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丝说：“吃晚餐不对？”

“都是我的错，我做的结论是错的。”

房里陷入一片沉寂。

法兰西丝说：“意思是，这件事的发生地是拉斯维加斯，不是洛杉矶，那些数字可能跟赌场有关吗？”

“那谁才是？”

“因为法兰兹压根没有这样一个客户。我们的错在于，因为他的尸体第一个被发现，所以我们形成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这整件事因他而起，好像他是主因，好像都是他在讲话，其他三个听他说，但假如他不是讲话的人呢？”

“不是，想吃就吃，但我是说我们这样不对，我们在概念上犯了个大错。”

大家都不说话。

“法兰兹和史温。”

“一点都没错，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必须把整个进程反过来，如果是法兰兹九九藏书网接到桑切斯和欧洛兹科在仓皇中打来的求助电话呢？他们对他来说当然是特别的人，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帮他们。他们不是客户，但他不能说不，他必须一头栽进去，出手帮他们，他管不了安琪拉和查理有何看法。”

“我们一直在说，除非是为了某个特别的人，某个他必须负责的对象，否则他不会冒这种险。”

“所以可能不是一个家伙，也许是个集团。”

欧唐纳站起来，走到卡拉房间的窗边，他问：“我们现在有哪些线索？”

接下来卡拉房里的电话铃响起，由她接听，因为这是她的房间，电话也该是她的。她听了一下后把话筒拿给李奇。

卡拉说：“有可能，也许是庄家的胜率，因为某人发明出一个系统后，九九藏书胜率就节节败退。”

他说：“不对。”

法兰西丝说：“吃晚餐去吧。已经死了四个，另外四个也饿死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不是，我们把事件顺序搞错了。不一定是有个客户去找法兰兹，然后其他人去帮他忙。我想实际上法兰兹应该是比较后面的，他不在树的顶端。懂吗？如果是其他三人之一找他帮忙呢？如果他只是个听众，而不是讲话的人呢？如果这整件事其实是因欧洛兹科的客户而起呢？或是桑切斯的客户？如果他们需要帮忙，会打电话给谁？”

欧唐纳点头说：“随机赢了六百五十次，每次平均十万块。不管是谁都会注意。”

“我们为什么找不到法兰兹的客户？”

“牌局？”

李奇说：“有道理，但九*九*藏*书*网是同样的错可别犯两次，也可能是因为史温。”

“什么事都有可能，赌场里的事没有最少跟最多的次数限制。”

“怎么个错法？”

“哪里？”

一个人讲话，其他三个听。

“赌场里有什么事是一天会发生十或十二次的？”

“他们不会让一个家伙在整整四个月里赢六百五十次。”

“那也可能是桑切斯，而不是欧洛兹科。”

卡拉说：“没错，如果这是法兰兹的案子，他为什么大费周章，要欧洛兹科去查这么重要的事？我想法兰兹有能力自己来。这也可以用来说明事情的起因要从另一个方向看。”

欧唐纳说：“墨尼的人觉得欧洛兹科的死亡时间比法兰兹更早，这里面可能有文章。”

她说：“柯提斯·墨尼，找你的。”

李奇http://www.99lib.net说：“欧洛兹科打电话给国土安全部，那是很难的事，而且那是到目前我们看到唯一先发制人的行动，这似乎比法兰兹所做的更重要。”

过去他们办案时就常问这种问题，这是特调小组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作业进程，就像个改不掉的习惯。一直以来，李奇总是坚持反复进行重点整理，把累积得来的信息重新梳理，将它们复述、试验，利用后来获得的信息，从新的角度查看之前的东西。但这次除了卡拉之外没人回话，她说：“我们只知道四个老朋友死了。”

法兰西丝说：“我们得去拉斯99lib.net维加斯一趟。”

“但是，如果我们找不到他的客户，我们还是必须把他当主因。”

“这件事跟他们俩都有关的可能比较高。”

“几乎可以肯定，前提是我们所讨论的只有一种赌局。”

“我不知道。”

“史温没工作了。”

晚餐。李奇回想起那间汉堡店，那是二十四小时前的事了。在日落大道上，店里嘈杂的乐声，浓醇多汁的牛肉饼，冰冷的啤酒。他们坐在四人座圆桌边聊天，四个人轮流主导话题，总是一个人讲话，其他三个听，就像一座随时转动的三角锥，四个人轮流成为顶点。

李奇拿了话筒，报上自己的名字，墨尼说：“安德鲁·麦克布莱刚刚在丹佛搭上一班飞机。他要去拉斯维加斯，看你面子上先跟你说一声。所以乖乖待在饭店，记得吗？不要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