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却又说，这些卫华姐也够执着的，眼看着成不了卫华姐，就联想到和卫华姐有关的人，有说是卫华姐的妈，有说是卫华姐的表大爷、卫华姐的干爹，还有一个说，找不到卫华姐，卫华妹你要不要？真是什么鸟都有。小金笑道，全是油菜花。我又跟着笑了一下，应付她而已。反正不关我事。

我心里果然动了一下，说，老地方吧？还有这样的吧？小金说，切，什么吧都有，宁缺毋滥吧，子虚乌有吧，还有一个叫精神病发作期吧。

又过了一日，小金又蹭到我的办公区。我就觉得奇怪，这小金虽是我的同事，但平时跟我也不算热络，她的办公区九九藏书网跟我隔得老远，可自从看到了寻找卫华姐的帖子后，她老是来。

我说，我飞过吗？小金说，你坐在那里发呆的时候，一定在飞。我没想到这丫头还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但我还是不认为寻找卫华姐和我有关，我对小金说，小金，你有什么心思就跟我直说吧，是不是男朋友出状况了？小金说，卫华姐，你以为我花痴啊，我再告诉你一个信息，他去的那个吧，叫老地方吧。

昨天小金跟我说，卫华姐，有个人在网上发帖寻找卫华姐，是不是找的你哦？我说怎么会呢。我又不在网上跟人搭讪，也不发帖，也不开博客，只99lib•net是偶尔出于某个实用主义目的到某个角落去潜一下水，从没冒过泡泡，要找我的人，才不会到网上去找。小金说，那也不一定哦，人多力量大，他是发动群众一起找吧。我说，这倒是的，先就把你发动起来了。

说实在的，我心里又动了一下，问小金，那个发帖的人，是叫建国吗？小金说，帖吧里哪有叫建国的，都穿马甲。我说，那他叫什么？小金说，我告诉过你了，他叫鸟人。

我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想下去的，可是过了一天，小金又跟我说，卫华姐，雷人哪，一夜之间冒出来好多个卫华姐。我说，那就好，总有一个是那个人要www.99lib.net找的卫华姐。小金说，可惜没有，楼主说，虽然都是卫华姐，但是暗号没接上。我嘲笑说，还暗号呢，地下党接头啊？小金朝我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但还是没甘心，又说，卫华姐，你知道那些对不上暗号的卫华姐都怎么样了呢？我说，你是不是看谍战剧看多了，不会被当成叛徒枪毙了吧？小金说，枪毙？谁枪毙谁噢，差点把楼主给拍死。

我承认是老地方这个名字打动了我，因为我刚刚经历了一次老地方的遭遇。

我就是卫华姐。

我有我的事情和心事，哪个耐烦听这些，可小金还就偏纠缠住了，有心要给我找点故事来，说，你九九藏书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拍楼主？我说不知道。小金说，就是因为对不上暗号，因为楼主说了，对不上暗号，就不是卫华姐。我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卫华姐就不是卫华姐吧。小金说，可那些卫华姐说出了好多卫华姐的故事，有的说自己铁定就是卫华姐，但因为时代久远了，所以记不得暗号了，也有怪楼主自己记错了暗号的，还有一个说，都什么朝代了，还沿用老暗号，早就该改暗号啦，等等。我勉强给了她个笑脸，实在是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

她没开口，我就先说了，小金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你在兴风作浪，帖子是你发的吧？小金说，怪了，我要找你，还用发帖九*九*藏*书*网子吗？你就在我面前嘛。我说，那也不一定哦，有些人有眼无珠，就在面前也看不见噢。总算是报了她一箭。小金却蛮乐意领受，说，卫华姐，我有个直觉，那人就是找你的。不等我问为什么，她又说，因为我觉得他和你很像。我倒奇了怪，问，你见过他？小金说，倒是贴了个头像，是一只猫，不会就是他本人吧？又说，只不过我揣摩他的口气，看他写的东西，看他的风格，似乎和你是一类人。我说，一类人？什么人？小金说，鸟人。近旁的同事都哄笑起来。小金说，卫华姐，我不是骂你，也不是骂鸟，我从来都觉得鸟人是特别美好的事情，你想想，又能走又能飞，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