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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就像幺洞三洞,聪明的女孩。”
李奇跨步走到床边,卡拉·狄克森也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她的臀部相当于他大腿的高度。那七张纸还排成一排,摆在床上。
“但这到底是什么数字?”
李奇问:“要再看看吗?”
除了法兰西丝的白金信用卡外,接待柜台办事员还要了他们的身分证件,所以大家都用真名入住,别无选择。然后那家伙跟他们说,只有三个空房,法兰西丝一定要自己住,所以李奇和欧唐纳挤一间,让女士可以有自己的房间。然后欧唐纳开着卡拉的车载法兰西丝回威夏尔-丽晶酒店去拿行李和退房。接着她可以把野马开回国际机场退租,欧唐纳跟着她,结束后载她回马蒙堡。办完这两件事要花掉他们三小时,李奇跟卡拉可以窝在饭店开始研究那些数字。
卡拉说:“我很抱歉,只是这些噩耗让我意识到人生苦短。”
“我想是如此。”
“前后相差很多。”
“包括法兰西丝吗?”
“不知道。”
“从十五年前就确定了。”
“在赫兹租车那里我就想抱你们了。但我没有,因为法兰西丝不喜欢这套。”
“妳在东岸有男朋友吗?”
“还有呢?”
卡拉说:“现在不要。”
“同事以外的关系会毁九九藏书网了我们的小组。其他人会嫉妒。”
“我可能也是吧。”
“我比较喜欢纽约。”
“我猜大概数不清吧。有可能是精神健康状态指数,或者是简单问题的答案。也可能是体能测验结果,或者联合运行任务的表现。如果说那些数字代表的是出错次数,那么表现就是越来越好,而不是越糟。”
“我也是,但这件事要保密。”
他把她搂在怀里,和她接吻。对他的舌头来说,卡拉的齿形是个全新体验,她衬衫上的纽扣又小又难脱。
“她跟安琪拉·法兰兹握过手,在新世纪国防那里也跟那女魔头握手寒暄。”
马蒙堡饭店是栋位于日落大道上的老旧建筑,充满波希米亚风味的它坐落在桂冠峡谷山脚下。许多电影明星和摇滚巨星都曾在这里投宿,墙上有许多他们的照片,包括艾洛·佛林、克拉克·盖博、玛丽莲·梦露、葛丽泰·嘉宝、詹姆斯·狄恩、约翰·蓝侬、米克·杰格、鲍伯·狄伦,还有吉姆·摩里逊
“现在就可以,我们有三小时空九-九-藏-书-网档。”
“当然。”
她说:“我喜欢洛杉矶。”
“请你据实回答。”
“我不喜欢,但也许是因为你调适得比我好。”
“但这里有纽约没有的东西。”
“或许理由不同,但也算嫉妒。”
“你真的缺钱吗?”
“我们可以瞒住其他人。”
李奇说:“她不会谈这种事的。”
卡拉点头说:“那是关键所在。我们必须先把这点搞清楚。”
“我看你得用走的,哪个精神正常的人肯让你搭便车?”
“而且突然就变差了。本来还不错,可是瞬间就从上面掉下来。”
“因为我们不适合发展其他关系。”
卡拉·狄克森转身面对李奇,他把她拉进怀里,用力拥抱她。她闻起来好香,头发上还有洗发精的味道。他把她抱离地面,抱着她慢慢转了一整圈。她感觉起来好轻、好瘦、好脆弱,她的背好窄。她穿着一件丝质黑衬衫,衬衫下的皮肤感觉好温暖。他把她放下后,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她说:“我想你……我的意思是,我想念你们每一个人。”
从呼风唤雨的军中退下来,今天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怎样调适,搞不好根本没去调适。看看你们,我觉得你们像在游泳,我只是在水里走路,搞不好都要99lib•net溺死了。”
“我们?”
“但为什么我们还只是同事呢?”
“问吧。”
“要我说老实话?”
“真难过。”
卡拉说:“有进步耶。”
没过多久她就说:“主要可以观察出两点。里面的数字没有百分之百的,也就是没有像十分之十,或九分之九之类的数字。”
李奇说:“这种事瞒不了人的。”
齐柏林飞船(Led Zeppelin)与杰佛逊飞船(Jefferson Airplane)乐团曾住过这里,约翰·贝鲁西也是在这里挂掉的——当天他嗑的海洛因跟古柯碱可以放倒饭店里的所有房客。墙上没有他的照片。
“直到我再去提款之前,我常有这种感觉。我就是提款时发现法兰西丝存了一千零三十元在我的户头里。”
“这样我才有钱买机票,没那笔钱,我可能要沿路搭便车来洛杉矶。”
“现在没有。”
李奇点头说:“彼此彼此,我们还以为连妳也出事了,感觉很差。”九*九*藏*书*网
李奇说:“不同的事,但很相似。这是具有描述性质的数字串行。”
“这些事让人心情烂透了,但看到你们还是很开心。李奇,真的很开心。”
李奇问:“有什么东西可以用这种连续方式来测量?”
卡拉说:“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一直猜她曾经受过家暴。”
“妳想抱我?”
“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吗?”
他们在卡拉的房间开始干活,据柜台那家伙表示,李奥纳多·狄卡皮欧在那房间住过一次,但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李奇把那七张纸一张张平摆在床上,看着它们,卡拉则弯腰仔细看着里面的数字,好像在看乐谱或欣赏诗作。
“头三张纸都有二十六个号码,第四张有二十七个,后三张又变成二十六个。”
“但这些数字隶属于什么范畴?我们到底该朝哪个方向想?七个什么东西?”
“嗯,我也一样。”
卡拉耸耸肩,然后站起来。她把外套脱下,丢在一张椅子上,走到窗边,把一面褪色的布帘往旁边拉,往外看楼下,然后远眺山丘。
“这有什么意义?”
“嗯,我喜欢。”
“我也不知道。但这些纸都没有写满,所以二十六跟二十七一定代表什么意义。这种安排是故意的,不是随机的,也就是九*九*藏*书*网说,不是连续把数字列出,列满后自动换页。如果是这样,法兰兹只要用六张纸就好了,用不到七张。所以这七张代表七件不同的事。”
“你跟我。”
李奇说:“我也是,见面之前我还不了解自己有多想你们。”
“我总希望我们之间不只是同事关系。”
她问:“你喜欢退伍后的日子吗?”
她说:“我也是。我一年赚三十万,但还是几乎不够花。这就是人生,总是入不敷出。”
李奇不发一语。
“我同意。”
李奇在一面老旧斑驳的镜子前看看自己。他身高六呎五吋,体重两百五十磅,两手握拳时就像冷冻火鸡一样大,披头散发,胡子也没刮,前臂的衬衫袖口也破破烂烂,看起来活像个科学怪人。一个流浪汉。
卡拉说:“而且分数越来越烂。”
“几乎身无分文。”
“我也不要,”他把纸收起来,叠在一起摆在床头柜上,用电话压住,然后问她:“妳确定吗?”
李奇说:“一点吧。”
“我们曾经遵守过什么规矩吗?”
“这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李奇说:“我想我也是。”
“应该不是医疗测试,或任何一种测试。为什么在同样有二十六个问题的六个串行中间插入一个二十七个问题的串行?这样会破坏一致性。”
“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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