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窒息的金陵城(大屠杀第一周)
12.闯进宅门大院就杀
目录
第一章 杀戮前的大决战
第二章 红了长江水(大屠杀第一天)
第二章 红了长江水(大屠杀第一天)
第三章 窒息的金陵城(大屠杀第一周)
第三章 窒息的金陵城(大屠杀第一周)
12.闯进宅门大院就杀
第四章 奸绝淫杀(莫愁湖的哀号)
第五章 拉贝和他的“南京安全区”
第六章 坚守“生命孤岛”的洋小姐
第七章 审判与证词
第七章 审判与证词
第八章 人鬼之间——日本兵的忏悔独白
第八章 人鬼之间——日本兵的忏悔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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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日本兵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拥而上,将半老徐娘的秦夫人和徐老太扒光衣服,当着秦家4个孩子的面实施了轮奸……
“哟西!你的了不得!”日本兵相互对视后,发出一片嘘声。
秦赶紧回答:“我是生意人,开豆腐店。他是我们的房客,我们这儿的邮政局长。”
“你说什么?”杨老先生耳朵一侧,似乎没有听清。
这时,一阵皮靴声传来,一队持枪端刀的日本兵将和尚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走进大殿,拍拍一个和尚的肩膀,意思让他到院中的丹墀跪下。
日本兵似乎生气了,将秦和姓徐的邮政局长一起拖到巷子口,然后用枪托猛击两人,秦老板和徐局长当即倒在街上。日本兵不甘心这样空手而归,便再次踏进秦家,很快将秦夫人和徐老太搜出。“哈哈哈,花姑娘的有!”
无奈,杨家只留下两佣人陪杨老先生守院。
杨老先生摇头,说:“我们家从不问政治和国事。”
没了父母的徐家5个孩子,只得由最大的13岁的二闺女带着,在堤岸寻吃的找活路。第三天天黑前,二闺女想给弟妹们寻些吃的,便上了堤岸,结果刚露出身子,就被日本兵发现。
待在屋里的儿子李学才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日本兵并没有放过他,在弄死李福义后,折身回到李宅,端枪直冲里屋,几把亮闪闪的刺刀戳向李学才的胸口。
得逞的日本兵扬长而去。徐老太觉得自己一把年岁还被日本兵污辱,没有脸面活着,便要跳塘自尽。“你干啥?我没有走,你不要寻死嘛!”年近60岁的徐局长一声叹息,叫住了自己的老伴。
杨老先生眼皮一抬,不冷不热地:“我,中国人。南京市民。在自己的家里,什么的不干!抽烟的不行?”
“你们这些狗——!”杨老先生怒发冲冠地瞪大九九藏书眼睛,大骂日军。
日本人进城,大搜索、大抢劫到处可见。自然,像杨家这样的大院也难免。
杨老先生听明白了,淡淡一笑,说:“我耳聋,听力不便。”
“啊!啊啊——”李学才痛得死去活来,拖着血体,打算往后院逃跑。日本兵大步追来,直逼李学才至墙根,然后对准他的喉咙与脑袋,连开数枪,直至脑浆四溅……
新街口有一深宅大院,里面住着一位姓杨的老先生,他是个旧式老知识分子,也是富有家庭的后裔。据说杨老先生的祖上明清时曾有人在朝廷里当差,故而其老宅是有模有样的大院子。国民政府成立后曾想征用作为一个军事机构所在地,但由于杨老先生“根子硬”,所以连政府都没能征下杨家的这块风水宝地。
日本兵感觉眼前的这位会说日语的中国老人在耍弄他们,于是战胜者的强盗占有欲上来了,不由分说,几把枪刺直向杨先生胸膛刺去……
日本兵进城第二天,徐长福带着一家7口人搭上一条破“小划子”,顺着惠民河往上准备到水西门一带躲一躲,结果半途小划子漏水,徐长福赶紧又带着全家人上了堤岸,在江滩上临时搭了两个芦柴窝,相距几十米远。徐长福与二女儿、三女儿一个窝,其妻带着四个小儿子住在一个窝。入夜,徐长福的小儿子才几个月,因母亲没奶水,便哇哇直哭,这声音给日本兵发现了。电筒照到了徐家的芦柴窝。
“你家的,私藏中国兵没有?”日本兵追问。
“老先生,好像外面有人在敲门。开不开?”佣人请示。
李福义平时胆小,一日,日本兵敲门,李福义不敢前去开门,敌怒,即向屋内连开数枪。李福义不得不踱着步子前去开门……“八嘎!”日本兵不等李福义将门全部打开,便飞腿一脚朝他胸前踢去,然后又把倒地的李福义拖到玉带巷口,拖一步刺一刀,一连刺了数十刀,直至他断气。
“你——念经的有!”日本兵发现有个人并非像和尚,也令他念九*九*藏*书*网经。
日本兵闯前庭,进二院,再入杨老先生安坐的后庭。
“开吧!不开非礼也。”杨先生抽着水烟,半闭着眼睛说。
家门佛门皆挡不住日本兵的屠杀刀枪。徐长福的家是在江边的拖船上,他的家会被日本兵闯上来吗?
“咚咚咚!”日本兵用枪托猛砸大门。
梵根令宏量等所有寺院的大小和尚上大殿念经,香烛梵音。于是宏量等和尚们一个个跪在蒲团上,向慈善的佛祖顶礼膜拜。
那是俗家人,是当地卖油条的吴老汉。由于日本兵来得快,吴老汉没处躲藏,便来求梵根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梵根师傅好心,便收留了吴老汉,也临时给了他一件僧衣伪装成和尚。哪知露馅,不会念经的吴老汉当场被日本兵用军刀砍在后颈上,结果颈骨砍断了,气管还连着,头耷拉了下来,血流如注。吴老汉疼得在地上翻滚……这时,一旁看热闹的另外两个日本兵上前,“咔嚓”连刺两刀,吴老汉顿时头断气绝。
日本兵大为惊骇,因为杨老先生是用日语回答的。
玉带巷22号住着李福义父子俩,其他人家早已逃往乡下,李福义不舍两间旧居,所以日军进城后没有离家。
“砰!”跪着的和尚被日本兵一枪击毙。
“你的什么的干活?为什么不开门?”日本兵的刺刀逼到杨老先生的鼻子尖上,并且用枪刺挑掉了他手中的水烟。
12月13日日本兵突然闯进夏家的院子,先将回民家的男人和夏家的男人枪杀,然后将夏淑琴的母亲和两个姐姐强暴后又枪杀掉。
“咚!咚咚!咚咚咚——”
“问你为什么不快快开门?”日本兵粗暴起来。
如此一个个和尚被叫出,又一个个被杀害。
以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杨老先生被剥夺了生命,他祖传数百年的杨家老宅也被日本兵一把火烧成灰烬……家门难挡日本强盗。佛门又能如何呢?
佣人赶紧去开门。五六个日本兵瞪着眼珠,冲向开门的佣人就是几刺刀。“先——”佣人“生”字还没喊出九九藏书,就一命呜呼倒在血泊之中。
日本人来了,杨家的上上下下纷纷逃到了外地,唯杨老先生坚持不走。“不就是小日本嘛!有啥可怕的,我又没欠他们啥。”杨老先生满不在乎。
“没、没有。”秦回答得心虚,因为他老婆和孩子都在家里躲着。还有长者的老婆也在里面。
“死啦死啦的——!”日本兵抽出血淋淋的刺刀,又重新向这位不屈的老者刺去。
徐家的悲剧代表了日军占领下的南京市千百个家庭的命运。
平安数百年的长生寺,瞬间人亡寺毁,只剩下十三四岁的宏量和比他更小的妙兴徒弟二人。
“哟西,你的花姑娘的好!”日本兵突然被一位皮肤白嫩的和尚吸引住了。此和尚叫隆慧,是旗人,40多岁没长胡子,几个日本兵以为他是女人,于是好一阵高兴,七手八脚地扒掉隆慧和尚的衣服,结果一看是个男的,小鬼子气坏了,把隆慧和尚赤条条地拉到陀罗尼门的大石坎上,然后几个人一起将其抬起,又猛朝石头上摔下——隆慧和尚顿时脑浆四溅,一命呜呼。
“你们家有中国兵的没有?”日本兵问。
中华门内新路口一个院子里住着一户4口之家的回民,另一户是9口之家的夏家。夏家的三女儿叫夏淑琴,7岁,妹妹3岁,因为她和妹妹还小,所以幸存。
家住城南的秦老板,因为家里有三进房子,是祖上传下的家产。日本兵进城前,许多邻居都逃命远走了,秦老板舍不得家业,便带老婆和孩子一家6口躲在家里。15号那天一早,几个日本兵端着枪一脚踢开秦家大门。秦老板虽惊恐,却依然装笑脸迎候。日本兵见秦老板戴眼镜、理平头、穿长衫,文质彬彬,不像是“中国兵”,又见秦的后面站着一位白发长者,“你们的什么的干活?”日本兵气势汹汹地问。
“你的,我们大日本的朋友?”日本兵张着惊恐的眼睛等待回答。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第二个和尚又被叫出,同样跪在地上念经。又是“砰”的一枪……
日本http://www.99lib•net兵的铁蹄无论何门,皆一脚而进,暴行施绝。南京小心桥百岁宫有位70岁的隆华老师太,她见日本兵无视教规,作恶多端,虐杀生灵,便让尼姑们在大殿上架好柴火,自己盘腿独坐其上,当日本兵冲进宫后,隆华老师太点火自焚,与百岁宫一起化为灰烬……令日本兵目瞪口呆,即鸣枪致敬。
“有花姑娘的没有?”日本兵继续问。
岿然不动。
“那你为何迟迟不开门?”日本兵又问。
被打昏在街头的秦老板和徐局长这时醒来,两人一听家里小孩哭、女人叫,知道出事了,赶紧往回走。年轻的秦老板走得快,一踏进门见自己的女人被日本兵糟蹋,欲上前与日本兵拼命,哪知还未动手,便被两个日本兵用刺刀一下捅死在家门口。
杨老先生轻蔑一笑,说:“我的不是你们的朋友。我的爷爷是与你们日本国当年谈判甲午战争后续条约的翻译秘书……”
这是日军进城第一个星期里在全城范围内犯罪最多的行径——
中华门外的长生寺,位于方家巷内。日本兵攻克雨花台后,也就是十四五日便逼近寺院。小僧宏量问师父梵根,“要不要闭门躲躲?”师父告诉他:“日本人也信佛教,都是佛门弟子,善哉善哉。”
“没有。我们都是良民。”秦回答。
就在几十米外的另一个芦柴窝里的徐长福及两个女儿不敢吭声,只能低泣流泪。待日本兵走后的下半夜,徐长福才带着女儿来到妻子的窝棚,含泪将妻子和小儿子装在用门板钉成的木盒内,露放在堤上,等待天亮后再作处理。哪知天亮后,又一群日本兵路过,见了徐长福,抓着他便走了,从此徐家儿女再也不知父亲的死活。
日本兵的砸门声响如雷震。
夏淑琴和3岁的妹妹躲在被子里,妹妹被吓昏过去。夏淑琴由于恐惧大哭,被日本兵用刺刀在背上刺了3刀,当时就昏过去了。黄昏时候,小淑琴醒来,才知自己还活着。除了她和3岁的妹妹,其余7个大人全被日本兵杀害。
赤身裸体的秦夫人觉得自己九九藏书在孩子面前给日本兵奸污了,无颜活在世上,于是边哭边拉着最大11岁的4个小孩子先后跳进了附近的水塘里……幸巧被路过人见着并救起,可怜最小的1岁孩子因溺水而亡。
“花姑娘!”日本兵一见徐家二闺女,立即令她站住。小姑娘吓得拼命往河运学校方向跑,小女孩哪是日本兵的对手,几下便被贼兵抓住。日本兵欲扒她衣服强奸,知小姑娘死活不从,还抽了一个日本兵一耳光。这下惹怒了小鬼子,拔刀就将徐家二闺女的头劈成两半……
徐家只剩下可怜兮兮的4个娃儿,从此11岁的三闺女成了“家长”,她身后是3个五六岁的小弟弟。不日,三闺女被人领走当了童养媳,因受不了虐待而上吊身亡。徐家3个幸存的小儿子也分别被人领走,皆改姓易名。
日本兵一见徐妻,顿起淫心。徐妻死抱着几个月的小儿子就是不放,日本兵连打两枪,将徐妻和小儿子当场击毙。
17个僧人先后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黄色袈裟,被鲜血染尽。
“鬼子!”倒下瞬间的杨老先生这回又用了日本兵听得懂的语言骂道。
这和尚在院中跪下后,口中仍然念着“阿弥陀佛”。
年少的宏量吓得无处可避,于是逃到普照寺。位于莫愁湖的普照寺为千年古刹,当时有不少百姓也躲进了寺庙里面,包括不少老人和妇女。也就是十五六日,日本兵便踏进了这座佛门圣地。他们逮住一位60多岁的老婆婆欲奸,结果引出了一群躲在佛像后面的年轻妇女,其中最小的才十一二岁,女人们没有一个逃出魔掌。可憎的日本兵仍不罢休,非要玩花招——让和尚与那些妇女“快活快活”。一个和尚双手合掌,口念“阿弥陀佛”。日本兵讥笑他“没有用”,于是便用刺刀将其生殖器割下,可怜那和尚疼得在地上乱滚,最后还是气绝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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