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十八节 鬼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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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十八节 鬼压身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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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吼雷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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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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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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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你,对家的祖师爷虽然是世上论鬼第一人,要是见到现在这些,恐怕也要自叹不如了。”
于是他不再退避,他把自己的脸向那鬼的脸靠近,由于自己身体处在压力的漩涡之中,所以靠近的速度很慢、很慢,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在移动。但值得高兴的是,他终于能向前移动自己的脸。同时,他头部的压力也变得更小一些了。
“我有事,我又见鬼了!”鲁一弃于是把刚才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
鲁承祖和独眼也相继站起,他们有些茫然的看着意气风发的鲁一弃,不知他这满脸的兴奋和胜利的喜悦从何而来。就为能想到用萤光石来照明也不至于这样啊。
他没往下继续说,他只是用眼睛看了看大伯和独眼。那两人也没说话,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可没想到的是,那两张咒符也是一燃就灭。
鲁承祖这时正皱紧眉头,不知道是在为什么事情痛苦着,听到鲁一弃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狠狠的光。他咬着牙,极力克制着面部的抽搐,一字一句说道:“回不了头了,今夜你要回不了家,你这辈子就甭想、回家了,有些东西、你到死,都不可能知道。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你要信大伯,信你三哥,更应该信,为我们、舍弃性命的夏叔。你得去,你真的得去!绝不能回头!”
鲁一弃心想,难怪他平常说话简练,原来是节省到念咒时来说。
他不再向后避让,他放松了脖子。这反而让他觉得颈部的压力稍减。哦,这样有用,既然有用,那我何不再这样……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必须撑住,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掏出萤光石。可现在他的手根本无法抬起,更无法伸进粗布包中。他的手只能贴着布包,随着身体的下压,慢慢往下滑。
接着他又查看室内的情形。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只看到鲁一弃和鲁承祖伯侄两个,而看不到房中的东西。是因为这房中没一样东西,是因为他眼中看到的都是黑色。这间房竟然把所有的墙壁、梁柱、椽棚都被漆成黑色。
“那是鬼压身,鬼气缠裹便把你置身在阴阳两界之间,所99lib.net以我和老三都没能觉察出。而且据说阴阳界时辰长短难定,所以你也许感觉是很长时间,而我们才是两句话的辰光。”鲁承祖对鬼道也知之甚多,这一点鲁一弃从来都不知道,因为他见过的那些典集珍藏上对这些提到很少,而大伯也从未和自己有过这方面的交流。不知这方面是大伯年轻时的积累还是修道后的所得。
阴阳界门开,黑白无常来;
“唉——,好多事情比想象中要复杂。”鲁承祖长长舒了口气,恢复到以往的状态。“一时也说不清,回家后但愿你能找到线索,有些事不是难明白,只是未到明白的辰光。”
那鬼的脸在这光芒的照射下,像一湾涟漪散去。那尖利的京腔嘎然而止,只留下一阵嗡嗡的余音在房中飘荡。
“大少,刚才那鬼脸没敢撞你的脸,是说明她怕你,你不用怕她。鬼也就是一股气,一道电,一个幻象而已。你只要不为所惑,她也拿你没办法。好多人是被自己吓死的。”独眼难得说这么多话。
南窗本可以看到院中情景,他们进屋时,院中已开始飘落小雪。而他们见到的是漫天大雪,见不到院中其他东西,没想到,才进来一会儿,雪就下得怎么大。
“苦啊——”那京腔叫板又悠扬响起,在三人耳边回绕。
于是,鲁一弃又出“鬼”意料地来了更厉害的一招。
“应该还会来,扣子没锁住脱了结,它不会罢休的。”鲁承祖答道。
他身体上的压力更重了,他听到自己骨骼在“咯咯”作响。但他的心境很平服,他的表情很平静。那向下按的手的确按住了一样东西,那是他的粗布包。那包里有手枪,但没用;那包里有手雷,也没用;那包里有子弹,更没用。那包里还有快石头,一块说不定有用的石头——波斯萤光石。
他的脸就要碰到鬼的脸了,那鬼脸稍稍向后挪了一点点,就像是羞涩的少女在躲避初次的亲吻,欲推还休。
“这是鬼坎,比活坎还厉害。”独眼告诉给一弃知道。
雪很大,在女子的宽大衣袖挥舞下,扑扑洒洒地飘入屋中,雪下到了屋里,九_九_藏_书_网屋里在下雪……
鲁一弃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回头,回去继续帮三叔倒腾古玩。不是因为他惧怕鬼魂的恐怖和力量,他知道,对家既然是那位圣人的后代,那么这鬼魂就肯定会有个科学的解释,绝不会象懵懂世人口中所传那么无聊。
全身承受的压力,让他眼花,头涨,胸闷,呼吸困难。他已经可以听到自己血管中血流的声音,轰轰的,象是一条大河在奔腾。
“啊,你们没事吧?”鲁一弃见到他们两个茫然的目光,有些奇怪。
其实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在地上用朱砂画了一道驱魂牌。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东归东,西归西,阳走阳,阴走阴,不入轮回道,阳世无所居,地府界门开,牛头马面驱,各行各道,各归各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鲁承祖和独眼仔细地在听,他们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其实刚才鲁一弃的一番争斗和脱出,只是在片刻之间,他们只是为咒符点不着的事商量了两句,而鲁一弃已经在生死门里走了个来回。
就在咒符燃起的光亮中,鲁一弃又见到了那女人的脸,其实他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刚才那张脸。因为离得太近了,就在他的面前不到一寸,鼻子几乎都要碰到鼻子了。他能看得很清楚的只有那灰白的眼睛,那眼睛连瞳孔都没有。
他的思维开始有些恍惚,恍惚中他竟又见到面前的鬼脸了,虽然没有光亮,但他真的看到了。那脸在微笑,一直在微笑,那笑纹没有一丝的变化。倒是整张面庞,却像是在晃动,准确的说,应该是波动。那面庞就像是一盆水,而水盆里的水波正上下起伏着。
“只是…好吧。你要觉得有必要,那就去吧。”鲁一弃答应得有点勉强。
一道光芒从鲁一弃的手中挤出,虽然那光芒的亮度并不高,但在这漆黑一片的房子中那就好比是一道闪电,一道长久不灭的闪电。
呼吸越来越艰难了,怎么办?只有自己救自己。
那脸离自己很近,要想救自己,首先就要克服对这脸的恐惧。
他想喊叫,开口啊了两声,不知是自己的声音太低,还是因为那京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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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太高,大伯和独眼都没有注意到。
鲁一弃想把头往后让一点,虽然他现在已经看不到那张脸,但他现在已经知道那是鬼的脸。黑暗中,有一张鬼的脸与你面对面,紧盯着你、紧贴着你,而你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你也看不见她在干什么。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这比让你清楚地见到鬼脸更加恐惧。所以鲁一弃极力想避开。
他的手隔着布包的粗布,拿捏着那萤光石。虽然握住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虽然握住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一条命。但是毕竟隔着一块布,这并不是太厚的一块布竟然成了生死间的一条鸿沟。
于是他睁大自己的眼睛,紧紧盯住那灰白的眼睛。然后他也开始微笑,努力地微笑。他把那张脸当做自己在镜子里的脸一样,孤芳自赏、自怜自爱般地在微笑。他要尽力让那脸知道,你不可怕,你就是张脸,一张还算漂亮的脸。
鲁一弃全身一松,他感到无比轻爽,他一跃而起,高举那朵光芒,就如一个持掌天灯的神人般,把这满屋的黑暗照亮。
独眼没理会他们的对话,他正借助着萤光石那淡淡的幽光仔细看了一下鲁一弃的面目,他知道为什么鬼脸刚开始不敢撞他,因为瞎子在帮他血破“南徐水银画”的蒙目障时,在他印堂上用血舔画了个“太公符”,所以刚才他没给鲁一弃护身的咒符。但是那“太公符”在刚才为他解毒时,已经被他头上汗水弄糊成一个红团,这才会被鬼压身。
听了大伯这句话,鲁一弃倒吸一口凉气:“论鬼第一人?他们的祖师爷难不成会是他?”
叫板声的余音未了,唱段还未响起。
“大伯,要么就先回吧。”过了好一会儿,鲁一弃低声呐呐地说道。
他的手无奈地在继续下滑,布包里的萤光石就像他的救命稻草,他紧抓住不放,隔着粗布包,和他的手一起往下滑。
他慢慢放下高举萤光石的手,他现在很服气的告诉自己,一路闯进来,能硬捱着到这里,有八分是运气。
这正房开间不是方方正正的,它缺个角,他的西北角是一个向内的弧形弯绕过来,少掉了半面西墙九_九_藏_书_网和大半面北墙。没有东墙,顺着这弧形,东面是一个弯曲朝后的通道,不知会通向哪里。也没有西房门,就是说从正厅走不到西房。东面虽然有通道,但也不知道能否到达东房。这样的房子已经很难从建筑学上来解释了。从风水学上来说,这叫不遵五行之矩,不聚天地之气;阳明溜边角,阴晦踞正堂。看来真是个合适藏鬼、居鬼、养鬼的场所。
他猛然将自己稍微有点松动的脖子向前探去,同时张开嘴巴,一口咬向那鬼脸的鼻子。那鬼脸急退,一下子滑开有两尺多。
“三哥,你以前见过吗?”一弃的问话中有许多的怀疑。
那京腔的声音再次高起,腔调也变得很是尖利。
他在过道里见到了两扇门,一摸一样的两扇门,该走哪扇门,他们三个都不知道。这门可不能乱进。门中有坎儿那是正路,你破坎解扣走哪算哪。门中无坎那就是无路,无路就是死路,进去就很难有生还的可能了。
“你没事吧?”那两个也奇怪的问一弃。
鲁一弃已经不止一次意识到对手的可怕。而现在,单单以可怕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他的心中还多出一份敬畏和崇拜。因为那位祖师爷他知道,二千多年前就在科学、哲学、军事还有玄学各方面都有非凡成就,那也是一位圣人啊!
压力的漩涡重新包裹住他。他的手没能伸出来,甚至还没来得及抬一抬,就又被重新封挡住。本该伸手的力量全部被改变了发向,两手紧贴身体向下按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颈椎象是要断裂,他的身体真是无法和鬼的力量抗衡。他在奇怪那两个人怎么不来帮自己一下,自己和鬼脸的一番争斗虽然动作不大,但也应该让他们觉得有点异样啊。这里虽然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可就算大伯看不见,独眼也应该看得见啊。
“见过,你别怕,我能对付。我们三个背对着坐下。”独眼带头盘腿坐在地上。然后他塞给鲁承祖一个黄裱纸包。
他要回头是因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少年的豪情壮志化作了一股郁闷之气。于是他的脑海中不断在向自己提问:我们的对手怎么会是这家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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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良的一位圣人,我怎么会是跟他的后人在博命拼技?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能退后,他的脖子僵住了,就象有什么东西死死卡住脖子,固定在那里。而且越来越紧,气都透不怎么过来。他想站起身来躲避,可是不行,肩背和头顶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重物压住,他连腰挺挺直都甭想。而且那被卡紧的感觉已经不止是脖子,他已经感觉到全身都被勒得死死的,一点都无法动弹,想转转头都不行。就像是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中,而这铁盒还在不断的收紧、压迫。
“走吧,早到家也好。”鲁一弃迈腿就走入东边的黑暗过道。对于这般的莽撞,鲁承祖和独眼都未来得及出声拦阻。但情况并不是很糟,鲁一弃最多就迈两步的功夫就很快退了回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走。
“没想到对家这方面技艺也大大长进了,就大少刚才说的反咬鬼脸,逼退那鬼,要是以往鬼退就不会再缠,可现在,那鬼竟然能进退有序,攻避有法。看来对家不单单是书上提到的会驱鬼、借鬼了,他们可能还在养鬼、训鬼、用鬼。我比他们差远了。”独眼只要说到鬼,话就特别多,而且,从语气里还可以听出他没有因为比不过人家而懊恼沮丧,反倒充满了兴奋和倾慕。
一个婀娜的白衣女子在风雪中轻唱曼舞。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那一头青丝和俏丽身段告诉他们,那女人很美丽。
无形千钧压,一光救灵台。
鲁一弃见鬼退开,感到全身一松,于是他想都没想,一双手就想探向鬼脸,他要卡住鬼的脖子。但他太慢了,那鬼脸一退就又重新飘移回来,又回到离鲁一弃脸一寸不到的地方。
“这符咒留着护身。”但他却没给鲁一弃符咒。
独眼双手一扬,抖燃了两张符咒。这符咒上应该含有磷粉,不然不会一抖就着。
就说手中的萤光石,要不是在大门口隔着布包两枪毙蛇,在粗布面上留下一个窟窿,那是怎么都不可能到自己手中的。那样的话,自己可不是狂妄无知地在这里高举萤光石,而是要随着那鬼脸在阴界游荡了。
“咣当”一声响,南墙上突然开启了一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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