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 毛倡妓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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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窄袖之手
第二夜 文车妖妃
第二夜 文车妖妃
第三夜 目目连
第三夜 目目连
第四夜 鬼一口
第四夜 鬼一口
第五夜 烟烟罗
第五夜 烟烟罗
第六夜 倩兮女
第六夜 倩兮女
第七夜 火间虫入道
第七夜 火间虫入道
第八夜 襟立衣
第八夜 襟立衣
第九夜 毛倡妓
第九夜 毛倡妓
第四章
第十夜 川赤子
第十夜 川赤子
第十夜 川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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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羞耻——
事情经过应该就是如此。那个储藏室平时几乎没人进去,所以遗体也一直没被发现。大家都以为竹子失踪了。那个储藏室与平常起居的空间之间被隔开了,所以没有人间到腐臭。不,因为那里异常干燥,所以没有腐化——
你以为事到如今你哭还有用?——
那时的父亲非常异常,木下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看过那么激动的父亲。父亲虽然是个严格的人,却不是毫无意义地使用暴力的人。
“阿姐,你还在吗?”
“那——家伙呢?”
每当下雨时,
“阿圀——我在这里的事情要对大家保密唷。”
那是什么呢?乌黑,又有光泽。
“对不起。”木下道歉,真是大大地失态了。
那个昏暗的楼梯之上——
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通往那个储藏室的楼梯——自某日起突然被封起来,入口钉了好几片木板。对了,记得连着壁橱一起整片被涂成墙壁,之后再也没人提过储藏室的事。
木下,
“是呀,很坏的坏事。”
我有事就会去阿姐那里,跟她无话不说,一起玩耍。但是阿姐始终躲在缝隙里不肯出来。
啊。
原来那是丧礼。
——警察。
母亲跟叔母都哭了。
那是……
“青——青木呢?”
阿姐还在那里。
“那里——不会太窄吗?”
“没关系。”
“你爸爸喜欢你所以才会骂你,所以绝对不能怨恨他喔。被骂的九*九*藏*书*网人,都是因为做了坏事才被骂的。”
“你只受到擦伤而已,休息一下就好。”
为什么?
完全都一样。
那个储藏室——
举办了丧礼。
也就是说——
“嗯,我很悲伤,真的好悲伤喔。”
不可以走上这座楼梯。
我要姐姐看我,姐姐答应,转动脖子,露出半张脸。她躲在衣柜后面的狭窄空间,所以没办法转动身体。她从乌黑的长发中间,露出半张洁白的脸孔,颈上的静脉清晰可见。
去死吧——
竹子姐身体有一半夹在缝隙之间。
“为什么?”
“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我向阿姐诉苦。
“是吗?”
爸爸实在太可怕了,所以……
那是一场不想让人知道而偷偷举行的——
木下被嫌犯殴打而失去意识了。全身湿黏,汗流个不停。心脏有如打鼓般不断跳动,后脑杓也与心跳同步一阵阵刺痛。
“你没事,放心吧。”
乌黑亮丽又飘逸。
记得问了话。为什么警察会……
就那么想要钱吗?——
阿姐——
行李箱上放着藤盒,上头又堆了一个以绳子绑住的木箱,旁边塞了老旧的女儿节人偶。行李箱上有洞,由洞口看见暗红色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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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还有破旧的斗笠跟雨衣,以及破掉的灯笼、缺盖的茶具盒,与不再使用的茶碗。
是母亲急忙找警察来,因为她发现木下手上握着一串头发。母亲满脸苍白,立刻跑上楼梯,接着,她——
你这人渣——
我喜欢这里。
垃圾——
阿姐温柔地听我说。
“因为被爸爸骂了吗?”
你没有活着的价值——
阿姐一直道歉,不断说着:“对不起”但爸爸并不原谅她,他好生气好生气,不管阿姐怎么道歉,也绝对不原谅。
母亲与叔母反覆对幼小的木下说这些话。原来那就是丧礼。
因为那孩子做了坏事——
对了。
头发,与头发之中露出的半张脸。
她到很远的地方了——
直到母亲呼唤吃饭前的这段时间,这里是专属于我自己、不受其他人打扰的美妙游乐场地。所以,
“阿圀——”
忽地,
竹子果然死了。
爸爸听到心情会很不好——
等等——
“啊。”
“不行。”
所以阿姐才会躲起来吧?所以才会很悲伤地躲在这里吧?跟我一样呢。
——阿姐。
不可以进去。
臭婊子——
“怎么了姐姐,你很悲伤吗?”
有一天,我说有件事情很有趣,要阿姐出来。阿姐说不要,但是我坚持她一定要出来看,于是我把手伸进不倒翁与藤盒的缝隙之间。
阿姐好像做了非常坏的事情,所以昨天被爸爸严厉责骂。
母亲99lib.net尖叫。
“有啊,可是大家都在找你呢。”
阿姐好可怜。
赶快死一死去向祖先赔罪——
当时没人对木下说明,现在想来,竹子大概是为了某种理由,经常与村中数名男性进行性行为,并伴随着金钱往来。
“怎么了?木下——”
所以别再问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逃了——都是——我的错。”
“竹子姐。”我呼唤她。
为什么?
爸爸,别再打了,阿姐在哭了。
在衣柜后面,不倒翁与藤盒之间。
跟上次一样。
但是……
那是阿姐的头发。
木下想起来了。
啊。
然后阿姐安慰了我。
“不是的。”姐姐说了。
都跟什么一起玩耍?
原来是捉迷藏。
半年之间——
觉得无聊、无事可做时,
阿姐躲在这里呀。
抓住后颈子一拉,
现在全村都知道这件事了——
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也想进去。”
原来——
警察来了,把木下带到储藏室里——
我可不会原谅你——
位置似乎有变化呢。在衣柜后面,不倒翁与藤盒之间,有个没看过的东西。看起来很新呢。原本在那里的是——对了,是用布巾包起来的和服。难道又有新的东西被放进来了吗?
她受到严厉责骂。
记得有一场很小的丧礼。
头发,
“嗯,他就是真犯人,现在逃亡中。”
头发,与头发之中露出的半张脸。
爸爸不知揍了阿姐多少次,我九-九-藏-书-网求爸爸不要再打了,但爸爸还是不肯停止。
原来如此。
跟上次一样。
你跟谁睡过?拿多少?——
丧礼之前,记得警察来过。
我跟阿姐聊了很多事情,很开心。
我摸到她的长发。
“你没事吧?”课长问。
头发,与头发之中露出的半张脸。
阿姐在衣柜后面,不倒翁与藤盒的缝隙之间,从长发中露出半张脸来安慰我。
竹子被父亲斥责之后,似乎深受打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行为不检点所致,感到非常羞耻——于是,她到储藏室里,于衣橱后面,不倒翁与藤盒的缝隙间——
咦?
原来如此。
就这样,我跟阿姐一起玩耍了——半年左右。
那张脸,
“不会处分你的,这次是我的判断失误。现在已经全面出动搜捕了,很快就会落网。但是——木下,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竟然那时会背对门口不敢进去。”
木下手里抓住的头发是——
为什么不行?
阿姐还是歪着脖子,对我说:
西照日由采光窗射入房间。
你这肮脏淫妇——
在衣柜后面,不倒翁与藤盒之间。
今后不可以进去这里。
那么——
这里是只有自己的世界。
可是……
我吃完饭,洗完澡,便上床睡觉。第二天天气很好,我没去储藏室,跟朋友到外面玩了。隔天我去河里玩耍。再隔一天,因为傍晚下起雨来,所以我又到储藏室里。
在衣柜后面,不倒翁与藤盒之间。
姐姐说。藏书网
“他要整整休养一个星期哪,真是太莽撞了。”
破掉的不倒翁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灰尘。
竹子姐躲在缝隙之中,背对着我,用比平常更温柔的声音回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总是会来这个储藏室。
晚饭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发现了妹妹近乎卖春的行为。父亲是位很严格、且比一般人更在意面子的人。竹子的行为受到父亲严厉斥责,被臭骂一顿后遭到痛殴。除此之外无法解释记忆中的父亲的言行。
用手指在布满灰尘的器物上画画。
欣赏老旧的器物。
“我被骂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我做了坏事。”
——阿姐。
丧礼。
——原来如此。
哭了——
或者是被父亲责骂之后,
之后在晚饭做好前,我们又聊了好多事。
因为谁也不会来这里。
“是呀,阿圀,你帮我保守秘密了吗?”
那是阿姐的头发。
自杀了。
这里是储藏室。
“因为爸爸很可怕吗?”
完全没沾到灰尘,非常美丽。在西照的阳光下闪闪发亮,看起来十分柔韧,非常、非常漂亮。那是——
“阿圀,吃饭了。”听见妈妈的呼唤。
阿姐还是在那里。
龌龊的娼妓——
以后别提竹子姐的事了——
别以为道歉就能了事——
——竹子。
接下来又过了三天,我被爸爸责骂了,很悲伤,所以我又到储藏室去。
“嗯,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我就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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