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与瞿秋白一起被捕的两个女人
四、存亡之秋,张亮身怀重孕;包围圈中,挥泪一别夫妻各历生死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一诺百年的爱情守望
第一章 一诺百年的爱情守望
第二章 与瞿秋白一起被捕的两个女人
四、存亡之秋,张亮身怀重孕;包围圈中,挥泪一别夫妻各历生死
第二章 与瞿秋白一起被捕的两个女人
第三章 漂泊半世纪的两个红军孤女
第三章 漂泊半世纪的两个红军孤女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五章 贺怡历经三灾六难
第五章 贺怡历经三灾六难
第六章 首席红军女歌手
第六章 首席红军女歌手
第七章 被卖5次的女“中执”委员
第七章 被卖5次的女“中执”委员
第八章 重然诺轻生死的 “红军尼”
第八章 重然诺轻生死的 “红军尼”
第九章 40多年的“红军隐身人”
第九章 40多年的“红军隐身人”
第十章 寻亲寻情,亲伤情殤
第十章 寻亲寻情,亲伤情殤
第十一章 巾帼英雄,马前托孤
第十一章 巾帼英雄,马前托孤
第十二章 痴情的将军
第十三章 美丽如狐的女“红匪”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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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军的搜索越来越近。瞿秋白、张亮的紧张刹时战胜了病痛,他们并没进破屋子,而是原地坐着看周月林。见她找着了地方,便说:“阿妹,我们还是躲到你那儿去吧,我看了一下周围,还是你那里隐蔽一点。”南方4月,春仲水暖,草长路滑。二人摸索着向下走,重症在身的瞿秋白,早已折腾得四肢无力,在草丛边滑了一跤,好在被一棵小树拦挡住。这棵该死的小树摇晃了一下,临近搜索的白军看见小树报信,立即吆喝道:
项英等待中央的指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屋外团团乱转。
起初,毛泽东与一个警卫员散步,来到了中央三局,一见刘恋身边有一部《红楼梦》线装书,立即拿来翻看。许久,毛泽东问:“这本书是谁的呀?”刘恋不知道这本书是否有什么问题,心里很紧张,硬着头皮答:“是我的。”毛泽东把书一扬,说:“我借了啊。”毛泽东走后,刘恋心里忐忑不安。这本书是他的战利品,一次在战场上见到几部书,他就背了两部回来,一部是《词源》一部是《红楼梦》。当时,刘恋还看不懂《红楼梦》,不知道是好书坏书,会不会惹事生非。正稀里糊涂想着,李德在伍修权的陪同下来了。李德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什么,伍修权就叫刘恋站起来并开始翻译着批评刘恋,说李德是外国军事顾问,是大首长,见了面必须站起来立正、敬礼、有礼貌……批评了许久二人才离去。
(1)为保持有生力量,留少数部队及人员继续在中区活动,大部集中过信东河,但目前情况能否过去,尚成问题。
邓子恢一见急了,箭步扑上去夺他的手枪,却慢了一脚。“砰”一声枪响,何叔衡从悬崖上倒栽葱,滚落到下面的田野。白军以为是红军突围者,用机枪扫射,何叔衡身中数弹。邓子恢又去拖瞿秋白撤退,瞿秋白正在发烧,躺在担架上,一阵急咳,脸色通红,身体软耷,根本动弹不了。
项英对与张亮的分别,心情是很复杂的:让张亮留下吧,险恶的环境不允许,还有以后分娩怎么办?思前想后,意志坚强的项英决定,让张亮随瞿秋白一行先去福建,然后赴上海。但他万没有想到,这一别,各经生死之途,相见竟是“敌我”了。
2月7日,瞿秋白组织中央工农剧社3个剧团,在中央分局驻地举行会演。刚割完稻子(一季稻),干部、战士及群众便坐、站在梯田里看戏。张亮与项英,周月林与梁柏台,在这里度过了团聚而愉快的一日。
红军长征,主力离开。九*九*藏*书*网刘恋则跟着项英、陈毅留守红区,是紧随中央分局、中央军区进行指挥的电台报务员。来往电讯中,他能更清楚地看到局势不妙,白色恐怖铺天盖地,全面笼罩中央苏区,形势恶化,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水口镇一带,驻扎着白军保安十四团的一个营。营长名叫李玉。这天早晨,李玉得到地主武装“义勇队”的报告:小迳村附近发现小股红军。查明情况后,李玉立即率队对小迳村实行围攻。
刘恋见李德走远才坐下来低着头嘀咕:“朱德、毛泽东也是大首长,天天来中央三局的尽是大首长,也没有谁说要站起来立正、敬礼……”这一来,刘恋心绪大坏,想哭。那时,他个子小年龄也小,还会耍性子,高兴了嘻嘻哈哈,不高兴时就哭哭泣泣,闹着要上前线打仗。恰巧,此时张亮来了,她顺手翻看刘恋写的值班日记,然后批评说,写得马马虎虎应付一下,格式不对,内容不全,字也写得不好,胳膊伸得太长,腿脚缩得太短,这里那里都有毛病。刘恋正在气头上,对张亮的批评也不理睬,听着听着听烦了用力推她一把,大声嚷嚷:“走开,我不要你管――”泪水就哗哗流了出来。张亮被推得后退一步,诧异地看着刘恋,知道撞上了无名火,欲说什么又没有说就离开了。
回顾往事,刘恋介绍:张亮身材适中、略胖,与项英一块去过苏联,有文化,操一口四川口音,不善言辞。她是1931年来到中央苏区。期间,张亮任红军总司令部机关的副指导员,康克清任指导员,总司令部下设六个局,指导员主要负责俱乐部工作,开展文化、体育活动,也做做战士的思想工作。业余时间,张亮会坐在一张竹椅上,手脚齐动踩风琴,发出很好听的声音。那时,总司令部只有一架风琴,别处也没有见过这种会唱歌的木箱,大家都觉得很奇异,很洋气的。人们对张亮也就投注以另一种眼光,因为她有几个特点:张亮不仅会踩风琴还有一双小脚,是那种缠过后中途放了脚的小脚,比标准的小脚大一些,当时叫“解放脚”;另外,张亮还会吸烟,女同志吸烟在当地人目中也是个稀罕事,她吸的是那种铜制的水烟筒,用纸媒点燃,吸起来“呼噜呼噜”直响。张亮虽任副指导员,又是副主席项英的夫人,但生活仍与普通战士一样,十分艰苦,她吸烟常常连烟草也没有,就捡些豆叶掺着烟骨子吸。
1935年2月4日,是乙亥年大年初一。北风呼啸,寒冷刺骨,项英等人铁青着脸,张望四周铁桶般的大山,苦苦等待上级回电。这日,他再次致电中央,报告了白军加紧构造沿河封锁线,企图将中央苏区的红军,锁定在西江、宽田、黄龙一带,中央苏区到了最紧急关头。在报告敌情后,写道:“目前行动www•99lib.net方针必须确定,是坚持现地,还是转移方向,分散游击及整个部署如何,均应早定,以便准备。”他还根据当时形势紧急的情况,以急迫的心情,在电报上写道:“请中央军委立即讨论,并盼于即日答复。”可是,日落西山,四野乌黑,不知什么原因,中央仍没有回电。
翌日,项英以中央分局名义,再次向党中央报告了分兵突围的两个意见:
张亮有点娇气,也有点骄气,但更多的是实际困难。她是副主席的老婆,正怀着孕,时有很大的妊娠反映,跟着部队急行军,却又是小脚,走路全靠脚后跟使劲,脚后跟早已打起血泡,脚一沾地便疼痛不已。她有洁癖,一路上不少困难,不但不能洗澡,有时洗脸都洗不了。手痛、脚痛、腰痛,加上肚子大尿频,琐事就很多,保姆不在,关键时刻,没人主动上前帮助,却有人一个劲儿催促快走。她一忽儿坐下捶脚,一忽儿钻入草丛屙尿,心情不好,火气就大,说话行事有点乖张,本来夜间行军不许出现火光,她偏闹着要吃烟解乏,谁也拿她没办法。
福建省委的形势也极险恶。在敌人的大肆围剿下,福建省委已经撤到了四都山上。
护送队一部分人,在山上阻击敌人。周月林随混乱的人群跑上后山顶,却没有下山的路,人们纷纷往山下滚,她也随着往山下滚。滚下山来,看见邓子恢在前面开路,便紧紧地跟上去,队伍中还有持机枪的战士。邓子恢是本地人,又是打游击出身,熟悉道路,她知道:自己脱险了。
记忆犹新的是,刘恋与张亮发生过一次矛盾,他还动手推了张亮一掌。
2月11日,瞿秋白一行5人出发,由一个排的红军护送,离开了中央分局驻地于都县黄龙乡井塘村。经瑞金武阳,往福建方向转移。约一周后,抵达中共福建省委所在地汤屋。
激战一个时辰,白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何叔衡眼见无法突围,掏出枪,对邓子恢说:“子恢同志,我革命到底了!”说罢,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部。
2月21日傍晚,队伍终于来到长汀县水口镇。水口镇北有汀江横亘,唯一的木桥上已有敌人把守。周月林、瞿秋白等人只得利用夜色掩护,从下游偷渡过江。经过大约四天的昼伏夜行,队伍行行止止,通过白军层层封锁。2月24日拂晓,队伍到达长汀县濯田区水口镇小迳村附近。大家浑身打冷颤,饥肠辘辘,坐下休息,烧火做饭,烘烤湿透了的衣服,准备下午再走。但是,这一迟缓,酿成了严重的后果。
“奇怪,今天没有风,怎么那棵树突然会动?”骂骂咧咧,就有几个白军下山,向那篷草丛包抄而来。四周没有什么隐藏点,他们一眼便看见了草丛,向着草丛叫喊:“躲藏在草丛里的人快出来,我们看见了你们,再99lib•net不出来就开枪了。”墨绿碧绿相杂的那篷野草,生机盎然,盛开着一簇艳红艳红的映山红。随着几声枪响,水面溅起一圈圈水花,映山红花瓣似血一般,纷纷扬扬,撒落在水面上。范金柱、赖忠顺,两个地主武装“义勇队”队员,沿着草丛下到鱼塘,挺着枪刺,慢慢地搜索过来。
紧急关头,瞿秋白见到周月林十分高兴,挣扎着站起来,喘着说:“阿妹,你来了,这就好了。”她陪同瞿秋白慢慢往前走。过了一会儿,看到张亮在前面。张亮怀孕,已临近分娩期,身体十分沉重,全压在小脚上,每走一步如针扎般痛,在山上也走不动。
数十万白军大兵压境,留守红军为完成掩护主力转移的任务,没有及时改变斗争方式,反而与敌死打硬拼,部队损失异常严重。10月下旬,中央分局与政府办事处,不得不由瑞金梅坑迁至于都宽田、龙泉一带,12月又迁至于都县小密区井塘村。四个月之后,中央分局、中央政府办事处、赣南省委机关及部队,统统围困在于都南部狭小地带,境地危险,有如瓮中之鳖。
队长带头逃跑,队伍刹时大乱。情急间,邓子恢大吼一声,亲自组织部队战斗。
望望天色将晚,项英叹了口气,走向饭桌。桌上摆着一大钵子黄元米果,一片金黄之中夹杂着蒜叶的葱绿,香气扑鼻。项英这才觉得肚子早就饿了,挥挥手:“来来来,大家一起坐下,过年!”黄元米果是赣南客家食品,为了这餐年饭,房东谢招娣忙了两天。张亮跟上跟下帮忙,虽说帮不上什么忙,挺着个大肚子也很辛苦。她把米果一块一块往项英碗里夹,觉得也自有一分心意在其中。吃完饭,房东又端上一大皮钵擂茶,给项英、张亮每人满满斟上一碗,还格外加了一把芝麻。他们聊着天一直到深夜,为了感谢房东的情谊,张亮拣了几件自己的衣服,以及被面、蚊帐送给了谢招娣。
2月的闽西,春寒料峭,寒气逼人,夜间行军相当艰苦。瞿秋白身体很弱,呼吸艰难,过去平路都是骑马,现在崎岖山路上紧赶慢赶,一路咳嗽,有时实在喘不过气来,就地倚坐路旁急咳一阵,咳出一口血来。说:“哎,我这倒霉的身子,越到要紧时越不争气。”何叔衡年纪很大,体力不支,平时爬山锻炼少,行动比较缓慢。
再走,就进入白色恐怖区域,凶险叵测。为了保障中央一行人的安全,福建省委专门选调了二百余人,组成护送队沿途保护,向永定进发。
周月林三人如落汤鸡,相衔作一串被押上岸。白军们争先恐后冲上来发财,衣服、裤子兜全部翻了过来,搜出一些水淋淋的港元、黄金等。
中央分局组织多次突围,大部分被打垮。这时,人们只能隐蔽在山林里。
一阵疾走,闯出了包围圈。周月林四下一看,瞿秋白不见了。
三人www•99lib•net半歇半走,走了一会,才到半山腰。敌人的吆喝声越来越近,死亡也一步步逼近。周月林心急如焚,头皮发麻,这时,距离山下不远,本该拼命奔跑,脱离险境。可是,瞿秋白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又咳出一大口血。看见前面有间塌了顶的破屋子,说:“阿妹,我们去里面休息休息吧。”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生死攸关之际,她看了看张亮,张亮挺着个大肚子,肿胀的双脚一着地,锥心刺骨地痛,肚子也痛得厉害,每走一步,脸都痛得变形,实在受不了了,连说:“累死了累死了,就是死也走不动了。”一病一孕,病痛交加。周月林万般无奈,只好对他们说:“你们进去休息一下,我再到别的地方看看。有事就轻轻拍一下手。”四下巡视,她发现不远处有一篷高耸的冬茅草丛,四周杂草很深,掩映着一口小水塘,人躲在里面,外面的人什么也看不见。于是,她试探着下水,小心翼翼钻进去。
“吃饭吧,老项。你不来,谢大嫂一家都在等着。事情再急,饭还是要吃!”张亮柔和地招呼。火烧眉毛,她倒不急不忧,跟项英结婚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不紧张,不危险!还不都过来了?天塌下来有男人顶着,女人嘛,不要闲操心,瞎操心。
张亮一走,刘恋又悔又怕,虽然张亮平日与大家相处挺好,但她毕竟是副指导员,又是项英的妻子,真要怪罪下来,自己也有苦头吃。于是,刘恋将此事汇报了指导员康克清,她是刘恋的入党介绍人,刘恋又将此事汇报了刘伯承。刘伯承是1932年到达瑞金的,当时任红军学校校长兼政委,是刘恋的邻居,待刘恋很好,每天教他识10个字。听了刘恋此事的汇报,二个领导都没说什么,既没有批评张亮,也没有批评刘恋。事情不了了之,刘恋又不会道歉,心存芥蒂,与张亮见了面也不好意思说话,就这样,心里一直存留着负疚。
第二天开始做转移准备,张亮流着泪,在保姆帮助下收拾行李。物品堆在床上,不知如何拣拾,这些物品,都是清理几遍舍不得丢弃的衣物。舍不得也要丢,她狠狠心,又把一些用品,连同贵重的毛衣也给了保姆。保姆是瑞金泽覃乡人,得了那么多衣物,受宠若惊。她劝张亮不要走,实在不行,就住到泽覃乡自己家去。她的邀请被婉言谢绝。
中共福建省委书记万永诚,将瞿秋白一行老弱病孕者,安排在山上歇息数日。2月20日,瞿秋白一行化装成香菇商客和眷属,启程上
中央政府机关设在“红都”瑞金,因敌情变化,先后搬了几次家,但各部委仍在一块办公。兴国县长冈乡泗望村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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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战士刘恋(原名刘在雄),现年91岁。1931年5月,他16岁时给项英当“公差兵”,1932年4月到福建汀州无线电学校学习,毕业后调到中央三局(通讯联络局)工作。后与项英一块留下打游击,并坚持到胜利。抗日战争时期,刘恋随项英转为新四军,曾在新四军军部任电台队队长。刘恋与项英及夫人张亮在一起工作,在长期接触中,张亮在刘恋脑海中留有深刻印象。
山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吆喝声,催命无常一般频频叫着。
他们请党中央立即复示,并告:“迟则情况太紧张,则愈难。”
下午,中央终于回电,要求立即改变组织方式与斗争方式,在中央苏区及邻近苏区开展游击战争,同时决定成立革命军事委员会中区分会。
红军护送队长名叫丁头牌,是个漫天扯谎、好吹牛皮的家伙。邓子恢在行军过程中同他接触,发现这个人华而不实,大话连篇,就担心他靠不住。果然,枪声一响,丁头牌像只野兔,三蹦两蹦,转眼就逃得无影无踪。
中央分局决定撤消中央后方办事处,又临时决定,让4位老弱病孕者离开,从香港转往上海治病及从事地下工作。这4个人为:瞿秋白(36岁,已因肺病吐血15年)、何叔衡(61岁)、张亮(孕妇、项英的妻子)、周月林。同时决定,邓子恢跟他们同路出发,插到福建省的龙岩、永定一带打游击。
山林异常静谧,小鸟啁啾,此时,大约中午1点1刻。
那是1933年10月的一天下午,刘恋轮岗值班,一连发生几件事使他不舒服。
日日相处,共同感受最严峻的敌情,刘恋也能从项英坚毅的外表中,感触到他内心沉重而微妙的变化。
再说张亮。
(2)部队以团为单位分散,主要方向如湘赣边、闽赣边和广东饶平及福建平和、漳浦一带,分局率一部分部队继续在中央苏区领导斗争。
瞿秋白患有严重肺病,三天两头发高烧,在瑞金时,傅连璋医生天天都要来给他看病、打针。周月林想:如果他在这山上掉队,没有别人帮助,寸步难行。
想着想着,她迟缓了脚步,身后弹雨如蝗虫,她赶紧又跟上队伍,走着走着周月林又不走了,一咬牙竟返身向包围圈走去。她去寻找瞿秋白,爬上山,见一人席地而坐,苍白的脸上,呈一片桃花般的红晕,正是瞿秋白。
她是项英的妻子,早年参加革命,婚后与项英并肩战斗,1930年底项英奉命前往中央苏区赣南,组建苏区中央局,她因怀孕留在上海。1931年春,张亮在上海生下女儿项苏云,不久,即忍痛割爱,按照组织安排将女儿托付给教育家陶行知,她经福建进入赣南,回到了项英身边。其时,项英任中共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中革军委”主席、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副主席和中央人民委员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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