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枫之墅
4
目录
第一章 指甲
第二章 诡案
第二章 诡案
第三章 第一座凶宅
第三章 第一座凶宅
第四章 无证之勘
第四章 无证之勘
第四章 无证之勘
第五章 枫之墅
4
第五章 枫之墅
第六章 第二座凶宅
第六章 第二座凶宅
第七章 其鬼真耶
第七章 其鬼真耶
第八章 凶杀
第八章 凶杀
第九章 第三座凶宅(1)
第十章 第三座凶宅(2)
第十章 第三座凶宅(2)
第十章 第三座凶宅(2)
第十一章 血证
第十一章 血证
第十二章 推理
第十二章 推理
上一页下一页
老吴抄着手,在山洞里又待了一会儿,然后神情木然地走了出来,沿着鹅卵石小路往前走,突然发现那个从北京来的大郭先生正站在花台上赏花,他想躲开,但是已经太晚了,姓蕾的女孩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您好啊。”
此言一出,老吴的眼睛里“噌”地射出两道凶光!
也许是山崖离河岸太近的缘故,上面的野草都因为湿气缭绕而变得无比光滑,蕾蓉的鞋一歪,整个人突然向山崖下面滑去!
“刮肠茶是什么东西?”蕾蓉问道。
她走到假山下面,抬起头,向凉亭望了一眼,管家老吴看见她,慢慢地沿着石阶走了下来,却并没有走向鹅卵石小路,而是往左一拐,拐进了一个狭窄的山洞里面。
“不是。”老吴摇摇头,“都是我按照老陈给的方子,去药店抓了来给洪波泡水喝的,是不是这三种药配伍在一起就是慢性毒药啊?”
“不,你还没有尽力。”老吴用冰冷的口吻说,“你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别忘了我是大郭先生。”蕾蓉气定神闲地说,“这座别墅看起来雍容华贵,但边边角角充溢着一股杀气,任何人住进来恐怕都会落得血光之灾,而且,这种杀气并非地理形势造成的,而是建造者有意为之,不说旁的,就一楼客厅里挂的那幅油画,即是明证。”
“是么?我倒觉得我的比喻恰到好处。”蕾蓉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腔调,“一个忠心耿耿的管家,守候在一座故主死于非命的别墅里,怀着满腔仇恨、一心要杀死别墅的新主人,为故主报仇……这样的人,只怕比真正的凶灵更加可怕吧?”
“看得出,这个花台有一阵子没人打理了,很多名贵的花草都枯萎了,不过依然可以想象它曾经的繁茂似锦。”蕾蓉笑着说,“这么大的别墅只有您和一个厨娘,恐怕是照顾不过来吧。”
就在刚才,她站在卧室的窗边,看见管家老吴正在对面假山上的凉亭里,往楼下赵洪波殒命的书房看过来,便决定下楼去找这个老人谈一谈,谁知快要走到假山附近时,突然发现前面还有一个打扮得很时尚的漂亮女人,左顾右盼的,似乎提防有人跟踪。蕾蓉赶紧躲到一旁,直到她和老吴一起走进了山洞,才蹑手蹑脚地过去,偷听了他们的对话。从对话可以得知,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童丽,老吴似乎是在让她去私家侦探手里买什么东西,却以失败告终……而老吴言谈中对陈一新的刻骨仇恨,也让蕾蓉决定通过那幅油画为介入点,直接向这位老管家摊牌,也许能获取更多的信息。
“好吧,算我看走眼了。”蕾蓉道,“我原本以为,作为一个跟随赵总多年的人,您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杀害而不为他报仇的。”
“只有你——”她也瞪圆了眼睛,“只有你才认为他是被陈一新杀害的,还有谁?还有谁跟你一样认为?警察就在现场,门
九_九_藏_书_网
窗紧闭的密室,除了自杀没有第二种解释。老吴,拜托你不要把自己的见解强加给别人,包括你让我去找那个私家侦探收买的东西,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第三个问题:枫之墅里的什么东西导致赵洪波从出现幻觉到发疯?
“我是赵总的一位朋友。”蕾蓉低声说,“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调查他蹊跷的死因。”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赵总的个人生活起居上。”蕾蓉说,“他住在哪间屋子?”
“我最痛苦的也就是这一点,那天洪波先上楼去,叫陈一新十分钟后去他的书房找他,十分钟都过了,陈一新还是一动不动,我清了清嗓子,提醒他该上去了,他很不痛快地往上走,这时,我发现饭桌上所剩的饭菜不多了,估计洪波和陈一新要谈很久,不能让其他的客人冷了场,于是我就去厨房,安排厨娘再做几道菜,这时听见楼上一声惨叫,然后传来踢打声、叱骂声、惨叫声,我赶紧往楼上跑,等到了书房门口,看见赵怜之跪在洪波的身边,洪波的心口插着一把刀,躺在血泊里,身体还在抽搐……”说着说着,老吴捂住了脸,肩膀微微地颤抖起来,“假如案发时我在场,也许能当场抓住那个谋杀他的凶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是自杀的,无论如何也不能!”
老吴扬起头来:“我冒昧问一句,您到底是谁?”
“小郭先生徐冉就是从那个山崖上掉下去的。”
“那么……”蕾蓉小心翼翼地问,“您认为,赵怜之有没有可能跟陈一新联手谋害他的养父呢?”
老吴的脸上立刻布满了阴云。
“对不起……我尽力了。”说完,她就要慢慢地退出山洞。
她摇了摇头。
老吴一下子呆住了:“你……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蕾小姐,我是一个遵纪守法、安分守己的人,您说我想杀死陈总,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的,我想您不需要我提醒,诽谤他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吧!”
“不是,我本来联系好了他,昨天下午过去拿东西,但是等我到了他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抽屉和保险柜的门都开着,里面的文件和材料都已经被拿走了,一个玻璃杯子还打碎在地上,我害怕极了,赶紧逃了出来……”
“他嫌我出的钱不够?”
“您知道那幅画叫什么名字吗?”
“一条大鱼,在水里扑腾的时候,谁都不敢靠近它,可一旦它被钓上岸,煮熟了,端上菜桌,那可就一人一筷子……”
蕾蓉掏出手机,很快搜索出了那幅画,展示给老吴看:“是这幅画吗?嗯,作者可不是什么欧洲不知名的画家,而是大名鼎鼎的后印象派大师塞尚,而画的名字也别有旨趣。”她手指往上一划,油画的名字显示了出来——
他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自缢者的房屋》!
“那幅画怎么了?”老吴困http://www.99lib.net惑不解。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出山洞,老吴一声沉重的叹息,让她又止住了脚步。
老吴的脸瞬间胀得通红,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焰:“陈一新这个王八蛋!”
她也走进了山洞。
老吴叹了口气,请蕾蓉在花台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坐在她身边,目光在那些残败的花花草草上流连了很久,才喃喃地说:“荒了,荒了,过去这里有一个园丁专门打理,后来洪波犯了失心疯,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跟着了魔似的,园丁和好多仆人一样,都走了,这花园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再往后啊……我照顾了他们爷儿俩两代人,本以为这把老骨头还能多伺候洪波些时日,谁知道这个家败得这么快,有道是‘一狼入室,举家皆空’,可是那阵子,谁能看出陈一新是一只豺狼啊!”
蕾蓉绕着白色箱子转了一圈,由于山崖下面的流水声过于喧哗,她不得不把耳朵贴在冰凉的箱体上,才听见里面传出“嗡嗡嗡”的声响。她看了看箱门上那把锁,尤其是锁眼,锁眼里面生了点锈,但并不严重,证明箱子里面的抽水系统正常运转,只需要隔一段时间维护一下。
“老吴,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想问的是,赵总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啊?”
“我是笑您的演技不够好,连我都骗不了,怎么能骗得过陈一新,其实你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而局外人更是看得清楚。就拿赵总之死来说吧,我在别墅里都没有怎么多逛,都能看出陈一新当初建造这座别墅的目的,就是为了置赵总于死地。”
她站在洞口,望着头顶被岩石剖成两半的明与暗,很久很久,才慢慢地说:“我可以向你承诺,假如让我发现了陈一新杀害赵洪波的证据,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这一切,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你的臆想,你的猜测,也许那个私家侦探搬家了,也许他是财务有问题跑路了,也许他是被别的调查对象追杀了!”她扬着两只手,“老吴你放过我好吗?你是赵洪波父亲的卫兵,死心塌地地照护了他们父子两代人,而我有我的自由,我不能也不想为赵洪波陪葬!”
“怎么样?”老吴低声问道,“拿到东西了吗?”
蕾蓉点了点头:“我相信陈一新一开始并没有想直接杀害赵总,否则他就犯不着在这栋房子上动那么多心机了,所以您不妨想一想,赵总自从住进来之后,在衣食住行上起了哪些变化,导致他逐渐出现了精神上的不正常情况——从本质上讲,所有心理上的疾患都是物理因素作用或导致的,换言之,一幅画绝不能逼疯一个人,其中一定还有更加恐怖和不可捉摸的手段,这些手段很可能依然藏在枫之墅里,如果我们能发现其中有和陈一新相关联的部分,那么警方一定会重新查封这栋别墅,重新审理赵总和那些清洁工们http://www.99lib.net的死因,这恐怕才是陈一新最害怕和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相信,陈一新之所以这么着急买下这栋别墅,进行改造装修,绝不是对凶宅情有独钟,而是希望毁灭自己的犯罪证据。”
说完,她急匆匆地走开了。
“只是演戏给外人看罢了。”老吴说,“洪波死了,就有传闻说是陈一新做的,后来又有六个特种清洁工不明不白地死在枫之墅里,房地产业界又纷传圆满地产现在在大量囤积凶宅,洗白后高价出售,这些都对陈一新的声誉和生意十分不利。他把我请回来是为了证明他‘襟怀坦白’,与洪波的死无关;在别墅重新装修之前,将亲友们召来开个追思会,倒是洪波的老婆童丽在卖别墅给陈一新时开出的条件,陈一新趁机请来省报记者,借‘追思会’继续作秀扮好人,总之他是婊子也要当,牌坊也要立。”
刚才苏苏说,这个箱子是把小岛上的温泉联接入户的抽水系统,不过,也许另外一句话更加值得注意——
一番谈话之后,犹如驱车入雾,困惑没有解开,反而陷入了更多的困惑之中。
“类似赵总那种出现幻觉的症状,其他人有吗?”蕾蓉问。
老吴一边点头,一边嘀咕着:“衣食住行……都挺正常的啊,我想想啊,住进来之前小半年吧,陈一新撺掇洪波学什么道家的养生术,‘要想不死,肠中无滓’啥的,每天都只吃素菜,喝什么刮肠茶,早中晚洗澡,叫个什么‘一身清,一身轻’,然后穿着特别宽大的衣服在屋子里绕来绕去,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您看过没,就跟里面那嘉靖皇帝似的……”
老吴瞪着她:“无论他活着的时候怎样,可他是被那么残忍地杀害,难道你就一点也不——”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山崖边,向下面望去,只见在十几米高的下方的草地上有一片茂密的榛莽,如果再仔细定睛观看,可以发现一株从半山腰横生出的小树被从中间折断了,当初徐冉就是从这里摔落时被那株小树挡了一下,才逃过一死的吧……
“但是警方在调查中,确实没有发现赵总之死有‘外因’的可能啊,毕竟门窗是紧闭的……”蕾蓉望着老头子那张皱皱巴巴的瘦脸,试探着说,“您不必沮丧和难过,以我的一点浅见,当在一个人的家里找不到要找的人时,或许可以试试在他回家的路上等他。”
“当时我不在场。”
蕾蓉点了点头,向老吴告辞,离开了花台,漫无目的地溜达起来。
“如果您换过房子就会明白,对待上一个家庭留下的家具,新的主人总会视如鸡肋,留还是弃,需要一个时间来抉择。”
蕾蓉点点头:“长期服用泻药,肠道蠕动就会形成药物依赖——那么,刮肠茶的原料是哪里来的?陈一新配好了送给赵总的九九藏书网?”
这回的“您”字,说出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客套,而是带着一种真诚的敬意。
“我倒不觉得您像家具,如果让我比喻,我更倾向于把您比喻成一个未死的凶灵。”
“对啊。”
她咬了咬下嘴唇,好像要把什么话咽下去,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还要怎么还?!没错,如果不是他,我也许还在那个小医院里当护士,可是自从嫁给他之后,他就像一个魔鬼一样统治着这个家,统治着我!从肉体到灵魂,我受尽了他的折磨和摧残,他很早就失去了性能力,所以对我越发的变态,不然我也不会逃离这个家……出事那天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过来,找我谈离婚手续和财产分配,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我心里对他还存有最后一丝温情,我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的一切,就是为了那最后一丝温情,我不能再做更多了!”
“其实我有点儿搞不太懂。”蕾蓉望着他说,“既然您是前一任主人的管家,为什么陈总还要把您留下?”
“您的意思是——”老吴恍然大悟,“找一下自从洪波搬到这栋别墅之后,逐渐‘发疯’的原因?”
老吴摇了摇头:“陈总当时给赵总介绍说,那是一幅欧洲不知名的画家所画的风景画,我们又都不是很懂艺术……”
蕾蓉不禁笑了起来。
老吴打断她的话:“如果东西不存在,那个私家侦探为什么一声不响地不辞而别——甚至有可能是被绑架或杀害?!”
“那幅画是陈一新帮赵总选择并挂在客厅正中的墙壁上的吧?”
“那好吧,我回头上三楼去看看。”蕾蓉站起身,又忽然回过头,“对了,我还是要问一遍刚开始提出的那个问题,我相信陈一新一定知道您对他怀有满腔仇恨,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把您请回来?”
“他那是嗑药嗑的!”老吴的脸上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洪波收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当养子,也真是家门不幸,从小就是个窝囊废,上中学时学会了嗑药,后来他爸逼着他搬到枫之墅,想帮他把毒瘾戒了,那小子熬得百爪挠心,不知道走了什么途径,居然搞到了毒品,每天躲在自己的小屋里抽,有一天被洪波发现了,要打他,他跑了,直到洪波从疗养院出来,他才回家,跪在地上,跟他老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那时这栋别墅里除了我和一个厨娘、一个女仆,就再也没有别人了,洪波望着这么一空落落的大宅子,成天唉声叹气,见到赵怜之回来还挺高兴的,被害之前那阵子,两个人常常在一起聊天啥的,我虽然不相信那个混球能够改邪归正,但只要洪波觉得好,我也就不忍心再去多嘴了……”
还有,山崖上那个巨大的白色箱子。
一直以赵洪波父子最忠诚的仆人而骄傲,却因为没有在第一时间目击到案件的全过程,而陷入深深的自责,这大概就是刘捷说的,吴管家在警方的调查中“掩饰不住的非常悲痛,但九-九-藏-书-网始终不做任何的评价和猜测”的原因吧。
“有。”老吴说,“刚刚搬进别墅那阵子,我们都特别爱过敏,身上动不动就起小红疙瘩,鼻子痒痒,喷嚏不断,而且咽喉也容易肿痛,药盒里的牛黄上清丸没几天就吃光了,赵总毕竟是搞建筑出身,懂行,说是这屋子装修时名贵石材用得过多,有放射性物质和氡气啥的,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挥发干净,为此,陈一新还来道歉,说光考虑奢华忽略了环保,赵总说他进入房地产行业不久,所以也不怪他。”
“那么,赵先生遇害那天晚上,通向隔壁套间的那扇门能打开吗?”
抬眼一看,前面是整个花园最南边的栅栏门,推开门便看见这座小岛后面那高高的山崖以及山崖下面的河水,或许是对面凸出的河岸形成一个夹角的缘故,河水流淌得十分湍急。
“这个人还真的蛮有心计的。”蕾蓉一笑,“对了,刚才您说全家除了赵总,没有其他人表现出精神上的病态,这怕不对吧,我看那个赵怜之就不大正常啊。”
“就是把决明子、麻子仁、大黄啥的搁在一起泡茶,洪波过去有点便秘,喝完了这茶泄得痛快,精神也会好一阵子,可是这人要总是泻肚,那肯定伤元气啊,但是不喝的话,便秘会更加严重,所以他越来越依赖这个茶了。”
老吴想了一想,然后摇了摇头。
“哪儿有那么玄乎啊,问题不在这刮肠茶里。”蕾蓉想了一想说,“除了赵总之外,其他住进来的人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老吴愣了一愣,然后慢慢地说:“也许您道听途说的消息有误,赵总在自己的书房里关上窗、锁上门以后,用刀自杀的。”
“您笑什么?”老吴眯起一双眼睛。
“他的书房不是三楼最西头朝南的那间屋子吗?隔壁就是洪波的起居室,一个很大的套间,这个套间跟书房有一扇门相通。”
然而蕾蓉却面不改色,翘起的嘴角好像对他的反应早有准备,这反而让老吴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蕾小姐,恐怕您在您的专业才能上过于专注,而忽略了基本的礼貌,尤其对我这样一个已经年过六旬的老人。”
“不能,肯定不能,那扇门当晚是从书房一侧反锁的,锁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打不开。”
“从风水学的角度讲,客厅就是人的一张脸,客厅的主墙犹如脸上的印堂,印堂发青尚且表明人的身体不健康,何况在上面挂一张凶画。”蕾蓉说,“陈一新修建这座别墅的目的,就是想克死赵洪波,这一点毋庸置疑。”
“作为一个管家,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选择做什么。”老吴的回答,谦恭中又带着几许倨傲,“想必您也知道,这半年来,这座别墅出了许多事,人都顾不上了,哪里顾得上花花草草……”
蕾蓉吃了一惊,因为刘捷介绍案情时,没说书房还有一扇门与隔壁的套间相通。所以她在查看枫之墅的平面图时,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