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顺皇帝
3.李自成登基
目录
代序
一、崇祯皇帝
二、白龙鱼服
三、大顺皇帝
三、大顺皇帝
四、摄政王爷
四、摄政王爷
四、摄政王爷
五、崇祯皇帝
六、大顺皇帝
七、雄关内外
七、雄关内外
七、雄关内外
八、大顺皇帝
3.李自成登基
九、摄政王爷
十、大顺皇帝
十、大顺皇帝
十一、摄政王爷
十一、摄政王爷
十二、大顺皇帝
十二、大顺皇帝
十三、豫亲王爷
十三、豫亲王爷
十四、摄政王爷
十四、摄政王爷
尾声
上一页下一页
“李任之,你好不晓事,留与后人不就是留与满鞑子吗,难道你想让他们在此为所欲为,号令天下?你是什么意思?”
李自成说:“不是,那些东西早处理好了,点火是要焚宫,将这一大摊劳什子烧掉,不要让满鞑子坐享其成。”
窦妃不知皇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臣妾可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可不敢。”
李岩赶紧奏道:“皇上,火可不能举,皇宫为天下臣民血汗凝聚,为我中华历代祖先文物,项羽为末路英雄,他烧阿皇宫的故事学不得,须知这不是留与满鞑子,而是留与后人。”
“任之何去而复往?”
散朝后,李岩拖着懒洋洋的步子往中州会馆走,皇上已决计西行,明天五鼓便要出发,他奉旨和马世耀断后,得抓紧时间布置。不想才走到午门,却遇见了大队柴草车,从前门棋盘街一直排到紫禁城,有近千辆之多,在这座金碧辉煌、有数百年历史的宫殿群落前,形成一道很不和谐的风景线。
“点火可是烧毁有关文件?”
一人走到武英殿东暖阁,他的贴身亲随张鼐迎了上来,一见皇上浑身血污,不由大吃一惊,问道:“皇,皇上,您怎么啦?”
“皇上,皇上,请听微臣把话说完。”
李岩一把拿住他的手臂,问道:“你可听说皇上要焚紫禁城?”
想到此,他不由又返身往宫中走。才过金水桥,只见宋献策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地走过来,一见李岩,不由问道:
“任之将军,你疯了吗?你前天一席话,已让皇上彻夜未眠,你可知皇上刚才已亲手杀了好几个人了?”
可皇上胸中的火一下便烧起来了,不是磕几个头就可平息的,只见他转身便从架上抽出宝剑,猛地向她的粉颈砍去,可怜窦妃一句话尚99lib•net未说完,那颗头便砉然落地了。
“该带的东西都带了没有?再过几个时辰,这里就要举火了?”
张鼐答应着,却迟迟不动身。李自成这才记起,明天五更,他们就要离开北京了,李岩奉旨和马世耀断后,有什么机会见面呢?
宋献策笑嘻嘻地说:“你们二人不是同乡吗,他是举人,你也是举人,怎么就如此不同?”
李自成一听,她竟拿自己比崇祯,不由心中烧起一股无名怒火,足一顿,指着窦妃骂道:“什么,崇祯没有烧,朕便不能烧?那崇祯上吊了咱不是也要上吊吗?”
“你叹什么?是不愿跟朕走吗?”
回到坤宁宫,窦妃赶紧迎出来在台阶上接驾。李自成脸色阴郁,心事沉沉,一边将窦妃扶起,一边用目光巡视着四周,神情怅然地说:
他不由诧异,乃问押车的一个小校,怎么把柴草运到宫中来了,且不走后门而走前门?小校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这是凛遵皇上谕旨而备办的,为准备放火焚宫之用。
张鼐一闻此言,赶紧将李岩一手挽住,狠命地往外推搡,好容易将李岩推到殿外甬道上,才压低声音警告说:
此言一出,连一边的张鼐也惊呆了,李自成更是气得连连顿足,说:“李任之,你再要说下去,可别怪朕不能容你了!”
李岩一见皇上提到“点火”,心里不由“咯登”一下,看来,焚宫之说,果有其事,但仍追问一句道:
说着,拖起李岩就往回走,可李岩却挣脱他的手,说:“这么一座宫殿,建成多不易呀,就这么烧了你不痛心我痛心,你不愿说我要说。”
李岩那一席话,已使他彻夜无眠,半年来的事实告诉他,此人远见卓识,胜牛金星多多,他说过的话,都是先说后见,眼前的警耗噩
九_九_藏_书_网
音,又在一步步验证他的预言,弃守北京势在必行,今天是告别皇宫的最后一天了,嵯峨殿阙、红裳翠袖,一一在眼前闪现,原以为九转丹成,万不料功亏一篑,那么,牛金星说得好,既不能为我所有,就不能拱手让人,一火焚之,化为平地,后人评说,朕也不失西楚霸王之雄……
才开过杀戒的李自成,情绪仍很激动,不想李岩开口便不中听。他想,说要从长计议的是你,说满人是来争江山的也是你,你不这样说朕还不想烧,就因你这样说了朕才一不做二不休,可你却又来拦阻,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到此,他不由口气严厉地说:
李岩进殿,跪下恭行大礼。李自成望着他,催促道:“任之,什么事快说,再过几个时辰,这里就要点火了。”
宋献策悠哉游哉,竟说:“坏文人有个好习惯,开口就是好听的;好文人有个坏习惯,开口就是别人不愿听的,你想做好文人呢,还是做坏文人呢?”
这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李岩不由生气,忙气急败坏地说:“此时此刻,你还有心吟诗?”
说着,就仍往宫里走。宋献策又一次追上他,连连喊着他的名字说:“李任之呀李任之,千里搭凉蓬,没有不散的筵席,人家不心痛你心痛什么?你不觉得话太多了吗?”
李岩说:“什么不同?”
李自成终于粉墨登场,在天子正衙的皇极殿举行了正式登极大典。
窦妃已知道皇上要焚宫的消息,从明日起,她将随皇上撤往长安,心中不无惋惜。这以前她是这里地位低下的宫女,对宫中的一切虽很熟悉,却无权主宰,好容易得皇上青睐,得封妃子,眼下储位尚虚,原以为只要肚皮争气,能怀上皇子,那就离主掌六宫的位子相差不远了,不想皇上是位极难伺候99lib.net的皇帝,经常发无名火,动不动就要杀她,她害怕极了,想到眼下又要告别这一切而随军远征,且不说马上颠簸,兵凶战危,就是能平安地到达长安,也远不如在这里如意,须知那里有不少皇上的旧人,她们地位比自己高,资历比自己老,自己要削尖脑袋去迎合她们,那都是她所不愿的,但事已至此,皇上的决定可不会因她而变更,她身为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呢?想到此,她不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李岩伏地不起,磕头如捣蒜,说:“皇上,皇宫乃穷天下之力,朱明历二百余年苦心经营始成,集人文之大观,为华夏的骄傲,若一火焚之,将为千古罪人,要遗臭万年!”
说着,就把皇杀窦妃及宫女、太监的事叙述了一遍,又说皇上眼下心情不好,什么话都听不进的,不要再火上加油了。
这一来,吓得坤宁宫的一班宫女、太监三魂丢了两魂,七魄失了六魄,不由一齐跪下来,一个个磕头如捣蒜,只求皇上饶命。
李自成独眼一瞪,说:“你不要再在这里嗷嘈了,朕还有很多急事要办!”
李岩一惊,皇上好短识啊,前天晚上不还要我畅所欲言吗,今天为什么这样不耐烦呢?这时,一边的张鼐在向他使眼色,要他退下。可他一想,若不说,这皇宫就要化为一片白地了,不由硬着头皮连连磕头,苦谏道:
说着,便让武英殿的太监为他换去血衣,张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由纳闷:皇上恨谁,不就是一句话吗,何必自己动手呢?李自成不管他的疑惑,问道:
想到此,他只好又一次挥挥手说:“九_九_藏_书_网好吧,你让他进来。”
李岩一怔,不由立定了脚跟,恰在此时,巍峨的五凤楼上,那报时的钟被敲响了,悠扬的音调,一下一下的,似乎在向他诉求什么,李岩心一横,说:
李岩一听,不由泪流满面,仰天长叹一声,怏怏地走了出来……
张鼐说:“李任之在宫外求见。”
说着,也不管宋献策在摇头,仍一个劲往前走。宋献策身材矮小,追他不上,只好望着他的背影,连连顿足叹息。
宋献策点点头,低声说:“这是你那位同乡加同年的好主意,说皇居壮丽,岂可弃掷他人?不如效咸阳故事,将带不动的尽付丙丁,就是后人议及我辈,也不失楚霸王之英名。”
净鞭三下响,文武两边排。当百官的山呼一阵阵响彻云霄时,龙椅上的他,确也有过短暂的陶醉,心想,十六年出生入死,今天总算有了交代,可惜只兴头了一阵子,他又不得不回到现实中:就在大典的最后一个乐章在皇极殿四周飘散之际,十余万装备精良的大清铁骑,正一步步逼近北京城。
窦妃已被吓怕了,见皇上又发火,不由一惊,答话更不得体了,说:“臣妾是觉得这宫殿烧了太可惜,崇祯不是也舍不得烧掉吗?”
“糊涂,糊涂之至,项羽烧阿皇宫,落了个千古骂名,难道他也想让皇上背一个千古骂名?姓牛的真是尽出馊主意!”
李自成不耐烦地一挥手,说:“前天晚上,他不是把要说的都说了吗,又有什么事呢?告诉他,有事明天在路上再说。”
“怎么,有事吗?”
宋献策微笑着,反手挽住李岩,摇头晃脑地吟起了诗:“徒纵咸阳三月火,让他娄敬说关中。你可知这是谁的诗句?”
李自成怒气冲冲地望着这班人。他们生成的狗命,专会伺候人,能观颜察色,眼眨眉毛动,见了主人屁颠屁颠的,
99lib•net
跑前跑后,能使被伺候的人乐乎乎的,这真是天生的好奴才啊,可惜自己没法再用他们了,过不了几天,他们便又会在另一个主人面前蹶着屁股,摇着尾巴撒欢儿。想到此,他火气更甚,率性挥剑,一连砍倒好几个人,直到手酸了才丢下剑,这时,没死的都吓得逃走了,大殿里已空无一人,他才怏怏地走了出来。
什么,皇上要焚毁这座紫禁城?李岩不由大吃一惊。清兵逼近,北京是守不住了,但就因这个原因,要把这座巍峨的宫殿烧毁?皇宫不但是皇权的象征,且也是数百年来,集天下臣民的智慧、血汗于一体的结果啊,何所谓中原上国,不就体现在这些地方吗?自己得不到,或者说暂时要放弃,就应该付之一炬、毁之于一旦吗?
李自成这时也发现自己失态了,不由掩饰地说:“没有什么,朕恨极了几个人,故把他们杀了。”
大喜紧接大悲,此时的李自成,又是金刚又是佛——当情绪上到波峰时,笑面团团,有求必应;一旦降到谷底,恶念便会不期而至。
“皇上前天还让我畅所欲言呢,话虽多,可是好话啊,如果能救下这座皇宫,就是被皇上杀掉也值!”
不想小女子这一声叹息,竟引来大祸。
想到此,他对眼前的一切都仇恨起来,觉得它们都是自己的对头,应尽力消灭。不想就在这时,窦妃那一声微微的叹息声,竟清晰地传了过来,他一惊,心想,她叹什么气,这小贱人,这些日子,她在枕上,一再讨封,封妃子不够,还要封贵妃,封贵妃不够,又要加封皇贵妃,只怕到了哪天,她便要封皇后了,封皇后她配吗?她平日见朕都是笑脸盈盈,今天眼看朕败了,要撤离北京了,她便叹气,看来,她说愿意跟朕走全是假的,这个附炎趋势的小贱人!想到此,他独眼一瞪,怒视着窦妃道: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