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消失的佛
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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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笑佛
第一章 笑佛
第二章 流血的佛
第三章 杀佛
第三章 杀佛
第四章 消失的佛
第四章 消失的佛
第七节
第五章 活佛
第五章 活佛
第六章 宿佛
第六章 宿佛
第七章 最后的佛
第七章 最后的佛
终章 佛会杀人吗?
终章 佛会杀人吗?
终章 佛会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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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一片茫然——
“呃,请问是什么记录器……?”
对方的鼻息在他耳边响起。
“我也睡不着,”躺在真备另一侧,离我们稍微有一小段距离的凛说:“越想睡,越会想起鸟居先生胆怯的声音,和松月老房主的话……”
松月无言地点点头。
我抬头一看,发现真备以一副无法苟同的表情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为什么,耶说话竟然有点结巴。
他坐了起来,用力抓着脖子,叹了一口气。
唐间木老爹一边甩着腌菜一边问真备。
“我是三重人。”
“不,其实有发挥到实质的作用。”
我们三个人悄悄走出房间。跨过门槛,光着脚踩在走廊的地板时,那种冰冷感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各位也来喝啤酒吧?”
“摩耶,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杯?”
“小凛,妳老家在哪里?”
“嗯,对啊。”
真备探头看着放在枕边的手表。
“你在哪里?”
“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我们可以加入吗?”
他无法看清楚对方的脸和服装。
记录器到底是什么?
“啊,真怀念,我家旁边就有温泉,所以家里很温暖。温泉就从地下经过,冬天时可暖和了。我经常躺在榻榻米上——”
他们两个人在抬杠时,松月、鸟居和魏泽始终不发一语,既没有附和唐间木老爹和摩耶的谈话,也没有自行聊天。
“那我也去。”
身穿浴衣加棉袍的唐间木老爹举起装着褐色液体的杯子。松月、鸟居、魏泽和摩耶都围坐在桌旁喝啤酒。
“怎么了?”
然后——当对话停止时,松月终于开了口,他似乎已经忍无可忍了。
“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然,和这次的事没有关系——我记得茉莉小姐也是B型。”
唐间木老爹为我、真备和凛各自加了酒,仰望着天花板,伸了伸脖子。
我插嘴问。松月像人偶般的脸转过来:“是监视摄影机的记录器,庭园设置了两架监视摄影机,它们所拍到的影像都存在二楼的数位记录器的硬盘里。”
“我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一边欣赏琵琶湖一边泡温泉,但一直没时间。如果那条隧道完工,去琵琶湖就近多了。不过那些不中用的官员做事常常都虎头蛇尾。”
“对,就在琵琶湖畔,我们那里的温泉也很有名。”
凛一口气问道,纳闷地偏着头。通常大家装监视摄影机,都是期待它可以发挥遏阻犯罪的作用。小偷看到监视摄影机,会觉得“啊,这里不能下手。”而改变主意,这才是监视摄影机的最大意义所在。如果伪装成乌鸦,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我觉得天花板上的血迹最不可思议,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道尾先生,你是写小说的,有没有什么想法?”
唐间木老爹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
“首先,无论天花板上的,还是莲花座上的血迹应该都是冈嶋先生的,因为没有其他人是B型。”
“温泉应该99lib•net有助美容吧,摩耶,妳爸妈之前不是来过这里吗?我记得很清楚,妳妈是个大美女。摩耶,妳像妳妈,妳们母女都是温泉美女。”
“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不管是正门还是后门的摄影机,都没有拍到。”
“有没有看到谁在停车场写了那个字?”
“喔?妳和那个帅哥已经聊得这么深入了?”
“唐间木先生,谢谢你的美言——啊,对了,前天来这里的废弃业者说他老家也在琵琶湖。”
“乌鸦是摄影机?”
“他们——鸟居和魏泽昨晚已经看过那些影像了。”
“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冈嶋先生的血迹到底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这才是重要的关键。如果在冈嶋先生失踪前就有了,不管是怎么沾上去的,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但如果这两个血迹是在冈嶋先生失踪后,或是在失踪的当晚留下来的……”
人影突然动了一下,把自己的脸凑到魏泽的脸旁,然后,在魏泽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不仅回答了魏泽的问题,更令他感到惊愕不已。听到这句话的剎那,魏泽张大双眼,屏住了呼吸。
全身的感觉渐渐消失。
黑影迅速转过上半身,此时,魏泽感到左胸承受一阵强烈的冲击,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炽热而坚硬的东西压在胸前,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胸前露出凿子的握柄。上半身的肌肉开始痉挛,嘴里溢出热热的、带着铁味的东西,那东西在嘴唇之间不停地冒着泡,终于弄湿了他的下巴和脖子。肺部无法发挥作用,自己必须吸气,必须吐气。他的膝盖一软,身体往前倒下。对方用肩膀承受他的身体,把握在手上的凿子握柄更用力往前推。魏泽嘴里发出好像青蛙被踩死时的声音。
谈话中断,气氛有点尴尬。
“没用——为什么?”
唐间木老爹坐在对面,红着脸靠了过来。凛一脸为难地把身体往后仰,点头说:“对,好。”
“我父亲最讨厌别人改变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所以瑞祥房的外观一直保持开房当初的样子……”
“——真备,你睡着了吗?”我小声问道,旁边的被子窸窸窣窣动了起来。
“喔,原来是那个乌鸦。”真备叫了起来,“就是正门入口和靠近小屋的后门——在围篱旁的黑松树上,不是都有一只乌鸦吗?那就是监视摄影机,松月房主,我没猜错吧?”
“十一点半——”
“那两只乌鸦也是我父亲雕刻的。虽然装监视摄影机是无可奈何的事,但他觉得直接露在外面太粗俗了。下次你们近距离观察,就会发现乌鸦的肚子里巧妙地装着监视摄影机。”
“我们检查了上个月二十二日冈嶋失踪那天晚上到昨晚的所有影像,以为可能会看到冈嶋离开时的情况。但是……”
“谁都不会来。”
“停车场出现莫名其妙的字,还有莲花座和天花板上的血迹——怎么老是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们三个人穿着睡衣走进餐厅,加入了他们。
“我又不会随时带在身上。”
“根本不应该看监视摄影机的影像。”松月不耐烦地叹了一www.99lib.net口气,“看了之后,难免会相信那些影像,就会开始怀疑自己人。所以,我坚持不看——也许监视摄影机只是没有拍到冈嶋或是可疑的人物而已,出入这里并不一定要经过监视摄影机前。四周的围篱或许有遭到破坏或是有人攀爬过的痕迹,而且只要有一个长梯子,就可以越过围篱。”
“小凛,妳也喝啤酒,对吧?对吧?”
魏泽喝了酒,步履蹒跚地走出宿房的玄关。他转身用两手轻轻关上门,以免吵醒其他同住的人。
凛对我耳语道。她可能想起十个月前,住在福岛县的民宿时,大家一起吃我带的鱿鱼干的情景。
“这么说,你们很少像这样聚在一起喝酒囉?”
“但是,建仁寺围篱足足有五公尺高,瑞祥房有这么高的梯子吗?”真备问道。
我从现场的气氛猜到——在我们进来之前,他们就在谈论这件事。虽然话题因为我们三个人走进餐厅而一度中断,但松月终于重拾话题。唐间木老爹和摩耶刚才拚命说话,就是想避谈这个话题。
“想上厕所我自己会去,不是——我只是睡不着。”
魏泽瞇起眼睛,努力看清对方。
“哪有深入?只是闲聊而已。而且,他根本没有很帅。”
真备向他确认,鸟居微微摇头。
“不,那……”松月的视线落在桌面。看来这里似乎没有这种梯子。
“摩耶,妳老家是在茶崎吧?”
鸟居向摩耶确认。摩耶迟疑地点点头。
餐厅的门缝中泄出黄色的灯光。
那个“如是我闻”的年轻人吗?
“真的还活着……?”
“唐间木先生,韮泽隆三先生的血型该不会是B型吧?那尊千手观音不是韮隆先生雕刻的吗?如果沾到雕刻者的血,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可能在雕刻时,不小心割破手了……”
魏泽在黑暗中小声问道。然而,只听到穿越夜阑的冰冷、漆黑的风声。
我忍不住探出身体。
“对喔,是B型……”
我绝对不是谦虚,自从读小学后,我从来没有独自解决过任何需要逻辑思考的问题,但看到唐间木老爹一副“早知道就不问你”的表情,让我觉得身为一个作家,如果不说点合乎逻辑的话,似乎说不过去,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挤出几句话。
“北见小姐,妳好像酒量很好。女生酒量好比较吃香吧?”
鸟居看着我们嘟囔道。松月态度坚决地说:
魏泽抱着双手,注视着黑暗,在被夜晚的露水沾湿的草地上走了几步。
这时,他身旁响起一个压抑的低沉声音。
我问。唐间木老人嘿嘿笑着,在脸前拚命挥着手。
摩耶穿着运动衣,起身看着我们。刷完牙后的啤酒并不好喝,但看到摩耶开心的表情,我忍不住点头。
“——是谁把记录器交给刑警的?”
我相信之前没有人想到这一点,灵感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
停顿了一下,鸟居战战兢兢地回答说:
魏泽的生命消失在冬夜的黑暗中。
据他说,几年前,放置所内的几尊佛像在半夜被偷了,之后就在门口加装了监视摄影机。由于庭园四周都围着很高的建仁寺围篱,小偷只99lib•net能从正门和后门出入,所以,就把监视摄影机设置在那里。其实,加装可以上锁的大门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但松月老房主不同意。
“反正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虽然犹豫了一下——但继续聊下去应该没问题。”
“我是东京人,我的祖先也一直住东京。”
他是指几年前动工的,贯穿这座山的隧道,听说挖到一半就停工了。但这里位在山上,即使隧道完工,也没什么多大的功用。
“不,我还——”
真备说了声“没有问题,”将视线移回松月身上,“所以,现在警方把出入口的影像记录器带走了吗?”
“不过——”
“我吗?我出生在北边,米泽市一个叫李山的小城镇,位于最上川源头的深山里,只有很详细的地图上才找得到。那里唯一值得引以为傲的就是温泉,我小时候就在那里长大。来,来,喝一点吧。”
松月为我们斟酒。他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语,神情也很忧郁,但似乎并不是因为我们加入的关系。
摩耶低下头,或许她不习惯在众人面前受到称赞吧。
“千真万确……”
“道尾,那应该是木雕。我们来这里的时候,附近不是聚集了很多乌鸦吗?但门口那只却文风不动,我就觉得很奇怪。”
他用有点怪的语气说完后,用鼻子打了一个嗝。
“我就知道。东京就连大的寺院也没有,即使雕了佛像,也没地方可以放。应该也很少有私人的客户订佛像吧?”
“是我。那个叫谷尾的刑警坚持说要看。”
“比方说,二十年前。”我回答说。
“咦……”
“我出生在町田——在东京郊区。町田有一个高藏寺,是和北原白秋很有渊源的寺院,那里的七福神很有看头。不过,和摩耶小姐的七福神相比就逊色多了。
“没错。虽然现在看那种东西根本没用。”
他看着鸟居,又转头看着魏泽问道,好像在质问他们两个人。当松月问这句话时,唐间木老爹和摩耶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被问到的两名徒弟神色紧张,用胆怯的眼神看着松月。
摩耶走进布帘,立刻拿着啤酒瓶和杯子走了出来。她拿杯子给我们时,还递给我们每人一根牙签,应该是让我们吃桌上小盆子里的腌菜。
“不要客气喔。真备先生和北见小姐呢?”
由此看来,果然是瑞祥房的人干的吗?到底是谁?
唐间木老爹摸着棉袍的布料哼了一声。
松月转头看着两个徒弟,示意他们说明情况。那两个人不安地互看了几眼,鸟居终于开了口。
这时,唐间木老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血迹也是吗?血会不小心沾到那种地方吗?”
“真备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松月问道。
魏泽发现自己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继续伸长脖子,将意识集中在视线前方,只看到眼前浮现出一个黑色人影,颜色好像比黑夜更深。
“真伤脑筋,其99lib.net实我也睡不着——我们去餐厅喝杯热茶吧。衣婆婶可能已经睡了,但我们自己去喝茶应该没问题吧。”
摩耶在为唐间木老爹倒酒时转头看着我问:“老师要吗?”
“怎么来的?比方说——”
松月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装了啤酒的杯子晃了起来。
鸟居脖子上的喉结咕噜地动了一下。
这时,我觉得神明降临在我身上。
魏泽的身体被拖向数公尺的后方,随意地丢弃在地上。背后似乎是生锈的铁板。
魏泽低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
“记录器是谁拿出去的?”
“无论小说的取材还是佛像的研究都很辛苦吧,这么大老远的来这里出差,东京应该没有造佛工房吧?”
“呃……”
冈嶋到底是怎么离开瑞祥房的?假设果真如松月老房主所说,他因为某种原因死了,那么他的遗体到底跑去哪里?停车场的红字如果是外人所为,那么,外人到底是怎么进入瑞祥房,又是怎么离开的?
“韮泽……韮泽……”他试图说出赎罪的话语。然而,他已经做不到了。
“哇哈哈,你们闻香而来吗?”
“所以,没和我商量就给他了?”
我悄悄地观察着房主和三名徒弟,以及园丁的表情。
“这种争辩一点意义也没有!冈嶋也和你们一样,都是我重要的徒弟,我不希望他发生什么意外。不许在我面前讨论这种事。”
“要抓到小偷其实没那么容易,即使抓到了,被偷的商品也回不来了——其实,我认为把房子锁好才是根本解决的方法。监视摄影机只要能在事后处理派上用场就好。”
“果然,我就觉得是这样。你们两位呢?”
“呃,我是魏泽——你在哪里?”
“如果监视摄影机看起来不像监视摄影机,不就没办法发挥监视摄影机的作用了吗?”
“不会来了。”
我纳闷地拉着门把,当我轻轻打开门时,里面的人全都回头看过来。
“这么晚了,谁还在里面?”
我也一样。他们的言行太令人匪夷所思,实在让人想不透,我从刚才就一直闭上眼睛躺在那里,却完全没有睡意。
这句话在深夜的餐厅内听起来格外空虚。
“啊?对啊,真要说的话,还真的很少呢……”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这次也带了。我有悄悄塞进行李以防万一,但现在不方便回房间拿。
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因为当初师傅反对报警——我想如果问你,你一定会拒绝……”
“很久很久之前是指什么时候?”
从刚才开始,魏泽的嘴里不断重复一个相同的名字。
“嗯?”听到我这么说,唐间木老爹露出好奇的表情,“三重?那不就在这附近吗?下次带你父母来玩,我们竭诚欢迎。”
这次轮到真备问唐间木老爹的出生地。
我一问,松月便向我们解释起来。
“你的意思是,乌鸦里面藏着摄影机吗?”
所以——
松月缓缓吸了一口气,再度问了相同的问题。
“对了……如果冈嶋先生失踪之前……很久很久之前,血迹一直就在那里……”
“如果监视摄影机大大方方地设置在外面,小偷就会避开这个地方,把围篱九*九*藏*书*网破坏后再闯入。这里地方这么大,不可能在整片围篱外都加装监视摄影机。所以,把监视摄影机隐藏起来也不失为好方法。这么一来,试图闯入的小偷在经过出入口时,脸就会被拍下来。”
真备说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就递出空杯子,凛喝完剩下的最后一口后,把杯子放在真备的酒杯旁。
唐间木老爹咕噜咕噜地喝干了杯中的酒。
唐间木老爹好像害怕这分沉默似地大声问道。
这代表冈嶋并没有离开瑞祥房吗?
“是这样没错啦。”魏泽的白胖脸连续点了好几次头,训诫鸟居说:“但那个血迹可能是冈嶋不小心沾到的,他不是向来很冒失吗?”
为什么在三更半夜,其他人已经熟睡时叫自己出去?到底有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答魏泽的问题。
“喂,你到底是谁……?”
“我也要去。”
“好,好。”
相较之下,鸟居和魏泽的表情更加阴沉。鸟居像骸骨般的脸不停地抽搐着,自从我们走进餐厅之后,他始终盯着桌面。魏泽不时举杯喝酒,眼镜后方的两眼不停地东张西望,虽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但那张像吹了气的晴天娃娃般的脸,反而比平时更加苍白。
寒风吹过,周围的树木发出悲鸣般的声音颤抖着。
“真备先生也喝啤酒吧?北见小姐呢?”
“我酒量不好啦——野方小姐,妳酒量好吗?”
“但千手观音的莲花座上沾到了血,而且是B型血。这里只有冈嶋是B型吧?”
“呃,我写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应该说是不合逻辑的故事,对现实问题的帮助有限……”
“怎么可能……”
“也许师傅说得没错——真的是我们想太多了吗?”魏泽用指尖推了推眼镜,转头对鸟居说:“暂且不管停车场的事,冈嶋应该没有发生意外,是我们误会了吧?”
接下来的几分钟,完全没有人开口。
原来如此。万一遭小偷时,可以交由警方找出小偷。
“对,我没看过。”
“怎么了?想去上厕所吗?”黑暗中传来带着鼻音的声音。
“你是谁……?”
鸟居和魏泽立刻住了嘴,低着头。
松月转头看着凛,凛有点紧张地缩起下巴。
真备问道,松月挑了挑眉毛,示意我们坐下来。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照到外人,只有那个废弃业者的小货车在前天来了一次而已。”
“道尾先生,你这次没带鱿鱼干吗?”
摩耶笑着说:“叫我摩耶就好。”然后摇摇头,“我只能喝一点,而且也没什么机会喝。”
“是不会啦——那我倒要问你,你觉得天花板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唐间木老爹滔滔不绝地聊着自己出生的老家,他似乎在勉强维持热闹的场面。
装大门有什么不妥当吗?没想到老房主这么顽固。
“师傅,现在有外人……”
“监视摄影机?这里有设置吗?在哪里?”
魏泽倒吸了一口气,他弯着背,悄悄向声音的方向探出脖子。
“韮泽先生是AB型。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曾经聊过,他和松月房主的血型是一样的。况且,那是曾经送到客人手上的商品,如果在出货时看到有血迹就会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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