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雪崩的隆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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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雪崩的隆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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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败的程度如何?现在,抗药性物种已经包括了全部具有医学意义的昆虫。很明显,黑蝇、沙蝇和采采蝇还没有对化学品产生抗药性。另一方面,全球范围内的家蝇和虱子已经产生抗药性。蚊子的抗药性开始威胁到疟疾计划。东方的鼠蚤——鼠疫的主要传播者,近来已经证明对DDT产生了抗药性,这是一个最为严重的情况。各大洲和大多数岛屿都传出很多其他物种产生抗药性的报告。
这是现在已经发生的严重情况的一个前兆。疟蚊对杀虫剂的抗药性增长极快,而这正是意在消除疟疾的房屋喷药计划的后果。在1956年,只有5种疟蚊有抗药性;到了1960年年初,这一数字已经从5种增加到28种。其中包括了西非、中美、印度尼西亚和东欧地区非常危险的疟蚊。
在美国,到1948年田纳西河谷的苍蝇已经普遍产生DDT抗药性。其他地区也随之出现这种情况。后来尝试用了狄氏剂,但没什么效果,因为有些地区的苍蝇在两个月内就对这些化学品产生了很强的抗药性。把所有的氯化烃类化学品使用一遍后,防控部门又转向有机磷,但结果是抗药性的故事重演一遍。目前专家们的结论是:“家蝇已经超出杀虫剂的控制范围,需要从一般的卫生措施入手。”
20世纪40年代末,撒丁区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在丹麦,含有DDT的产品于1944年首次使用;到1947年,很多地方的苍蝇控制都失败了。在埃及的一些地区,苍蝇在1948年就产生DDT抗药性;之后用BHC代替,但效果只持续了不到一年。一个埃及村庄是这一问题的典型代表。1950年,杀虫剂控制苍蝇的效果很好,这一年,婴儿死亡率降低了接近50%。然而,第二年,苍蝇就产生了对DDT和氯丹的抗药性。苍蝇数量恢复了以往的水平;婴儿死亡率也是如此。
很明显,我们正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行进……我们需要大力研究其他控制方法,这种方法必须是生物防治,而不是化学控制。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谨慎地指引自然过程向我们需要的方向发展,而不是使用蛮力……我们需要更高层次的判断和更深刻的洞察力,我发现许多研究者都不具备这样的素质。生命是一个奇迹,超越了我们的理解。甚至在我们不得不与它斗争的时候,我们都要心存敬畏……使用杀虫剂武器充分证明了我们的知识匮乏和能力不足。如果懂得指引自然发展方向,完全不必使用蛮力。在这里,我们需要的是谦卑的态度,而不是自负。
在加利福尼亚州,用帆布把树罩起来,再用氢氰酸熏蒸这种历史悠久的方法在一些地区产生了不好的结果。因此,加利福尼亚柑橘实验中心开始研究这个问题,这项研究从1915年开始一直持续了25年。20世纪20年代,苹果卷叶蛾也获得了抗药性,尽管过去的40年里,砷酸铅一直成功地控制着它们。
这些问题都非常重要,必须抓紧解决。一个负责的人不会说可以不理会昆虫传播的疾病。当前最为九-九-藏-书-网迫切的问题是,当一种方法会使状况更加糟糕时,仍用这种方法去解决问题是否明智,是否负责。人们只听到通过控制带菌昆虫战胜疾病的声音,却很少了解故事的另一面是各种失败。胜利的短暂有力地证明,正是我们的努力使昆虫敌人变得更加强大。
一些行为习惯也可能使昆虫避免接触化学品。许多工人发现,有抗药性的苍蝇更多地在未喷药的平面落着,而很少出现在喷过药的墙上。有抗药性的家蝇习惯停留在一个地方,这样就大大减少接触药物残留的频率。一些疟蚊的习性可以使它们完全避开DDT接触,这样它们就等于具备了抗药性。一旦喷药,它们就会离开室内,到户外生存。
对DDT产生抗药性的第一种疟蚊是萨氏按蚊。1946年,开始喷药的时候效果还不错;到了1949年,观察者发现,虽然喷过药的家舍和牛棚里的蚊子都消失了,但是路桥出现了大量的成年蚊子。很快,它们栖息的地点扩展至洞穴、外屋、阴沟以及橘子树的叶子和树枝上。很明显,成年蚊子已经对DDT产生了足够的抗药性,能够从喷药的建筑中逃出来,在野外得到恢复。几个月后,家里喷过药的墙上又出现了蚊子。
不幸的是,美国农业部不流行这样的观点。农业部1952年专门讨论昆虫问题的年鉴,承认了昆虫产生抗药性的事实,但认为“为了实现充分控制,需要更多地使用杀虫剂”。农业部并没有提及,当只剩下那些能够杀死地球全部昆虫和生命的化学品没有试用过时,会发生什么事情。1959年,也就是农业部提出建议仅仅7年过后,康涅狄格州的一位昆虫学家在《农业和食品化学》杂志上提道:至少有一两种害虫正在经历最后可用的化学物质。
人们对昆虫抗药性的理解有点缓慢,但是抗药性的发展则完全相反。1945年之前,只有大约12种昆虫对前DDT时代的杀虫剂有抗药性。随着新型有机化学品和大规模喷药方法的出现,抗药性迅速增加。到1960年,已经有137中昆虫有了抗药性。人们知道,这远没有结束。现在,已经有超过1 000篇关于这一主题的技术论文发表。世界卫生组织从世界各地召集了大约300名科学家,宣布“抗药性是目前带菌昆虫控制计划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英国一位著名的动物种群研究者查尔斯·埃尔顿博士说:“我们听到了大雪崩来临之前的隆隆声。”
布雷约博士说:
早先对非有机化学物有抗药性的农业昆虫大约有12种,现在又出现了许多种昆虫对DDT、BHC、林丹、毒杀芬、狄氏剂、艾氏剂以及被寄予厚望的磷酸盐产生了抗药性。1960年,破坏农作物的昆虫中有65种产生了抗药性。
世界上很多地方的报告证明了抗药性对疟疾和其他疾病的影响。1954年www.99lib.net,特立尼达岛上,由于蚊子产生抗药性,控制计划失败,导致黄热病大爆发。印度尼西亚和伊朗的疟疾也出现恶化。在希腊、尼日利亚和利比里亚,蚊子仍在传播疟原虫。在佐治亚州,苍蝇控制计划缓解了腹泻病的情况,但仅在一年内,取得的成绩就全部消失。在埃及,暂时的苍蝇控制计划降低了急性结膜炎发病率,但控制效果持续到1950年就消失了。
“短时间内没有危险,但可能失去战斗能力,而需要长期付出代价,还不如承受一点损失更加明智”,布雷约博士在荷兰任植物保护署主管时建议,“应该尽可能少地喷药,而不是竭尽全力喷药。对害虫种群的压力应该尽可能地减少。”
医学上首次使用现代杀虫剂是在1943年的意大利。当时,盟军政府把DDT药粉洒向人群,成功地治好了斑疹伤寒。两年后,为控制疟蚊,政府又一次大量喷洒药物。仅在一年后,问题就出现了。家蝇和库蚊都产生了抗药性。1948年试用了新的化学品氯丹,作为DDT的补充。这一次,控制效果持续了两年。但是,到了1950年8月,抗氯丹的苍蝇出现了;到1950年年底,所有的家蝇和库蚊都产生了对氯丹的抗药性。抗药性的产生速度与新型化学品投入使用的速度一样快。到了1951年年底,DDT、甲氧氯、氯丹、七氯和六氯化苯都失去了效用。同时,苍蝇数量却多得出奇。
那不勒斯的虱子得到控制是DDT最早、最著名的成绩之一。后来,在1945—1946年冬天,DDT又成功控制了影响日本和韩国200万人的虱子问题。1948年,西班牙防治斑疹伤寒的计划失败,预示着困难即将到来。虽然在实际操作中失败了,但是鼓舞人心的实验结果令昆虫学家相信虱子不会产生抗药性。1950—1951年冬天,韩国发生的事件着实令人吃惊。一批韩国士兵使用DDT药粉后,虱子反而更多了。把虱子收集起来进行检测发现,5%的DDT药粉不能引起虱子自然死亡率的增加。从东京流浪者、板桥区的贫民窟以及叙利亚、约旦、埃及东部的难民营收集来的虱子,经检测证明DDT已经无法控制虱子和斑疹伤寒了。到了1957年,虱子产生DDT抗药性的国家名单扩展到伊朗、土耳其、埃塞俄比亚、西非、南非、秘鲁、智利、法国、南斯拉夫、阿富汗、乌干达、墨西哥、坦噶尼喀,意大利曾经的胜利已经不可能再现了。
传播其他疾病的蚊子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一种热带蚊子身上携带有引起像皮肤病之类疾病的寄生虫,如今世界上很多地方的这种蚊子已经产生抗药性。在美国的一些地区,传播马脑炎的蚊子已经产生抗药性。传播黄热病的蚊子更加严重,几个世纪以来这种病都是世界上的主要灾害。具备抗药性的黄热病蚊子在东南亚出现,而且在加勒比地区已经非常普遍。
随着抗药性的发展,负责防治虫媒疾病的机构正在轮番使用各种杀虫剂。尽管聪明的化学家能够不断提供新的化学品,但九_九_藏_书_网这不是长久之计。布朗博士指出,我们正在“一条单行道”上行进。没人知道这条路有多长。如果在携带疾病的昆虫得到控制之前就走到了路的尽头,那我们真就危险了。
一般来讲,昆虫产生抗药性需要两到三年,但有时候仅需要一个季节,甚至更短的时间。在另一种极端情况下,也可能需要6年时间。一种昆虫一年内繁殖的后代数量也很重要,而且种类和气候不同,繁殖数量也不同。例如,加拿大的苍蝇产生抗药性的速度就比美国南部的苍蝇慢,因为美国南部漫长而炎热的夏天利于繁殖。
达尔文可能不会发现一个比抗药性机制更能证明自然选择的例子了。在一个原始的族群中,每只昆虫的身体结构、行为、生理机能都不一样,只有“强硬”的昆虫才能在化学攻击中生存下来。喷药会杀死弱小的昆虫。生存下来的昆虫具有一种内在的能力,帮助它们避开危险。这些昆虫繁殖出的下一代通过简单的遗传,就获得了先辈们所有的“强硬”品质。使用强力化学品解决问题,却使问题变得更加糟糕,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样的后果。几代过后,昆虫族群不再是强弱混合,而是变成了一个顽强的、有抵抗力的群体。
有时候,人们会带着希望问:“既然昆虫能产生抗药性,人类可以吗?”理论上讲是可以的,但是,可能需要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间,所以就不必再多想了。抗药性不是在个体身上产生的东西。如果一个人生下来就不易受毒素影响,他就可能存活下来,繁衍后代。因此,抗药性是在一个群体内经过几代人的过程才产生的。人类繁衍的速度是每世纪三代,而昆虫繁殖下一代只需要几天或几个星期。
危害作物的昆虫也有同样的情况。
在北美大部分地区,德国蟑螂对氯丹产生了抗药性。过去灭虫专家最爱用的武器就是氯丹,现在他们已经转而使用有机磷。然而,最近蟑螂对有机磷也产生了抗药性,这下灭虫专家们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很多地方的普通家蚊也出现了抗药性,所以很多社区定期大规模喷药的计划应该停一停了。如今,在意大利、以色列、日本、法国以及美国部分地区(加利福尼亚州、俄亥俄州、新泽西州、马萨诸塞州),家蚊已经对几种杀虫剂产生了抗药性,包括使用最广泛的DDT。
另外一个问题是扁虱。最近,传播斑疹热的木虱已经产生了抗药性;褐色狗虱早已彻底建立了免受化学品影响的能力。这就给人类和狗带来了问题。褐色狗虱是一种亚热带昆虫,在新泽西州,冬天的时候它们只能在温暖的室内生存。1959年夏天,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约翰·帕利斯特报告说,他们接到中央公园西路住户打来的很多电话。帕利斯特博士说:“每过一阵子,就会有一整栋公寓染上虱子,而且很难清除。狗在中央公园染上了虱子,然后虱子开始产卵,并在公寓里孵化。它们好像对DDT、氯丹或大部分现代药剂免疫。过去纽约市很少见到虱子,现如今,在纽约市、长岛、维斯切斯特市,直到康涅狄格州,九九藏书网到处都是虱子。在过去的五六年里,我们都注意到了这种情况。”
但是,只有在DDT及其同属化学品出现后,抗药性时代才真正开始。几年之内,一个危险的问题就显现出来,稍微了解一些简单的昆虫知识或动物种群动力学知识的人都不会感到惊讶。但是,人们对昆虫抗药性的认知还是来得有点缓慢。现在看来,只有那些关注带病昆虫的人才完全明白当时的紧急状况;大多数农学家们仍然指望新的、毒性更强的化学品研制出来,而当前的困境正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推理造成的。
有时候抗药性会发展得非常快,以至于一篇关于使用某种化学品成功控制一种昆虫的报告墨迹还没干,另一篇修改版的报告就要发布了。例如,在南非,牧场主们一直受着蓝扁虱的困扰。单在一个牧场每年就有600头牛死于蓝扁虱。多年来,这种蓝扁虱已经对砷剂产生抗药性。后来又试用了六氯化苯,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情况似乎令人满意。1949年年初发布的报告宣称,新的化学品可以控制抗砷的扁虱;当年晚些时候,又有公告发布说,扁虱已经对新化学品产生抗药性。这种情况促使一位作家在1950年的《皮革贸易评论》杂志中写道:“如果人们了解了事件的重要性,科学圈悄然流传的消息和国外媒体报道的新闻足以像原子弹那样上头条新闻。”
不过,抗药性并不一定依赖于身体构造。抗DDT的苍蝇体内有一种酶,这种酶可以把DDT变成毒性更弱的DDE。只有具有抗DDT遗传因素的苍蝇才有这种酶。这种因素当然是世代相传的。苍蝇和其他昆虫如何削弱有机磷化学物的毒性就不太清楚了。
佛罗里达州的盐沼蚊也产生了抗药性,虽然不会危及人类健康,但从经济角度看却令人烦恼。虽然盐沼蚊不会传播疾病,但是它们的大量出现使佛罗里达大片沿海地区变得不适宜居住。艰难地实现控制后,情况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得出类似的报告。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蚊子对DDT的首次反应是逃出喷药的房间。随着抗药性的增强,它们又回来了。在它们停留的地方,用手电筒照着可以清楚地看到DDT的痕迹。台湾南部的一个军营里,具有抗药性的臭虫身上竟然带有DDT粉末。把这些臭虫包在浸染了DDT的布里,它们依然可以存活一个月。它们还在那里产了卵,孵化出的幼虫茁壮地成长起来。
突然间,其他地方的介壳虫也好像明白了:果农们勤奋而大量地喷洒石硫合剂后,它们并不一定要死去。在中西部地区,成千上万英亩的果园被有了抗药性的昆虫毁掉了。
大约半个世纪之前,华盛顿州立大学的昆虫学教授梅兰德问了一个现在看来纯粹是修辞学的问题:“昆虫会产生抗药性吗?”如果梅兰德不知道答案,或知道得晚,只是因为他的问题问得太早(1914年,而不是40年后)。在DDT时代之前,使用的无机化学物现在看来是适度的,却出现了能够适应药剂和药粉的昆虫。梅兰德曾遇到过梨圆蚧的问题,多年来这种昆虫一http://www.99lib.net直被石硫合剂很好地控制着。之后,在华盛顿的克拉克森地区,这种昆虫开始变得很难治理——比起在韦纳奇果园、雅基马谷以及其他地方的时候,杀死它们变得更加困难。
虽然昆虫抗药性是农业和林业关切的问题,但是在公共卫生领域也出现了更为严重的恐慌。各种昆虫与人类的许多疾病之间的关系自古就有。疟蚊会向人体血液里注射单细胞的疟疾生物。其他蚊子会传播黄热病,还有的携带脑炎。家蝇虽然不叮人,但也会使人类食物沾染痢疾杆菌,而且在世界上很多地区,家蝇还可能传播眼病。疾病和带菌昆虫的名单中包括:斑疹伤寒和虱子,鼠疫和鼠蚤,非洲睡眠病和采采蝇,各种发烧症状和扁虱,等等。
如果达尔文今天还活着,他一定会为适者生存的理论得到证实而感到高兴和震惊。在喷洒大量化学品的重压之下,较弱的昆虫已经消失。如今,在很多地区只有健壮的和适应能力强的昆虫才能在化学控制中生存下来。
化学工业可能不愿面对抗药性的事实。甚至到了1959年,已经有100多种昆虫具备抗药性的情况下,农业化学领域一家主要期刊还在问昆虫抗药性是真的还是想象出来的问题。即使化学工业界不再关注,问题依然存在,而且还有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首先,用化学品控制昆虫的成本不断增加。提前库存大量化学品已经不再可能——今天还是最佳杀虫剂,明天就可能完全失效。用于支持和推广杀虫剂的大量资金都可能白白浪费,因为昆虫再一次证明暴力手段绝非对待自然的有效方法。不管生产新式杀虫剂和研发新型使用方法的速度有多快,人们发现昆虫总是略胜一筹。

昆虫抵御化学品的方式可能是多种多样的,而且现在人们还不太了解。据说有的昆虫是凭借结构优势抵抗化学控制,但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从各种观察来看,一些昆虫确实具有免疫性。布雷约博士在丹麦佛比泉虫害防治研究所对苍蝇进行观察后报告说:“它们在DDT环境里嬉戏着,就好像从前的男巫师在红红的炭火上跳舞一般。”
首例对DDT产生抗药性的农业昆虫于1951年出现在美国,这大约是首次使用DDT6年后。最棘手的问题可能是苹果卷叶蛾,如今在世界上所有苹果种植区的卷叶蛾都已经具备抗药性。卷心菜昆虫的抗药性又是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美国很多地区的马铃薯昆虫也具备了逃脱化学控制的能力。6种棉花昆虫、蓟马、果蛾、叶蝉、毛虫、螨虫、蚜虫、铁线虫以及其他很多昆虫,如今都可以无视农夫们喷洒的农药。
加拿大一位著名的昆虫学家布朗博士受雇于世界卫生组织,全面调查抗药性问题。在1958年出版的专题著作中,布朗博士说:“在公共健康计划中使用强力合成杀虫剂不到10年,出现的主要技术问题是曾经治理过的昆虫具有了抗药性。”在出版这部专题著作时,世界卫生组织警告道:“目前针对昆虫传播疾病(例如:疟疾、斑疹伤寒、鼠疫)的积极行动正面临着挫败的危险,除非新的问题迅速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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