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艺术的灵魂
音乐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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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快乐的知识
第一章 快乐的知识
第一章 快乐的知识
第二章 超然的道德
第二章 超然的道德
第二章 超然的道德
第二章 超然的道德
第二章 超然的道德
第三章 人性的价值
第三章 人性的价值
第三章 人性的价值
第三章 人性的价值
第四章 艺术的灵魂
第四章 艺术的灵魂
第四章 艺术的灵魂
第四章 艺术的灵魂
音乐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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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的风格,基本上与乐声、耳朵没有什么关系。这体现了一种事实。正是由于我们善良的音乐家,谱写了大量的最恶劣的作品。而对于德意志人读谱的声音不高,其实这一点并不是用耳朵听的,反而是要用眼睛看的,因为,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将自己的耳朵放在了抽屉里。古代人读,都是给自己读的,如果说古代人读的话——在过去,这种事是屡见不鲜的,而且古代人还要大声朗读。如果我们私下问其原因,对方一定会用高声回答道:意思是想说,使所有音响肿胀、弯曲、颠倒,以及变换速度,这是古代公众常用的一手。那个时代,书写风格法与演说法总是一模一样的。而对于风格法则来说,一部分取决于令人惊奇的训练和耳喉的精炼的需要;另一部分则归因于勇敢、坚持不懈、古代肺脏的权力。
音乐是人类灵魂的释放,也是人类精神与感情的代言者。“善良古老的”年代并不存在了。或许它在莫扎特那里会成为一种绝响——我们是多么的幸运,他的罗可可99lib•net没有停止对我们的诉说,他的“美好社会”,轻柔的狂想,以及他对中国式的花饰所表现出来的童真;他心中的礼貌规矩,他对窈窕、恋人、舞者、哭啼者的要求,他对信仰的罪恶,可以向我们中的某种残余发出仁慈的呼吁!啊,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一切竟然顷刻间变成了过眼烟云,可是,谁又会怀疑,在对贝多芬的理解和欣赏不断变化的同时,这些会消失得更早呢!
贝多芬的确只是一种风格过渡和断裂的终结者。他与莫扎特之间存在着差异,贝多芬是欧洲一个伟大的、延续了百年之久的审美终结,而且是一个老套的、松散的过程。它不断裂变着,并且形成一个未知的、年轻化的、渐渐靠近的灵魂。处在他的音乐之上的,是一种永恒的、丧失的、放荡的希望之光——它也是欧洲沐浴过的那道曙光。卢梭曾经梦见过它,这道曙光正围绕在大革命的自由之树旁边翩翩起舞,最后,甚至出现在了拿破仑的面前。可是现在,往日的这种感藏书网觉正迅速地消失掉了,今天要想体会到这种感情是多么困难——就像卢梭、席勒、雪莱、拜伦所说的那样,这对我们的听觉来说是何等的陌生啊。
就古代的意义来说,这一时期首先属于生理学的整体,如果它是用一口气进行概括的话。这种时期与在狄摩西尼那里,在西塞罗那里出现的时期相同。两次肿胀,两度下跌,但是这一切仍然在二呼一吸之中进行着,这也可以说是古代人的一种享受。这些人习惯于用自己的素养对一些美德进行评估,而这种行径常常出现在报告中的罕见物和困难物——但是我们却对这种伟大的时期哑口无言。我们是现代人,所以无论从哪个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气短的人!而那些老人,换言之,在演说中统统都是半瓶醋,因此成了行家,或批评家。这样一来,他们便把自己的演说家驱赶到极限的地步。
在这些人当中,欧洲人找到了通向这个词汇的道路,并且深刻了解应该如何用贝多芬的音乐将它演奏出来!那些源自德意志音乐的东九九藏书网西,则属于浪漫主义,换句话说,就历史而言,与那场伟大的幕间剧相比,那个欧洲从卢梭向拿破仑、向民主兴起的过程来说,这些已经显得更加短暂、更加草率,甚至是极其肤浅的运动。
运用与上个世纪相同的方式,所有意大利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通晓歌唱。在这里,歌唱的名家往往攀上了高峰。可是,在德国,直到最近一段时期,舞台上出现了一类具有雄辩口才的人,他们十分羞怯而笨拙地刺激了那些人振荡的青春。但仅仅存在一种公开的、基本合乎艺术的演说。在德国的传教士运用每一个音节、每一个词汇,在一句话中敲打、跳跃、跑动,似乎激动得要溢出似时,他所听到的良心故事,大多是丑恶的良心故事,因为,他拥有这样的理由:让任意一个德意志人达到演说中的精明干练实在是罕见的事情,或许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对于德意志的诗歌杰作,往好听点说,是最伟大的传教士的杰作——到目前为止,德意志最好的书就是《圣经》,与《圣藏书网经》相抗衡的其他所有作品,几乎只剩下“文字”一种事物了,由于它在德国没有较好地成长,所以在德意志人的内心没有留下较深的印象,当然现在也没有留下什么。
韦伯的《自由射手》和《欧伯隆》,如今我们已经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了!或者,马尔施纳的《汉斯·海林》和《吸血蝠》;或者,甚至包括瓦格纳的《汤毫塞》!即使仍然没有成为被遗忘的,却也是消逝了的音乐。一切浪漫主义音乐都没有高贵的成分,并且不具备音乐的品格。除了剧场和大庭广众之前,再找不到可以保留它们的地方。因为它根本就属于二流音乐,现实音乐家很少去留意它。费利克斯·门德尔松,一位出生在哈尔基扬的大师,因为自己那轻松、纯情、喜悦的灵魂而迅速地得到了人们的崇敬;当然,他也以同样的速度被人们抛到了脑后,因为他是德意志音乐美妙的过程。提到罗伯特·舒曼,这个人将事情看得很严重,并且刚开始的时候就把事情看得很严重,他也是最后一位创立学派的人。
现在,在九-九-藏-书-网我们中间,很多人都被这个舒曼式浪漫主义克服着,谁能说这就是一种幸运呢?或者是一种舒心、一种解放?舒曼,由于他将自己的灵魂投进了“萨克森瑞士”,所以,这个灵魂的一半是属于维特式的,另一半则是让·保尔式的,丝毫没有贝多芬式的因素!对于他的曼伏雷特音乐来说,就是一种失策和误解,甚至是无理的举动。从根本上说,舒曼的审美只是渺小的审美,即一种对安静的抒情与陶醉,这虽然是危险的,但是在德意志人之中,却是一种双倍危险的嗜好。他们常常都是靠一边行事,一边害羞、萎萎缩缩、扭扭捏捏,显示一种高贵的柔弱的人。他敢于隐匿在幸福和苦痛之中。从一开始就像一个羞涩的姑娘或者是一个神经过敏的人一样。因为,这个舒曼早已成为音乐中的德意志事件,与欧洲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一点与贝多芬的情形相似,更广范地说,这与莫扎特曾经历过的情形相同,即完全丧失了欧洲灵魂的音乐,而沦为单纯对祖国的一种危险,这种危险同时也威胁到了德意志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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