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从自身对真理的狂热，
但是，这忧郁的精灵、黄昏的魔鬼已经将我困住。真的，高等的人啊，他还在渴望，睁大你们的眼睛吧！
然后迅速投入机会中。
到我这里来吧，我的鹰与蛇！
三
暗暗放出嫉妒的绿芒。
它们是如此急欲染指羔羊，
你是真理的追求者吗？
也是鹰与豹的幸福！
鹰与蛇啊，告诉我，所有这些高等人的气味都不好闻吧？噢，这里的空气多么芳香！现在我才发觉与感到我是多么地爱你们呀，我的鹰与蛇。”
以极端嘲弄、饥渴而骇人的态势，
一直凝视着千仞绝壁。
当作上帝的守护。
查拉图斯特拉又说了一遍：“我爱你们，我的鹰与蛇！”当他这么说时，那鹰与蛇都靠拢过来，并仰头望着他。他们三个就这样默默地聚集在一起呼吸藏书网 着清新的空气，因为这里的空气要比那些高等人所在处的空气好多了。
上天慈悲的雨泪和滴露。
反对一切在荒漠中比在庙宇前亲切的真实雕像，
二
高等的人啊，我了解你们，也了解他，了解这个我不得不爱的邪魔查拉图斯特拉，我总觉得他像是一副美丽的哲人面具，也像一副我的邪恶精灵与忧郁魔鬼所爱装扮的怪模样。我总觉得，我是为了我那邪恶精灵才爱查拉图斯特拉的。
像人类中的羔羊，
慰藉的露珠，
你这整个人类的临视者，
那就是你的幸福！
以及如羊眼、羊毛般的灰色柔顺！
必须刻意伪装：
以悄悄的脚步，
而我却被逐出，
在杜撰的语言之路和炫目的彩虹上打转；
两翼摇摆地，
扑向羔羊。
然后突然俯冲，
炽热的心啊，你可记得，你可记得，
自己是自己的猎物者，
一尊庄严的雕像。
乃悄悄，
跳跃穿梭于门窗之间，
炽热的心啊，你可记得，你可记得，
一头伺机掠夺的狡猾野兽，
直到它们都沉落、消失于夜色之中……
咬紧欲望的嘴唇，
而你，身处原始森林里斑斓的野兽群中，
就在查拉图斯特拉刚走出洞口之际，那个老魔法师便立刻站起来游目四顾，然后说道：“他走了！
而在动手中大笑，
也如一切温柔的慰藉者，
他，
在落日的余晖中，
放在庙前，
穿着软鞋。
在原始森林中，
就在枯草遍布的小径，
你曾多么渴望
透过阴暗的森林，
他，是真理的追求者吗？
去掠夺、逃避、欺诈，逡巡，
诗人与疯子的幸福！
只因慰藉的露珠，
不！你只是一九*九*藏*书*网个诗人而已！
不！他只是一个疯子、一个诗人！
那恶毒的夕阳余晖，
他现在要在你们的面前施展法术，此刻正是他当道的时候，我斗不过他。
唉，都是疯子！都是诗人！
以其刺眼的光芒，
走向五彩缤纷的晚霞，
戴着疯子的面具，胡言乱语，
撕破这人类中的上帝。
必须不断地使诈，
不！
而在你那千百种伪装下的欲望也是如此，
倦于白昼和阳光，
为了寻觅猎物，
一切真理之外！
此刻，它们在回旋，
那个老魔法师这样说着，并游目四顾，拿起他的竖琴。
或是如兀立的鹰隼，
当一弯新月，
它们如此嘲弄着你。
无论你们想要多么尊荣的名衔，也不管你们称自己是‘自由者’‘求道者’‘精神忏侮者’‘解脱者’或‘不凡的渴望者’，还有，凡是与我一样受着厌恶之苦，并认为昔日上帝已死而新的上９9ｌiｂ•ｎｅｔ帝尚未出生的人。总之，我那邪恶的精灵和法术中的魔鬼对你们都是有利的。
并逐渐飞低！
向着夜晚与暗影坠落：
会是真理的追求者吗？
既像上帝，又像羔羊，
和对白昼的渴望中如此沉沦过。
既不静默、僵硬，也不光滑、冰冷，
在虚幻的天地之间，
滴落于大地。
在夜晚清新的空气中，
痛恨一切羔羊的气质，
戴上五彩缤纷的面具将自己掩藏。
在夜晚清新的空气中，
一
“噢，四周洋溢着纯洁的芳香和幸福的宁静！
但是我的鹰与蛇到哪里去了呢？
白日已经过去了，现在夜幕笼罩着万物和最美好的一切。你们这些高等的人且听且看，这个夜晚的忧郁精灵是一个怎样（男或女）的魔鬼啊！”
却变成一种形象。
那时你是多么地干渴？
像猫一样放肆，
你们这些高等的人啊，请让我像查拉图斯特拉一样用这褒奖与奉承的名衔来使你们高兴一下吧，我已被自己骗人的魔法
所困，而我那忧郁的魔鬼，他根本就与查拉图斯特拉背道而驰。请勿见怪。
你是否曾急切而疲惫地渴望，
查拉图斯特拉原本是站在他的穴居之所的入口处向客人们说话，说完之后，他便走到外面逗留了一会儿。
他只是一个疯子、一个诗人！
戏弄你？
诗人的欲望，
这白昼的敌对者，
就是这样地如鹰似豹。
你这疯子！你这诗人！
他渴望着能以裸体现身。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然而他仍将困住，天啊！开启你们的智慧吧！
绕着我们游走狂舞，
贪婪地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