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之死
第二节
目录
第一章 罗斯酒吧的来客
第二章 卡梅达
第二章 卡梅达
第三章 “新群”
第四章 搁浅
第五章 飘撒纸雪花的女人
第五章 飘撒纸雪花的女人
第六章 方言分布
第七章 血迹
第八章 变故
第八章 变故
第九章 摸索
第九章 摸索
第十章 惠美子
第十一章 她之死
第十一章 她之死
第二节
第十二章 混沌
第十二章 混沌
第十三章 线索
第十四章 无声
第十五章 航迹
第十五章 航迹
第十六章 一份户籍
第十六章 一份户籍
第十七章 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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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为什么事?”医生笑嘻嘻地说。
“死因是什么呢?”
“嗯,是她来的。因为后院厢房要出租,我已委托附近站前的不动产公司办理了。她说在那里听到了消息找来的。”
“不会有错吗?”
“还有,”今西固执地问,“解剖时没有发现内脏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吗?”
“对,是这样讲的。”
“总之,可把我吓坏了。”出面接待的上杉医生对今西说,“进到里面看到这种情况,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我不太清楚。行李是在前天晚上运来的。你知道,我这房子可以从后门直接进入那间厢房。摩托三轮车的响声、搬运行李的动静,我听到了,不过因为天色已晚,我懒得动弹,没有去看。”
“我万万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满以为一个独身女人麻烦会少一些,而且,看人也不错便欣然答应下来了。”
“哎呀,可把我吓坏了。”久保田针对着警探的询问回答道:“那天夜里,快到半夜十二点了,突然后面厢房里医生把我们呼喊起来。说是刚搬来的女房客快死了。我吃了一惊,跑去一看,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说腹部发现皮下出血,确实是跌伤造成的吗?”
“正是我。”医生眼里含着笑说。
上杉医院建在一座与这一带颇为相称的宅院里,看来是由普通住宅改建的。门前有个小花园,两边装饰着点景石,园里种着奇花异草和树木。
“嗯,是的。可是,人死后,却又连面都不露了。”
同时,惠美子死去的祖师谷又与宫田邦郎丧生的那片凄凉的田地相距不远。直线距离,可能只有两公里左右,这又是奇妙的巧合。
“不是谋杀。是突然的死产引起流血过多造成了死亡。”
“被子上沾满了鲜血,没有办法,我把它叠起来上面盖上席子,放在后院库房里了。真想快点把它们处理掉。”
“因为神志不正常,象是在说梦话,她说,请停下来,啊,不、不、难受啊,请住手、住手、住手……”
房主似乎为这九九藏书意外的麻烦,伤透了脑筋。
“请问是她自己直接来租房子的吗?”
“我看到的时候,胎儿已经生在被褥上了,所以带到这里一起进行了检查,胎儿在母体中已经死了。”
他还记得,宫田邦郎是在今西约定与他在银座茶室会面前死去的。当时今西正期望从他嘴里听到重要情况,而惠美子则死在今西正要寻找她迁居地点的吋候,二人都是今西要寻找的人物。这里也存在着共同点。
“你是说,碰到了什么东西上,是吗?好象是石头。而且,从表皮没有脱落来看,可以认定是没有棱角的圆石头。”
“是病死。所谓病死,就是说她怀着四个月的胎儿,摔倒了,受到了压迫,胎儿死亡后开始流产。即所谓‘死产’。”
但是,惠美子同自己见面后,不到一个月就搬家又是什么原因呢?尽管妹妹一再解释,他仍然认为是由于惠美子知道了自己是警探的缘故。
这一点与山代脚行店员提供的情况相同,时间也大体一致。
“是的,所以,也可看作流产。胎儿到底是由于母体受到刺激分娩出来的,还是由于在胎内死亡流出来的?据我们检查,那个妇女遭到了双重的不幸,胎儿死亡后开始流产之前,又跌倒了。流血过多,也是由于这一原因。大约失血两千CC左右。”
“没有。当时没讲。说是白天要去学校学缝纫,根本看不出她是女侍来。她死后,我检查房间时,才从她的行李里发现了酒吧的火柴。所以,昨天夜里我给那里挂了电话。”
“局里是在昨天运走尸体的吗?”他问医生。
“是死于大出血。她怀孕了。”医生轻松地说。
“警察局会作出指示的,请你再忍耐一下。”
市内电车从水道桥向神田方向缓缓地行驶着。正是一个适于思考的绝好机会。
“就是说,不是谋杀罗?”
“是的。不是我请来的。听说有人打电话通知了医生。”
“从伤势上看能不能判断出她是在什么地方跌倒的呢?”
“我也这样想九*九*藏*书*网。大夫,你说死因是由于死产,解剖也是这样吗?”
“请停下来,啊,不,不,难受啊,请住手、住手、住手……”
上杉医生又重复了一遍。今西仔细记在记事本上。他边写边念叨着说:
“可是,根据解剖看不出他杀的迹象。”
“他没有这么讲。不过,我把他当成病人的丈夫了。我说明天一早不行吗?他说等到明天,可能会死去的。”
“死了?”
“大夫,听说通知你们病人情况的不是房主?”
今西心情又暗淡起来。他走出监察医院。医生最后讲的“胎儿是个女婴”一直在他脑际萦绕。
“不必客气,有什么疑问请尽管讲。”
“啊,今西先生,你的意思是想问孕妇之死会不会是他杀吧?”
“今西先生,解剖已经完了,遗属什么时候来认领尸体啊?”
“本人讲过自己是酒吧的女侍吗?”
按照医生的看法,她的死亡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是因为跌倒,腹部受到强烈冲击引起出血造成的。
“是个女婴。”医生答道。顿时,他脸上也闪现出阴暗的神色。
“啊,听见摩托三轮车的马达声,一共响了两次,可能是两次吧。”
“他讲没讲是自己的妻子?”今西问道。
“也许以后还会来打扰的。”
“由于摔倒,腹部受到严重撞击,引起了流产。胎儿死后生了下来。直接的死因是大量出血。经检查腹部发现内出血迹象明显。显然是摔倒时留下的痕迹。”
“站在你们的角度,当然总想证实这一点。不过,遗憾的是,据我检查没有发现有服毒的迹象。”
“不,不是为了什么案件。有些情况我想打听一下。她的尸体是哪位先生解剖的?”
她这句话到底是向谁讲的呢?是请求“停下”什么呢?
“大夫,我是为昨天早晨送来的做行政解剖的三浦惠美子的事来的。虽然她不是被人杀害的。”
女子病危时,那个男人显然是在场的,但是,他为什么用电话通知医生后,便销声匿迹了呢?简直象是一个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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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虽然解剖证明惠美子不是被人谋害,可这一点是令人怀疑的。
“尸体解剖后,将会怎样处理呢?”他问今西。
“行李是分几次运来的?”
今西随着电车的颠簸陷入了沉思。
而且,搬家的做法本身也非同寻常。行李先由脚行取走,可是又不直接运到新搬地点,暂时卸在脚行里,再由人从这里用私人三轮摩托运走,显然是精心安排的。
“据我看不会有错,你这名警探还有什么怀疑吗?”
“搬东西时,听没听到有人帮忙的声音呢?”
“哦,奇怪的话?”
“大夫为什么要马上把这件事报告辖区的警察局呢?”
“明白了。谢谢。”
“刚进去时,好象还没有。不过,在断气前的一刹那,意识突然清醒过来,讲了些奇怪的话。”
“啊,为她?”医生颇感意外地说,“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唔,这么说来,是病死了?”
“我不讲你可能不了解,这里有许多奇怪的现象呢!”
“这没有错。腹部有内出血,不过,显然是由于跌倒时碰撞的。此外,再也没有发现遭到外力打击的痕迹。”
“不能说没有。不过,她的命运也确实太坏了。”
“那不会错的。”
“大夫看的时候,她已经失去知觉了吗?”
总之,不论地点、场合,还是死亡条件都有极其相似之处,同时,二人都不是他杀,而是自然死亡。
“假若没人来领,就只好埋到公墓去了。”
“是的。”
“嗯。”医生思忖着,“这个人和那个女子可能有某种特殊关系,说不定就是孩子的父亲,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女的死了,男子顾及自己的声誉不便回到死者身旁。”
“听声音好象是个年轻的男子。”护士经医生介绍向今西回答道,“开始时我谢绝了。可是他说,病人突然跌倒,严重出血,昏迷不醒,请马上出诊。”
“请稍等一下,我把护士叫到这儿来。”一位二十七、八岁面容憔悴的女护士走来。
“是的。患者心脏停止跳动是在当天午夜零99lib•net时二十三分。当时,我简单处置了一下便回家了。天一亮马上报告。我想可能是昨天上午运到东京都监察医院去的。”
“好,多谢了。”今西低头致谢后,走出了医院。
“可不是吗。那个女子是清晨跑来的,当天晚上就开始搬东西了。”
“行李怎么办呢?”
“谢谢。”
今西会见了久保田保雄,这人五十岁光景,人很和善。
今西眼前浮现出即将做母亲的惠美子的形象。他第一次见到惠美子是在川口妹妹家。她给人的印象与“吧女”的职业截然相反。言谈温柔,举止端庄大方。
“这太好了。解剖结果呢?”
今西眺望着杂木林,突然想起自己一个月前曾到这一带来过。宫田邦郎丧生的现场就离这儿不远。
通知上杉医院惠美子病危的,可能就是用三轮摩托运走行李的那个男人。这人相貌特征尚未摸清。是个年轻人这一点可以证实。
宫田邦郎死在世田谷区粕谷町XX号。与自己刚才去过的祖世谷相距不远。难怪景色如此相似。
“还没有呢。听说已经向本人家乡发去照会了。”
“孕妇因跌倒造成死亡,这种情况常有吗?”今西问道。
“因为不是我一开始就经手治的患者,我是不能开死亡诊断书的。否则,以后出了事不好办。所以我先报告,要求行政解剖。”
“这么说,并不是你请来的医生?”
看他谈话的态度是轻松还是沉重,大体可判断出案件的性质。
祖师谷的深处,还剩有不少田地。久保田家的房子紧挨一块相当宽阔的田地。由此再往前走才是一片冷落的住宅区。
今西向医生介绍了惠美子的情况,讲到了她是如何刚搬家便发生了这一不幸,给医生打电话的是一位男子,可是这人在惠美子死后却又不露面等等。
“本人定好房间与运来行李是在同一天吗?”
“打电话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除行李之外,他打开柜门或者拉出抽屉大致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新的情况。
今西穿上了鞋子。
“管辖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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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来联系吗?”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这里正房与厢房中间隔着个小院子,再加上木板套窗关得严严的,后面的动静就越发听不到了。因此,很遗憾,我不知道除脚行的人之外,还有没有别人来帮忙。”
“哟,你又来啦?”监察医院的医生,一见到今西荣太郎便笑着说。他还记得上月初今西曾为宫田邦郎的事情来过。
“原来如此。”
“是有些蹊跷!”医生脸上起初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确实是一个男子打电话请医生的吗?”
从久保田家到妇产科的上杉医院,步行只需要二十分钟左右。
“不,情况还不明。不过,从前后来看,确实有些地方还没有搞清。”
“是那个孕妇有什么可疑吗?”
“这种处置完全正确。”今西称赞道。
“请等一等。”今西急忙掏出记事本,“请再重复一遍。”
“可不是。我们是在电话里接到通知的。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刚想放下酒杯睡觉,护士跑来告诉我有人来了电话,问我出不出诊。”
今西取出记事本,上面记着听上杉医生讲的惠美子临终前梦呓般的话语:
今西眼前也仿佛有一个阴影骤然掠过。
他从祖师谷大藏搭上了开往新宿的电车,直接向大冢的监察医院奔去。电车驶离车站,窗外大片杂木林夹杂着零星的田地映入眼帘。
“请停下来,啊,不,难受啊,请住手、让手、住手……”
“啊,”今西脸上现出愁云,“那么胎儿的性别呢?”
“她运来行李时,是个什么情况呢?”
可能会死去的…,今西玩味着这句话。
“胎儿情况怎么样?”
今西望着惠美子摆在房间里的遗物:五屉橱、西服拒、梳妆台、桌子、皮箱以及尚未解绳的行李……
“多亏警察局把尸体运走,我这才舒了一口气。”站在今西身旁引路的房东说,“总没有人来认领尸体,老放在这里可怎么办,真是担心极啦。”
今西要求看一看后院的房间。尸体早已处理走了。
想到这见,今西取出记事本,急忙查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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