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距离李奇与卡拉八哩远处，穿着深蓝色西装、开辆深蓝色克莱斯勒的家伙，从欧唐纳与法兰西丝离开赫兹租车公司停车场开始就一路跟踪他们。他得知两人离开威夏尔-丽晶酒店，以为他们要搭机离开，所以跟他们到机场航站。

“乘以二的话，就是三百六十六，就是闰年的天数。”

“卡拉，就算算看嘛！只有两种可能。”

“我不知道。什么事一天会上演十或十二次？”

她说：“这是今年的过去七个月，直到上个月月底为止。把星期天扣掉，就有三个月是二十六个工作天，然后一个月是二十七个工作天，最后再接续三个月的二十六个工作天。”

完事后他们躺在床上，卡拉说：“我们九-九-藏-书-网该上工了，”李奇翻身去拿床头柜上那叠纸，但她说：“不要拿纸，我们在脑子里想想。这样可以想到更多东西。”

李奇说：“一点也没错。那几张纸上的数字，代表的就是周休一日状况下的七个月的工作天。其中一个三十一天的月分只有四个星期天，所以是二十七个工作天。”

“怎么算出一半的？”

“那就对了。”

“非闰年吗？那就看你说的是哪一半。可能是一百八十二或一百八十三。”

卡拉说：“我也不知道。”

卡拉陷入沉默。

李奇说：“我不知道。”

卡拉没有回答，她只是回到床上，把他压倒在枕头上，然后又开始吻他。

“那已经超过九九藏书一半了。”

卡拉说：“比较简单的那一半。好，那你说说这些数字有何意义。”

“所以它是闰年天数的一半？”

“等结束以后。”

卡拉想了一会儿才说：“那要看你挑的是哪七个月。还有看一个月里有几个星期天，以及一月一日是星期几。此外还取决于你挑的是连续七个月，还是可以随便挑。”

李奇心想：一年的一半。

“我不懂。”

李奇说：“如果是七个串行，就不是这么回事。不管是不是闰年，一年的一半都应该是六个月，所以是六张纸。”

她说：“一共一百八十三个数字。说说看一八三这个数字有什么特点？”

一半。要达成同样的结果，有很多不同方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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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质数不重要。”

“美甲沙龙一天的客户人数比较多。还有，指甲怎么会搞到四个人失踪，跟一个有四个假名的叙利亚人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事？”

“五十二。”

当欧唐纳转向塞普维达大道，驱车往北走时，他必须加速才能勉强跟上他们。结果他落后两人十车之遥。不过他认为这反而是件好事，跟监本来就该越隐密越好。

“假设先乘以十二再除以七呢？”

她顿了一下才说：“一百八十二或一百八十三。”

“有几个工作日？”

“有件事从周一到周六，每天可能最多上演九、十、十二或十三次，可是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一年有几周？”

李奇说：“它不是质数，可www.99lib.net以被三跟六十一整除。”

“那就又变成一半。八十四的一半是四十二。”

他说：“半年有几天？”

“绝对不是福特汽车的生产量。那一定是某种小规模事件，或者是跟专业有关的。例如：一个牙医一天就可能约十或十二个病人，或者律师、理发师一天内跟客户见面的次数。”

“除以二啊。”

“是吗？”

“然后再乘以七，接着除以六呢？”

“所以说，如果周休一日，七个月的工作日是几天？”

“如果周休二日，就是两百六十。周休一日的话，是三百一十二。”

李奇说：“那就对了。这是过去七个月里，某种一周计算六次的数字，而某种结果越来越差。我们已经猜对一半了。”

两千哩外，七九九藏书网哩高的空中，那个年约四十、自称“艾伦·梅森”的黑发男子坐在美联航空波音班机的商务舱里。他从纽约拉瓜地亚机场启程，正要前往科罗拉多州的丹佛。他坐在编号3A的座位上，座位的扶手托盘上摆了玻璃杯装的气泡矿泉水，他膝上有份打开的报纸。但他没有看报，而是眺望窗外，透过亮白的云彩往下看。

“什么结束以后？”

卡拉离开被窝，光着身子走向她摆公事包的地方，拿出一本Fiofax皮革万用手册。打开后她把册子摆床上，拿起床头柜上那叠纸放在册子下方，排成一直线。她的眼睛比对册子和纸张两边，来回七次。

“我们该洗澡着装了。”

“法兰兹的办公室附近有家美甲沙龙。”

二十六，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