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在哪儿？给点提示。”

“这是头儿的命令。”哈里斯说。“给我们三天时间休整。”他轻轻穿过卧室，来到厨房，一只手挠着身子，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知道吗？你昨晚没把窗户关好。”

哈里斯心想，说得太对了。嘴上却说道：“我当然会留下。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仅此而已。”

“我想如果你知道了，就不会留九九藏书网在这里了。”

“天啊！你吓死我了！”

“是是是。你和巴里吃的那堆垃圾食品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知道你弟在这儿吗？”哈里斯朝妮基大声问道。

“劳驾。能顺便帮我拿下药片吗？”

“皮肤、头发、指甲，它们可不像药物什么的。”妮基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镜子。“那些药物能让我的头发九-九-藏-书-网拥有动人的光泽，你也应该试试。”

“总有一天。日子还长着呢，你不用担心。等需要抓紧时间侦破重大案件的时候，比如说现在，我们根本无法好好吃顿饭，只能趁着办案的间隙有什么吃什么。”

“我的皮肤可没什么不妥，大美人儿。”哈里斯抗议道。“它们就像婴儿的屁股一样光滑。”

“我一向如此。”

“这么做有点危险。消防九-九-藏-书-网梯就在窗外，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妮基对着镜子仔细查看脸部的每一处微小细节。“你才没那么忙，否则你今天肯定还要上班。警察在公休日通常也得工作，不是吗？”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还以为昨晚你住在你叔叔家呢。”

他试图回忆所有东西的位置。他打开橱柜看了看，然后合上，将没有标签的瓶瓶罐罐挪到一边，又拿起那些带着他完藏书网全看不懂的异域风格名字和字体的盒子瞧了瞧。

凯文沉默不语。

“还要吃药？”

哈里斯环顾了一下厨房和客厅，觉得妮基说得有道理。

“雀巢金装。架子第二层，右数第三个，白糖旁边。”凯文一口气说完，眼睛都没眨。

“嗯，他给我发短信说他要回来。布莱恩叔叔有点喝多了，把他赶了出来。”

“右上方，水壶上面。”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哈里斯猛地转过身，只见凯文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进来干嘛呢？这儿又没什么可偷的。”

“美女，要来杯咖啡吗？”耶兹·哈里斯一边问，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将被单轻轻盖在妮基身上。

“你可什么都没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