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 目目连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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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窄袖之手
第二夜 文车妖妃
第二夜 文车妖妃
第三夜 目目连
第三夜 目目连
第四章
第四夜 鬼一口
第四夜 鬼一口
第五夜 烟烟罗
第五夜 烟烟罗
第六夜 倩兮女
第六夜 倩兮女
第七夜 火间虫入道
第七夜 火间虫入道
第八夜 襟立衣
第八夜 襟立衣
第九夜 毛倡妓
第九夜 毛倡妓
第十夜 川赤子
第十夜 川赤子
第十夜 川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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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平野的一举一动。
“你妻子自杀的……”
“真的吗?”
“没错……”平野承认。
“难道一点也不想偷窥吗?”
“没这回事。我——不是性变态。”
平野虽然怀抱着扭曲情感,但他仍然深爱着妻子,也不愿意破坏与妻子的正常生活。
房子背后……
躲在草丛之中,
当他送货回来,伸手准备拉开房门时,
“为什么你会害怕小孩到这种地步?”
——是的,就在此时。
“但是……”
平野已经忘了是听见细微的动静还是男欢女爱的声音,抑或是空气中的淫荡波动。他犹豫起要不要进去。最后他决定先绕到房子后面抽根烟,到别的地方打发时间再回来。
“我不会泄漏出去的,都说出来吧。”精神科医师有如在耳边细语般温柔地说。
精神科医师重新卷好袖子,硕大的眼睛看着平野。
事情发生于南方的战线上。平野在搬运物资时遭遇敌方的小队。交战中地雷炸裂,不论敌我都被炸个粉碎。轰隆一声,眼前一片血红。
因为平野对妻子的不贞装作毫不知情。
“平野先生,人的记忆非常不可靠,且会配合自己的欲望变化。你再想想,那真的不是你自己的……”
“但是?”
“看、看过什么——”
男人每周会来家里一次,通常都是平野出外送货的日子——每周的星期四。
平野如此说完,精神科医师平淡地回答:“这样啊。”
平野到现在还记得妻子当时的表情。
“或者不想被看到的时候却被某人看到了。”
——啊,所以说,那时真的……
与妻子不经意的视线相交。
“在感觉到视线之后——”
日子一天天过去,偷窥已然成为平野的猥亵习惯。
男人不在。
“眼、没有什么眼睛啊!”
没想到仅仅是透过孔洞窥视,妻子的肉体在平野眼里宛如成了画中美女般美丽、妖艳。随着活动春宫画的甜美气息,平野的情绪也跟着变得高扬。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妻子为何自我了结生命的理由。那个理由就是你病症的根源。你并非害怕儿童目击者的视线,也不是害怕自己非人道的行为遭到告发。那或许是契机,但不可能是病因。这种仿佛基督教徒的原罪意识般的美丽说辞,对你不过只是让自我正当化的幌子罢了。”
“我——”
“那么,从你背后的窗户……”
或许——的确如此吧。
平野——由那个孔洞窥视房内。
某一天,
“为什么你能肯定?”
“因为我变得——不想要孩子了,变得讨厌孩子了。不对,我想是因为我害怕生小孩,所以才会性无能。”
“这——不……”
美国士兵全身是血,但平野也拼了命挣脱。
“我——是的。”
平野对此着迷了。
“知道你装作不知道的事。”
被看到了。所以妻子在——羞耻与屈辱与贞操的狭缝中痛苦挣扎,最后终于……
“我说过,人的心理状况并不是能用‘扭曲’一句话了结的,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平野感觉到锐利的视线,抬起头来一看。
“被注视了。那个孩子——注视着我。”
“比方说,有些人有洁癖,觉得身旁所有东西都不干净;有些人则是看到尖锐www.99lib.net之物就感觉害怕:害怕高处、害怕广场等等,这些都是很常见的恐惧症。细菌污秽,尖锐物让人受伤,高处跌落令人致命。这些担忧都是很合理的恐惧。我们担心造成危害,所以对这些行动加以限制或禁止,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至于影响正常的社会生活。但如果说恐惧心态过强,演变成不用消毒水擦拭过的东西就不敢碰,下只不敢拿剪刀,连铅笔也害怕的话,这就超出爱好清洁跟小心谨慎的范围了。”
窥视过。
“凝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因为——一点也不像啊。”
仿佛以为自己被狐妖蒙骗了一般。
“所以你怎么了?”医师问。平野支吾其词,没有立刻回答。
“——就成了凶器。因为铅笔能刺穿眼球,造成失明。虽然我们平常不会这么做,但铅笔能对眼球造成伤害是事实;也就是说,若不幸发生意外,就可能会造成这种后果。”
“咦——”
一个未满十岁的当地小孩,
“平野先生,你知道吗?所谓的性癖好其实因人而异,没什么好觉得羞耻的,就算你在偷窥中感到性冲动,也算不上极度异常的癖好。当然了,如果所作行为与法律抵触的话,自会遭到惩罚,但你没有必要哀怨自己是个品行低劣的人。不,甚至你如果不承认自己有这种癖好,你的病症将水远无法好转。”
“我是指以前。更早以前也行。即使实际没有人偷窥都没关系。”
或许——是如此吧。
“四楼——”
“喔?”
这些道理——
医师的眼中闪烁着些许胜利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我的情况是这种担心变得过度强烈的结果?”
精神科医师观察平野的状态,一瞬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不想被看到的时候。
阿宫她……
平野站起身。
医师反向拿起铅笔,轻轻做出要刺入眼球的动作。
“那只眼睛又是谁的眼睛呢?”
“这就是——容忍偷腥的理由?”
“不对。窗户上面没有我的倒影,我只看见眼睛。跟我的眼睛毫不相似的一只大眼睛。医生你也感觉到了吧?就是那种感觉。这就是我所说的视线——”
“我在复员后——成了性无能者了。”
战争刚结束时——
“不对,你说的并不对。即便内人发现有人偷窥,也不可能知道偷窥者是我。那个孔洞只有这么点大啊——”
“你、你胡说什么——”
医生的语气愈来愈具压迫性。
这当然是——个人秘密。
平野有点自暴自弃,决心将想到的事情全部倾吐出来。
隔周的星期四,妻子死了。
“没这回事。幻觉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连我也看过,任谁都曾看过。基本上幻觉与现实的界线暧昧不明,当我们明确以为那是幻觉的时候,那就已经不是幻觉了。如果说仅因见过幻觉就是狂人,那么所有人可说都是异常。”
“请问那是?”
平野看着窗户旁的眼睛。
是吗?
“总之,就是因为如此——我没办法有圆满的夫妻生活。起初还会找有的没的理由当藉口,但毕竟不可能继续搪塞下去。虽然妻子嘴上什么也没说,应该也觉得很奇怪吧。她很可怜。九_九_藏_书_网她——”
——没错,平野的确窥视过。
“老实承认吧,平野先生。你是有偷窥癖好的人。不管是不是孔洞都好,你必须透过某种滤镜才能跟这个社会接触。”
果真如此,那么杀死妻子的凶手等于是平野。
“战争时——”
“刚刚也说过了,因为我阳痿,无法跟内人发生关系,所以……”
一道封印解开了。
但是他家是间仅比大杂院好不了多少的简陋住宅,在后门反而听得更清晰。
但是——平野从战场归来了。
不想被看到的时候被看到了——
“但是哪,当这种担忧过份强烈时——一看到铅笔就觉得会对眼睛造成伤害。于是为了保护眼睛,只好远离铅笔,不敢使用铅笔。对受到强迫观念所苦的人而言,铅笔与凶器已经划上了等号。如果恐惧感继续升高,连觉得筷子也很危险,所有尖锐物都有可能造成危险,担忧愈来愈强,就成了尖物恐惧症。到了这个地步,就会对社会生活产生影响。这全都是基于——尖锐物会刺伤人而来的恐惧。”
“嗯——可是……”
盯。
“总之就是这类体验。不管是小时候还是战争时的都可以。”
“不,我的情况与你说的并不一样。”
“你看到的幻觉之眼,并不是你妻子的。你仔细想想,那难道不是你自己的眼睛吗?”
“我想,你妻子知道了你已经知道,所以才无法承受良心苛责——”
只不过,
精神科医师瞪了平野一眼。
“不是什么稀奇的病症吗?”
接着突然说:“医生,请容许我问一个无聊的问题,请问这个房间在几楼?”医师冷不防地被问了意想不到的问题,不明所以地回答:
“完全不会。反而混在人群之中更加安心。一想到在人群之中那个东西就不会注视我,反而很轻松。”
他发现房子背后的木板墙上有个孔洞。
所以——平野变得——
“知——知道什么?”
“可是你自己不也一样?”医师露出略为严肃的口吻。“担心偷窥被发现,令你表现得更老实,所以那一个星期,你表现得比平时更温柔、更谨慎。你的妻子也是如此。”
不能被妻子得知的事实。
“你刻意回避思考这件事情吧?你一直尽可能地不去想前因后果。现在你更应该仔细去理解。我问你,在那之后,在你妻子自杀之后,你还继续偷窥吗?”
“我只对我妻子——”
“咦?”
平野无数次以视线奸淫了与情夫陶醉在性爱之间的妻子。他藉由偷窥达成了在正常形式下无法达成的对妻子的扭曲情感。
医师转动椅子,面向平野。
就算妻子可能内心烦闷不堪,只要她打算隐瞒下去,平野就继续装作完全不知情;同时,他偷窥妻子偷情场面之事——也绝对不能被发现。
“其实——原本只是突发奇想。”
——发觉房内有种不寻常的迹象。
平野一时哑口无言。
“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有偷窥妻子奸情兴趣的低级人类,我没说错吧?”
“不一样的。”平野再次强调。医师有点讶异地问:
“看过妻子与——情夫的偷情场面。”九九藏书网
“敌人几乎全灭,同伴仍有好几个人活着,物资算是保全下来没受到什么损坏,所以我当时一心一意只想着将物资搬运回部队。长官命令我如果遭敌俘虏就自尽,可是我还不想死,所以拼了老命,说什么也要回到部队。但是不知为何就是走不了,也站不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有人抓着我的脚。是美军——”
——阿宫。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方法确认你妻子是否知道偷窥者是你,就算知道也没有意义。重点是你自己是不是如此认为的。”
那是因为……
“我妻子——有情夫。”
“啊,应该是那件事。”
不知不觉,医师的语气变得暴燥起来。
“是的。与其说被偷窥,例如秘密曝光了,不想被知道的事情却被某人知道了之类的也无妨。”
“不稀奇啊。平野先生,社会上注视你一举一动的人其实并不如你所想像的多。像你这种在意他人目光的人十分普遍。这就是一般常说的自我意识过剩。放心吧,没有人——看着你。”
“原来如此,请你再描述得更详细一点。”医生说。平野便将事情经过详细描述一遍,接着问:
平野透过孔洞偷窥的视线,
“是的。”
平野静静地说起他的体验。他在战场上杀了人,用刺刀刺入敌人的身体,埋下地雷,投掷手榴弹,发射高射炮。医师说,“可是这些体验人人都有,只要上过战场谁都遇过,你并不特别,为何只有你会——”
“你偷窥过吧?”
“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回头不就得了?医生你不断否定眼睛的存在,但是从刚才就不敢回头,只敢盯着我瞧。眼睛就在背后呀,在医生你的背后。为什么不敢回头看呢?只要你不敢看,它就存在于该处。我想你一定也感觉到视线的存在吧。而我……”
平野决定默认妻子的私通行为。
“真的——是如此吗?你敢确定吗?那只是你不这么认为而已吧?那就是你自己的眼睛——”
不想被知道的事情也……
“是吗?”
也许——妻子原本打算跟男人分手吧。既然平野生还了,一般而言不可能继续跟男人发生关系的。因此妻子对这件事情一句话也没说。可是男人似乎不想就此结束,于是两人的关系就这样继续下去——平野猜想。
“你看过吧?你偷窥了,看得一清二楚,对吧?”
“是的,如果真是如此,你的妻子等于是被你杀死的。因此你一直不愿意深究妻子自杀的原因。你不想察觉妻子自杀的原因就在自己身上,所以你放弃了思考——”
“复杂的事情我不懂,我只觉得当时的行为不是人所应为,可是却被看见了,而且——还是个非战斗人员的小孩子。一想起那个孩子,我就感到可怕。所以、所以我——”
“因为铅笔是拿来写字的,而不是拿来刺穿眼球的。对大部分的人而言,铅笔是笔记用具,而非凶器。但是……”
“我——不曾想要偷窥过。”
“因为从你刚才所言,并无法明白说明你的视线恐惧症,你的妻子也没有理由自杀。你在战场上确实受了心理创伤,因而患了心九九藏书因性阳痿,更因为这个性功能障碍,你默认了妻子的红杏出墙。我想你这些自我分析很正确,十分接近问题核心。但是如果事态只有这么简单应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想你现在早就不会害怕小孩了吧?而且你的妻子也没理由自杀。”
“你说得——没错。”
妻子嘴上什么也不说,但平野一看就知道她的内心十分混乱。
“我说得没错吧?”
医师仿佛在细细品味似地打量平野的脸,说:
“现在回想起来,他应该想求救吧,说不定早就死了,但那时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我害怕得不得了,拿起掉落在地的刺刀,不断刺呀刺,一股脑地刺在他身上,肉片四散,骨头也碎裂了,他的手总算放开我的脚。就在这个时候……”
他缓缓地抬起手,指着窗户。
“啊,原来如此。”
又一道新的封印解开了。
“不——并非如此。”
原本忌讳的记忆逐渐苏醒。
完全不同。
“凝视着我们的那只眼睛……”
这位头颅硕大、眼珠子骨碌碌地不停转动的医师,卷起白衣的袖子,面向桌子,干燥的直发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摇摆。
——不想被知道的事情。
其实平野并不觉得自己污秽。的确,当时曾好几次觉得应该停止这种行为,但是平野终究无法战胜甜美而充满蛊惑的不道德引诱。
平野坚决地否定了。
医师继续说:
“我没有胡说。看啊,那只眼睛不是正在窗边一眨一眨的吗?这根本不是什么记忆,我是看着实体说的。”
一开始只是个偶然。
“这些一般人常见的强迫观念若是超过限度,就会演变成强迫性神经症。例如说,把铅笔这样插入的话……”
“这没道理。你的行为背后——一定有更深刻的理由,肯定如此。”
——原来是那个孩子害的。
有人注视着我。
“这、这是没错——”
“至于你的情况嘛——”
眼睛啪嚓地眨了一下。
“我——我才——”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你妻子自杀了。”
“不。你不管是谁,只要能偷窥都好。即便现在,你也一直有想偷窥的冲动。”
平野表示同意。医师继续说:
“你过去——有被窥视的经验吗?”
“即使只是——被偷窥的错觉也没关系吗?”
“这样的想法算不算扭曲呢?”
“但是——内人在这一个星期里,完全没有异常状况。不,她甚至比平时更开朗,更有活力……”
不该被看见的时候被看见了。
“听好,平野先生。你感觉到的视线,其实来自于你的潜意识。你刻意压抑着想偷窥的冲动,但是潜在欲欲望仍然从强力的压抑下渗透出来。这种欲望不是说压抑就能压抑的住欲。当潜在的强烈欲望浮上意识层面时,会扭曲变形成为一种恐惧。其实,无时无刻注视着你的是你自己。”
“不知道。”
“只不过你感觉到视线,并且害怕它的话,应该是一般所谓的强迫性神经症吧——嗯……”
——那个孔洞。
“不对。那不是我的眼睛。”
“——都没办法说明存在于我眼前的那只眼睛!”
医生拿起铅笔,以笔尖戳着桌面。
他见到红色的贴身衣物与妻子雪白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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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平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医师如此断定。
“眼睛?”
医师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说,“我不懂你的意思。”接着又说,“是在战争中得病了?还是受伤了?”平野回答,“不是得病也不是受伤。”
“但是——我们平常并不考虑这种可能性,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一直——不知道原因。但刚刚我总算懂了。因为那个战争时的体验。没错。我害怕那个异国孩子的眼神。如果我生下的孩子,也被他用那样的眼神注视的话——一想到此我就没办法忍受。我没办法接受——身为人父,自己是个无情的杀人魔。”
——说不出口。
——那个孩子、被那个孩子看到了。
由于政府的疏失,战死公报寄到妻子手中。
但是平野并不想责备妻子,也不想揭发真相,因为他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事态。
——是这样吗?
刺痛。
医师讶异地询问原因。他对于自己的分析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
“医生,我相信你的分析——应该都是正确的。我有想偷窥的冲动,我有可耻的性癖好,内人死了也是我害的。但是这些道理——”
“你心里有底吗?”
“够了!”
“那、那是你的脸倒映在玻璃窗上。这、这里是四楼,怎么可能——”
平野回想当时情况。
“我觉得应该是——幻觉,可是却很真实,非常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基本上你有着被注视——应该说,有被偷窥的强迫观念。任谁都不喜欢被窥视,任谁都厌恶个人隐私受到侵害。”
平野语气坚决地打断医生的发言。
“于是,你着迷了,对吧?接连又偷窥了好几次。”
“你妻子自杀的时间,不就是这个事件刚发生后没多久?”
“可是这并不是记忆呀,医生。”
平野此时——
“因为你的妻子——知道了。”
“如果你不肯说,我就替你说出来吧。”
平野很佩服医师的能言善道。
“原来如此,这个经验成了心理创伤。”医师平淡地说。
“比如说,你在人群中会突然觉得周遭的人都在注意你而觉得恐慌吗?”
医生的话语里充满了自信。
“请问我疯了吗?”
妻子以为平野早就死了,所以才会对那个亲切的男人动了心。当时并不是一个女人家能独立过活的时代。不管是不是男人先诱惑她,平野并不想责备妻子。因为对妻子而言,丈夫已经战死了,她的行为既非不义也不是私通。
“对我说谎没有意义哪,平野先生,你无须自欺欺人。你当时明显感觉到性冲动,是吧?”
的确,这种情况不无可能。
“你这种说法并不是那么适切。我再重申一次,性癖好并没有是非对错。你只是有偷窥这种非正常的性欲望。这实在没办法。”
“是吗?那么……”
平野一如既往地从孔洞偷窥,但见到的却是吊在梁上的妻子尸体。
“这——”
“我好像懂了。”
“我——失去了偷窥对象,怎么还可能偷窥呢?”
医师说得没错——
平野询问何谓强迫性神经症。
“——这很常见。”
“所以说你看到了——幻觉吗?”
“你没感觉到吗?视线正投射在你的背后哪。”
“你——应该看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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