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沃恩问。

“所以我们没事了。”沃恩说：“有关单位已经处理好他的事。问题已经解决。我们该走了。”

李奇指向沙地上四处明显的凹痕。每道痕迹都是个大约长三吋宽两吋的长方形，这些正好是一个大长方形的四个角落，面积差不多五呎乘两呎。

“他们一开始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可是曾经在这里。就是这个地方。”

李奇在旷野中静静站着。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事物。而且除了二十码外沃恩那部小卡车安稳的怠速声，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他又往东走了十码，接着开始绕一个大圈。绕到四分之一距离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轮床的痕迹。”他说：“有人过来带走他了。从这里的脚印判断，可能有四到五个人。他们应该是官方人员，要不然还有谁会带轮床？”他站起来查看四周，然后指向西北方，那里有一条由众多足迹构成的路线，沿途的植物也有踩踏过的迹象。“他们从那里过来，带着他从原路回去，回到路上。可能是带到一部验尸车上，而车子就停在距离我那堆石头西侧不远的地方。”九*九*藏*书*网

“活动。”沃恩说：“一团乱。”

“体型很大的家伙。”李奇说：“朝着西面回去。是最近的事。两个人一起。”

“你真的在耍我。”

“一个故事。”李奇说：“这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李奇说：“告诉我妳看出了什么。”

原本干裂的砂质地面被搅得乱七八糟。有几十道脚印，朝着各种方向。地面上还有刮擦藏书网、滑行跟拖曳的痕迹。矮树丛间有凹陷处，某些地方很整齐，但大部分都不规则，这是因为干燥的沙地会碎裂并慢慢漏进坑洞。

他们绕过空地的边缘，在西面碰头。他们看见了四组不同的足迹，都非常靠近。所有人活动的范围不超过七呎宽。

“说不定有一家人天生就是内八字脚。”

“或许晚点再看吧。”沃恩说：“我们得走了。”

朝向他们的较新那组足迹在沙地上踩出了大凹痕，间隔至少有一码，而且踩得很深。较旧的那一组足迹较小，间隔更近，而且步伐较不规律，也比较浅。

“我也在想这件事。” 沃恩在附近绕了一小圈，然后摇摇头。

李奇走进空地，蹲到地上，用两根手指比着空地中央两道整齐平行的凹痕。那看起来就像有人拿了两片椰子壳，以南北为中心线用力压进地面。

“这表藏书网示他们在追踪那个孩子。或是我。或是我们两个。他们要查出我们去过什么地方，是从哪里来的。”

沃恩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回去车上，赶快。”

“不见了。”他说。

“早知道就带野餐来了。”沃恩说。

“没人。”他说。

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样？”沃恩喊着。

“他们发现了尸体，所以想知道。”

“两组进来，两组出去。”李奇说。

“是那个男孩的膝盖。”他说：“他就是在这里放弃的。他摇摇晃晃地停下脚步，转了半圈后就摔倒。”接着他指着东面四呎处一大片有乱石的区域。“我被他绊倒以后，摔在那个地方。就在那些石头上。妳要的话，我可以让妳看看身上的瘀青。”

“是我的。”李奇说：“昨天晚上。正在回家路上。”

“没有。我干嘛这么做？”

沃恩说：“脚印。”

“或九九藏书许绝望镇里真的有。但不太可能。”

李奇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然后望向正西方。“如果我们往那里看，会看见什么？”

他指着地上。沙地上有一条很长的线，由被踩得细碎的椭圆形浅痕组成，每道凹痕间隔一码。

李奇没反驳。答案很明显，虽然她比他先想到，但也只是快了一次心跳的时间而已。

“这里又没有。”沃恩说。

“两组往这走过来的足迹。”沃恩说：“是那个男孩还有你的，都往东走要离开镇上。虽然脚印出现的时间不同，但方向差不多。”

两组往另一个方向的足迹都很新。沙地碎裂的程度较轻，因此足印更为明显，而且踩得很深，间隔相当固定，两组都很类似。

“你用那些石头标记的位置有多准确？而且是在黑暗之中？”

李奇站直身子，扫视西边与东边的路面。

“看到了来啃食尸体的美洲鹫。”李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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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空旷的地方非常显眼。”

“为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

“是那个孩子跟我的脚印。”李奇说：“往东走。出现的时间不同。我在走路，而他则是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可是看起来不只这样。”

“看这里。”他说。

他们转向西往回走，循着他的旧足迹朝绝望镇去。走了十码之后，他们看到了一片钻石形状的空地。上面什么都没有。

李奇谨慎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回头望着马路，确认自己并未往东或往西偏离得太远。真的没有。就是这个位置。他往南走了五步，转向东方，又走了五步，然后再转身往西方走了十步。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能待在这个地方。这次行动应该是快进快出的。”

“看角度。大部分的人足尖都会朝外。”

“等等。”李奇说。

“就算真的有，”她说：“也不在这里了。”

“这表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