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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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二十一章
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一部 肃清的教室
第二部 难忘的朋友啊
第二部 难忘的朋友啊
第二部 难忘的朋友啊
第二部 难忘的朋友啊
第二部 难忘的朋友啊
第二部 难忘的朋友啊
第三部 永别了,朋友
第三部 永别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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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永别了,朋友
第三部 永别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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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村瞳对于“铃木宏阁下”这个收信人感到很疑惑,她打开信封,拿出里面装的东西。
“我刚发现,毕业名单和同学会名单,稍微有些不一样。同学会名单里有稻垣公夫,但是毕业名单里却没有。”
奥村清志和泷泽美智代的抗拒,恐怕也是源自这件事。
“但是,要这次还是不行的话……”
由美子拨通了他家的电话,但只听到电话录音,一个女声说:“我是胁坂,我现在不在家,如果有事……”
“就是下一家,你看,就是那家。”
他们返回阿佐谷,决定去南口商店街的一家意大利餐厅,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今后的行动。
“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他从由美子那里,拿过那个装有班级名单和剪报的信封,递给了辻村瞳。
“真奇怪啊!……”由美子对比着从鹫尾力那里,借来的毕业相册和同学会名单,满脸疑惑地发出感慨。
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让由美子看不下去了,于是代替他接着发问:“那么,同学会的干事,不知道老师去世的消息吗?”
院子没有大门,于是,他们就直接进去了。地面没有铺石头,十分泥泞。
“我知道秋叶拓磨考上了东京的大学,但他后来怎么样了,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副班级长辻村瞳女士的传闻。”
他大吃一惊,差点儿把送到嘴边的茶杯扔到地上。
“有些人不太愿意说过去的那些事。”
“说的也是,但是,那个班里的凌虐事件很特别,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没事,用个比较装腔作势的词来形容,就是‘言论管制’吧。你没在那个班里待过的话,很难理解那种恐怖。只要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马上会受到打击。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邻居家的水泥墙上,有一只黑猫正蜷缩成一团打盹儿。两人停下车,走到这户人家跟前,但那只猫连动都没动一下。
“混蛋,已经不能再等了!……”
“对不起,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稻垣公夫曾是青叶丘初中三年级的学生吧?”由美子紧盯着辻村瞳问道。
他们终于挖掘到了重要线索。
“不知道,我从来不看晚报上的启示栏。我要不要也联系一下呢。”她把通知上的联络地址记在本子上,然后把这些东西还给了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辻村瞳本人很快就接起了电话,由美子也严肃起来,开始向对方说明情况。因为之前跟好几个相关人士接触过了,开场白和中间的说明,由美子都说得非常流利。
他和塚本由美子一起,走访了青叶丘初中,也见到了相关人士,但他仍然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后来又陆续见了几个以前3A班的学生,不过,竟没有人认识他。而且,那些人对青叶丘初中,普遍表现出一种极端的抗拒反应,这让他十分吃惊。
“哎呀,是这样啊。”
“你看,就是这个!……”塚本由美子惊喜地叫道。
“真抱歉。我认错人了!……”
坐在沙发上的由美子,向前探出身子,她感觉他们这趟找寻自我之旅,就要接近终点了,因此,不禁流露出兴奋之情。
“稻垣君。”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性的呼唤声,吓得他们两人差点蹦起来。他们正聊着的内容,居然在现实中上演了,“稻垣君,是稻垣公夫君吧?”
车子在这条绿篱延绵不断的幽静住宅街中,缓慢前行,由美子不停地左顾右盼。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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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办法,他们只能在杉并区的电话簿上,查找胁坂俊一郎的住址。
那时,胁坂正好在青叶丘初中工作。
辻村瞳摸着泪滴状的珍珠耳环,略微偏着头,仔细打量他们。
由美子努力露出灿烂的笑容,弯腰鞠了一躬。
一栋崭新的二层住宅对面,有一户被疏于打理的篱笆包围着的平房,窄小背阴的院子显得很潮湿。
由美子说那个失忆的男士,有可能是青叶丘初中的学生,问对方是否可以抽时间见个面。辻村瞳说晚上一般都有空,于是由美子当机立断,就定在当晚在对方公司见面。
吃完饭,他们一回到酒店,就给鹫尾力打了电话。不巧的是,他出去送货了,不在店里。
“关于青叶丘初中的事情,老师有没有说过什么呢?”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仍然住在松井町的另一个学生——丹泽清彦则不在家,所以他们没有见到他,他们回到东京两天以后,查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于是尝试着在某日上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他。
“我丈夫本来就是在获洼出生的,战争时期,他被疏敢到松井町那边,战争结束后,他回到了东京,然后又回去了,在那里的一所国立大学读书。他说他喜欢那里的空气。后来,他就在山里找了工作,我们也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请问,你有班主任胁坂俊一郎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胁坂妻子的语气十分落寞。
“没有印象。我丈夫没有跟我说起过任何人,他喜欢一个人钻牛角尖,到最后都快神经衰弱了。所以,在东京的私立初中,找到工作的时候,我们简直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毫不犹豫就来了。事实上,自从来了东京,他就变得开朗多了,要是没有那场事故的话……”
“有啊,她说不定认出你来了呢。而且,她说还有急事什么的,也显得很不自然。”
“那不就能肯定那个人不是我了吗?”
“你不觉得她有所隐瞒吗?”
话一出口,对方立刻一脸诧异。
“混蛋,凌虐事件不是哪个学校都有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不知道她是哪个部门的,请您帮我转接辻村瞳女士。”
由美子用手按住听筒,对他眨了眨眼,诡秘地说道:“她可能很厉害呢。”
“你不是,因为稻垣君已经死了。”
她低头鞠了一躬就朝楼梯走去,他冲她喊了一句:“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呢!……”
“哎呀,你听到了呀?”辻村瞳冷静地说。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偷偷瞥了一眼由美子。由美子看起来也有些困惑,但她用眼神告诉他,先听听再说。
“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放轻松一点,好不好?”
“我们去邻居家打听一下怎么样?”
“啊,也对啊!……”由美子点了点头说,“但是,女学生那边,分明也少了一个人。”
“我……还是不行啊!……”
第二天上午,他们开车前往荻洼二丁目。这是一条很常见的住宅街,住户大概都是中产阶级以上。一栋栋二层独栋小楼之间,不时能够看到小型的高级公寓。
“我曾经告诉过,给我家里寄来贺年卡的人,但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就是那位干事。”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由美子没有留言,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有一双双眼皮的大眼睛,鼻梁挺直,樱桃小嘴紧紧抿着。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99lib•net不,即便现在,也保持着那份美丽;或者可以说她的美,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更加引人注目了。每个人看人的角度不同,她整体看来,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眼角细微的鱼尾纹显示,她已是三十五岁的女人了,和二十六岁的由美子比起来,之间的年龄差距,一目了然。
“家里只有我一个女人,总觉得心里不安,所以,我就没有特意去更改户主姓名。”
“很好啊。”
“什么东西奇怪呀?”
“家里好像没有人。”
“女学生少了谁?”
声音的主人听起来,格外兴奋和激动,他和由美子站起来,同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辻村瞳走后,塚本由美子急说:“一开始她管你叫稻垣君来着,对吧?……我对这件事情很在意。”
“哎呀,这个是同学会的通知啊!……”她用十分怀念的口气说,“啊,时隔二十年的聚会啊。”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立刻就被转到了辻村瞳所属的部门。
“少了长谷川美玲,毕业名单里,没有她的名字。”
“好吧。”
“百忙之中还能抽时间跟我们见面,十分感谢。贸然给您打电话,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找上门来,实在抱歉。”由美子说道。
“这很正常嘛!……同学会那种气氛,大家肯定也会受不了的。也许在旁人看来,我们非常不近人情,不过,少年时代的回忆,一直都保存在我们心里呢。就算是我,被别人问起过去的那些事,也会感到心里不舒服的。”
“三年前去世的!……”
“老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胁坂俊一郎,杉并区获洼二丁目。
“是辻村瞳女士告诉我们的。”
听到胁坂妻子的话,他走上前来,缓缓地说:“其实我是胁坂老师教过的学生。”
“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看到他们对视了一眼,有些踌躇的样子,她又说:“没关系,请进来吧,家里太冷清了。”她并非出于关心才这么说的。
对方好像听明白了。但到现在,她一直没怎么提胁坂俊一郎本人,于是,他忍不住开口了:“请问,胁坂老师在家吗?”
“没事,只有这个时间我还不算太忙……所以请不要介意啦!”
“好像是这样的!……”
“拜托了,再延长几天吧”
事到如今,除了班主任,再也没有可找的人了。
看起来,胁坂的妻子确实不太了解,关于青叶丘初中的事情。他们两人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匆匆离开了胁坂家。
“俊一郎是我的丈夫,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现在)
“对,就是辻村瞳。她是个相当优秀的女人,听说在东京当编辑。不过,她现在是不是还在继续工作,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们刚转过身,背后的门就开了,一个声音说:“你们找谁啊?”他们回过头,从门缝里看到一位五十来岁、戴眼镜的女性的面孔。
随后,她说了声“失礼了”,就快步离开了招待大厅。
“还有什么事?”
作为导航者的他,一直忙着对照地图和住宅标识。
“辻村女士吗?”
看他仍然下不了决心打电话,塚本由美子嗶囔了一句“畜生,真拿你没办法”,就自己拨通了电话。
“我们想拜访一下胁坂俊一郎老师。”
“二十年前毕业的,最近九-九-藏-书-网要开同学会了,在通知上看到了老师的名宇,十分想念。”
听由美子这么一说,也并非全无可能。
“但是,电话簿里,还清清楚楚地写着老师的名字呀。”
“吃惊是正常的,他要是活着的话,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呢。”
“对……就是这个。所以,大家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当时就好像太平洋战争时期,全国上下一片恐悚的那种感觉,我上了高中才体会到。啊!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多么美好。我都激动得不行了。”
“同一年毕业的同学。”
“我想去见见辻村瞳。”
塚本由美子挂断电话,冲他比出一个“OK”的手势。
在那份名单上,稻垣公夫这个名字,就排在秋叶拓磨之后。
“胁坂老师好像住在荻洼附近,我以前听别人说起过。你查查电话簿,应该就能知道了。”
辻村瞳瞟了他一眼,立刻移开了视线。
“他这个人不太愿意,在家里说学校的事,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好像很讨厌那个学校,那里发生过很多事,比如学生自杀什么的……对吧?”
她脸上的戒备神色,稍微消退了一些,她把门开大,看着这对年轻人的面孔,也许是觉得,他们并不像坏人,她说:“家里很乱,不介意的话,就请进屋坐坐吧。”
“辻村瞳是哪位?”
“老师他怎么了?”
一进门就是一间像旧时医院候诊室一样的西式房间,她让两人在一张表面有些磨损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阳台上摆着几盆无精打采的现赏植物,和一堆破烂。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开窗通风的缘故,屋里空气浑浊。
屋门边有个蜂鸣式门铃,由美子按了一下,可以听到屋里响起叮咚叮咚的声音。
“别瞎想了,现在就担心结果,就什么都做不成了。总之,先打个电话试试吧。”
“那我们就冒昧打扰了!”
“可那个稻垣公夫,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嘟囔着说。
“那我就是那个姓稻垣的人了吧?”他有些坐不住了。
“也许我们应该查查稻垣公夫的事情。”
坐上车的两人,觉得无力感铺天盖地袭来。他们本以为抓住了最关键的线索,但胁坂的死讯,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
“你看,掌握了要领,事情就很简单了……喂,懂了吗?”
泷泽美智代说菊村弥生的脑子有些不正常,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通过在菊村弥生家附近的杂货店打听得知,现在她正在专心治病,定期要去医院检查。
他们穿过便门,走出大楼,回到车上。
“请你看看这个!……”
从毕业合影上看,这位老师面色苍白,显得有些神经质。说起来,他的身体线条也很纤细,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二十年过去了,那位老师现在,应该四十五到五十岁左右了吧?
胁坂的妻子接过他们带来的点心盒子,向里屋走去,不一会儿工夫,她又用托盘端着茶杯回来了。把盛有绿茶的杯子,放在客人们面前后,她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她似乎是那种不讲究穿着的人,上身穿一件起了毛球的红色圆领毛衣,下面配一条过时的焦茶色长裙。
“你们是什么时候毕业的呀?”
他把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遍,丹泽考虑了会儿,说:“不过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鹫尾先生如果不认识你的话,估计我见到你也不认识啊。”丹泽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如果我收到同学会通知的话,也许会去,不过那个班,真99lib.net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啊!”
那个夫人神情阴郁,长叹一声,接着说:“就算他还活着,也不一定会出席同学会。当然,我这样说,很对不住你们了。”
“嗯,稻垣公夫,再加上长谷川美玲吗?她会不会也死了呢?”
“好像是的!……”他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想那位失忆的同学会是谁,刚才一看到你的背影,就突然想起稻垣公夫来了。”
“没错。然后,我们也要尽快去拜访,班主任胁坂俊一郎老师。”
下午,他把从丹泽清彦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来酒店看他的塚本由美子。
据她说,他们是在十八年前,胁坂的母亲去世后,从松井町搬到东京的。那时,东京的一所私立初中,正好缺一个老师,于是,他们就义无反顾地来东京了。
“请问,你想到什么了吗?……”他死缠烂打似的追问着,“什么都可以,你看到我有什么感觉吗?”
“那是因为稻垣已经死了,所以毕业名单里没有他,也是很正常的吧。”
屋门上镶嵌着磨砂玻璃,似乎很容易就能潜入房中,不过,大概屋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户人家给人一种二十年前,乡下医院的感觉。褪色的茶色木制名牌上,“胁坂”两个宇已经模糊不清了。
一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女性一者见他们两人,就说:“哎呀,不好意思!……”她脸上兴奋的表情,就像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过程极富戏剧性,被他们两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许,她就是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性情中人吧。
“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辻村瞳干脆地回答。
“那我到底是谁呢?”
“我们以为家里没有人呢,实在对不起。请问,这里是胁坂老师家吧?”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刚才一见到他,你就称呼他为稻垣公夫……对吧?”
“丹泽先生,你还知道班里其他人的情况吗?比如现在在东京的人,或者现在仍有往来的人?”
“有吗?……”他吃惊地望着由美子。
“我想想,还有谁呢?”
根据同学会名单上的编号,全班一共是三十个人!但毕业名单上,只有二十八个人。同学会干事本来应该,寄来毕业名单,可能一时疏忽,把上课考勤名单,或其他什么名单寄来了。
晚上七点,他们两人把小轿车,停在水道桥站附近的停车场之后,走到了那家艺术出版社。那是一栋五层建筑,外墙是浅茶色的。正门已经关闭了,旁边有个便门还开着,不时有员工出入。
以前在青叶丘初中当老师的人,竟然能够住在这种地方,还真让人感到意外。不知道他的命运,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转折,才促使他来到东京。不……也许并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碰巧他的老家,就在东京而已。
由美子向门卫说明了来意,门卫打电话通报了一声,然后,就让两人在一楼接待大厅里等候。大厅里放着几组沙发,除了一组空着,剩下的都被人占据了。暖气开得很大,热得几乎让人窒息,他用手帕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
店里很热闹,到处都是年轻人,他们在二楼,找了一个可以俯瞰商店街的、靠窗户的座位坐下,迅速点好了菜。
“枪打出头鸟,”虽然失忆了,不过这种俗语,他还是能脱口而出的。
“就是这一带,你注意看门牌号。”
“我的心砰砰砰地直跳呢!……”他摸着前胸说,由美子扑哧一声笑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副班级长啊。说不定她一眼九九藏书就认出你,是那个谁谁谁了呢。”
虽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心慌意乱,但他仍然没有忘记继续询问问题。
“那么,其实我不是那个人吗?”
“我丈夫是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去世的,肇事司机撞了人就跑了。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有很多残忍的人啊。到现在肇事者也没有抓到,我丈夫死得真冤枉啊!”
“是啊,班里发生过见不得人的凌虐事件。”
丹泽说他就职于一家电力公司,平常经常外出铺设电线。他的口音比较重,有些地方很难听明白。不过,通过交谈感觉,他还是个很亲切的人。
“我丈夫早就去世了!……”那女人平淡地说。
没人应答,由美子又试着拧了一下,沾满手印的黄铜门把手,锁着,拧不动。
听到丹泽语气犹疑,于是他给出一个提示:“比如,班级长之类的……”
塚本由美子看着面带愁容的他,鼓励他振作起来。然后,她自己拿起听简,在查号台查到了那个出坂社的电话。那家艺术出版社,算是个大型出版机构;从小说到实用类书籍,涉及范围十分广泛。
“是的,既然这你都查到了,那我撤谎也没用了。”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的确,稻垣公夫曾经是我的同学,但是……”
“自杀?……”由美子兴奋得有些坐不住了,“那么,您对稻垣公夫这个名字,是否还有印象呢?”
他们没有交谈,只是紧张地坐在那里,坐在旁边的编辑和印刷厂负责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不愧是塚本由美子啊,我就没你这么利落。”他点头称赞道。
正因为他把胁坂俊一郎当做最后的希望,所以,当期待落空的时候,失望的程度也可想而知。
“啊……是的!”也许是出于戒备,女人只简单回答了一句,也没有把门再开得大一些。
“去问开酒铺的鹫尾力,可能更方便一些。”
然后,丹泽说了辻村瞳工作的出版社的名宇。他觉得从丹泽清彦这里,也问不出更多情报了,于是郑重地道谢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嗯,他二十年前自杀了!……”
辻村瞳留着一头短发,穿着灰格子休闲西服和白色短外套,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女编辑。
她向两人低头致歉,然后递出名片,名片上写着“《旅行》月刊编辑部主任”。她的名字没有变,就是说她还是单身吧?或者,她虽然结了婚,但在工作中还是使用本名?……当然,他们不会傻到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就是稻垣公夫吧?”
“死了?……”他睁大了眼睛暗叫着。
“我是辻村瞳,你就是塚本小姐吧?……请坐。”
他也豁出去了,如果让辻村瞳就这样走掉的话,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她不是说班主任住在获洼一带吗?我们真是舍近求远了呢!……”
“看来不行,我们回去吗?”
“我真的不知道。也许看看那时候的照片,还能够了解到一些情况。总之,都过去二十年了……我没有能帮上忙,十分抱歉!……”她站起来,看了一覼手表,“我还约了人,先告辞了!……”
兴奋感从他体内急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失望情绪,在逐渐地抬头。
那边前台接起电话后,她说有急事要找辻村瞳。
辻村瞳示意他冷鮮一点:“请不要这么急于下结论,我没说你是稻垣公夫,只是觉得,你的背影和他很像而已。”
“哦,是这样啊!……哈哈!”
“看来你们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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