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痛打仇人刘清德
激斗牛背砣
目录
第一章 一份肥肠火锅鱼毁了分配
第二章 新人报到遭刁难
第三章 成为镇小学老师
第三章 成为镇小学老师
第四章 走访农村失学儿童
第五章 错失借调镇政府的机会
第五章 错失借调镇政府的机会
第六章 挑战新乡镇地痞恶霸刘老七
第七章 第一次见识县城黑道大哥
第八章 聚众看色情录像带被抓
第九章 借调县公安局的事黄了
第十章 痛打仇人刘清德
第十章 痛打仇人刘清德
第九章 借调县公安局的事黄了
第十章 痛打仇人刘清德
激斗牛背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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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德穿上了军大衣,骂道:“他手里有一个手电筒,射了我的眼睛,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狗日的偷袭了。”
五个人浑身冻得发僵,狼狈不堪往回撤,此时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回到镇上,换上干衣服,至于报仇,那是以后的事了。
刘清德火了,指着老朱骂道:“我们也不是一天的交情,遇到事情,你就下软蛋。”穿着大衣离开派出所,刘清德越想越窝囊,他又去敲开了刘老七的门。
侯海洋话很少,说来说去就是昨天的那几句。
老朱态度很好,就是不肯去抓人,道:“老刘,这无凭无据,我怎么去处理?要是胡乱来,我这个所长也当不了几天,这一次,你只能吃亏了。”
刘老七将侯海洋的屋子砸了个稀巴烂,得意扬扬砸铁锁时,隐忍多时的侯海洋冲了出去,他是打定主意下狠手,就闷头冲了出来。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打人的人也不会乱喊乱叫,只听得一声闷响,一个混混的大腿被铁锹拍中,惨叫一声,抱着腿在地上鬼哭狼嚎。
马蛮子昨天晚上被自家的狗闹醒以后,就悄悄到这边来看了,他认识刘老七,赶紧躲在黑暗处不敢动弹,将整个过程也看得清楚。此时,一人独斗五人的侯海洋在他眼中完全就成了武林高手。他嘿嘿笑道:“昨天喝醉了,嗜都没有听见。”
刘老七浑身湿淋淋地从水田里爬了起来,满身是泥,长吁短叹地对着刘清德道:“哥,这人已经疯了,以后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要不要得?”刘清德转过身,望着黑暗处,狠狠地跺了跺脚,一言未发。
“这样说来,你一没有看清来人是谁,二是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被打倒,那凭什么就说是侯海洋,他不承认怎么办?”老朱一边说,一边回想起在公安局开会时杜强的询问,他认定侯海洋与局长红人老杜有特殊关系,因此一直采取开玩笑的态度。
马光头来到学校,听说门锁被砸,侯海洋房间也被人砸了,吓得脸色发青,暗道:“幸好我没有住在学校,否则就要趟这祸水。”
老朱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帮你分析一下,你再发言。第一,昨天和你打架的是谁,你自己都没有看清楚,只是感觉像是侯海洋,对不对?”
了解得越多,老朱越觉得侯海洋是个人物。在临行前,真心实意地点拨了几句:“……强龙不压地头蛇,好汉难敌双拳,就算你次次将这些人揍成猪头,若是有一次失了手,事情就麻烦了……我在新乡当所长,求的是平安,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不能在这里惹事……当然有困难可以找我老朱。”他相信凭着侯海洋的机敏,也应该听得懂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就这样如金刚一般过了一夜,天亮时,马蛮子在门前探头探脑。侯海洋提着铁锹在院子里乱走,见到马蛮子,道:“马蛮子,你不讲义气,昨天我这边闹得这么凶,你都不过来帮忙。”
刘清德身高体壮,是一条黑蛮汉子,真要与侯海洋放手打架,两人还算是好对手,可是他晚上喝了不少酒,走路摇摇晃晃,战斗力锐减。他只觉腹部如被锤击,抱着小腹,九-九-藏-书-网身不由己地蹲了下去。
刘老七见势不对,他拉着刘清德,道:“哥,到外面去,我说两句。”犹豫中的刘清德借机退了出去,北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寒战。
事情如此结束,顺利得让侯海洋感到惊奇。朱所长走了以后,他站在门口想了很久,突然觉得兴味索然,暗道:“我与刘清德、刘老七这伙人打架,就算胜了,又有什么意义I完全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自己始终还是牛背砣的村小教师。”
侯海洋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道:“昨夜有人闯进来,我怕得很,顺手拿了把铁锹乱挥乱舞。然后跑到学校外面躲起来,他们是谁,来做什么,我都不晓得。”
从牛背砣小学出来,老朱沿途问了些村民,村民反映在夜里有一段时间狗叫得特别凶。回到镇里,老朱直接来到刘清德家里。刘清德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床边有一瓶吊水,胡子拉碴,满脸憔悴,样子极为狼狈。老朱道:“你啊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做起傻事来了?今天早上牛背砣小学报案,说是五个人入室抢劫,侯海洋被抢了两百块钱。”
老朱吸着烟,思考了一阵子,道:“此事可大可小,大家都不追究此事,到此为止。侯海洋和公安局办公室老杜有点关系,如果他跑到公安局报案,把事情往大处搞,你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潘晓的故事,禁不住鼻子发酸,仰天长叹:“人生的路啊,为什么越走越艰难!”
老朱道:“侯海洋这个小子不是一般人物,现在还年轻,阅历不够,手法不老练,他只要在社会上多打磨几年,绝对是了不起的人物。老刘,欺老别欺小,你最好别惹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说到这里,他把笑脸收了回去,道:“刘老七这几个人,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没有什么出息。你要护着他们,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别在社会上混,迟早要出大事。”
刘清德的内衣都泡湿了,他眼里冒着火,一边骂,一边讲了事情经过:“肯定是侯海洋那个兔崽子,你把他拘留起来,让他吃点苦头。”老朱笑嘻嘻地道:“你人都没有看清楚,怎么能肯定是侯海洋?来来来,先裹我的军大衣。”他从心里也相信打人者是侯海洋,在新乡场,此人还算是一条汉子,将社会青年刘老七打怯了胆,作为参加过越战的军人,他对这种血性汉子带着些好感。
下午,派出所老朱接到镇党委书记乐彬的电话。乐彬专门询问了牛背砣小学的事,语气还挺严肃。将乐彬敷衍过去以后,老朱再次来到了牛背砣小学。他对案情大致有谱,并不准备破案,只是以破案为名,反复询问了案件发生的细节。
在楼顶,侯海洋站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楼梯狭窄处,手里提着一把铁锹,铁锹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他冷冷一笑:“我还以为是强盗进了小学,原来是刘校长,不知刘校长深夜到学校来做什么?来检查工作,不必这么晚,还带着社会流氓。”他用铁锹猛拍墙壁,吼道:“刘清德,你还是学校的校长吗?你还是共产党的干部吗?你就九九藏书网是一个地痞流氓!谁敢上前来,我就当成强盗打,打死了活该。”铁锹拍在墙壁上,发出震耳的响声,墙上落下了很多粉末,随风飘荡。
刘清德稍稍回过神来,道:“百分之一百是他,把他抓过来,让他吃点皮肉之苦,啥子都交代了。”
刘清德此时是骑虎难下,他深刻体会到侯海洋的难缠和凶狠。他带着刀,站在楼梯下与侯海洋对峙,却没有再踏上楼梯的勇气。这时,刘老七走过来,道:“哥,锁砸开了。”刘清德道:“腿断了没有?”刘老七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断。”刘清德狠狠地看了一眼侯海洋,虽然心有不甘,还是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吧。”
派出所老朱接到报案,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听说侯海洋没有受伤,暗道:“老刘脾气急了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至少没有伤到人。”他在所里啰唆了一会儿,处理了日常事情,带着一位民警来到了学校。
刘清德爬过了铁门后,一马当先朝二楼楼梯冲了过去。
“昨天夜里,你带着刘老七那四个人来到了牛背砣,砸了侯海洋的房子,对不对?”
侯海洋听说过关于朱所长的许多传闻,知道他在和刘清德一起开煤矿,此时听到他如此循循善诱,不禁感觉意外。他想了想,决定通过朱所长转达自己的意思,道:“朱所长,我听你的,规规矩矩教书,我不会主动惹麻烦,但是也不怕麻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昨天入室抢劫案,有些人看上去面熟,若想起是谁,我马上给派出所和镇党委、政府报告。入室抢劫,性质太恶劣了。”
刘老七劝道:“哥,好人不跟疯子斗,今天弄不好要出大事。侯海洋就是一个疯子,哥有家有业,当了校长,又是老板,生活过得逍遥自在,何必跟这个疯子打斗?”刘清德打了一个喷嚏,道:“我就不信,在新乡治不了这个小崽子。”
刘清德吃了大亏,反而被“恶人”先告状,大骂道:“侯海洋简直是放屁!”
刚到楼梯口,一股瀑布一般的大水从天而降,五人一个也没有躲过,当先的刘清德和刘老七更是从头顶到袜子都被冷水打湿。
刘清德是从馆子处回来,他带了些酒意,见到有人出来,条件反射就想举着电筒朝来人脸上射过去。他还没有看清来人,对方手里更亮的手电筒直直地射过来,让其睁不开眼睛。新乡场镇是刘清德的地盘,他在这里向来是可以横着走路的,被对方射了眼睛,令他很不爽,脱口就骂:“是哪个,你妈卖麻批,把手电关了。”这是一句具有新乡特色的土骂,问候的是女性生殖系统。刘清德是本土本乡人,骨子里就熟悉这些话,张嘴就来。
第四人走过三岔路口以后,侯海洋从竹林中冲了出去,对准最后一位混混就是一棍打去,这一棍不是迎面打在小腿骨上,而是拍在小腿肚子上。被打中的混混号叫着扑倒在地上,等到其他人回过神来,侯海洋早就在黑夜的掩护下,不见了踪影。
侯海洋以百米赛的速度冲了出去,对着最后一人猛地一推,然后转身就跑。扑通一99lib.net声响,刘老七摔进了冬水田里。跑了一段,侯海洋一头钻进附近的林子,沿着小道又爬上一处小土坡。站在小土坡上,他看见了落水之人从冬水田里爬了起来。这是他能实施的最后一次袭击,再往前走,就到新乡镇边缘了。
——本册完——
侯海洋没有罢手,他如野狼一样紧紧跟着五个侵略者。在一条长田坎处,他再一次抄近路赶到了五人前方。
五条黑影中有三人滑倒在小道上,爬起来时,被摔得七荤八素,锐气先失。来到了门前,其中一个人伸手就来摸铁锁。侯海洋早就等在铁门后,他将水桶提在手里,朝着铁门泼了出去,外面的人没有料到铁门内会有一桶水泼过来,来不及躲闪,顿时被泼成了落汤鸡。
刘清德眼睛望着天,不说话。
老朱道:“还拿了两百块钱,对不对?这就是入室抢劫,被抓到要判刑的。”刘清德青筋暴胀,道:“这纯粹是诬告,我们绝对没有拿钱。”他听老朱说得严重,就将昨晚的经历原原本本地给老朱讲了。
此时,在派出所宿舍里,浑身湿淋淋的刘清德敲开了老朱的门,道:“老朱,我被人打了,你带人跟我去,把那个小兔崽子抓起来。”晚上,老朱和刘清德一起喝的酒,他正斜躺在床上看电视,狼狈不堪的刘清德就跑了过来。他不紧不慢地道:“别急,怎么,摔到田里去了?赶紧换身衣服。”
回到家里,他铁青着脸,对老婆道:“啥都别问,赶紧给我烧水,我要洗澡。”换掉了湿衣服,裹在大衣里,仍然牙齿不停地打战。等到老婆烧好水,他就去卫生间洗澡,脱下衣服一看,前胸后背都是青黑的肿块,摸着就疼。
刘清德就如疯狗一般,恶狠狠地道:“我们翻门进去,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侯海洋收拾了,否则我们老刘家还有什么资格在新乡场混。找两个人翻门,我们拿石头砸,打死了我负责。”
侯海洋原来的计划是将刘清德逼走就完事,没有料到刘老七居然砸东西,他火气上冲,蛮劲大发,打定主意跟这群人不罢休。
侯海洋一击得手,迅速跑回到楼梯最窄处。他打人时倒拿着铁锹,实际上是用木棍打人,这一棍敲在对方的小腿骨上,硬碰硬,小腿不断都要痛得脱层皮。
侯海洋昨夜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对马光头道:“有强盗进入了学校抢东西,这是大事。麻烦马老师,你到派出所去报案,再去找代校长、王校长,请两位校长务必到学校来看。”他决定不提刘清德,而是将此事说成强盗抢东西。
侯海洋头脑异常清醒,当两人翻上铁门时,他意识到守不住铁门了,劈头盖脸地将水泼完,直接退回到二楼。
刘清德已经意识到找刘老七是一个大败笔,他心犹不甘,道:“我就吞不下这口气。”
老朱是真心实意在刘清德和侯海洋之间当和事老:“你和刘老七打过架,我会警告刘老七,若是他再惹事,我会不客气的。你也要考虑自己的教师身份,在新乡遇到事情找派出所,找我老朱,天大的麻烦也能解决。哈哈,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说是不是?”
侯海洋咬着牙,对着刘清德九九藏书的胸口又是一腿,这一腿极狠,让刘清德仰面朝天倒地。侯海洋发挥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在刘清德即将倒地的瞬间,再来了一个正蹬。只听得“扑通”一声响,刘清德摔进了冬水田里。干脆利索地把刘清德踹进了冬水田,侯海洋不着一语,抬腿就朝场镇走。转了几个弯,身影隐入黑暗以后,他一路小跑,很快就回到了牛背蛇小学。他回想了一会儿打人的细节,特别是最后几句骂声,肯定刘清德没有认出自己,转念又想:“在新乡场,除了我谁还敢教训刘清德,他肯定会带人找过来,我得做些准备。”
与秋云有鱼水之欢前,侯海洋痛恨刘清德,放了巴豆来作弄他。两人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以后,侯海洋想起刘清德曾经猥亵过秋云,又加上自己被弄到牛背砣也是他一手造成,新仇旧恨,顿时在心中爆炸,他恨从心生。听到骂声,一声不发,咬着牙齿,抬脚就踢向刘清德。
半夜里,刘清德不停地做着噩梦,在梦中,侯海洋五官扭曲如鬼子,提着一柄铁锹要杀人,他使劲地想跑,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最后,雪亮的铁锹砍进了脑袋之中。他从梦中被惊醒,睁眼看见老婆关切的眼神。老婆伸手摸了摸刘清德的额头,道:“你发烧了,还说胡话,有谁要杀你?”刘清德自己摸了摸额头,也觉得烫手得紧。
老朱道:“你到底认清楚来人没有?还有,两人打架,你打到他什么部位,对方有没有伤?”
在牛背砣村小,侯海洋裹了床被子,提着铁锹坐在二楼,眼睛盯着小院,若是任何人想进入院子,都逃不过他的金睛火眼。
刘清德被弄得欲哭无泪,暗自叫苦,开始后悔今天晚上的行为。附近院子的看家狗听到响动,狂叫起来,狗叫声如星星之火迅速蔓延,沿途院子里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还有一条狗叫得如狼嚎。
眼珠一转,侯海洋提了一桶水出门,走到门口,又将吃鱼剩下的油汤倒进水桶里。找了一段最陡的小路,将这桶油水在上面,然后又扫了些竹叶在倒水处。完成了这几个动作,他锁紧铁门,提了一把铁锹放在床边,静等着来人。坐了几分钟,他又想起一计,提起水桶到了二楼,将淋浴用的大桶里装满水。再将家里所有的桶和盆皆装满了水,提了放在铁门前。
往回走,在下青石梯子时,一个黑影子出现在青石梯子下面,他粗声粗气地问道:“是谁?”从身影和声音来看,侯海洋知道来人是刘清德。他没有理睬其问话,继续走。
刘清德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嘴上不服,心里却对侯海洋生出了怯意,道:“我听老朱的话,将这口气忍了,否则,捻死侯海洋就如捻死一只蚂蚁。”
洗完澡,喝了杯自制的药酒,这才上床睡觉。
在退回二楼时,他将二楼楼梯的路灯打开。
看了被砸开的锁,还有被砸得稀巴烂的房间,老朱冷冰冰地问道:“你看清楚是哪些人没有?”
九九藏书网刘清德脱下外衣,背上、腰上都是乌青一片,他用手轻轻一触,倒吸一口凉气,痛得龇牙咧嘴:“老朱,快点带人将侯海洋抓起来,至少拘留几天,我得出口恶气。”
刘老七跟着打了个喷嚏,劝道:“这个批娃儿在新乡,我们还愁找不到教训他的机会,现在大家的衣服都打湿了,再弄下去,全部要得病,赶紧回去,再拖下去小事变大事了。”
侯海洋所料不差,静静地等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屋外传来了扑通扑通数声。他料到是刘清德带人来报复,束紧了皮带和运动鞋鞋带,提着7欠桶来到了铁门前。
老朱见刘清德终于服软,道:“现在什么社会,有钱才是王道,有了钱,啥子事做不了,你别跟这些青屁股娃儿斗,弄赢了,你不是英雄好汉,弄输了,你就丢大脸了。这一次,若是侯海洋咬到这事不放,朝公安局捅,朝县政府捅,你就惨了。”刘清德点了点头,一脸衰相。
老朱道:“你有一米八的个子,这么大的块头,还怕几个偷儿?”“我是老师,又不是警察,当然怕。”侯海洋道,“我有两百块钱放在衣柜里,不见了。”
自从被赶出新乡学校,除非迫不得已的事,比如开老师大会、领工资等事,自尊心很强的侯海洋不愿意踏入新乡学校,更不愿意回到以前居住过的教师院子。此时为了送秋云,他进了学校大门,却不愿意走到教师院子。
在新乡这种山乡小镇,有点钱的人都喜欢泡点舒筋活血的药酒,药酒用材越高档则越有身份。刘清德的药酒里有五步毒蛇,还有海马,算是土洋结合,中西合璧。
巴国方言,骂人的话。
刘清德点了点头。
老朱让手下民瞀给侯海洋作了笔录,他抽着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暗道:“有五个人,刘清德肯定去找了刘老七,嘿,五个人都搞不定侯海洋,反而被弄成了入室抢劫。侯海洋这家伙拳头够硬,脑袋灵光,确实是个人物。”
侯海洋眼见着刘清德退走,他的蛮劲发作,提着铁锹抄小路追了上去,埋伏到一个三盆路口。刘清德等人离开了牛背砣小学,他们的衣服全被淋湿,在冷风下牙齿发抖身体发颤,小腿被砸中的那个混混走在中间,一瘸一拐,骂人时犹带着哭腔。
刘老七最倒霉,刚上坡就摔了一跤,然后从头到脚又被済得湿透,冷风过后,牙齿不争气地打起抖来。
刘清德是带着一股怨气而来,此时站在楼道上,看着侯海洋毫不退缩的神情,他明白,若硬往上冲,绝对会发生流血事件,这不是流鼻血的事件,而是断手断脚开脑袋的大事件。可若是这样退走,他将在侯海洋和刘老七等人面前丢了大面子。
巴山县虽然在长江以南,寒冬腊月的温度仍然在零下几度,被淋成落汤鸡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刘清德顾不得新乡学校副校长的身份,霸蛮性子显露无遗,站在铁门外,破口大骂:“侯海洋,你给老子开门,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姓刘。”
刘清德彻底清醒了过来,猛地打了一个喷嚏,道:“今天就便宜了他,我们退吧。”在离开之前,刘老七为了显示他的地病劲,跑到侯海洋屋里砰砰乱砸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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