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山
第二节
目录
平凡的幸福
一生的抉择
一生的抉择
危路难行
危路难行
根深叶茂
试炼出头天
美浓之梦
功在敌境
竹中半兵卫
竹中半兵卫
天下布武
上京
上京
深谋远虑的下下签
深谋远虑的下下签
败走之功
败走之功
试炼
向强者靠拢
向强者靠拢
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
文治派的兴起
等待的勇气
弃者之心
村重谋叛
村重谋叛
幕僚的素养
不祥的彗星
不祥的彗星
变故
变故
天王山
第二节
天王山
迈向天下高峰
最后的苦战
最后的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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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吉在离开姬路城时,曾故作大方地说:
但小一郎认为事情没那么单纯。他们这边人数虽多,却多半是乌合之众。自愿担任先锋的中川清秀、高山右近各自率领的千余名士兵,算是相当善战,值得信赖,但神户信孝所派来的四千人和丹羽长秀派来的三千人,到底有多大斗志,颇令人存疑。还有,羽柴部队本身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者新加入的浪人统御不易,二者从中国撤退回来的士兵则是疲态毕露。
“筑墨俣城的时候,以及攻陷稻叶山城的时候,也都是雨天。”
小一郎下达完命令后站起身来。
昨天在富田召开作战会议时,甚至有人提出这样的建议,但哥哥并未采纳,小一郎也不赞成这样做。如果再延宕下去,根本不知道夺下京都、拥有天子的明智光秀接下来会使出甚么招数。除了这一点让人不安外,光秀的财力也是一大威胁。这次羽柴家在财力上绝对是处于劣势的。
“明智大军至多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但咱们这边至少会有三万六千人。”
“把米库和钱库全部给我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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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为秀胜大人的父亲信长主公报仇的重要战事啊。咱筑前要是打败的话,死也不会回到这个城来了。”
小一郎说这些话,主要是想替这些不谙往事的人打气,建立必胜的信心,但他心里当然知道下雨对他们不利。眼前的天王山笼罩在雨霭中,朦胧一片,右手边的淀川水势上涨,前方的山崎、胜龙寺城附近的沼地,想必是更加泥泞难行。这种情况对于兵力充足但未得地利之便的羽柴家来说,当然是一种阻碍。
“仍然待在富田。”
这些举动也对羽柴大军本身造成了正面的影响。起初有不少士兵因为行军太快和害怕接下来的战事而脱队逃逸,但等到进入摄津后,又有不少人回心转意,一些浪人也开始加入,光是本队,人数便已恢复到两万人的水准。由于进攻高松城而欠下一身债务的羽柴部队,竟然能招聚到这么多人,可见大家都觉得羽柴家胜算比较大。
“雨天怎么会好呢?”
更让人担忧的,是天王山附近的地形。山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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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在南,中间夹着狭地,四处皆是泥泞的水洼地,整个地势易守难攻。只要在狭道出口布成扇形阵守株待兔,当羽柴大军从狭道出来后再集中攻击,个个击破并非难事。以明智光秀过人的军事才华,当然不会忽略如此有利的战术。
相对地,明智大军的一万五千士兵,都是直属光秀的精锐部队,而且说不定在本能寺之变后已有大量浪人加入,业已膨胀到两万人以上,因为光秀拿下浪人众多的京畿周边,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仍算坐上了天下人的宝座。况且他想必也夺得了织田信长储蓄的钜额军费,招兵买马根本不是问题。
由备中撤退到今天,前后不过六天时间,羽柴大军凭藉着疾如劲风的行军速度和巧妙的外交手腕,已经建立起压倒性的优势。在这段急行军的期间,秀吉发了数十封信给上方的各个将领,内容不外乎“信长主公已平安撤出濑田”等信口开河的谎言。在目前情报混乱的当儿,这类讯息颇能有效地混淆视听,扰乱对手的判断。而羽柴大军本身则一个劲藏书网地赶路,快速进击,也争取到先机,让明智光秀没有时间说服四邻的大名加入他的阵营。
小一郎接着又问。
“本队呢?”
家老藤堂高虎满面焦虑地回答道。已经快晌午了,丹羽长秀和神户信孝竟然还没有到。
“现在、现在就要出动吗?……”
“绝不能在天王山的狭处作战,花再多工夫都得前进到淀川的右岸,在伏见附近散开……”
六月十三日,羽柴小一郎秀长在靠近摄津、山城边界的天神马场布阵,看着天色他如此说。自备中撤退时担任殿军的小一郎部队,在此已改当前锋。
“不能再等了。”
“好,我们立刻出动!前进到山崎向右转,直到天王山以东!”
十二日,也就是昨夜,羽柴大军的先锋,中川清秀部队和高山右近部队,已经抵达山崎,和明智大军的先头部队展开枪战。看样子,决战就在今天了。小一郎秀长的部队位在中川、高山两队后面,属于羽柴大军的前锋,眼看马上就要卷入战事。
探子回报的布阵情况,果然不出他们的预料。敌军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九-九-藏-书-网一郎泰然自若地断言道。现在不能再管信孝和丹羽的部队了。他们只要支撑到哥哥的本队赶来,就有机会打赢这场仗,而数度率领寡兵留守城邑,小一郎有把握至少可以撑上半天。况且要让大军通过山崎的狭路,一定得有人先率军通过,承受敌人的攻击。
青木一矩和藤堂高虎一前一后分别发出质疑。也难怪他们会感到不安,因为跟在他们后面的池田恒兴、加藤光泰部队仍然不见踪影。
神子田正治和黑田官兵卫露出诧异的表情问道。
小一郎立刻判断道。万一敌军现在出动,那么已经前进到山崎的中川、高山部队随时都可能遭到围剿。让这两个原本隶属明智的部队孤立无援,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脚。小一郎甚至为光秀竟然放弃如此大好良机而觉得不可思议。光秀此时的行动,正如小一郎先前所想像的,几乎是力求慎重。
“运气真不错,今天又是雨天。”
可是,本队一直未下达进军命令,因为哥哥秀吉的本队正在后方的富田,等待丹羽长秀和神户信孝的部队。
“友军增加,其实有利也有弊九*九*藏*书*网。”
结果,明智先前所仰赖的组下大名一一脱离,不但娶了光秀女见的丹后细川藤孝和筒井顺庆不肯跟着他,摄津的中川清秀和高山右近甚至来到羽柴家,并担任起进攻的先锋。之前有一段时间因为逃兵太多而兵力大减的神户信孝和丹羽长秀,也开始积极出动,和羽柴家共同作战。这想必也是因为秀吉抬出了“信长之子”秀胜,使他们比较容易加入的缘故吧。
虽然仓库里没剩下多少米或钱,但羽柴秀吉就是有足够的机智、勇气和演技,能够把阮囊羞涩转变成有用的要素。
小一郎说完,又加了一句:
“当然,在备中咱们就是靠着雨才得胜的。对羽柴主公来说,雨就是好运的象征。”
“不用担心,我们一出动,他们马上就会来的。”
前天中川、高山两队加入后,哥哥立刻大放豪语,营造获胜易如反掌的气氛。
小一郎心里想道。
“敌军由斋藤利三、柴田源左卫门、阿闭贞征等五千名近江士兵担任先锋,左翼靠山处由松田太郎左卫门、并河扫部率领两千丹波士兵镇守,背后则由明智大人的本队排开横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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