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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辛苦。”
“我们还没开门。”她说,透过那窄窄的门缝说。
“我们应该去看看,蓝恩先生会想知道全部情况。”
“问妳比较快。”李奇说:“查纪录很麻烦。”
“老鼠。”他说:“我是除虫公司的,有人举报说这里有。”
“你也一样。”
“车子不见了。”
李奇往她后面看了一眼,高级的糕点糖果店,都是些有钱人才吃得起的东西,所以客源基础也很薄弱,也就是说,老板会没有安全感。
“卫生局。”李奇说。
“怎么样?”葛瑞格说。
“没有。”她说:“那栋建筑是空的。”
“想要舔舔汤匙吗?”她发现李奇看着她,开口问道。
女人不说话了。
“谢谢。”李奇说。
“值勤的时候不要。”他说。
一扇一楼窗户,一道后门。
李奇摇摇头。
“好吧。”李奇说:“祝妳愉快。”
“有后门。”李奇说:“这是我现在能做的最佳推测。”
“没有。”她说。
“我不知道九九藏书网。”女人说。
“从早上七点半把炉子生火,到晚上十点熄火,打扫一下,十一点半离开,每天十六个小时,跟时钟发条一样规律。”
没地方进去。
李奇后退一步,往左右两边看看,目标建筑物右边是间巧克力店,虽然窗户外面有保全铁窗,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婴儿拳头大小的西点陈列在里面。假的,他猜。不然早就溶化或者变白了。店的后面有盏灯亮着,李奇用手蒙着,贴近玻璃往里看。一个模糊的小影子在里面四处移动,他敲敲门,用手掌平拍,发出很大的声响。那个小小的身影停止移动,转过身来,指着李奇右手边一个腰部高度的东西。大门玻璃上贴着刻画精美的卡片:营业时间:10AM-10PM。李奇摇摇头,招手要那个小人物靠近一点,对方给了一个世界共通的耸肩动作表达不悦,然后朝他走来。是个女人,身材不高,黝黑皮肤,年轻,很疲倦。她转开一www.99lib.net大堆复杂的门锁,打开门,留着一条很粗的铁链。
跟前门一样是暗红色,不过看起来更破旧,外面似乎是用金属包裹,里面是木头,最后一次上漆大概是韩战结束后打零工的退伍军人漆的,也说不定是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作品,甚至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遗迹。这道门有现代化的锁,只有一个,一道坚实的门闩。老旧的铜喇叭锁,因年代久远而变黑,没办法辨识过去一小时内是不是有人摸过。李奇抓住门锁往里推,门板向后退了八分之一吋,顶住门锁的钢条,不动如山。
“收队。”他说。
她把门炼拿下来,引他们进门,里面的空气充满可可的气味。商店前面布置为零售区,后面有个工作厨房。烤箱才刚开始加热,有许多闪亮的托盘、牛奶、奶油、糖、大桶大桶的溶化巧克力,和金属工作台。一道后门在短短的磁砖走廊尽头,那个女人让他们从后门出去,李奇跟葛瑞格走进一条砖墙九九藏书巷子,宽度大约可以容纳一九〇〇年代的货卡。巷子由东到西横跨整个街区,在汤普森街那头有个加了门的出口,而另一边就是个直角形出口,通往他们在春天街看到的那道门。目标建筑物后面跟前面一样糟,搞不好更糟,涂鸦比较少,但更破烂。砖墙上有冰冻的裂痕,以及雨水过后留下的青苔。
他们在西边两栋大楼处找到一条巷子入口,入口处有门,而且用铁链绕起来,再用个平底锅一样大的锁锁住。很坚固,不过还算新,上过油,经常使用。门的上面是个铁窗,横跨过整个巷子的宽度,二十呎长。
没地方进去。
“妳每天都在这里吗?”
“你不知道吗?”女人问:“你不是跟市政府的人一起来?”
“我才刚接受过检查。”女人说。
李奇转头,朝巧克力店走回去,她正在挤软巧克力,一个大大的亚麻布袋,银色嘴管,在烘盘上每隔两吋挤出一点。
李奇点点头:“隔壁那栋的所有人是谁99lib•net?”
他跟着葛瑞格出了店家大门,向右转,看看目标建筑物的前面窗户。窗户后面有黑色窗帘,玻璃上贴了十几张执照。玻璃被煤烟熏得脏兮兮,执照全都干硬卷曲了。每一张都过期很久,不过还留着黑色麦克笔手写的电话号码,每一支代表一位参与这个闲置计划的一分子。建筑师、承包商、所有人。葛瑞格没有写下电话号码,直接拿出他的银色移动电话拍照,再用来打电话回达科塔。
“要来块巧克力吗?”
“那是我们觉得应该客气点的时候。”葛瑞格说。
“妳有巷子大门的钥匙吗?”葛瑞格问她。
女人点点头:“不过你们可以直接从我的后门过去,这样比较快。”
“狗屎。”
“看看前面窗户的建筑许可,有一大堆电话,搞不好所有人的也在上面,我当初在弄这个店面的时候,几乎把祖宗十八代统统给列了出来。”
“城里的老鼠抓不完。”
“看起来不像。”女人说,她说得没错,李奇看起来比九九藏书较像流浪汉而不是市府官员。于是他点点头示意葛瑞格,他身上穿着干净整齐的灰色西装。
“这次是跟隔壁栋有关。”李奇说。
李奇再次往南,一直到春天街。六条街,速度很快,一共花了七分钟。他看到葛瑞格站在暗红色大门外的人行道上。
“连来去都没有?”
“他才是市府官员。”他说:“我跟他一起的。”
他跟李奇往西走到第六大道,搭上C列车,经过八个站,往北抵达七十二街。从地铁站出来,外面的草莓园已是明亮的白天。八点半整走进达科塔大厅。
李奇点点头:“就像我说的,老鼠屎。”
“小生意,从来不放假。”
“我?”
“一星期七天?”
“什么都没有。”他说:“一只苍蝇也没看到,根本没人出现,全都变成一堆老鼠屎,你们空降的不是都这样说吗?”
监视这栋建筑物的女人看着他们走进去,记下时间。
“妳看过旁边的建筑物有人进出吗?”他回问。
“怎么可能?”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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