内。”
电话挂断了。今西弯下腰从抽屉里,取出切成两半的香姻,装进古色古香的竹制烟嘴里,划火点燃。这支烟嘴还是三年前和妻子去江之岛时买的。
今西听罢自言自语地说:“车辆来往很频繁嘛!”
“这么说来,犯人是和宫田相识的罗?”
“你有没有估计它是宫田以外的什么人带来的呢?”
另一个要点是凶手不是东北人,今西思绪万千,想到与东北方向完全相反的岛根县仁多的龟嵩。这地方的语言酷似东北方言。今年盛夏,今西长途跋涉曾经到过这个地方。可是这里有什么呢?没有查出可以认为犯罪根据的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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