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四节 跃天涡
目录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四节 跃天涡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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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的声音太高,就算是柳儿有清明的听觉,还是听不出这掌教天师在叫唤些什么。至于他比划的手势,颠簸铜船中的柳儿和余小刺就更看不出个所以然了。
回首之际,真的有一青一黄两个身影冲了过来,也真就像两片盖顶的云块。那是周天师和无头打伞人到了。
柳儿爬到一堆草丛前,用手轻轻拨弄开面前布满雨珠的碧绿草叶。数步之外,参差如犬牙的乱石出现在她眼中。那是一圈乱石,虽然参差嶙峋,却围绕成一个很圆的圈。
“三流叉汇旋作天涡,船头左偏直撞东岭。”余小刺摸一把脸上的水珠和汗珠,急流声中,几乎是喊着告诉柳儿。是的,他竟然是懂得那“舞蹈”意思的。
“好的!我们照做!”柳儿也对余小刺高喊着。
躺在地上的柳儿身体突然微微一怔,她猛然往山坡上方爬行了三四步远。如此突兀的动作让犄角状对峙的三人吓了一大跳,但那三人谁都没有动,他们知道,现在这状况下,谁先动谁就露出破绽。
“呵呵,奸人到底是奸人,如犀之面如簧之舌却还自命君子,哪有半分修道人的心性。”周天师针锋相对。
就在水波极速追赶铜船的时候,沟沿上紧随铜船的身影也发生了变化。持伞的无头人落到了后面,周天师也落到了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绛紫色身影赶到了最前面,这身影简直就是在腾云驾雾似的,不断在加速,很快就超过了飞驰的铜船。
“东西留给你,那我们还会有命吗?”周天师在冷静地反问。
“东西呢?没丢吧?!”张传道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话出口后又似乎有些后悔。
“哼,要有人助我来攻你们其中一人,哪怕只是在中间站个位,你们这一仙一鬼还能合力吗?”张传道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却微微有些变化。
“诬我清修之誉,信不信我杀了你!”张传道面色很平静,话却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柳儿和余小刺发疯般地拉着水中的草,也不管其中有锯齿的草叶将手掌割划得鲜血淋漓,给浑黄的水点染上些殷红。
余小刺终于坐起来了,刚才一摔下就强行爬起,让他胸腹中血气翻滚,头胀若裂。趴在地上休息调整了一下,此时状态已经好多了。
而稍稍放下点心的柳儿此时正聚气凝神,用她清明的三觉搜索周围一纵即逝的景象,她感觉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牵引着她……
掌教天师所跳的怪异舞蹈叫“形信”,只是在郑和下西洋时有人使用过。《明记海行》中有:“三宝入洋,有随行渔家数人,以动身形示信,可远见。不传与人……”那“渔家数人”其实应该是“余家数人”,也就是余小刺的祖上,“形信”是他们家自己琢磨出的,是以身体姿态动作来传达信息的方法,这与手势相比,可以更远距离地表述信息,表达出的意思也更清晰,同时动作多样含意更广。当余家祖先发财之后,不再需要远航,“形信”之技便不九*九*藏*书*网再使用,他们家却也持技自珍,不愿传给其他什么人。所以所有的姿势图解只作了两份,一份余家嫡传血脉相传,另一份则陪老祖入殓为宝。
张传道只好放下柳儿,迎上那两个人。一阵哼哈发力和金镝脆鸣之后,三个人一下分开,然后各摆攻杀姿势呈犄角态势而立。张传道是最沉稳的一个,他的姿势像是在礼拜三清。周天师持剑直指,不过气息间有些长吁。无头人有些喘,而且所持黄油纸伞被劈开个大道子,伞骨绷收到一边,圆形的伞面出现了个锐角形的缺口。
柳儿没有回答,眼光中却闪烁着某种异样。
清明的三觉最终没有发现要找的东西,却隐约发现一侧的沟沿上有许多身影在奔走腾跃,始终紧追着自己的铜船不放。其中最熟悉的身影莫过于周天师,而几乎与之并驾齐驱的是很显眼的一把黄油纸伞。
转过个大弯道,余小刺看见了那个恐怖的漩涡,比传说中的天涡更可怕十分的一个天涡,刹那间,他意识中完全放弃了,绝望了,呆滞得如同木塑。
张传道从柳儿眼中也看到不寻常的东西,就像是两片飘落的云,于是猛然转回头去。
“掌教天师!”“水油爆!”柳儿与余小刺都看到了身影,因为此时的水位离草沟的上沿已经只剩两丈多了,上面有些什么基本都逃不过船上人的眼睛,更何况同向快速移动的东西更容易看得清楚。两个人叫出的名字不一样,人却是同一个,那的确是张传道,恐怕也只有龙虎山天师教的掌教天师才有如此的力道行。
撞得也疼,摔得也疼,柳儿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身影如飞而来,是掌教天师张传道。他看到匍匐在地的柳儿,轻悄中又不免带些急切地伸手将她身体扶转过来。
“干嘛!那是什么意思?”柳儿变得更加傻懵,根本摸不着头脑了,只能大声地问余小刺。
眨眼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涡底一下被涌来的水波填平,但随即那水波就又被尖角的涡底绞碎。铜船虽然过了涡底,可没有彻底逃出三流汇集的范围,消失后又突然出现的涡子一下将铜船甩了出去,腾空地甩出去,就像扔出一片枯朽的树皮。
“余把子,你家中遭恶破几乎灭门,知道是什么破吗?”张传道没等周天师说话,已经抢先开口。
“这不是道学所推,而是你教中憾事。祖师张陵上得龙虎山首倡道徒研读老子的《道德经》,创建‘五斗米道’,被尊为国之天师,正所谓‘麒麟殿上神仙客,龙虎山中宰相家’。但天师道虽一脉相承几十代不衰,却再未有人重履祖师成就,天师教之天师已沦为道名代号http://www.99lib.net而已。你多年来所寻所藏,包括这次不惜毁教坛遣教众,改面猥形走一遭,都是想能得到宝贝依仗宝力弥此憾事,再推你天师教为天下第一教。”周天师说话间显出轻蔑之色。
由于滚滚洪流在这里错头相冲,交叉而旋,这就在深谷中旋出一个倒尖角的涡底。也就是说星状点的中心是空的,其中央的落差简直就是一个悬壁,这就是所谓的天涡。“天涡之中,有水溺死,无水缢死”,这是传说中对天涡的断言,意思是有水无人能游出其中,无水,其旋力更盛,无形旋劲可将人绞缢而死。
“就是这里!哈哈!哎呦!哈哈!哎呦,在这儿!”余小刺虽然也疼得龇牙咧嘴,可是兴奋感远远压盖过了疼痛感。
此时,鲁天柳清明的三觉不由自主地就发挥到了极点,她仿佛已经溶身到了那乱石圈中,听到如雷般的起伏轰鸣,碰触到如碾般的无形压力,嗅闻到百流汇集的水腥之气。这一刻,她迷茫了,昏懵了,呆滞了,神飞思散,入虚入化。
“你懂什么修道之心性,修道就该修至至上,推道学为天下尊崇,你心性能达于此?”张掌教又道。
柳儿和余小刺当然不会想到洪涝之类的事情,他们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逃开那个倒尖角的涡底。站在高处的张传道可以告诉他们前面的情况,告诉他们往哪里停靠才最合适,却不懂如何指导他们冲过涡底、逃开危机,所有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亦或许是只能靠天命。
余小刺虽然学过“形信”,与人远距离实际运用它其实也是第一次,所以虽然下意识就将那些动作的意思说出来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信的。同时他也着实希望是自己读错了那些动作的意思,因为如果前面真是传说中的“三流叉汇旋作天涡”的情形,那么给面对它的人唯一可思量的只能是“绝望”这两个字!
木石堆彻底垮塌了,积聚的洪流完全释放了。
张掌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换了这么身衣服,超过铜船的瞬间,柳儿感觉他就像是片燎天霞光。老道士一直奔到前面很远地方的一个高处才停了下来,朝着柳儿的铜船又是喊叫又是比划。
的确是很幸运,他们此时是在余小刺天下少见极为牢固的铜船里,这要是换个木船或者还是在簸筐中,能否保证筋骨皮肉的完整就很难说了。
无头人没有说话,却是将攻守兼备的姿势摆的更加严谨。
很幸运,柳儿他们放弃努力是因为不需要努力了。第二块巨石滚落而下,将他们的铜船飞一般地击出很远很远。接着连续几块大石和巨大树干滚落而下,撞击在铜船上,为铜船加以了极速远行的动力。
一时无语,好长时间的沉默。三个人和那边的柳儿一样呆滞,任凭细密的雨丝洒落得满头满脸。
心跳声,柳儿随即认为是心跳声,是自己受到惊吓后剧烈的心跳声。可当她看到无头人真实面目的瞬间,畸形的长相让她心脏http://www•99lib.net为止一紧时,心跳像是瞬间停止了。由此她知道那声音绝不是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应该是从自己身体下方传来,从身下土石的深处传来。
“是它!”柳儿终于也兴奋起来,她也看到了草丛里那件余小刺熟悉的东西了,是铜船,余小刺的铜船。
很明显,张掌教惊愕了一下,他是没有想到转过身体的柳儿竟然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铜船的船头深深斜**土石之中,在光秃的山坡上,像一面突兀而现且凝固不动的旗帜。从铜船中抛出的人眼冒金星耳如鼓鸣。
“后面浪头要到了!”柳儿虽然也不时观察前面情形,但大多时候还是在注意背后追赶过来的那个巨大浪波。
张掌教突然停住比划,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将外面长大袍服一脱,露出贴身衣着,然后朝着铜船的方向怪异地“跳起舞”来。
五侯没有动。他从滑下百里草坡就始终昏迷着,这也许是件幸运的事情,没有见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后肯定可以少做好多噩梦。
从纸伞的缺口中,柳儿看到了无头人的真实面目。无头人不是真的没有头,而是有一个极小的头,那头颅只有香瓜大小,圆筒状,直接架在肩头上,加上这人高大身躯的反衬以及穿着立领的裳衣,使得他这头颅不像脑袋而更像脖子。
“如果再有一个人从一侧攻你,你觉得自己的‘帝出天门’还走得稳当吗?”周天师突然想到了什么,阴恻恻地对掌教张传道说。
“放下她!”“给我!”两个人的攻击目标都是张掌教,两个人的企得目标都是鲁天柳。
余小刺尽力直起上身马上又颓然瘫倒。
柳儿说得没错,后面只有一个波,虽然距离柳儿他们的铜船越来越近,但要追上他们也并非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个水波的前沿力量拱推着铜船,提前让铜船加速了。
横过船身的铜船在急流中随时会翻,特别是在有斜度的涡子边上。开始随涡流而旋的船身并没有停止不前,柳儿他们甚至已经看到了深邃不测的涡底,就差尖叫一声随之直落而下了。
不关心船上的人,就有心情注意岸上的人了。她看到随着水流船速的变急,随着沟沿地形变得险恶,岸上能跟上铜船的就剩下周天师和持黄油纸伞的无头人了,但他们两个与铜船的距离也是越拉越远。
还没有等周天师再说话,张传道接着又说:“此处已经远离悟真谷和女贞林,你们有人吗?”
后面追赶的如山般的水波终于赶到,而且来得是那么恰到好处。就在铜船眼见着要滚入涡底之时,高高涌起的波顶将铜船一下高高托起,托到涡子的上方,托过了倒尖角形的涡底。
“稳住,保持方向,不要急着上岸。”柳儿清明的三觉当然要比余小刺获知的多许多。“后面波子虽然又高又急,却只有一个高波,顺过去也许就没事了。”
这时的草沟中就有水,虽然目前还不算深,但浮起这铜船让它随流而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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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吧!得不着东西留条命也是值的。”张掌教说的话是委婉的劝解。
“庭前廊柱暗埋血浸的半个骷髅和削尖了的胫骨,据说是叫‘断颅刀胫’的蛊咒。”余小刺对这样的事情是刻骨铭心的。
张传道看出周天师的目光方向,于是也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而在这天涡四周,冲旋而散的水流漫过四周岭坡,往低洼处四射铺延开去,这将造成千翎山区以及千翎山区以外周边地方大面积的洪涝。
周天师却是笑了,眼神转向一旁的一个人身上。
余小刺点点头,将朴刀探到船头水下,尽量校正着船头方向。此时的情形只允许他一切照做,而来不及有其它任何想法和念头,比方说想一想掌教天师是如何懂得他余家祖上独创的“形信”一技的。
“快!得想办法靠上沟壁弃船上岸!”虽然余小刺嘴里这样说,手中却没有使多大劲,他心里清楚,失多大劲都是白费,在这样的激流下,刚才那些话只是痴心妄想。如果老天注定他逃不过今日死劫的话,他还是情愿死在自己这条铜船上。
“小人毕竟是小人,狭隘之心难度君子。”张掌教道。
“可惜,三角之势,且都知道你是最剧之危。所以我的‘仙指路’,这位持伞朋友的‘鬼窥门’,两个相援合击,你能动哪个,动哪个你都是个劣局。”周天师神情很镇定,应该是成竹在胸。
余小刺和柳儿都听懂了那声音意味着什么。
铜船虽然移动了些距离,可还是晚了,木石堆顶部的巨石开始往下滚落了。第一块巨石滚落后,掀起的水浪差点没把铜船颠翻。第二块巨石滚落时,重重地撞在铜船的尾部,发出一声金钟般的亮鸣。这一声巨响甚至将昏迷着的五侯都镇醒了。也是从这一刻起,柳儿他们放弃了努力,只是死死抓住船上的固定物,稳定住自己的身体。
而最为幸运的是,木石堆垮塌了,但只垮塌了顶端的小部分。垮开口子中的水流直冲下来,真如同天河决口一般。但此时落下的水柱已经不会把铜船直压在水底,因为铜船已经离开木石堆坝好远好远了。而冲下来的水汇聚成的湍急水流,让铜船像是只得水的鲤鱼,在水面浪尖纵跃戏耍。
耳鸣声,柳儿最初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当晕眩的脑袋稍微清晰之后,她马上意识到不对,耳鸣声不会如此具有节奏并且连续不变。
柳儿依然没有动,虽然持伞人的模样很是畸形怪异,但与另一件正在发生的怪异事情相比,那么持伞人的模样显得太微不足道。柳儿现在虽然仍躺倒在地一动不动,可所有的精气神都已经凝聚到灵窍心**,极力搜索辨查那件怪异事情。
铜船的自如奔行还因为它上面有个操船高手余小刺在谨慎操纵着。
三流叉汇的“三”,并不是正好是指的三个,而是代表“多”的意思。“千岭列如翎”,如翎的山区沟谷纵横,出现多股洪流交汇对冲的现象并不奇怪。可就在铜船前方不远处,山岭交叉处,群岭围绕,www.99lib.net形成一个多边的深谷,就像是口豁了边的深井。而在众岭纵横间,却正好有三道沟道错头汇聚成一个星状点聚合在这深谷中。更为让人惊心的是,三股同样大小的洪流由三个方向同时注流于此时,并不是交汇对冲、击撞喷荡,那样反倒会相互消去势头。它们而是错开洪头,交叉而旋,三道势头最终聚成一股势力。
也是在刹那间,余小刺重新活转过来了,眼中闪烁出奇异的光泽。手中朴刀刀身一翻,刀面冲前流,刀杆一伸,别住铜船船头。铜船的速度没有慢下来,也没有因为卷入三流交汇而迅速加速,不同的是铜船的船身在余小刺使力之下陡然打横了过来。
声音真的很大,节奏也真的很有力,就像是自己正趴伏在一个巨人的胸口上。她奇怪周围其他人怎么对这样大的声响无动于衷,是不在乎,是司空见惯,还是根本就没有听见?!难道,难道只有自己听到了这声音?!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隆隆”声。随着这声响,从木石堆的那个位置,水流涌起一个高高的波,像座小山般直往已经离得很远的铜船追了过来。
柳儿没有关心余小刺的状况,她觉得已经到了这船上,已经落到这份上,所有一切只好听天由命了。
铜船的速度越来越快,铜船的高度也越来越高。草沟中的水位在迅速上升,看来除了木石堆垮塌得更厉害的原由,肯定还有其他什么地方的洪流也汇入到主洪道的草沟里来了。
“可我的‘帝出天门’势摆这儿了,你们又能奈我何?”张掌教少有地显摆出些傲气和自信。
等三个人都到了铜船上,他们这才意识到,凭着眼下水流的动力,要快速远远逃离即将倒塌的木石堆,避开洪流的冲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要划没桨,要撑没篙,要摇没橹,要想让铜船提速,只能是从船两侧用力拉没被水没顶的密草。
柳儿也没有动,她不动却是因为这三人中她思维是最清晰的。常年练就的轻身功夫在身体被抛掷出来后多少起到些作用,而且身上还穿着余小刺的刺水铜甲,所以着地时她所承受的撞击力是最轻的。即使是这样,她仍是晕头转向浑身疼痛,所以清晰的思维告诉她不要马上就动,应该在确认身体的状态之后再说,往往强行动作之后会对受伤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随着水位的快速上升,水流也变得怪异起来,不断有回流和漩涡出现。余小刺没有桨篙,只能借助五侯的朴刀来调整铜船方向,现在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
入到此地之前,祝篾匠让余小刺将铜船滚藏到草沟之中,并且指定了位置,此时竟然成为救命之器。是那篾匠懂得先知先觉?不是!是篾匠知道这草沟是主洪道。沟谷之中有水,最先就是在主洪道中,有水,当然就行得船。就算是没水,回头往外逃脱,为躲避拦截,很有必要利用隐蔽的草沟行动,那是说不定还能顺便找到铜船带了出去。
持伞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很小的脑袋也看不出脸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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