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二、在仕途与良心之间,她经受考验选择了后者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一诺百年的爱情守望
第一章 一诺百年的爱情守望
第二章 与瞿秋白一起被捕的两个女人
第二章 与瞿秋白一起被捕的两个女人
第三章 漂泊半世纪的两个红军孤女
第三章 漂泊半世纪的两个红军孤女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四章 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
第五章 贺怡历经三灾六难
第五章 贺怡历经三灾六难
第六章 首席红军女歌手
第六章 首席红军女歌手
第七章 被卖5次的女“中执”委员
第七章 被卖5次的女“中执”委员
第八章 重然诺轻生死的 “红军尼”
第八章 重然诺轻生死的 “红军尼”
第九章 40多年的“红军隐身人”
第九章 40多年的“红军隐身人”
第十章 寻亲寻情,亲伤情殤
第十章 寻亲寻情,亲伤情殤
第十一章 巾帼英雄,马前托孤
第十一章 巾帼英雄,马前托孤
第十二章 痴情的将军
第十三章 美丽如狐的女“红匪”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第十四章 永远的考验:她可以承受生命之重
二、在仕途与良心之间,她经受考验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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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宁都第一任县委书记,牵着这位烈士遗孤,在弹痕累累的红旗下宣誓。
彭国涛扩红扩了一百多人,她不知道一百万是多大的数目,只是走村串户,一家一户上门做工作,一个人一个人地动员。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扩大到一百万红军,红色政权没有很快取得胜利,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驮上马背,撤离了中央苏区,她扩红的一百多人也跟随离开。
1931年,红军在荒无人迹的破庙里,找到了“野人”彭国涛。
蕴意婉转而明确,何去何从?
她去了那片荒地,经受组织的考验,更是经受人生的考验。
来者,是解放军某部的刘师长,衣锦还乡。当年,是彭国涛爬山涉水,去那个人迹罕至的山村,从牛背上把他拽下来,扩了他的红。他把手中的竹鞭一扔,拖着两条大鼻涕,两脚泥水,走上一条光辉的战斗之路。饮水思源,刘师长不忘自己革命的引路人,特意来寻源谢恩。破屋里,看到还很没有“进步”的恩人彭国涛,刘师长带她去走访了专署专员、县委书记、县长。
这是一个政治难题,也是一个人生考验呀。99lib.net结婚之日起,木讷的老公就在思想、经济、生活上,日愈处于从属地位,连她生育的儿女也统统随母姓彭。解放后,他成为一名菜农,与她的干部身份拉大了距离。迟钝的丈夫,也屡屡感觉到自己存在的别扭,多次提出:会妨碍她的前途,就……
为了阻挡白军入侵,为了报仇,就要有强大的红军。
她的入党延期了。既不是党员,那也不适于长期待在区委。
哪里艰苦到哪里去,1959年,县里要在一片荒山坡组建光荣敬老院,又派她去负责。那是一桩更艰难的工作,而她的工资则相反,不但不升,反而降为月收入20多元。她很为难、犹豫不决,那时,她坚持不懈积极要求入党,党组织说:
女人的荣耀,可能是男人的“灾难”。黄国文,成为家庭中一个尴尬的角色。国民党大兵的历史,使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砰砰砰——”门被敲得很响。黄国文从门缝瞧见,大洋马后面,威风凛凛,有3个身着军装,荷枪实弹的人。他被吓坏了,估摸这伙解放军是来捉自己的,想溜,腿九_九_藏_书_网脚抖得像筛糠,拼命使劲就是迈不开步子。
临别,刘师长悄悄地但却明确地劝她离婚:“一个红军干部、烈士子弟,与一个白军搅在一块,会冲淡颜色哩!”县里也有意,要让她担任县委妇联主任,可是,她还不是党员,红光灼灼的县委妇联主任,背后立着个白军大兵,那政治影响肯定不好。
初时,缝纫社十几个家庭妇女,三四台缝纫机。经一年努力,业务不断扩大,发展为有六个门市部,近百名职工,职工月薪从十几元提高到30多元。
白色恐怖四处弥漫,她又成为当局追捕重点,似一条孤魂,在大山间飘泊,又过上了野人的生活。
1951年,作为革命烈士子弟的代表,她随南方老革命根据地代表团,受邀前往北京中南海,参加了在怀仁堂举行的国庆招待会,在天安门参加了国庆观礼,受到了毛泽东、朱德等国家领导人的接见。
在北京逗留期间,朱德听说老熟人彭澎的遗孤来了,还特别发出邀请,她应邀来到朱德总司令家里做客,叙述了自己的人生之路。数十年后,朱德的女儿朱敏,重访老九九藏书网区宁都,还特意找到她长聊。
1958年大跃进,城关镇让她到街道去筹建缝纫社。
敌人对她的追捕松懈下来,她的年龄也已长了上去。一般人家的女子,十六七岁嫁人,她二十岁仍找不到婆家。因为,彭澎太出名了,彭澎的女儿也跟着“出名”。
此后,扩红成为她最重要的工作。上级说:苏区能否生存、巩固,就在于红军的多寡。必须不断地扩红,扩大一百万铁的红军,苏维埃就胜利了。
望眼欲穿。1949年7月,当年的红军终于回来了。新生的红色政权成立,她重新参加工作,担任了会同区南当乡妇女主任。在攻克翠微峰的系列战斗中,她积极支前,担任了负责检查、处理女俘的工作。由于工作出色,1950年,她调任梅江区(城关镇)妇女部长兼优抚主任,驻第四街街政府协助工作。她没日没夜,忘我工作,为红色政权的巩固、发展,风风火火地奔走。
动员和组织妇女拥军、支前、打草鞋、慰问红军、护理伤兵……踏着父亲的足迹,彭国涛积极性特别高,似有两条生命,风风火火地工作。很快,会同九*九*藏*书*网区苏维埃成为白军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走,就走得很远很远,一走就走了十几年。
去吧,要经受得住考验。
1951年早春,几匹来自北方的大洋马,急促的脚步把鹅卵石巷道击得直冒火星,马群嘶叫,直奔米市巷彭国涛家。
斩草除根,搜捕在继续进行,考验在顺序延伸。母亲被捕入狱,15岁的彭国涛成为孤儿,四处漂零,躲藏到大山深处,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在当时,这被认为是政治思想觉悟不高,阶级立场不稳,没有经受住考验。
在仕途与良心的考验之间,她踌躇许久,最终战胜诱惑选择了后者。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一个善良者,出于一种善良的本能,她不能伤害无辜,伤害相依为命十几年的老实人。
本想寻一棵小树庇荫,没料到,却是找到“蒺藜丛下躲雨”。
在亲属的撮合下,四处流浪的她,嫁了个国民党33旅的大兵。姓黄,名叫黄国文,一个老实巴交的壮丁。
这对苦难夫妻,新婚期间便为生计所困,一个帮人挑水,一个帮人洗衣。这是最辛苦、廉价的劳动,一担水才卖一分钱,洗小孩的衣裳月薪4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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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大人的衣裳月薪5毛。即是如此,也没有多少衣裳来洗,他们得不停地揽活做。除了挑水,黄国文砍柴卖、帮人挑担、打猪印,彭国涛则帮人裁剪衣服、做扣子、帮人站柜台。
时光在游荡中消失,每每生活苦到不堪忍受,人就会想到死,想到死时她就会想到“考验”,既然是考验,那就要活着,即使是为了考验。
夫家原本家徒四壁,被她一“高攀”,虽无治罪,却受株连,立即销差,扒掉军服,取消俸禄,沦为苦力。
那年,她16岁,加入“共青团”,被派往父亲战斗过的会同区,就任会同区苏维埃妇女部。她的工作范围涉及几十个村,十几里方圆。
1933年仲夏,一个月黑风高夜,乘苏区边缘空虚之机,白军的大刀会摸进区苏维埃,见人就杀。恶狠的大刀把门板剁烂之际,彭国涛翻身跳出围墙,仗着身子灵巧,逃得一条性命。慢她一脚的区苏维埃老文书,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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