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以言退:生意做塌了
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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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出茅庐:闯西口的买卖人
第一章 初出茅庐:闯西口的买卖人
第二章 无以言退:生意做塌了
第二章 无以言退:生意做塌了
第八节
第二章 无以言退:生意做塌了
第三章 重振旗鼓:商人的陷阱
第三章 重振旗鼓:商人的陷阱
第三章 重振旗鼓:商人的陷阱
第三章 重振旗鼓:商人的陷阱
第四章 再上层楼:商界出新秀
第四章 再上层楼:商界出新秀
第四章 再上层楼:商界出新秀
第五章 “利”字当头:大盛魁的相与
第五章 “利”字当头:大盛魁的相与
第五章 “利”字当头:大盛魁的相与
第六章 “窝”里斗:一不做二不休
第六章 “窝”里斗:一不做二不休
第七章 针锋相对:算不清的新旧账
第七章 针锋相对:算不清的新旧账
第八章 以和为贵:走不出的西口
第八章 以和为贵:走不出的西口
第八章 以和为贵:走不出的西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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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福常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许掌柜,你这是……”
太春已经跑进了冰雹中。
黄羊说:“阿弥陀佛,你别忘了咱把五六千两银子都扔进去了!”
太春没心思和钱福常闲话,于是说:“钱先生,天不早了,我还得赶路呢。等啥时候我有了钱,我一定帮你买个道台当当!”
黄羊:“你总说要把嫂子接出来,这话都说了两年多了。”
太春看见几个后生站在梯子上,将三义泰的牌匾摘了下来。
钱福常:“大福大贵之人难免遭遇大灾大难啊!”
太春:“那后半句呢?”
太春:“哎,黄羊,你们那个蒙古摔跤……教哥哥两手?”
太春从柜子里拿出一摞账本,擦干净,小心地包在一个包袱里。一阵风吹进屋子,“噗”的一下,蜡烛灭了。太春象傻子似的独自一人呆坐在黑暗中。
太春模仿着黄羊的样子,挥舞着胳膊跳了几下,俩人兴奋异常,你抓住我,我抓住你,在草滩上嬉戏起99lib•net来……
太春望着天空,蹙眉不语。
太春:“说不想那是假的。”
钱福常:“看来生意做发了?我就说过嘛,你许太春是大福大贵之人!”
黄羊:“二哥,还用得着核算?白天黑夜的念叨,那本账都已经烂在你肚子里了!”
太春和黄羊翻身下马,把外衣一脱,露出身上结实的肌肉。
几个人要搬柜台了,对太春说:“许掌柜,请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太春:“你是说……买官?”
钱先生:“太春,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有钱,啥事办不成?”
太春:“回家。”
太春坐在柜台旁,呆呆地望着人们抬东西。
黄羊:“好!”
太春背起包袱,走出门外。
太春回头一看,看见有个人坐在那里正在自斟自饮。太春觉的这个人挺面熟,可一下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正在踌躇间,那人说:“许掌柜,不记得了?三年前你卖豆芽的时候,我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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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你的门上,你还赏了我一个焙子一碗开水呢!”
早晨,门‘哗’地一声从外面打开了,从三义泰门外涌进一伙人来。
黄羊在后面喊道:“哥——”
那天后晌,太春正在柜上忙着,不知不觉天阴了下来。这时,赫连从外面急急忙忙刚跑进来:“哎呀不得了了,掌柜的,你快看!”
冰雹已经停了。地里,茁壮的胡麻不见了,只剩下一些光杆杆戳在那里,地上是厚厚一层冰雹以及被冰雹打下来的胡麻铃铛(果实)。
太春绝想不到当时的一句闲话,日后竟然真的应验了,他发达之后果然出巨资帮钱福常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这是后话。
太春:“你是……钱先生?”
归化郊外的道路上,太春身背包袱向远处走去。路过一个小饭摊时,忽听得有人招呼:“那是许掌柜吧?”
已经是六月天了,胡麻正在开花期,远远近近一片瓦蓝;长势不错,齐刷刷的足有半人高。
九*九*藏*书*网然,太春把铁锅扔在一边,蹲在地上捧着地上的那些胡麻,号啕大哭,声音悲凉而绝望。
太春:“黄羊,你看看,多好的胡麻,看来咱们的‘树梢’(青苗)是买对了!”
泪水在太春的眼眶里打转。
钱福常:“做塌了?哦,你听我说,上回给你算卦我只说了前半句话……”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太春仍然在那里坐着——他整整坐了一夜。
胡麻地里,太春头顶铁锅呆呆地站在地边上,望着眼前的胡麻地。
忽然,太春来了情绪。
太春:“钱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你想当官就能当了?”
太春:“地里的胡麻眼见得就要开镰,顶多再有半个月,咱们的生意就见底儿了!”
说完,太春转身上路了。
夜里,柜台上孤零零地立着一只蜡烛。
……
刹那间,外面的天气风搅着雨,雨裹着冰雹,变得白茫茫一片。太春忙从柜台上下来,奔到门口,望着密密匝匝的冰雹,眉头紧蹙。
黄羊:“哥九九藏书网,你要干什么?”
这一把生意三义泰利利索索赔进去五千两银子!如今摆在三义泰面前唯一的道路就是倒闭。
黄羊赶来了,看着满地的惨状,颤声道:“哥!……”
太春不答,把那口铁锅倒过来,顶在头上就往外跑。
太春和黄羊骑着马在田野上信马由缰地走着。
钱福常:“太春,听我一句劝,做生意赔赚都是家常事,买卖塌了人不能倒,你等将来我做了官,我帮你!自古官商一家,后面没个撑腰的,遇个天灾人祸你就没根基了,光靠你自己瞎扑腾,累死你也赚不了钱!”
冰雹越下越大,乒乒乓乓一股脑儿地往下砸,鸡蛋大的,核桃大的,不一会儿地上便铺了厚厚一层。太春坐立不安,他跑到后面端了一口铁锅出来!
赫连:“哎呀,好大的冰雹!”
黄羊回身拿条毛口袋顶在头上也跟了出去。
时间仅仅过去三天,老天爷就给了三义泰一个致命的打击。
太春自嘲地:“还大福大贵呢,钱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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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义泰的买卖做塌了!”
黄羊:“按说是‘雹打一条线’,也许没事。”
钱先生:“你以为呢?别看那些当官儿的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有几个官儿不是买来的?一个县官五万,一个道台十万,再往大说就更多了,你没听说过吧?”
黄羊也跑了过来:“哥,咱们买的‘树梢’没事吧?”
说话间,天上的冰雹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太春:“唉,穷汉盼来年,盼了一年又一年。行,回去就给家里写封信,告诉我娘和玉莲,说等秋后收了胡麻我就回家!”
人们进来之后搬桌子,抬凳子,收拾铺面,店里一片狼藉。
看见胡麻长得不错,太春自然很高兴。
黄羊说:“二哥,想嫂子了吧?”
太春沮丧道:“唉,好赖话尽由你说吧!”
太春跳下马背,揪一棵胡麻,欣喜地数着铃铛——当地人把胡麻的果实叫做铃铛。
“风险当然的有的,”太春说:“我核算了一下,买树梢比秋后再收胡麻至少有两千两银子的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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