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个女人引发的群殴
京城恶少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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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女人引发的群殴
第一章 一个女人引发的群殴
京城恶少的奋斗史
第二章 冉冉升起的忧郁王子
第二章 冉冉升起的忧郁王子
第三章 袁世凯,说出你的故事
第三章 袁世凯,说出你的故事
第四章 这些杀手不太冷
第四章 这些杀手不太冷
第五章 疯狂的开局之年
第五章 疯狂的开局之年
第六章 春天里
第六章 春天里
第七章 湖北的三驾马车
第七章 湖北的三驾马车
第八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第八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第九章 谁的眼泪在飞
第十章 武昌,今夜无眠
第十章 武昌,今夜无眠
第十章 武昌,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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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劻、袁世凯、瞿鸿禨、岑春煊,四个男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分成两股流,两股潮流。
这么一闹,岑春煊在广州也待不下去了,调到偏远的甘肃,官衔还是比从二品的布政使略低——正三品的按察使。长个记性,留个教训。
人毕竟拽不过炮,知县灰溜溜地被押回来了。
从此洋人对岑春煊佩服得不得了,尊称他为:Tiger Mandarin(满洲虎)。
从此岑春煊成为晚清政坛最狠的角色,一是自己够狠,二是他背后的靠山更狠。
就是那只摔得粉碎的老花镜,到处是碎玻璃渣。别小瞧它,进口的玻璃,锋利无比,真会出人命的。
岑春煊下定决心,两黑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他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大刀首先向贪官们的头上砍去。
又要打仗了?百姓们惊慌失措。
岑春煊用千里的奔波赢得了感激的泪水;瞿鸿禨用自己的相貌赢得了母爱的眼泪。所以为他们而流的泪水最有价值,一泪千金。
这次照例,地方官带着百姓去最大的城隍庙求晴。他们来到现场,所有的人都呆了,城隍庙竟变成了一堆瓦砾,城隍爷更不知所踪。
三月里的小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外面的花儿都谢了,所有的花儿都独自绽放在岑春煊的心里。
名声好、不爱钱、手腕辣、上面有人,这样的人袁世凯喜欢,喜欢放倒他。
老,不是问题,关键是你拿着凶器。
伤心的哭,这么多天,没有一个人理我;感动的哭,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个人理我了;高兴的哭,这么多天,终于有个人可以依靠了。
惯例,地方官带领满城百姓到城隍庙祈晴,求城隍爷显灵,拨开乌云见日出。
岑春煊的刀在手里,杀人鲜血四溢;袁世凯的刀在心中,杀人不见血。
岑春煊其实是男高音,平时嗓门很大,估计夜晚怕吓着慈禧,所以改用男低音;他身材矮胖,并不伟岸,在危急时刻,慈禧眼神不好,估计看什么都觉得高大。
如果不是一场国难,岑春煊也许这一辈子都在大漠戈壁漫看云卷云舒了。
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老太太。
百姓沸腾了,盼了多少年终于盼到一个清官,够狠的清官。歌功颂德的万民伞铺天盖地送到总督衙门。岑春煊那个感动,自己只是做了分内的事,却受到如此热捧,中国的老百姓真是太好了,太容易糊弄了。
为什么狠?很简单,他老爸岑毓英也是个狠角色,有其父必有其子。
怎么补?要从两个社会顽症入手,黑社会、社会黑,简称两黑。
轻轻的一句话,胜过千万次的吹捧。
念着念着,官员涕泪交下,老百姓也跟着哭,那场面,是相当地感人。哭到这个份儿上了,老天有没有感动,城隍爷有没有显灵,那我们就管不了了,凭良心做事吧。九九藏书网
岑春煊急了,没钱,我自筹经费;没人,我自带卫队,不用公家一分钱。
说句公道话,谭钟麟,你虽然年纪大点,但不应该倚老卖老,先开口骂人。岑春煊,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人家毕竟是老年人,就算拿着凶器,完全可以空手夺白刃嘛,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撒腿就跑算什么爷们儿?亏你还是将门之后。
别怕,这炮声无危害、无公害。
既不是打仗也不是演习,是岑春煊在向老天抗议,顺带用炮声威胁一下老天。他下令在白云山、瘦狗岭山顶摆满了大炮,一声令下,纷纷朝天开炮。
在两广总督任上,岑春煊弹劾官员不下千人,为自己赢得了“屠官”的美名。
南海知县是个大蛀虫,但为人狡诈,欺上瞒下,岑春煊一上任就将其革职看管,并发出告示鼓励检举揭发,匿名实名都可以。可没人敢揭发,怕啊,岑春煊过几年走了,这儿不还是地头蛇的天下?知县趁机溜到澳门,依托葡萄牙人庇护。
慈禧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脆弱的时候。尤其是女人,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只要一句轻轻的问候,就会触及心灵最柔软处。
解决了社会黑,黑社会就更好摆平了。精锐之师、重武器一起上,让你无存身之地,海盗那是成批成批地倒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母子情深,岑春煊无论如何都要回报母亲的爱心,为母亲分忧,更要母亲以他为荣。他渴望着巨手补天,能成为曾、胡那样的中兴名臣。
自从有了这句磁性的男低音,从此慈禧每晚睡得都很踏实。
漫漫戈壁、千里黄沙,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岑春煊和他的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穿沙漠、过草地。无数个白天、黑夜,他们和恶劣的生存环境搏斗,和疲惫不堪的身体搏斗,和薄弱的意志搏斗。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黄沙万里长,京城快点到。
谭钟麟有个亲信任职于广州海关。海关,你懂的,油水很大的单位。油水大、胃口也大,黄金白银呼呼地吞进来。岑春煊刚来,就收到一大沓检举信。查明实情后,岑春煊主张立即革职,谭钟麟当然不同意。
第二天,突然雷声阵阵,仔细一听,是大炮声。
1900年八国联军攻占北京后,慈禧带着光绪帝一路狂奔,对外面说是西狩(打猎)。
岑春煊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公审海盗,他特意准备了一坛酒,当场处决海盗,剖腹取血,滴入酒杯,一饮而尽。抛弃神马人道主义的悲悯,这气魄,晚清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潮起潮落,慈禧喜欢哪股潮呢?需要感叹号时喜欢清流,需要干实事时喜欢浊流。水至清则无鱼,水至浊则看不见鱼,保持不清不浊的水质最好。玩平衡,这是老太太的拿手好戏。
到底怎么个惦记、怎么个无微不至?空口无凭99lib•net,给你拿证据来。
黑社会,广州盗匪猖獗,尤其是海盗横行,严重威胁人民群众和谐安定的生活。
这个,等一等。
这个六十五岁的老太太千万次地问,谁来陪我一起打猎?
社会黑,官场腐败,无官不贪,无官不黑,严重损害朝廷正大光明的形象。
更感动的还在后面呢。
师爷一看,哭笑不得,可哪敢顶撞自己的衣食父母?没办法,重新誊写一篇,将“英法德美奥比日意”连在一起写,这下谭大人改不了了吧?
你拍,我也拍;岑春煊年轻,手劲大,拍得更响。
岑春煊也不含糊,立马备一艘快艇,满载精锐的海军陆战队和重型武器追到澳门。口气极其强硬,中国人的事中国人自己解决,一句话,要么放人,要么放炮。
慈禧将温暖一直记在心里,她惦记、照顾着大男人岑老三,时时刻刻的惦记,无微不至的照顾。
老百姓都喜欢清流,需要他们的呐喊,需要他们的激情。还有,他们和自己一样清贫,心里很平衡。
没想到刚刚上任,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他和上司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连老天都打,这还了得?弹劾奏折纷纷送往北京。慈禧哈哈一笑,岑三,有意思;洋人竖起了大拇指,有个性,俄喜欢。
这位贵客是晚清最厉害的角色之一,瞿鸿禨的政治盟友,也是慈禧的心肝宝贝,岑春煊。尊敬的称为岑三爷,熟悉的称为老三,对手轻蔑的称为岑三。岑春煊也是个爽快的人,叫啥都可以,只要不叫小三就行。男人什么都喜欢大,岑春煊自小气魄就很大,自小就是个狠角色。
两个最受宠的男人,让慈禧流泪最多的男人,惺惺相惜,走到了一起。他们常常在一起交流母爱心得。他们悄悄准备,准备给慈禧送一份特别的大礼,不为别的,只想说一句话:现在是我们献爱心的时候了。
借炮声告诉官员们,好好做官,可以收钱,但不要太黑;百姓们,好好听话,可以围观,但不要试图改变朝廷。老天我都敢打,你们更不在话下。
师爷忍无可忍,愤而铺盖没卷就走人。
袁世凯其实和岑春煊也没什么过节,一个北洋总督,一个两广总督,一南一北,谈不上交集。但岑春煊在广州反贪打黑,两项民心工程让其声望如日中天,更何况还有资格最高母爱的滋润。岑春煊看不起袁世凯,更不买他的账。
写好后,谭钟麟看到文中有“日斯巴尼亚(西班牙)”字样,迷惑不解。用笔将“斯巴尼亚”四字抹去,在“日”字下添一“本”字,并在旁边用小楷批注:“东洋,即日本岛国也。《唐诗三百首》中,有钱起《送僧归日本》五言一律,可证明。《唐诗注解》,日本一名东瀛,并无斯巴尼亚之别号。”99lib•net
正骂得起劲,睁开眼一看,岑春煊早溜了。
五天后李准临行告辞时,慈禧又特意叮嘱:
既然要出人命,那就不是小事情,朝廷下旨了:谭钟麟年纪也确实大了,回家休养吧。
慈禧哭了,真的哭了。
岑春煊胆子够大,竟公然和总督较劲。谭钟麟虽然没有入军机处,好歹也是独霸一方的南天王,什么时候受过人这样顶撞。但岑春煊更是个不怕事的主,两人开始顶起来了,越顶越凶,谭钟麟开始拍桌子骂人。
官二代岑春煊在老爸羽翼之下一路顺风顺水,在北京幸福地成长着。“自负门第才望,不可一世;黄金结客,车马盈门”,敢作敢为,尤其喜欢打抱不平、更喜欢动手,玩儿命的动手,京城人送外号“癫三”。几年下来,混出了小小的名气,名列“京城恶少”之首。
岑春煊趴在地上,泪水涟涟:“太后,微臣来看您了。无论是西狩、东狩,还是北狩、南狩,总之天之涯、海之角,老三永远跟着您。”
岑春煊仰首望着天,半晌才放出一句狠话:“志向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一晚,慈禧宿于破庙中,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大呼救命。门口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低音:“臣岑春煊在此保驾。”借着朦胧的月光,一个伟岸的雕塑般身影,挎刀站在大门口。
你可以作践自己的智商,但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父亲去世后,岑春煊慢慢改掉少爷脾气,收敛了许多。凭着父亲的余荫,做着不大不小的京官,很快就做腻了,又运动关系,调任广东布政使。
你可以说岑春煊投机,也可以说他骗取了慈禧的信任,可是黄沙万里,为什么只有岑春煊一个人赶到了慈禧身边,给她带来力量和温暖呢?那些整天说着“大爱”的纯爷们儿,当老太太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呢?
“母爱,超越了人世间一切的伟大母爱!”这不是我说的,是岑春煊听完了李准转述皇太后的真情告白后,流着眼泪说的。
既然要补天,岑春煊当然欲与天公试比高,他将目光投向了北京,磨刀霍霍……
一次,师爷请谭钟麟口述奏折“命意”。谭钟麟生气了,什么命意不命意,照老规矩办,写几句世界人民大团结的套话。
奕劻和袁世凯,两个性格有点相像的人,他们的交集是因为水还不够浊,必须让大家一条鱼都看不见。
1903年,岑春煊再次来到广州,物是人非,此时他已是两广的老大了。
这位上司是两广总督谭钟麟,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官僚。
突然,谭钟麟的老花镜掉在石桌上,摔得粉碎。这可是他的宝贝,正宗的瑞士进口货,但看来质量也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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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禁摔。谭钟麟老羞成怒,豁出去了,看不见就闭着眼睛骂。
清流:正义的化身。每逢国家危急时刻,他们总会大声疾呼,高唱入云,感叹号用得那是杠杠的,漫天飞舞。如果用得恰到火候,能把活人给呛死;死人呢,当然是呛不活,但也不得安宁。清流总是说得比做得多。自从光绪帝的老师翁同龢被罢黜后,瞿鸿禨俨然是清流在中央的领袖。岑春煊是地方的领袖。
官场最讲究站队,既然不和我站在一起,那就把你放倒。
仪式很隆重,祭文很煽情:“天灵灵、地灵灵,我家城隍快显灵,太阳出来喜洋洋……”
第二天,奏折退回来了,“日”字下又添了一个“本”字,旁边还是密密麻麻的批注:“东洋,即日本岛国也……”
我没有别的,还是前两天所说的话,望你去好好地帮助岑春煊,教他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慢慢地办,不要把身子急坏了。况且他老是闹病,更是不好着急的。你见着他,你就说,我跟皇上都很好,只要他不闹病我就乐了。你把我这一番话跟前两回所说的都对他说了,说我时刻都惦记着他咧!
远离广州,远离岑三,是当时大小贪官们发自内心的呼唤。
不要客气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老婆娶了,孩子生了,什么没见过,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大伙儿一股脑跑到总督衙门,向岑春煊哭诉。岑春煊不耐烦:“别哭了,本身都是雨天了,还嫌雨水不够吗?是我拆的,城隍庙管吃管喝吗?有个屁用。”
写完,谭大人得意洋洋地将奏折交给师爷。
庙拆了,炮轰了,目的达到了。从此岑春煊就是广东的天,广东的城隍爷。现在,他可以补天了。
浊流:非正义的化身,他们最大的目的是追逐利益。当前目标是自己富强,长远目标是国家富强。他们一般埋头苦干,干得比说得多。奕劻无疑是浊流的带头大哥,袁世凯紧随其后。
大家又开始哭了,苍天啊、大地啊,这是谁造的孽?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可刚上任就碰上不顺心的事,雨一直下,下个不停,春暖花开的好心情都快给雨水浇没了。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你就去好好地帮岑春煊,就当是帮我一样。岑春煊忠心卫国,我跟他份属君臣,情同母子。庚子那一年,不是岑春煊,咱们母子哪里还有今天(言时面向皇上,皇上为之颔首)?就当我多养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罢了。你到广东去给他说,叫他不要那么性急,什么事要从从容容地办,不是一天办得完的,他若是把身子急坏了,那就了不得了。有什么事你帮着他办,他也可以少着点急。
岑春煊并不在意在哪儿做官,他倒很喜欢塞外九_九_藏_书_网的风光。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策马驰骋,男儿意气,这样的人生,一个字:爽!
瞿鸿禨、岑春煊,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他们的交集是因为水太浊了,必须净化水质。
岑春煊当然不是害怕,他要先下手为强,连夜起草奏折。我和总督在办公室谈公事,谈得正起劲,他竟骂我,拍桌子骂我,堂堂朝廷命官,成何体统?骂也就算了,竟然还用凶器攻击我。
袁世凯找到了上面的人——奕劻。奕劻也不喜欢岑春煊,每省督抚都有进贡,只有这个岑三,一个子儿都不出,还到处说坏话。
瞿鸿禨是个政坛老手,但是他不是闯将,冲锋陷阵不是他的专长。他要找一位帮手,一位随时都可以爆炸的人体炸弹。岑三爷,我等你已太久。
无论英雄枭雄,最怕寂寞,好不容易找到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袁世凯男性荷尔蒙一夜之间刷刷地倍增。
可是岑春煊的刀快,有个人比他更快。袁世凯的刀。
岑春煊盼着,到了就跪下,老太太,我来报到;士兵们也盼着,到了就倒下,奶奶的,我要睡觉。
岑毓英是土司出身,长期任云贵总督,镇守西南边陲,威名赫赫。一天,父亲把五个儿子叫到身边,问他们将来的志向。兄弟们都回答得很精彩,只有岑春煊默不作声。
快乐着你的快乐,悲伤着你的悲伤。谁说冷酷的女人没有柔情?
于是,岑春煊带着他的几十人卫队出发了。
凶器?
岑毓英很奇怪:“小三(只有父亲可以这么叫他),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没有鸿鹄之志,满足于做一个官二代吗?”
没想到第二天,岑春煊拿着起草好的奏折找到谭钟麟,要求立即法办那位海关大蛀虫。
太后的话虽然是在两年以后说的,但庚子的事却是三年以前发生的。
谭钟麟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出身进士、翰林,仕途顺畅,官场老油子。平时极为痛恨洋务,但又要和洋人打交道,所有的涉外奏折都由师爷起草。
有了这番刻骨铭心的打猎经历,岑春煊理所当然地成了老太太身边最贴心的人。
“好,够狠!不愧是我老岑的儿子。”岑毓英大喜,不久就将岑春煊送到北京深造。
谁相信呢?饱一餐饥一顿,人都瘦得皮包骨头似的,还打猎,不被猎物吃了就算万幸。远在西北兰州的岑春煊仿佛感应到了慈禧绝望的呐喊,他马上向总督请示要去打猎。总督不同意,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北京都给洋人攻下了,谁还有心思管老太太?
现在四个男人凑在一起了,谁先开始呢?
岑春煊的下属李准1905年5月(旧历四月)入京面圣,他完整地记录了慈禧有关岑春煊的谈话:
岑春煊其实是个外粗内细的人,他知道要和当朝最有权势的人斗,必须要找一个帮手。找一个和自己一样名声好、有手腕、上面有人的大臣,瞿鸿禨,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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