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贺怡历经三灾六难
六、地下工作者频频被捕,地下党组织机智对敌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一诺百年的爱情守望
第一章 一诺百年的爱情守望
第二章 与瞿秋白一起被捕的两个女人
第二章 与瞿秋白一起被捕的两个女人
第三章 漂泊半世纪的两个红军孤女
第三章 漂泊半世纪的两个红军孤女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五章 贺怡历经三灾六难
第五章 贺怡历经三灾六难
六、地下工作者频频被捕,地下党组织机智对敌
第六章 首席红军女歌手
第六章 首席红军女歌手
第七章 被卖5次的女“中执”委员
第七章 被卖5次的女“中执”委员
第八章 重然诺轻生死的 “红军尼”
第八章 重然诺轻生死的 “红军尼”
第九章 40多年的“红军隐身人”
第九章 40多年的“红军隐身人”
第十章 寻亲寻情,亲伤情殤
第十章 寻亲寻情,亲伤情殤
第十一章 巾帼英雄,马前托孤
第十一章 巾帼英雄,马前托孤
第十二章 痴情的将军
第十三章 美丽如狐的女“红匪”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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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堂是怕打的那种,鞭子、吊索、烙铁、辣椒水一侍候,他想不供却就供了。说赣州老字号福裕泰染布行,有一个叫何光绕的共党。余汉谋的军法处,立即把线索电报给赣州保安司令赵廉。
“姓何的出来!”那天夜里,军警们狐假虎威一吆喝,何三苟就出来了。因为,老字号福裕泰染布行,仅一个姓何的。不过,他只承认是姓何的,叫何三苟,不知道什么何光绕、毛泽东的小姨子贺怡,死活不认帐。
王贤选与敌人在上坪、禾丰一带转战一个星期,部队被打散后,他悄悄潜入赣州。
刘伯坚时任赣南省军区政治部主任,是党的高级领导。
“不认识,那不可能。”白军军官还不死心,悻悻地说:“他怎么说认识你呢?”“我才没有说认得他。”王贤选乘机接口:“我又不叫王贤选,我是王中仁。你们莫名其妙带我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谎言揭穿,白军军官又让他与梁柏台(中华苏维埃政府司法部长兼内务部长)、连德胜(中央政治保卫局科长)一一对证,他们均装作不认识。大庚相认,阴谋失败,军警们又把他押送到南昌,与被捕的方志敏相认,就更无结果了,于是,王贤选的案件搁了下来,不久被送到南昌感化院做苦工。
那一时期,红军留下的部队相继被击败,一些高级领导或牺牲或被捕。白军的胃口吊得很高。赖禄财告密时,也给王贤选加了一顶高帽子――共产党的中央高级领导。
那天,何三苟、贺怡以及刚从战场回来的王贤选等人,相约在后山石人石下的菜园栽豆子。
赵廉得讯,喜出望外,有了主意:九九藏书网刘伯坚是共党的高级领导,王贤选也是共党的高级领导,立即安排这两位共党高级领导,在大余狱中相认。
赵司令有点纳闷:还不到分红时间,怎么提前分红呀?
带镣长街行,镣声何铿锵。市人皆惊讶,我心自安祥。
为了营救何三苟,贺怡亲自找到何三苟的老婆谢任风,派她去探监。谢任风胆小,说不知怎么个探法。贺怡便教她怎么样进门,怎么样说话。
蔡会文带部队在前,刘伯坚、梁柏台居中,王贤选、陈友生断后。王贤选率部队登上坪山,前面已经打响。王贤选亲眼见到刘伯坚、梁柏台、连德胜被捕。
王贤选只接纸张,不接笔墨。说:“这个纸蛮好,留给我以后慢慢揩屁股用。那个笔我就拿不起,我这手只晓得拿铁锤,拿竹篙,一个字都不会写,拿不起笔……”狱警目瞪口呆。对这么一位共党“高级”领导,白军军官恼怒极了,却又无可奈何。军警们正无计可施,这时传来好消息:坚持南方游击战争的刘伯坚,率部队向油山突围时被捕。
何三苟原名何斌,16岁入布行学徒,1926年参加工运,担任过染业工会纠察队长。多年间,秘密来往苏区,组织运送食盐、西药、布匹、汽油等物资。1934年,他化名何光绕,作为白区代表潜往红都瑞金,出席了“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
依照“连座”的规矩,法官又把老字号福裕泰染布行刘老板抓起来。
“连座”谁不懂?就是株连。若何三苟通共,他刘老板也是通共。
带镣长街行,志气愈轩昂。拼作阶下囚,工农齐解放。九_九_藏_书_网
“刘主任,请坐请坐。你看看,听说你被捕,你的老朋友王贤选,特意从赣州赶来看望你!”白军一军官上前,指着王贤选皮笑肉不笑地介绍。
风雨如磐,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个紧接着一个。
带镣长街行,蹒跚复蹒跚。市人争瞩目,我心无愧怍。
多年前,王贤选为了完成上级的筹款任务,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率人潜入水西佛岭背,将大地主赖禄财父子绑架数日。经讨价还价,赖家凑了4000块银洋赎人。自此,王贤选便成了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共戴天的仇人。
为了扩大线索,缉拿要犯――毛泽东的小姨子贺怡,严刑拷打连夜突击进行。
翌日,贺怡一家搬迁到赣县陈坑,住在王贤选表嫂的娘家。此地距赣州30多里,人烟稀少,十分偏僻。同时,他们规定,短期内贺怡与何三苟不直接会面。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大余梅岭的梅花正迎寒盛开。
何三苟不是省油灯,出狱时放了串鞭炮刹秽气,到处说自己如何清白,好像比没有坐牢的都清白似的,从此,再没人怀疑他了。
“要砍要杀,来个痛快的。什么王贤选,我不认识他。”白军军官故作埋怨地说:“刘主任,你们过去在一块儿共事,怎么会不认识呢?”“他算什么东西,和我共事,你们少给我来这一套。”刘伯坚越加明白敌人的意图,说完把脸扭转一边,懒得搭理。
脸上、身上伤痕累累,何三苟的伤痛还没痊愈,大家关切地嘘寒九九藏书网问暖。
何三苟究竟何许人也?
“请坐请坐,你就是堂堂的共党中央委员王贤选。”“什么王贤选,你们找错了人,我叫王中仁。”“那你,一向在哪里发财呀?”“我在外面流浪,到处打铁,挣口饭吃,发得了什么财哟。”审问中,王贤选来了个一问三不知,口缝十分严密。他是吃大河水长大的人,见多识广,岂能被一群军警的咋呼吓倒。
1935年春分之夜,是个无星无月的夜。赣州突然全城戒严,老字号福裕泰染布行被团团包围,如狼似虎的军警直扑后院,将何三苟迅速缉捕。
原来,刘老板的染布行,赵司令也是股东。二人是同乡、同商关系,这下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你在外面打铁也好,打仗也好,都要老老实实写交待材料,反省自首。”狱警奉命送来一叠纸张、笔墨,要王贤选写自首书。
刘老板是广东人,外地人能在本地做生意,没有不懂规矩的。他不但懂规矩,而且有后台。后台就是赣州保安司令赵廉本人。
刘伯坚转头望去,王贤选他怎么会不认识呢?自己的儿子刘豹,正是托付给了他。自己被捕,必死无疑,儿子刘豹近况如何?不过,刘伯坚何等之人,岂能中敌人的圈套。
第二天,谢任风背着女儿,哭哭啼啼探监,花了几块大洋,果然入门。在监狱里,她按照贺怡的交待哭骂:“你个讨债鬼,到底犯了什么法?你要老实告诉我,我好请人保你出去,没犯什么法,也不要乱说!”何三苟何等聪明,一听这话,知道是组织上派来,便气忿地回答:“帮人家做伙计,犯得了什么法九-九-藏-书-网,天晓得怎么搞错了。你回去,告诉老人放心吧。”贺怡放了半个心,又通过保安司令部的内线,探明了何三苟被捕的内幕。出卖何三苟的人,名叫李文堂,原系县苏维埃工会秘书长。李文堂逃往广东,在韶关被捕,关押于余汉谋的军法处。
几天几夜的毒刑,何三苟被打得血肉模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可他不愧为一条汉子,豁出一条命,用硬顶软抗,对付软硬兼施。
朔风阵阵,监狱里更是凉风刺骨。刘伯坚经历了无数毒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无伤。
如今,东窗事发,其被捕入狱,事出有因。
祸事引发于一件宿仇。
眼前:王贤选虽然换了一件半新衣服,但脸上的紫痕依然,双目中是漠然之光。
边行边吟,语音朗朗。刘伯坚壮志凌云步入绥署候审室,一眼就见到了王贤选,依然言不绝口地吟诗。吟毕又吟,长立不动,静观举止。
这案件,眼看没有什么油水。没有油水的案子,能榨出油水才算有本事的法官。
果然,危险随即而至,迁居不到半月,王贤选又突然被捕。
红军主力长征,苏区铲平,赖禄财认为共产党大势已去,遂到处打听,四处寻访王贤选的踪影。功夫不负有心人。人海茫茫,竟然让他找到了王贤选的下落。
“保安司令赵廉还问我……”何三苟想起了什么,汇报说:“有个贺怡从瑞金逃到了赣州,是毛泽东的小姨子,她躲藏在哪里?我说,毛泽东是哪个我都不认得,怎么认得他的小姨子。”贺怡一听,又气又好笑,脸腾地红了。
“皮肉伤,皮肉伤。”何三苟满不在乎地说:“坐牢就那么回事:坦白从宽,九-九-藏-书-网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逗得大家哄然大笑。
监狱里,面对严刑拷打,王贤选接受何三苟的经验: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何三苟一见,心里有数,也不等她解释,说:“敌人既然对我产生怀疑,还得处处提防,我们要尽量减少接触。另外,他们捕捉的重点是贺怡,必然还会下大力气搜索,石人村离赣州太近,也不是久留之地。”当下,大家商议决定,贺怡须立即转移。
却说王贤选护送贺怡后,按陈毅的指示,返回赣南团团部工作。当时,留守赣南的中央分局已进入最危急境地。为便于打游击,所有中央分局领导都编入赣南团。三个大队的成员为:毛泽覃率领一个大队;刘伯坚率一个大队,其中有蔡会文、梁柏台、连德胜;王选贤及陈友生率一个大队。
这一日(三月十一日),刘伯坚在大庚县狱中连囚二日,被移囚绥署候审室与王贤选相认。押解途中,带镣长街行。铁镣叮当,满街回响,人群聚拢,争相观看。面对满街观众,刘伯坚豪气冲天,遂一边行走,一边长吟即兴诗《带镣行》:
赵司令想了想,就拐了个弯,叫商会出面做保,自己再出面交待法官。
刘老板没通共,刘老板的伙计当然也没通共。刘老板出狱,又把何三苟保了出来。
刘老板进了监狱,也不吭声,叫人送了500块大洋去,给赵司令“分红”。
“好了好了,别乱叫啦!”白军士兵不耐烦,打断了他。
3月初,项英、陈毅指挥三个大队分头突围。
于是,蒙在鼓里的王贤选被捕入狱,这位共产党的中央“要员”,被带上了两副脚镣、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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