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认识的。”
“也许发生过这种事。”
“这里不会这样，我们不用外包人员，因为规模太大，其他大赌场也是。”
“那你怎么会认识桑切斯和欧洛兹科？”
“女朋友？”
莱特说：“以前？”
“小事一桩。”
“你们的朋友吗？”
李奇说：“说出来就是你的。”
莱特说：“我认识他们，跟他们很熟，干我们这行的都认识他们。”
他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当然没有椅子——拉斯维加斯的任何一家赌场都不会有可休息的角落，因为赌客可能因此离开赌桌。同样的理由，卧室里的灯光也都很昏暗，如果房客留在房里看书，那对谁有好处呢？他们站的位置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欧唐纳出示他的华府私家侦探执照和华府警察局发给他的推荐证明，卡拉也拿出她的私家侦探证件和纽约市警局的证明，法兰西丝的证明卡是联邦调查局给的，李奇什么也拿不出来，只是拉拉T恤，把http://www.99lib.net口袋里的枪盖好。
“如果一年的话，大概是多少钱？将近两亿元？”
“这里？”
莱持说：“看看他们是不是在赢钱。”
“他们忙吗？你忙吗？”
莱特说：“这可是个大数目，四个月内削走六千五百万？他们必须找发牌员、楼层经理，还有保全人员合伙。还要在监视摄影机上动手脚，把带子洗掉，而且也要让出纳闭嘴。那会是个结合业界各路人马的大骗局。”
“我不知道，但我们想他会在这里用假名入住饭店。”
莱特说：“有个女孩，她在个低级酒吧工作，里面有个假的装饰火坑，就在旧的李维拉酒店附近。她跟桑切斯很亲密。”
他们从门房柜台开始，说要跟值班保全经理见面。门房问他们有什么问题，李奇说：“我们是他朋友的朋友。”
“用安德鲁·麦克布莱和安东尼·马修斯试试。”
“怎么死的？”
“因为他们看九_九_藏_书_网场的地方就像训练营。每次有人丢出新的构想，不会先拿来这里实验，那太疯狂了。他们会先到别地方，实验到完美为止。所以像桑切斯和欧洛兹科这种人都是我们要巴结的，因为我们需要他们预先提供的信息。我们常会一起出去，聊天、开会、吃晚餐，或是喝两杯。”
“难道赌场不准人赢钱？”
“你听过这些数字吗？”
李奇说：“嗯，以前。欧洛兹科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我们猜桑切斯也一样。”
“我很遗憾。”
莱特点头说：“这里是联邦调查局干员和警局副队长退休后老死的地方，可说是联邦调查局和警局的资源回收场，薪水好到让他们在门外排队等工作，我每天至少要面试两个这种背景的人，针对他们退休前的背景进行调查。”
“所有事情都你们自己包办？”
李奇摇头说：“我们的朋友死在洛杉矶郡，那边有几个郡警在办这案子。”
李奇说：“他们就是感到担心，而且恐怕还因此送命。”
李奇说：“一亿九千五百万。”
“为什么还没有警察来找我谈？”
李奇一语不发，莱特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依序看看他们每个人的脸，先是法兰西丝，接着分别是卡拉、欧唐纳和李奇。
“他们帮你工作过吗？”
他说：“等等，你们是陆军的？特调组里的那个小组？他们总是提起以前的事。”
“什么时候死的？”
“所以呢？”
“你们的进度比他们还快一点？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我可以查一下我们的饭店，也可以打电话到处问问。”
“拉斯维加斯某处，你可以查查看各家饭店的登记柜台吗？”
“赌客削钱的数字。”
“你听过阿兹哈里·马穆德这个名字吗？”
“没有，那是谁？”
“我们也是。”
莱特对法兰西丝说：“我也跟联邦调查局合作过。”
“不算是，以前可能交往过。但他们走得很近，她知道的会比我多。www•９9lｉｂ.ｎet”
欧唐纳说：“欧洛兹科在一张纸上写了一排数字，上面提到六千五百万元，一次十万元，乘以在四个月内发生的六百五十次事件。”
李奇问他：“你以前认不认识荷黑·桑切斯和曼威·欧洛兹科？”
“这件事归拉斯维加斯市警局管吗？还有博弈委员会？”
值班保全经理让他们等了很久才现身，显然交际应酬不是他的主要工作项目。最后出现的是个中等身材的家伙，脚蹬意大利名牌皮鞋，身上那件西装少说得花一千块钱。他大概五十岁，身材和体态还保持得很好，一副指挥若定、怡然自得的样子，但从他眼睛四周的皱纹看来，他在之前那行一定至少待了二十年，而且是比较费力的行业。他把他的不耐掩饰得很好，自我介绍后和大家握手，他说他叫莱特，并建议大家找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谈谈。李奇觉得最后这建议对莱特来说就像是反射动作，他的本能和所受的训练教他要把可能会惹麻烦的事情先摆到不ｗwｗ•９9lib.ｎeｔ显眼的地方，以免阻碍生意。他们不让任何东西阻挡金钱的流动。
莱特说：“差不多。我们把耗损率设置在百分之八以下，就像我们的业界目标一样，所以我们一年被削走的钱远远不只两亿元。但话说回来，如果有人想一次削走两亿元，那比例也太高了点。除非有新的手法出现，完全在我们掌控之外。如此一来，我们设置的百分之八也就根本没用，我也该担心了。”
李奇说：“这么一来，你就知道我们想查什么了，你也跟别人合作过。”
“什么东西的数字？”
“我们不知道，所以才会过来。”
“给我一天四十八小时也不够用。”
卡拉问：“你们怎们查出作弊的赌客？”
“如果有什么发现，你们会算我一份吗？”
“赢钱的次数由我们决定，如果赢太多，他们就是作弊。这是统计学问题，数字不会说谎。我们的问题在于要查出赌客如何作弊，而非他们是否作弊。”
“我们的进度比他们快一点。”
“三、四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