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分篇
第十六节
目录
第一章 西起篇
第二章 商落篇
第三章 被囚篇
第四章 归岐篇
第四章 归岐篇
第五章 三分篇
第五章 三分篇
第十六节
第六章 伐商篇
第七章 辅君篇
第七章 辅君篇
第八章 东征篇
第八章 东征篇
第九章 问鼎篇
第十章 日新篇
第九章 问鼎篇
第十章 日新篇
上一页下一页
太师忙说:“大夫不必自绝,如今礼乐已乱,国法全无,我准备约皇兄一同去归周武王。”
纣王知道,只有像比干这样的三朝元老才敢如此闯殿,也当然知道他的来意,却又假惺惺地问道:
“依卑臣所看,突然作疯,其中必然有诈,不如……”费仲把声音压得只有纣王一人听得见。
于是士兵便把犯人绑到铜柱上点起了柴火,铜柱愈烧怠烫,犯人的喊声也愈来愈惨。
比干忙扶起了老者,问明情况后,当下吩咐一名侍从去替老者查办。
“哦,走,快去看看。”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举刀兵士已把比干的心挖了出来,血淋淋地挑在刀尖上,向前跪道:“报告大王,比干的心有七窍。”
纣王冷笑道:“死的该死,逃的该逃,皆他们自找的,于我何干,更于大商存亡何系?我看皇叔是庸人自扰,闲极生事了吧!”
老翁听说是此干丞相,慌忙跪拜于地说:
武王忙下座扶起了他,羌国诸侯又激动地说:
但纣王还嫌音乐演得不过瘾,便令少师演奏,少师起立不动,纣王问:“为何不动?”
夫人哭说:“我们就是死也死在一块……”
“何人撞钟请殿?”
“丞相,这老者拦轿挡道。”
“今天纣王又施炮烙了……凤儿,纣辛如此残暴,你和武庚的事就算了吧!”
“是,母后。”姬发拱手答道。
“启禀大王,老王叔比干大臣求见。”侍从奏道。
“那如何是好?”
周公见状,心想,现在离讨伐纣王的时候还很远,时机远远未到。倘若消息传到纣王珲里,恐怕影响大局,必须稳住,于是说道:
正是:
武王登基庆典在欢呼声中宣布结束。
“姬旦从小最明仁义,母后放心。”
“武王万岁,大周兴盛!”
微子启说:“杀头!怕又如何?总得有人敢谏呀!”
纣王听了说:
“唉……”微子启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当晚,武王及周王朝便设盛宴招待来参加庆典的各诸侯国的诸侯及使者。
纣王听了,问大臣:“你们看呢?”
微子启回到家对夫人说:
“给我住口!”纣王怒不可遏,只见他霍地站了起来,按剑下殿,直逼比干:
“我们几个小诸侯国在下面进行了商议,如推举武王为盟主,天下必然响应,不愁暴君不除。”
纣王又施炮烙刑法,朝廷内外更是议论纷纷。比干心急如焚,几天来,食不甘味,寐不安席。
“大王,比干忠诚,饶了他吧!”大臣们纷纷跪下求情。
“啊!真有此事?”
夫人听了也垂泪道:
“这个纣王真是我大商的败家子,也该让他清醒清醒了,再如此荒淫下去,恐怕大商难保了,我等也都要成阶下囚了。”
纣王听了,皱了皱眉头说:“真扫兴,就说我没空,不见。”
“我若不从,奈何?”
“唉……”太师也叹息着摇头。
比干忙拜奏道:
纣王不上朝时,只有费仲一人能面君。
“姬发你勇有余,谋不足,要多向姬旦求教,不可以兄长看王自居。”
武王祈毕,众人也都起立叩拜天地后,把酒往地下泼去。
出了狱门,微子启摇头叹道:
刚举行毕文王葬礼的武王,面容显得有些疲惫,但一双大眼依然有神,目光四射,他环视着四周,神情凝重。
“母后,姬发记住了。”姬发虔诚地说。
姬发、姬旦皆向母亲再拜道:
微子启呷了一口茶,叹道:
“啊!纣王真是暴君啊!”
宫廷乐队太师在家中坐着弹他的古筝,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筝,站了起来,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梅雨时而叹气,时而哼哼,雪白的发须、古铜色的脸颊和两条浓眉相配,显示了他的刚毅个性。
然后连夜携带家小逃走他国去了。
武王大宴诸侯的消息果然很快传到朝歌。一日,比干、箕子、微子启等几个大臣聚集在老王叔比干大臣家,正在商议对策。
比干毫不畏惧,心想,今日大不了一个死字,豁出去了,便说:
他的弟子少师也坐在一旁弹筝,他,清瘦的脸颊,略细的眼睛,约莫三十出头,见师长在叹息,心里明白他是对纣王、妲己命他们宫廷乐队演奏淫乐而不满。所以,弹奏的乐声中时而激昂高亢时而铿锵顿挫,师徒俩在以乐声宣泄心中的郁愤。
姬发听了忙说:“母亲,孩儿不才,宁让三弟姬旦即位,但孩儿不出走,愿留下辅佐三弟。”
比干抬头定睛一看,是祖伊儿子唤他,便说:
未等兄长说完,姬旦即上前打断他的话说:
“听说费仲给他吃粪,他也吃www•99lib•net了。”
“不,母亲,王位由兄长姬发继承最为得当,他……”
晚上,微子启穿戴整齐后,将妻儿唤来叹道:
宫殿乐师师涓匆匆跑来请示:
二人听了说道:
太师叹道:“灾难将降临于我殷商,而君臣尚在沉醉淫乐,老百姓已经饥饿到了不怕冒犯神威而偷食祭品。可见,殷商已到了朝不保夕的程度,我们也到了背井离乡的时候了。”
比干也不及更衣,拿了刚写好的奏折,便进辇车去了。
肉麻的淫乐回旋在宫殿上空,妲己半袒露着高高隆起的胸乳,一双媚眼频频向纣王送着秋波,那丰满的臀股随着靡靡淫乐扭摆着。那时而飘起、时而落下的短裙,把下半身弄得时遮时露……直撩得纣王心痒难捺,脸烧耳热,未等乐曲奏完,便过去一把抱起妲己就往内官走去……乐声戛然而止。
太姒又说:
少师说:“臣宁死不演奏如此淫秽乐曲。”
纣王听了宣布道:
太师进来后,微子启夫人说:
“比干!你竟敢倚老卖老,目无国法,辱国忤君,咒我商朝,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胆量。”
自比干的心被剖出后,朝歌城里一片黑暗,朝廷内外,再没人敢说话,人人皆缄口不语,低头走路。
惟比干面不改色,镇定自若,见纣王逼来,也不后退,却愈加挺直了腰,昂起了头,说道:
箕子叹了口气说:
“宣。”
比干叹道:“啊!这还了得。天哪!淫乐声起,国之将亡。”
微子启沉吟了一阵说:“对,我们得给皇室留条根,那你带着祖儿逃走吧。”
太师气得跌跌撞撞地从宫殿退了出来。正好比干匆匆而来,便和比干几乎撞了个满怀。
说罢,就把剑往脖子上抹去,姬发见状一把夺下刀剑,然姬旦脖颈已划开了一道口子,热血直涌。太姒见状忙扑过去扶住姬旦泣道:“你们这几个兄弟中我知道你最重仁义,你不当王便是,又何苦伤己性命。”边哭边唤人来救,在众人和太医的协力抢救下,血终于止住了。
初冬,天气渐冷,但宫内庭院里的秋菊依然傲放着。
“太师为何如此气急?”
“同心同德,光我大周!”
这时,芮、庸、蜀、卢、彭、濮、髳、微等十几个小方国诸侯也离席向武王拜道:
祖乙又说:“丞相,费仲老狗必不会饶我,我必须赶快逃走,望丞相多多保重。”
“来人,备辇,送我进宫面君。”
“你我夫妻几十年才有此独根,我俩死了倒也罢了,只是祖儿太小,如何忍心下此毒手?”
“大王,臣以为酒池肉林当取缔,炮烙酷刑更应废除。”
微子启从琴音中判断他不是真疯,便也借未一琴瑟在牢窗外抚了起来,箕子听了慢慢转过头来,见是微子启,心里一动,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武王,如今纣王残暴贪婪,每年逼迫我们缴纳上贡,稍有不慎便派兵讨伐。昔日季历王被杀,文王被囚七载,今日武王当政,必威震四方。武王,请受我一拜。”边说着边叩拜了下去……
于是老夫妻俩相拥而泣,正哭着,只听家人来报太师来访。
后宫里,纣王正拥着妲己听费仲讲他下民间去掳搜珍宝奇玩之事。
“暴君,我死何足惧,只叹大商从此完了……”
“皇叔,不好了,箕子大夫被纣王逼疯了!”
比干见纣王不以为然,叹了口气,又说:
箕子听了点了点头,颇有同感地说:
“老臣最近因病未上朝,现听到重臣元老忽然死的死、逃的逃,难道我大商将要毁于一旦,故特来问个究竟。”
太姒又说:
妲己听了这才转怒为喜。纣王听了大喜,传下令去要在鹿台设大宴欣赏珍玩奇宝。,费仲答应着去了。
“夫人,大难临头了。”
满朝文武百官见此情景,个个吓得低头仿首,面如土色。
众大臣们看着神采奕奕的武王,顿时感到心情轻松了许多,有了威武的武王,文王未完成的大业可望实现,于是人们脸上因文王驾崩带来的阴影逐渐散开,终于爆发了激动的欢呼……
武王忙把他们扶起,感动地说:
比干答道:“商朝将崩。”又说,“上古有尧舜禹,近有我成汤、盘庚、武丁、帝乙,殿下应学先祖先王仁德天下,然却宠信妲己,任用谀臣,穷奢极欲、横征暴敛,致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适才便有老翁拦轿求免抽丁者,你身为君王不问百姓苦,却大建鹿台,大兴行宫。终日声色犬马,奢侈享乐,你可知道难民流落街头有多少?”
“女儿没有http://www.99lib.net忘记。”
比干愈说愈激愤,干脆直起了身,挺直了背,继续陈述下去:
微子启正和妻子在收拾行装,准备离走。只见家人飞跑来报。
“是。”
“父亲,你怎么变得如此懦弱,比干伯伯被剖心都不畏惧,你却吓傻啦,我真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羞耻!”
“国将倾,王将亡。”
“不!铜烙我看腻了,你不是说你有忠心吗,我听说圣人心有七窍,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的忠心有几窍?来人呀,把比干的胸膛打开,我要验他的心!”
祖乙跪拜于地说:
微子启也扶窗泪下……
“啊!竟有此等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比干听了异常震惊,他猛击桌子气得喘息不止,雪白的胡须剧烈地抖动着……
姬发感动得热泪盈眶……
“大王,费仲大人求见。”
“啊!”微子启惊问,“真有这事?”
商凤又说道:
太师是微子启世交。微子启忙说:“快请进来。”
“谁是你的父亲,谁是你的父亲,哈哈……”
比干死后,朝廷内没有人敢说话了,纣王感到耳朵清静许多,可以痛痛快快地作乐了,便愈发不升殿,一切只由费仲去处理。这日和妲己正在饮乐,侍臣来报:
祖乙匆匆告辞而去。比干愈想愈来气,只见他一拍案,喝道:
“暴君,你早晚要受惩嗣!”少师边骂边被推了出去。
“今日众臣联名签字上书,推举我面君直谏,纣王冷笑拂袖而去,看来我也难免遭厄运。”
比干:“卑臣一片忠心。”
“皇叔,不在家好好养病,却来撞钟为何?”
纣王大怒:“好啊!全都反了,来人啦,给我把少师拉下去。”
风飕飕地刮着,片片黄叶被吹得在地上翻动,微子启匆匆来到囚所,从牢窗外见箕子披头散发,向隅而坐,并默默地在抚琴,听其乐曲时而激昂,时而低沉……
想到这里武王来了精神,他站了起来,向朝贺他的人们微笑着拱手答谢。
“唉,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武庚现在这个样,将来未必比纣王好,不过从他选妃的条件要文武双全来看,显然是为你而立的。”
“对,不管是真是假,先把他抓起来。”于是下令:
“太师、少师,纣王命我演奏《新淫声》要让宫女跳《北里之舞》。……”
太师忙说:“皇兄大人保重。”然后匆匆告辞而去。
冬日融融,阳光温和。丰京城旌旗飘扬,乐声阵阵,皇宫里正在举行武王即位大典。
“啊!出什么事了?”夫人问。
比干听了气得浑身直颤,雪白的胡须剧烈地抖动起来,他上前一步再奏道:
“大王施用炮烙酷刑,剖比干心,现已众叛亲离,国事日衰,百姓哀怨,望我王三思。”
武王即位,大宴诸侯。
到了宫殿,比干颤巍巍地走到钟前,顿时铿锵的钟鼓声响彻云霄,不多时,文武百官闻声从四面八方迅即赶来。
太姒又叮嘱两个儿子说:
“啊!”少师听了愤怒地说道,“堂堂宫殿怎容妖音狐乐泛滥,有失国体,有失国体!”
纣王怒吼道:“太师,你呢?”
“今日以这把老骨头冒死撞钟,就是要以兀进谏,劝殿下不要再荒淫纵欲,轻信奸佞。为君王者要以国家社稷为重,大王惟妲己是从,肉林酒池,民怨积生,妖妇不除,商之将亡。”
“承蒙大家信任,姬发我决不负重任。”
听到散朝令,文武百官也不敢抬头,也不敢交头接耳,一个个逃也似的鸟兽散而去。
太姒又说:
比干不想绕弯子,便直言道:
“依你所言,当如之何?”
宫廷里,师涓被迫指挥乐队演奏着靡靡之音,妲己率领宫女们跳着最黄色的半裸体舞……
“你们俩都具有王才,皆足以治国,然一国只能有一君,所以望你兄弟二人要以诚相辅,共图大业,方不负先王之重托。”
“比干,你休要胡言乱语,本来无事,你却来撞钟,不治你罪也是看在你三朝元老分上,难道你疯了不成?”
随着纣王的一声令下,兵士们迅即上前捆住比干,一个兵士举刀走向比干胸前,众臣们都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都闭住了眼,不敢抬头。
纣王大怒,道:“吾不除她,奈何?”
“母后,姬旦不会忘记先王之托,一定要忠心辅佐兄长,完成父王大业,决不手足相残!”
“谁要再为他求情,下场同样!”
“来人,给我把箕子抓起来。”
同心同德,先灵告慰。
http://www.99lib.net
姬发对母后说:
“谁是我的父亲?你忘了母亲临死的时候是怎么托嘱你的?”
纣王听了大怒,喝道:
几名侍卫上来把比干拖了下去。
费仲说:“我此行又征来了不少珍宝,都摆故在鹿台了,还有美女也征来了百余。”费仲说到这时突然收住了口,看了一眼妲己,见妲己脸色一沉,忙改口奏道:“当然,那些美女没有一个能和娘娘相比的,不过凑凑热闹而已。”
太师叹道:“大王不喜礼乐,硬逼少师演奏淫乐。少师不愿,便被杀了。”
“纣王无道,纣王无道。”
王说:
商凤又双手掩面大哭道:“母亲……孩儿有这样的父亲不如随您去吧!”
不一会儿,比干还是进来了,毕竟他有老王叔的身份,所以卫士也不敢太拦他。纣王见他进来,面显不悦。问道:
胡须雪白的太师蒙受此羞辱,气得顿足大骂:
“暴君,我等着你下‘炮烙’令,我正好把忠灵骨肉熔一炉!”
谀臣费仲出来说:“比干多虑。”
纣王正在与妲己饮酒取乐,听到钟声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只得赶往九间殿来。文武百官也匆匆赶了来。
“启禀大王,箕子疯了。”
“是。”师涓、少师、太师慌忙前去。
纣王升殿坐正,问道:
姬发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
“太师!”纣王又对须发全白的老太师说,“你嘛,愈是不愿听,我今天就偏要你陪我听!演奏!”
“大王可否知晓武王聚宴西边诸侯,蓄谋图反之事吗?”
“是,母后。”
武王举杯离席对天地虔诚地稽首拜后说道:
“母后,孩儿记住了。”姬发说。
留下比干一人在屋里,比干气得直摇头,看着纣王走了,他只得叹息着走了出去。
姬旦听了抽出剑来就要自刎,他流着泪说:“兄长不必谦让,兄长武艺高强,兵略过人,又善子治政,王位继承人理当兄长莫属。愚弟才疏学浅又非王帝之辈,无非辅佐之才,兄长如若再推让,愚弟就只好九泉下相助了。”
“比干因为直谏犯了龙颜,被纣王把心挖了出来。”
微子启又说:“如今商纲全乱,老百姓已经起来造反,和我们成了仇敌。殷商将亡,我们就像要渡河却找不到渡口,如今死也不是,降又不能……唉!太师,太师,如之何?”
“父亲,你放心吧,纣王如果敢对您怎样,那我将拒绝选妃。”
商凤英眉一扬,说:
众大臣们看着神采奕奕的武王,顿时也感到心情轻松了许多,有了威武的武王,文王未完成的大业可望实现,于是人们脸上因文王驾崩带来的阴影逐渐散开,终于爆发了激动的欢呼:
侍卫禀告:
箕子慢慢转过头来,双眼呆呆地看着商凤,忽然“哈哈哈”地又傻笑起来,喊道:
牢笼忍对女儿讽,背过身去泪水涌。
行至街上,见不少难民流落街头,比干叹息道,东夷战争时间太长了,战场也太宽了,该收场了。比干正感叹着,忽然轿子停了下来,比干掀开一角轿帘,见是一老翁拦轿,家人正要赶走他,比干忙说:“慢!”然后下了轿。
微子启听了想了想说:“太师说的有理,那我就只好作离隐的准备了。”
“王将亡?天命在上,奈我何?”纣王说完起身说道:“退朝。”然后拼袖而去。
“母后,儿记住了,望母后放心。”
费仲眨了眨狡黠的眼睛,回答道:
“丞相不知,我得到消息,老父已被害,纣王又旨令命我速归,路途上还险些被害。现已有消息说,费仲的儿子费乙已升任我的职务了。”
“国家将亡,与其被昏君剖心,不如一死以全玉体,毒药我已准备好了。”
“东夷前线吃紧,你身为统帅不招而回,却是为何?”
微子启递上众大臣联名的签字书,要求纣王:
“是。”侍从退出。
“今殷其沦丧,若涉大水,其无津涯。”
文王去世后,周国面临着继位问题,然而恰恰相反,不是兄弟互相争夺,而是姬发、姬旦互相谦让。
“先祖列宗请受姬发敬拜,如今,文王离我们而逝,我们周国及远近不堪受纣王欺辱的诸侯领国,现已聚集在一堂。我等愿同心同德,讨伐商纣,共诛暴君,请先王先祖在天之灵佑我等共顺天意,同抚民愿。”言毕,把酒樽往地下一倾,满杯清酒便洒了下去。
大臣箕子冒死进谏:“大王,饶了他吧,重臣无罪处死,国将不吉。”
微子九九藏书启摇头说:“不!我身为商王庶兄,先祖后代,若叛祖投他恐为先祖所不容,我还是一死为好。”
“什么庸人自扰,闲极生事!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争。我大商现在小人擅权,君王昏庸,表面歌舞升平,实则危机四伏,再不力挽,恐将蹈夏桀灭亡之覆辙。”
“唉,这年头没有好人的活路呀。”
比干说:“那就让我去劝他吧,不管怎么说,我是他的叔父,我想他还不至对我下毒手。”
“父亲,我倒觉得武庚比纣王更有志气。”
夫人听了抱着幼小的儿子泣道:
微子启又说:“对,我们是应该去劝一劝大王了。明天早晨我一定尽力而谏,劝大王不能再荒废朝政,终日与妲己为乐了。”
微子启垂泪道:
“是啊!听说有不少诸侯及小方国的国君都去了,武王还设宴招待他们,席间他们还对纣王颇有微词。”
“不,母亲,姬旦最有治国之才……”
“哼!”纣王冷笑一声,说道:
商凤听了悲伤地说:
比干出班奏道:“是老臣比干有急疏奏请殿下。”
这天,纣王高坐在殿上,两个士兵押着一犯人出来问如何处置。纣王转过头问妲己,妲己笑指铜柱。纣王一声令下:“炮烙。”
为谦让王位而迟迟不能举行即位仪式,散宜生、闳夭等劝说无效,母后太姒只好亲自调解。
“父亲,又为朝廷的事生气了吧!”商凤倒了杯水递给父亲。
箕子回到家里,想着少师因不愿演奏淫乐而被杀,纣王施酷刑炮烙于犯人的事,气恼交加,不禁肝火犯肺咳了起来,女儿商凤听到咳声走了进来劝道:
祖伊被处死,宰相商容被黜,少师被杀,商朝内外一片惊惶。
“太师来得正好,微子启正准备合家自尽呢,还请太师相劝才是。”
正是:
另一位老者叹道:
商都朝歌城里,天依然阴着,不停地下着梅雨,雨点打在庭院里的竹叶上发出了淅淅沥沥的响声。
“二兄弟无须争执,你俩的行为使我十分钦佩……不错,国难当头,你们兄弟之间能肝胆相见,互相体恤,先祖们在天之灵一定倍感欣慰。我们周室祖先,自古以来,尚未有过为争夺皇位而股肱相折之事。你们的曾祖父古公宜父去世前,曾经为定谁为继承人犯难,他一共三个儿子,老大名太伯,老二叫仲雍,老三叫季历。古公直父想把王位给季历继承,因为他很有作为,尤其他有一个颇有帝王之相的儿子,他就是你们的父王——文王姬昌。但是,按照祖制,王位应由嫡长子继承,其次才是老二、老三。正当你们的曾祖父古公直父感到为难之际,太伯和仲雍看出了父亲的心事,便借故出走了。于是王位由老三季历继位,也就是由你们的祖父继承了。”
“叔父不在家休息,未宣进宫,是何道理?”
箕子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顺了顺气,忧虑地说:
“丞相在上,老翁我三个儿子被征兵抽走了两个,如今生死不明,现又来强征我惟一的小儿子,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斗胆拦轿,请大官人给我们条活路。”
武王想着父王在灭商前夕辞世,从此,伐商的重任就落在了自己的肩上,他感到责任重大。他又想到昨天周公、姜太公、散宜生说得很对,只靠周族的力量显然不足,必须以周国为核心,广泛联合各方诸侯国,建立以周为核心的灭商联盟,始能完成先父留下的大业。所以大典完后,一定要留下各国诸侯,商议建立联盟一事。
武王也高呼:
比干、箕子、微子启等大臣摇着头退去。
“行了,行了,这些寡人都知道,不用叔父操心,您老还是回家休息去吧!我最近偶染微恙,不能搴陪了。”纣王边说着边起身,拥着妲己跟随费仲欣赏宝物去了。
“好啦,我不管你们的事,今后无论你为妃也好,为民妻也好,都要以施仁道为准绳。”
太姒激动得晕了过去,也被救醒。
不久朝歌街上出现了一个疯子,只见他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每日在大街上哈哈地傻笑着。
姬发今日登基即位,定为武王。
“母亲,王位由姬旦弟继承最为合适,旦弟人品兼优……”
“这不是箕子大臣吗?怎么变傻了?”
“杀妲己、斩费仲、拆鹿台、废炮刑、戒酗酒、抚臣民。”纣王听了,压住怒火反问道:。
比干听了霍地站了起来,踱着方步叹道:
箕子问他:
“乐师师涓还不快去演奏,大王要听,你敢违抗?大王令太师、少师作陪。”
“周族的势力日愈强大,从文王葬礼及武王登基大典可见端倪,周文99lib.net王虽已死,但那血气方刚的武王即位,更是我大商不可忽视的心头之患啊。”
箕子听了,眼里止不住流出了泪水,但他急忙背过身去。
“我从今再不认你这样的父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着王袍、头戴王冠的武王端坐在金殿正中,接受着八方朝拜。许多诸侯国都派人前来祝贺。
微子启垂泪道:“是啊,到了背井离乡之时了。”
费仲躬着腰,急步进来施了君臣大礼之后,向纣王奏道:
太师起日:“大王,臣宁死不听此污浊乐曲。”
于是,微子启、箕子告辞回去,比干则整装换帽,乘辇面见纣王去了。
“你就不怕像祖伊一样下场?”
纣王狞笑道:
“我们愿听武王吩咐。”
一个老者认出了他,惊奇地跟同伴说:
微子启仰天长叹……
纣王说:“原来是为这事,你也太多虑了,小国去吊唁西伯侯,他们哪有不宴请之理。西伯侯已死,我已除了心腹一患,就凭他的年轻儿子继任,羽翼未丰,又何足为虑!”
席间,在殿堂中表演了周族传统的刀矛舞,在高亢的鼓乐声中,武士们个个亢奋激昂,武姿威武雄壮,人们精神为之一振。舞毕,羌国诸侯离席近王前,向武王拜道:
一侍臣来催道:
“好吧,你们快回去准备明日的登基大典吧。”
纣王沉溺于酒色,已多日未早朝了。这日升殿,纣王庶兄微子启向纣王呈谏道:
“是。”侍从应道。
纣王哼了一声鼻子:“退朝。”
暴君面前佯作疯,未改初衷骨如松。
太师忙施礼,比干也拜了拜说:
太姒听了说道:
微子启说:
“也好,那就有劳王叔了。”
纣王拍案喝道:“大胆,念你世代功臣,今免你一死。来人,把他给我推出宫去。”然后大喝:“行刑!”
“姬发,明日你就要即位了,你要铭记父王的教导,要仁德天下,礼仪四方。”
比干又摇了摇头,叹道:
在太姒宫室内,午后的阳光从幔帘边照进屋内,渐渐驱散了寒气。姬发、姬旦为谦让而争执不休。
太师又道:“皇兄先不必死,可先隐逃于外,待纣亡了,或许还有拯救殷民的时候。”
商凤匆匆来到箕子的囚室,她从牢窗口看见父亲披头散发地坐在墙角,便生气地说:
“我知道,十个兄弟中,你与姬旦感情笃深,所以,为母相信你俩一定会亲如一人,共成大业。”
“奏此淫乐,国体全失,不奏即被杀,商亡已定,如之奈何?”
这日他坐在书房里,赶写奏章,准备面君进言。他雪白的须发,苍老的面容,精力已远远不如以往了,写了一会儿,便停下笔,陷入了沉思:这几年,纣王宠信费仲,我虽为宰相,却不过是个陪衬而已,大权都掌握在费仲手中。商容、祖伊和我皆为商代三朝元老,世裘重臣,现商容被逐,祖伊被杀,元老只剩下我一人,而纣王又专横暴敛,亲恶远贤。如此下去,我大商六百年江山势必葬送在这小子手中,国难当头,我不能坐视不管。正想着忽听有人唤:“丞相。”
“今后有谁还敢自称忠臣犯颜忤君,比干就是下场!退朝。”
“西边周人施行仁政,任仁用贤,所以日益兴盛,人心归向;而你暴虐无道,拒谏妒贤,终致众叛亲离,仁人逃散。如再不改邪归正,惩治奸佞,停止奢靡,废除苛法,那么不但忠臣将离你而去,就是百姓平民也会纷纷西向。到头来我大商几十代人创下的六百年江山必将葬送于你之手下……”
姬发登基的吉日已定,王宫里已准备停当。晚上,姬发、姬旦兄弟俩又去拜谒母后。姬旦脖子上的伤口尚未痊愈,还缠着白巾。
纣王把头一偏,怒喝道:
太姒听了笑道:
“还有这鹿台行宫也太奢华了,那费仲又去强行搜刮民间珍玩,且老百姓对征税抽丁太重,抱怨极大……”纣王听得不耐烦了,便打断他的话说:
“唔!真疯假疯?”纣王放下酒樽问道。
同伴说:“听说是被纣王剖比干大臣的心给吓傻了。”
“老王叔比干的心被纣王剖了!”
分列在两旁的文武大臣中,走出比干:
“今日宴请大家,是因为感谢各位诸侯王及使者前来参加文王的葬礼,以及武王的即位大典,望今后多加强联系。现请接受我们的一点谢意。”言毕一招手,等候在堂外的侍者们便托着各种礼物出来,武王把盘中礼物一一赏赐给各方国诸侯,宴会在兴奋的气氛中结束。
二人垂头丧气地出了宫殿,各自散去。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