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滚落在铁路上
第四节
目录
第一章 大凶之日
第二章 秘书
第二章 秘书
第三章 滚落在铁路上
第四节
第四章 可疑的外出
第四章 可疑的外出
第五章 用脚侦讯
第五章 用脚侦讯
第六章 出租金库
第七章 死在旅途中
第八章 北都
第八章 北都
第九章 配音员到底知道了什么
第十章 仙人掌租车公司
第十一章 寻找头部
第十一章 寻找头部
第十二章 两个不在场证明
第十二章 两个不在场证明
第十三章 竹叶糖
第十三章 竹叶糖
第十四章 意外的事实
第十四章 意外的事实
第十五章 屋顶上的对话
第十五章 屋顶上的对话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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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青年催着狗走回他平常的散步路线,就在他走到科学博物馆前的时候,与一位巡逻中的员警擦肩而过。
每天早上,他都会经过科学博物馆前,在艺术大学附近绕一圈,而等他到家时,他的母亲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不过,东和纺织社长的车,为什么会被丢在这里呢?”
同一天早上,从上野车站往莺谷车站方向,有一条沿着铁轨的道路,一名牵着狗的青年正漫步在这条路上。他正处于肺结核恢复期,所以每天早上都会来这儿散步,从未缺席。
“两大师桥?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警员对此事其实并不感兴趣。但只要去看一次现场,回来跟上司报告之后,他就不用负担任何责任了,何乐而不为呢。不过青年并不知道警员真正的想法,事到如今已无法打混过去了,只好与警员肩并肩,沿着自己刚才走的路走了回去,兴奋莫名的狗高兴地摇着尾巴。
“是啊……总之阿伯,在得到许可之前,你绝对不可以碰这辆车。”
“我想应该是,不过也可能是动物的血喔。”
如果一直待在人挤人的下町呼吸污浊的空气,好不容易就要痊愈的肺部感觉又要脏掉了。所以,他需要漫步在早晨凉爽的公园中,尽情呼吸干净的空气,好洗清他的肺部。99lib•net
抵达坡道的顶点后向左转,此处与铁轨对面的上野公园之间横跨着一座水泥陆桥。这大桥的中央是车道,两侧则是人行道,青年每天会经过这座两大师桥。
以前的青年对血的颜色有种本能上的厌恶与恐惧,一看到血就会手脚发软。但自从他染上结核病后,因为经常性地咳血,使得他已经很可悲地对红色的液体免疫了。所以他当时也以冷静的态度,慎重其事地紧盯着栏杆上的斑点。
“没关系。血迹是在两大师桥的哪里?”
警员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样子比听到桥上的血痕时还要正经许多。他开始翻找车门置物格,并从中找到了驾照。意想不到的发现使他吃了一惊,他小小的眼睛直望着天,像是想从脑中搜出拥有驾照上名字的人是何许人物。
警卫用眼神示意着,要跑过来的两人处理一下停在一旁的汽车。约五十多岁的警卫身材削瘦,有着一双没有亲和力的眼睛。鼻翼到嘴角有深深的皱纹,长相看起来像是个唠叨的人。
不等警卫说完,警员碰了碰疗养者的手臂,用九*九*藏*书*网跟刚才相比可说是天差地远的急切口吻说道:“我们快走吧。我想看看桥上的血迹。”
他手扶栏杆,伸出身子一看,在水泥栏杆的另一面,也一样沾上了暗红色的污点。稍微发挥一下想象力,就可以想象出在人行道上受伤的某人越过栏杆掉到铁轨上的情景。青年的幻想不断膨胀,他在脑中想象了一场昏暗陆桥上的打斗,并为之毛骨悚然。
“怎么可以这样,不快点把它移走的话……”
那位警员年纪跟青年差不多,虽然比青年矮了一点,但肩膀、胸肌都宽阔厚实,从他强健可靠的体格,可看出他应是出身农家。健康的黝黑面容上,有一双小小的眼睛。听到青年的话后,那双小眼睛闪过光芒。
“等一等……”青年唤了一声,拿起了那顶帽子。那帽子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品,而且是伯尔萨理诺的最新款式,还沾有一点发油的味道。
“请问一下,两大师桥桥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西之幡豪辅不是那个什么纺织公司的社长吗?现在正在罢工的那间……”
“车主很快就会回来了。”
“喂!佩斯,你是怎么搞的!”
“这辆车是什么时候停到这里的?”
两个人与一只九-九-藏-书-网狗走过科学博物馆的转角,只差两、三步就要到陆桥时,一行人身后传来了呼喊的声音。他们回头一看,离他们约两百公尺远的国立博物馆正门前,有一个看似警卫的人正在挥手。
青年畏缩地回答。如果事实与心里想的不符,是他误会了的话,一定会被警员嘲笑,他实在不希望发生这种事。青年为自己有些过头的好奇心感到万分后悔。
沾上污点处的正下方,就是东北本线的下行列车。被害者摔下去后,就被列车给辗过了吧。一想到这个,他战战兢兢地俯望铁轨,但却连惨状的痕迹都没看到。说不定列车紧急煞车了,才刚从上野站发车的列车,速度还不会太快,只要一煞车,应该很快就能停车才对。不论如何,这件事已经完全坏了他晨间散步的心情。
“佩斯!佩斯!”
“……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西之幡的人,就是西之幡豪辅……”
车子是凯瑟出产。以汽车来说算是中级水准,不过车款很新。从白底绿字的车牌来看,显然是一辆自用车。
这下,换成被反问一句的青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想到刚才的问99lib•net题是出于自己的幻想后,他更加手足无措、面红耳赤。
警员干脆地说。驾驶座的左车门毫不避讳地张着血盆大口,给人一种驾驶才刚下车的印象。但靠近一看,车子灰色的车体被夜露弄得湿漉漉的,引擎也相当冰冷,可以看出它被开到这里后已经弃置了好几个小时,而且这辆车停的位置是在正门的正前方,博物馆开馆后将会造成参观者的不便。
“没有啦,就是,我看到桥上有一些像血的东西,所以就想说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没错,我想起来了,那公司叫东和纺织。不过……”
“血迹?”
“不好意思,这辆车妨碍到人员进出了。你们可不可以帮忙移一下?”
走在他前面的狗,早就将主人每天必经的路线牢记在心。它正一如往常地要过桥时,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地跑到人行道的一隅,不断地在那嗅闻着。
从上野车站走大约三百公尺左右的地方有一条岔路,左边的路是一条坡度平缓的上坡,走了一会,路又变成了下坡,最后与原来的路合并。青年用不会让自己气喘如牛的速度慢慢地走着。这个地方每年冬天下雪时,附近的年轻人就聚集过来,利用这道斜坡玩滑雪。青年健康时也曾在这里滑过,但自从染上这种病后,他就再也无法进行这种激烈的运动了。每当青年爬这个坡道时,他就会想起这件事,忘记已进入恢复期的喜悦,为自己居九-九-藏-书-网然会染上这种可恨疾病而懊恼不已。
不管怎么叫,佩斯就是不回头。它的鼻尖像在磨蹭着地面,嘴里吼叫不止。那吼声听起来,像是在认真地传达着某个讯息。
昨晚的露水凝结在路面,人行道上显得有点潮湿,污点也因此保持着湿润。青年左顾右盼,想找根棒子试一下那污渍到底是什么,但他的视线在正面的栏杆上停下后,就再也移不开了。陆桥的栅栏是水泥制的。比起落在黑色步道上的污点,沾在灰色水泥上的那个更清楚地显现出了——血的颜色。
“昨天晚上我没有看到它。”
青年走到佩斯身边,佩斯意识到主人的靠近,于是更起劲地高声狂吠。铺设了黑色路面的步道上有一大片污渍,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从嗅觉敏锐的狗闻到之后发出异常叫声这点来看,似乎不是汽油之类常见的东西。
警员转身,边把玩着自己的警棍,边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盯着对方。
“你不会开车吗?”警卫的口气尖酸刻薄了起来。警员不理他,往驾驶座探望着,然后,他看到油门旁掉了一顶向上翻起的黑色软毡帽。
警卫冷淡地回答。一脸就是叫人不要再问无聊的问题、快点把车子移走的表情。
警员说到一半就闭口不语,再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警官心中的疑问,其实也是青年的疑问。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吧。”虚弱的青年跟在警员身后,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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